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nie喜欢他下流的话语:“是的,它现在就想把你的宝贝吃掉。”
林雪迟浑身震颤,恐惧产生了愤怒:“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他摸到了女人敏感的凸起,生气地去拧它。Connie发出高亢的呻吟,她兴奋地扭动腰肢,双腿缠着他。
林雪迟怒火更盛。他要保护自己,免于这个浪荡的女人的吞噬和腐蚀,这只不过是一个肉穴罢了,凭什么在自己面前刷枪弄棒似的耀武扬威?他会侵犯她,折磨她,让她痛苦,让她知道他是充满力量的,她不能这样瞧不起他!
他冲撞地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大力地捣弄她,那里面很紧,紧的他发疼,肉穴像她承诺地那样死死地咬着他的阴茎,他觉得自己甚至可能会被咬断。
他狂烈地啃噬女人的乳房,奋力搏击,她发出痛苦地叫声来,处女之地被捣弄地破碎,鲜血流出来,她泪眼汪汪地哀求,“你轻点呀……好疼……”
林雪迟拨弄她的头发,他尝到了征服的甜头,他高兴起来,说不出的兴奋,一刻也不愿意停止凶猛的抽插:“没事,你会很舒服的……”他扣着女人的腰,她流血的下体散发着腥臊浓郁的腐朽味,两瓣阴唇像是溃烂的肉糜似的徒劳地张开,它们不再具有攻击性,也不再有武器般的气魄,他兴奋地哼叫,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直到女人收缩的阴道剧烈地痉挛,脑髓被抽干似的极乐爬满他的神经。
他最后一击准确地打在女人的敏感点上。她的身体弹跳了一下,迅速地枯萎瘫痪了下去。
第12章 愧疚
高潮来临的时候,林雪迟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
他看到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残存的口红、被泪水染花的眼妆、连同整张脸都模糊起来。林雪迟心中升起怜惜,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熨贴她冰冷的肌肤,试图安慰这个可怜的灵魂。
女人回吻他,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在意识沉入睡眠前,林雪迟想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她夸你了吗?”
“我不记得了。”少年说:“早上我赶着去接我妹妹。”
红头发助教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暧昧道:“啧啧,我一看你这咬痕就知道,这妞肯定不错。”
林雪迟有点尴尬,他很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这些。
两人穿过红叶满地的草坪,庭中的枫树鲜艳夺目,梢头绚烂的金黄色由上至下渐变为明亮的橙红,繁盛如火鸟蓬丰的羽片,轻盈饱满,层次丰富。枫叶落地后叶脉里逐渐流失的水分夺走了植物的光泽,一地暗红,死亡充满宁静和优美。
林雪迟的目光暗藏惊叹,“这么早枫叶就落了。”
助教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这是你第一次来华盛顿大学吧?”
“嗯。”林雪迟点头:“比我想象中要漂亮。”
“你什么时候考SAT?”
“还有半年吧。”
“教授说你想学医,我们医学院很不错哦。”助教领着他往前走:“那边也有庭园,不少学生喜欢跑到室外看书自习,特别是夏天没那么冷的时候很舒服。”
林雪迟笑笑:“但我看这里自习的人不多呀。”
助教点头:“以前人很多的,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地段之一。不过后来这里死了个人,所以现在清静了不少。”他指了指身前那栋副楼:“就在前面,一个女学生从楼顶跳下来,自杀。”
林雪迟眉心一跳:“自杀?死了?”
“嗯。就是去年的事情。”助教摇摇头:“一个傻孩子,警察说是因为失恋想不开。她也是教授的学生,教授为了这件事情非常自责,特地花了两节课给我们讲各种宗教里关于自杀的定义和后果,为了劝告我们不要重蹈覆辙。”
“你是说喻江吗?”林雪迟有点惊讶。
助教点头:“是啊。”
“看不出来他对学生这么上心。”
助教当他是叛逆期:“别这么说,教授人很好,他经常在圣诞节自己掏钱给我们买礼物,空余时间带我们去看展览,有时候还会出钱给博士生做项目。”
“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表面上和人套近乎。”林雪迟迟疑:“你说他自责,他和那个学生的死有关吗?”
