沈怡好答应了,可还在抱着他蹭,抖着肩膀,硬挺着的下身在方镀的跨间蹭来蹭去的,他有恃无恐,他知道方镀对他狠不下来心。
方镀突然伸手狠狠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打的很重,沈怡好叫了一声,很委屈地说:“你打我。”
“……你就是欠打,”方镀又给他揉了揉:“再不睡我真走了。”
沈怡好赶紧抱着他不让他动了,贴在他耳边细密地喘,小声问他:“你舒服吗?”
方镀坐起来,掰着沈怡好的肩膀看他,抿着嘴唇,不是什么好脸色。
沈怡好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了,可怜巴巴的认错:“对不起,我不说了。”
“……睡觉!”方镀背对着他躺下了,沈怡好一开始没敢贴的太近,试探着把手盖在方镀的手上,过了好一会,方镀把他细瘦的手指头攥着了,沈怡好才安心地睡着了。
天太阴了。
方镀脑袋里刚想到这四个字,外面就更阴了,他觉得有点冷。
沈怡好也是这么感觉的,他在方镀的怀里蹭了两下,小声说:“冷。”
方镀没理他,最近方镀火气很大。
沈怡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我这次月考比上次好多了。”
方镀嗯了一声,已经是十一月了,沈怡好又考了一次试,成绩比上次提高很多了,方镀知道是因为自己。
沈怡好突然把自己的衬衫脱了,光裸的皮肉钻进方镀的衣服里,和他紧紧挨着,肉贴着肉,沈怡好蹭了两下:“你身上好暖和啊。”
方镀面无表情地躺着,没有理他,他有点后悔来看沈怡好了。
“说句话呀,”沈怡好看着他:“你在学校还好吗?”
“有什么可说的?”方镀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对他多么和颜悦色:“你再这样我真的再也不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
沈怡好慢慢离开他了,背对着他躺下,缩成了很小的一团,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被谁捏着揉搓一样,沈怡好心想,他认再多次的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又缠着方镀,沈怡好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贱骨头。
过了好一会,方镀开了口:“等你上大学了给你买个电脑。”
沈怡好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了,手指头狠狠地抠着床单,他又有一点想哭了,可是他觉得自己还能忍住,如果现在哭了,方镀肯定会更烦他。
外面刮起了风,方镀再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方镀睡着了,沈怡好慢慢转过来,他看着方镀的脸,轻轻亲了一下,又在他的脖子上碰了碰。
沈怡好的呼吸有点重了,他躺在方镀身边,慢慢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去,不得章法地揉捏,他和方镀紧紧挨着,嘴里小声叫他的名字,头在枕头上一下一下地蹭,就在他咬着牙齿要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方镀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怡好没有怕,他的白牙咬着红嘴唇,发情的小动物一样盯着方镀。
方镀低头看他,看着沈怡好张开了嘴小声喊了一下,满是情欲,满是粘了水一样的湿润,他叫方镀的名字。
方镀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怡好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那双红嘴唇和自己的挨着,自己的手放在沈怡好的腰上,死死握着,沈怡好睁着眼睛看他,犹豫着也把手放在方镀的腰上。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方镀撒火一样揉捏沈怡好,他的怒气和欲望一样强烈,甚至在沈怡好瘦弱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正常了,从很久以前就不正常了,他看着沈怡好顺从的样子,很想把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方镀突然把手伸进沈怡好的裤子里,下流地揉捏,沈怡好下意识地推他,方镀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不就想我这样吗?”
沈怡好有点怕了,没敢再动,方镀却把他的裤子脱了,看着赤身裸体的他,方镀也硬了,他红着眼睛把沈怡好翻过去,狠狠地掐他屁股上的肉。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镀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你这个……”
沈怡好抿着嘴唇不敢回答他,却没有反抗,他紧紧抓着枕头,颤抖着喘气。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小屋里满是两个人的喘息,方镀像是忍了很久一样,把沈怡好的腿间都蹭红了,过了很久以后两个人才贴在一起,沈怡好紧紧挨着他,等自己的喘息平复了,他突然和方镀说:“我也可以留长头发。”
方镀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从前沈怡好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方镀说,喜欢长头发的女孩。
他一下子就觉得心里很酸软,要怎么告诉沈怡好,他没对哪个长头发的女孩动过心,只是随口说说的?
