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拿?”司夜白挑了挑眉。
“桌子上的随便拿。”
司夜白也笑了,抓住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晃了晃,“我的了。”
两人的伪装尽落,人群中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众人忍不住腹诽,果然是三爷和四爷,这两个人又秀恩爱了。
这个时候有人悄悄地坐在了闫罗卿的面前,把做得歪歪扭扭的蛋糕推到他面前,耳根有些发红,“喏,饿了没,吃吧。”
闫罗卿接过来拿着小木勺将一块绵软的蛋糕送入嘴巴里。甜味从舌尖化至心底。
“你做的。”闫罗卿肯定道。
陆判恼羞成怒了,说话都打了磕绊,“好、好吃吗。”
“好吃。”
眼尖的人发现闫罗卿的嘴角弯了弯,“诶,笑了,笑了。”
“公子,你不拿点什么走吗?”
判官哼道:“摊主都是我的人,摊子上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的。”
众人:“……”他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求求姻缘,也不知道孟婆管不管这事儿。
***
“好壮观,还真的挺美啊。”
“你还真是来旅游的?”陆判累得揉了揉小腿。
司夜白理直气壮道:“当然,回去给禹风画出来。”
陆判:“……”
“找不到?”
陆判有些落寞地点点头,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陆判反问他。
“我问你,如果他的心脏按在别人身上,你会喜欢那个人吗?”
陆判想也不想便否定了,“自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他有心的时候你喜欢他,他把心挖出来后你还是喜欢他。这颗心很重要吗?”
“可是,他……”陆判想到那个严肃的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打心底的怀疑,那个人真的喜欢自己吗?
“你不去问问,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司夜白站定了一块地方。
“这里是整片花海的中心,四周的花瓣都朝向这里,你凭着感觉也是在这周围打转。如果你要挖,我觉得是在这里。”
“上次上面给的几箱子御酒,我们不是都喝完了吗?”司夜白笑了笑,“那时候我们都醉了,你也醉了,应当是没听到的。阎王大人可是一直在说他还没上任时有个女鬼是有多么多么的讨厌。”
陆判茫然,“什么女鬼?”
“我好奇嘛,就多问了几句,阎王大人说啊——”司夜白拖着长腔,“他说,那个女鬼天天缠着陆判,怎么赶都不走,幸好后来去投胎了。”
……
“诶,陆二爷,我们这是去哪?”司夜白明知故问道。
“回家,这么傻的花海你还没看够?”
“还有,不准叫我陆二爷!”
***
“回来了。”
闫罗卿正襟危坐在他的房间里。
聊几句八卦,说一些公事。一反常态的在就寝了都没有离开。
陆判笑眯眯地在他的下巴上偷了一个吻,明显地感受到那人僵住了。
“蛋糕好吃吗?”陆判逗他,司夜白说的对,山不就我,我可以“救”山啊。
“我以前出差的时候吃过。”闫罗卿低头看着他,眸光在烛火下显得幽深沉静。
就像奈河一般深不见底。
“是带我走的意思对不对。”
陆判有些错愕,白皙的脸颊猝不及防地染上了红晕。
闫罗卿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空荡荡的。
“这里没有了心。”闫罗卿捧住陆判的脸,在他眉间烙下一个滚烫的吻,“只剩下你了。”
——番外8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一则番外,可能会是司先生和庄先生初遇+告白的故事。=3=
看文愉快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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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9·亲亲亲与一辈子
9、亲亲亲与一辈子·你可以喜欢我
“他没事吧?”司夜白紧张地看着床上怎么都唤不醒的庄禹风。
“没事,他喝了三生酒,睡个三天三夜也就差不多了。”陆判安慰道。
偷偷换了酒的女鬼戴上了镣铐还尤自不服,“你当三生酒这么简单吗?能让他梦到生前最美好的回忆,就像重新经历一遍一样。”
司夜白一怔。
女鬼恨恨道:“你说,等他梦到生前的事情,他醒来之后还会这样对你吗?”
