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常的吃饭睡觉上课学习,还和老师说自己坐在这里看不清,想换个位置。老师把他往前挪了一排,他就和方木同一排了,两个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他终于不用再一抬头就看见方木了。
沈怡好觉得自己可能是属仙人掌的,或者说命贱,有人来对他好一点,他就浑身的毛病,如果没人理他,他怎么也能活下去,本来就是不报什么期望的感情,沈怡好没什么失望,他就是特别特别的想方镀,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被子假装抱着他,一闭上眼睛都是他。
那个本上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写的话越来越长,沈怡好把自己所有的思念和煎熬都写在上面,得了一点安慰似的,他还挣扎着过他的日子。
和方镀没有联系的第十天,沈怡好又和别人起冲突了,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流里流气的,只因为一点小事,沈怡好一直忍着,听那个男生骂自己,他也没多生气,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现在脾气已经没以前那么臭了,总觉得没以前那么爱生气了,也能忍了。
那个男生骂了几句就走了,沈怡好以为应该就这样了,没想到那个男生晚上放学的时候却带着自己朋友来找沈怡好,沈怡好烦的要死,把他推开就跑了。
可没跑几步就被对方追上了,沈怡好被推推搡搡的怼进了卫生间,这会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沈怡好被推在角落里,旁边就是洗拖把的水池,那个流里流气的男生骂了他两句,几个人就进入了正题,他们盯上沈怡好手腕上戴着的表了。
学校里的学生有钱的多,没钱的也很多,沈怡好隔壁班不算什么好班级,他知道带头的那个男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以前好像还和他起过冲突,不过沈怡好得罪的人太多,都记不清因为什么了。
表是方镀送的,沈怡好当然不能给,心想今天吃点亏挨几下就算了,没想到那几个男生看他现在这么怂,坏心就起来了,不知道谁起的头,打开了水龙头把沈怡好的头按在了下面冲。
沈怡好没有挣扎,闭着气,他知道现在挣扎会呛着,过了几秒,他被拉着衣服拽起来,还没等喘匀了,又被压了下去,那几个男生笑了一会把他拎起来,沈怡好咳嗽着往后退了退,低着头捂着嘴,突然觉得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那个流里流气的男生还在笑话沈怡好的怂样,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打了一下眼睛,他喊了一声蹲下去。
沈怡好一打四,当然讨不到便宜,可是四个人加起来还没他一个疯,直到最后他还勉强扶着墙站着,那个被他一直抓着打的流里流气的男生却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三个倒是还想打他,也有力气打,可看沈怡好鼻青脸肿的还是不服输,像要咬人的疯狗一样盯着他们,就骂骂咧咧地“让他等着”,沈怡好拿袖子擦了擦鼻血,很轻蔑地说:“我等着!”
他们走了,沈怡好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他把脸洗干净了,发现自己衣服湿了一大片,等了一会鼻血不流了,他站起来走了。
沈怡好过冬的衣服就那一件,湿了就没的穿了,他找了个薄衣服穿着去上学了,觉得自己好像要感冒,心想午休的时候要买一盒感冒药吃。
方木来的早了点,班级里还没几个人,他东瞧瞧西看看,被沈怡好的脸吓了一跳,凑过去问他:“你让我哥揍啦?”
沈怡好没抬头:“你哥揍我干嘛啊?”
“我看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方木又在他旁边坐下了:“那是谁打的啊?”
“让狗打的。”沈怡好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了。
方木切了一声:“懒得搭理你,你就活该!”
可没过一会,方木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他了:“你这人就是太倔,总这样不吃亏吗?”
第14章
沈怡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吃过的亏多了,真的算起来算的清楚吗?