方镀拍了拍他的背,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沈怡好轻轻啊了一声,他蹭到方镀射出来的东西了。
方镀起身把床单换了,又把沈怡好拉过来,在风声里抱着沈怡好睡过去了。
第17章
沈怡好的日记写了大半本,最近的都有点意识流,他自己也看不懂。
方镀那天走了以后很久没来找过他,不过会经常给他发发短信,告诉他好好学习,有时间还会闲聊什么的,沈怡好学习也很忙,不会像前一段时间缠的他那么紧了。
偶尔见面的时候,方镀不会主动碰沈怡好,沈怡好那次以后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放肆了,他怕方镀再和他生气,老实了很多,最多就是睡觉的时候让方镀抱着,抓着他的手。
方镀最近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的喜欢上沈怡好了吗?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可是他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这么冲动过。方镀以前没谈过恋爱,虽然有女孩追过他,但是他都没回应,就没下文了,他好像对这方面有点迟钝,或者说没什么兴趣。
可他那天对着沈怡好,并不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甚至再往前,他从来没对沈怡好有过什么抵触,他把沈怡好当成弟弟,当成一个捡来的小猫小狗,可沈怡好也是一个和他差了没几岁的男孩子。也许那一天在医院里,沈怡好的爷爷去世,沈怡好抖着嘴唇和他流泪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不应该去抱住沈怡好。
可他还能怎么做呢?他怎么可能不把沈怡好抱在怀里呢?方镀狠不下心来。
他叼着烟坐在寝室,突然心烦意乱地把电脑合上了。
沈怡好其实心里也很慌,他不太敢想别的,方镀一句话也没解释或者承诺过,沈怡好只好过一天算一天,好在高三真的很忙,他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了。
今年过年,沈怡好没有去方镀家里,他觉得自己有点心虚,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方镀没有强求他,大年二十九的时候,方镀来看他,沈怡好前一天睡得晚了,洗了把脸,强打着精神给方镀做饭。
他站在灶台边搅鸡蛋的时候,方镀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沈怡好愣住了,没敢动,方镀把下巴压在沈怡好的肩膀上,他想和沈怡好说把那天的事忘了吧,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或者小人。
等他高考完的,方镀突然想,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在心里说服自己,等沈怡好高考完了再说,也许等那个时候,他们俩都会正常了。
沈怡好还以为方镀要说什么,紧张地等了一会,发现他什么也没说,沈怡好放下心来,慢慢转过去,试探着轻轻亲了一下方镀的嘴唇。
沈怡好的舌头很软,在方镀的嘴唇上舔来舔去的,方镀的喘息有点重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把沈怡好压在墙上亲吻,是一个很缠绵很色气的吻,沈怡好很乖顺地让他摆弄。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分开,沈怡好紧紧抱着方镀,他小声说:“你今晚还走吗?”
方镀点点头:“后天再来看你。”
沈怡好一下子就有点垂头丧气的,不过没多说什么,又凑过去亲了方镀一下,就回去给他做饭了。
饭做好了,方镀和他坐在一起,谁也没动筷子,沈怡好心不在焉地抱着方镀,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不敢再做更多了。
方镀却突然把他压倒了,搂在怀里,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揉捏摆弄,沈怡好没一会就射了,快的方镀有些吃惊,他看着喘个不停的沈怡好,难以自控地又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饭已经快凉了,沈怡好没吃多少,方镀捏着沈怡好的胳膊说:“你能不能多吃点?”
沈怡好只好很努力地又往嘴里送,方镀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又可怜,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一直这么瘦吗?”
沈怡好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一个劲地喝水,他点点头:“做手术之前就这样啊,做了手术就一直没长胖过了,我会不会长不高啊?”
“什么手术?”方镀问他。
沈怡好这才惊觉自己从来没和方镀说过自己的病,方镀也不知道自己爷爷不是亲生的,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对方镀说的,就三两句话解释给他:“我有先心啊,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就是会导致发育的不太好,不过我做过手术了,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应该就会长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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