“没有,他们不熟悉,教授要带很多学生,那个女孩子只是个本科生。她请他改过一次作业,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接触。不过教授很厉害,他记得他所有的学生,警察来问他马上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子,他后来和我私下里谈起,说他觉得那个女孩可能本身有点抑郁。但是因为他们也不是很熟,总不好干扰别人的私事。教授看人一向很准的。”
林雪迟调侃:“你就说说他有哪里不好吧。”
他们上楼往大课室走。
助教从后门开了一道缝:“悄悄进去,给你个机会看看你爸爸上课。”
林雪迟跟在他身后,挤到最后一排的角落。课室里坐了起码上百人,喻江带着一个简易的耳麦站在黑板前。他转过身来,目光敏锐地触碰到林雪迟,似乎顿了顿,开口:“Hermeneutics,人文释经原则,上一节课我解释过了。圣经的语境对于解释文本是非常必要的,图伦丁在这一点上充分认识到了圣经作者选择和安排各种素材的用意:‘这些历史为每一个情境所包含的细节而记载,但中间有一个狭窄的灰色地带,(圣经作者)将(他们认为的)重要细节囊括了进来,但其他的似乎没有那么重要的就被省略掉了。’这意味着圣经本身就是一个已经被筛选过后的文本,当我们理解圣经的时候一定要有这个意识。”*
(*“圣经文本的语境……”:出自罗伯特戈弗雷《十六、十七世纪的圣经权威与无误观》)
林雪迟偏头看助教:“为什么要讲释经?”
助教笑笑:“人们怎么解释经文从一个层面上反映出人们对宗教的态度。释经学可以作为一种可靠的论据支撑,帮助学生理解宗教发展的原因。教授的研究面非常广博,这节课是不少学生要求加的。你看到这里不仅有教授的学生,还有很多神学系、历史系、文学系的学生。”
林雪迟觉得讲台上的喻江似乎和生活中的继父有些不同,他显得比较严肃,说话沉稳坚定,更像他们初见时那个充满假意和权威的男人。
好为人师者都自恋,喻江更是其中极致。他扮演的导师可靠谦谨,尤其不爱宣扬经验之道。经验在他看来是雁过留声,人人都可以有,他喜欢和人探讨,喜欢让学生表达观点,他会给一些委婉的建议,却从不强迫赞同。学生因此更加珍重他给的只字片语,并奉为圭臬,他们对他投以崇拜的目光。林雪迟看得出来喻江很享受,传道授业解惑使他站在主导地位,并建立了一个完美稳固的支配关系,所有人都是自愿参与进入这个关系的,他乐得看到人们全情投入,并充分相信这个高大的导师形象。
十分钟后课程结束了。
“我本来想让你直接去办公室的,没想到你会到课室里来。”喻江一边收拾电脑包一边说。
下课后学生一哄而散,林雪迟坐到第一排的课桌上,环视巨大的黑板:“这里挺好的,宽敞亮堂,坐着也很舒服。我以后能来这里上课吗?”
喻江抬头看他:“当然可以。”
林雪迟翘起嘴角:“你是个很厉害的老师,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
喻江难得听到他的赞扬:“我靠这个吃饭,做不好怎么对得起我的工资呢?”
“你根本就不需要靠这份工资过活吧?”林雪迟揭穿他:“我反正没见过你这种工薪阶层。”
“我总是可以留点隐私吧。”喻江微笑:“你看你谈恋爱的事我也没多过问不是?”
两人交谈的回音使空旷的教室显得更加安静。
说起恋爱的事林雪迟有片刻的失神,他本来在刻意逃避这个话题,但喻江提起来了,他又有点不吐不快:“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
“嗯?做错了什么?”
“Connie,我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喻江停下动作:“发生了什么吗?”
林雪迟坦白:“我觉得我伤害了她。”
“感情上还是生理上?”
“都是。”林雪迟说:“我说不上来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享受,但我没感觉到正常的甜蜜和快乐。”
“什么是正常的快乐?你感觉到的是什么?”
林雪迟哑口,他不知道怎么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我感觉到……失控……”
喻江走近,握住他的手:“为什么是失控?”
林雪迟垂着眼帘,从上往下看他:“我很粗暴,后来我想起来她其实很疼,但我没有停下来,我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我明明看到她疼……但是我觉得很开心……”
喻江深深地凝视他。
林雪迟苦笑:“可能我有哪里不正常吧,没人会觉得这是正常的。”
喻江沉默了两秒,说:“那么你现在的愧疚是正常的吗?”
林雪迟一怔,他有点不确定。
喻江笑笑:“人会因为自己的阴暗心理感到愧疚,也会因此获得快感,就像你小时候偷妈妈的钱去买糖果,你害怕,但成功之后会有成就感。偷窃当然不是一件好事,是非法的不道德的,你给另外一人造成了经济损失,你觉得这样不对,但快乐同样也是真实的,因为你有所获得。你从Connie身上获得了什么,你从和她的性事上得到了什么,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