到了中午,他就有点挺不住了,确实是要感冒,他一下课就跑去药店买了盒药就着凉水吃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晚上到家没一会就烧起来了。
他住的地方太偏,没药店,沈怡好烧了点热水灌下去,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沈怡好就起不来了,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拿手机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就又缩在被子里睡了。
他谁也不让自己想,他爷爷,他的方镀,曾经出现在他生命里对他好过的人,沈怡好都不敢再想了,他没有力气去缅怀或者挂念了,他觉得倔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吃点亏更没什么不好,人要疼才长记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怡好的电话响了,是方镀。
他没接,按掉了,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沈怡好把手机关掉了。
沈怡好睡了一天,越睡越沉,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知道是方镀,可是他不想下床去开门,到此为止是最好的,他不想自己给方镀造成什么困扰。
过了一会,敲门声停了,外面很安静,沈怡好觉得又冷又饿,在床上缩着躺了好一会,才勉强下了床给自己弄点吃的。
家里什么也没了,只有一点生米,沈怡好把自己半干的大衣穿上了,想去买点方便面。
他刚推开门就愣了,方镀还在外面站着,嘴唇都冻白了,肩膀上积了一点雪。
沈怡好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从心里传来,他还没说什么,方镀就进来了,把灯打开看他的脸。
沈怡好张了张嘴,眼泪就掉了下来,两个人对视了好久,方镀放软了口气:“被人欺负了怎么不来找我?”
沈怡好摇了摇头,拿袖子擦眼泪,他哭着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能见光的念想,他越想藏住越藏不住的盼望,方镀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就是——就是和我太近了,你这么大的男孩,想的偏了点太正常了,”方镀看着他:“慢慢就好了。”
沈怡好紧紧抿着嘴,涌上来一股绝望的情绪,他问方镀:“真的是这样吗?”
方镀好像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他点点头,一直在告诉沈怡好,是两个人走的太近了才会这样,沈怡好真的很想疯了一样的和他喊,想告诉他不是!
可他不敢说,他怕方镀再走一次。
他只好胡乱的点头,眼泪流了满脸,方镀看着他,于心不忍地把他抱在了怀里,沈怡好就像被人在路边踹了一脚的小野狗找到了安慰似的,他紧紧地贴着方镀,过了好一会才止住了眼泪。
方镀的背包里有药,也有吃的,他给沈怡好吃了,让他躺在床上,沈怡好恳求似的:“你还走吗?”
方镀没有走,他又把沈怡好抱在怀里了,沈怡好觉得恨他又爱他,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还要对自己好?是可怜自己吗?
“因为什么挨打?”方镀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问他。
“他们抢我的表,我没给。”
方镀沉默了很久,把沈怡好又抱的紧了点。
点评
好大的咸鱼干
沈怡好不是没有手机吗??方哥给他的手机不是偷偷塞回去了? 发表于 2017-4-8 23:38
沈怡好第二天就好了,两个人一起去上学,方镀给他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一堆吃的让他带去吃,自己只买了杯咖啡。
“中午不一起吃饭了,晚上等着我,行吗?”方镀问他。
沈怡好点点头,方镀不太放心地看着他进了教室,才转身走了。
晚上放了学,沈怡好坐在教室里等了好久才把方镀等过来,方镀带他去吃火锅了,说发发汗感冒好的快,沈怡好嘴角还破着,不敢吃的太快,又饿,疼的眉毛都皱起来。方镀给他倒了杯果汁,很温柔地告诉他慢点吃。
“你手怎么了?”沈怡好眼尖地看见了,方镀的手很红,破了一块,他抬头去看,方镀没有回答他,又给他涮了点肉吃。
“说话呀!”沈怡好不吃了。
方镀看着他:“我去给你出气了,说完了,快吃吧。”
沈怡好别别扭扭地拿起筷子把肉往嘴里送,没过一会又忍不住咧着嘴笑,方镀搞不懂他笑什么,又去给他拿了一罐果汁。
这天以后,两个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一如既往地相处,沈怡好知道他要高考了,没敢多打扰他,都是方镀来找他两个人才能见面。
高考之前,沈怡好特意来找方镀,把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护身符给他了。
“不知道灵不灵,给你带着吧,”沈怡好把那个拿红布包着的小东西递给他:“我带在身边好多年了,我爷爷给我求的,高考的时候会把这个搜走吗?”
方镀拿过来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他忽然想起,这应该就是他第一次看沈怡好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被人踩了一脚以后沈怡好才气的动手的。
方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把它好好藏起来,不会被搜走的。”
方镀高考这天,沈怡好比他还紧张,坐立不安的,他没敢联系方镀,怕方镀被自己打扰,过了一天,最后一科考完了,沈怡好才给他发了个短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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