这个时候司夜白和庄禹风已经在地府任职很久了,久到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前因后果,只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同性伴侣。
司夜白忍不住笑了,目光落在庄禹风的身上,露出了怀念之情,“那我倒还真的想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喂,你那还有三生酒吗?再给我一点儿。”
女鬼:“……”
***
庄禹风看着眼前神气的小男孩有些恍惚,“夜白?”
男孩清秀的小脸蹭的就红了,“谁、谁谁让你这么叫的?!”
庄禹风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有个小男孩跑来问他,他的作文哪里写得不如他好。
庄禹风对这个小他两届的男孩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揉了揉他的头发,却换来了手背上的两记小挠痕。
也不知道当时他抽了什么风,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看着叫完板的男孩捂着胃难受的模样,坚持把他拎去医院,最后诊断是乳糖不耐受,起因是初中部每天必须喝的
这男孩的父母也太不负责任了,庄禹风难得的对陌生人生出了不满。
“夜白。”第二次见面,当时他也是这样唤了前来道谢的男孩。
司夜白把手上的小蛋糕塞给了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嗫喏道:“你可以这样叫我的。”
庄禹风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小夜白真是可爱。
他记得闫罗卿那儿有一面童忆镜,回去后他要借过来用一用。
小小的小夜白真可爱。
软乎乎的还会炸毛。
庄禹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出意料又是两道小爪印,只不过这次可就轻多了。
“禹风哥哥。”
司夜白声音小小的,喊完就红着脸跑掉了。
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我一定一定会追上你的。”
“好。”我等你。
庄禹风一眨眼又换了一个地方,这是……
“老庄。”薛墰搭着他的肩,“发什么呆呢?”
“墰子。”庄禹风偏头看他,眼底多少有些怀念。
“喂喂,我们院草这是想哪个系的美人了?”
庄禹风没有在意他的玩笑,这个时候他记得……
转过头去,果然后门有个身影,小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薛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庄禹风犹记得他们在一起后,司夜白对薛墰态度一直都不太友好,直至薛墰交了女友,他才哭笑不得地猜出了不友好的源头在哪里。
果然司夜白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盯着薛墰忍不住松了手,不过目光对上他后,就瞬间变成了小兔子,“禹风哥哥。”
“怎么过来了?”
司夜白掏出了一沓试卷,放在了他和薛墰中间,“学长麻烦您能不能给我一个位置,我想问禹风哥哥题目。”
薛墰也嘴欠,逗司夜白,“小弟弟,你怎么叫我学长?你应该还是高中生吧?”
“我们以后会是校友的。”司夜白骨子里都带着傲气。
“嚯,这么有志气?”
庄禹风笑了笑,棱角还未磨平的司夜白也好可爱,“墰子你别逗他了,如果我和夜白同一届,说不准我成绩还没他好。”
“才没有。”司夜白不乐意了,“你比我厉害。”
薛墰:“……”他怎么觉得他有一点点多余?
庄禹风看着那些题,一点点地讲解给他听,小坏蛋,这些题他哪里是不会,无非就是找个由头过来找他罢了。
……
“老庄,你是不是还回味着和女主角跳舞呢?”
“胡说什么。”庄禹风无奈道,这大概是他们大二时元旦晚会表演的现场。
“你可别装不知道啊,外语学院的院花暗恋你多久了。”
“别乱说,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信,我见都没见过。”
庄禹风一脸无辜道:“你见过的。”
薛墰数了一般记得住名字的女生最后放弃了。
“那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庄禹风想起司夜白,嘴角的温度都真实了几分。
“啧,谁那么倒霉,你这是等着人落网呢?”
“对了,我手机呢?”庄禹风上台表演的时候把手机交给了薛墰。
薛墰从包里翻出他的手机,“哦,那个有志气的小学弟找你。”
夜白?
庄禹风低头翻信息,薛墰又来了一句,“我就逗了一下他,他也太不禁逗了吧,果然还是小孩子,跟动物护食一样。”
庄禹风拧起了眉头,第一次对薛墰动了气,“他都已经高三了,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薛墰也懵了,“我就是说你跟小女友跳舞,这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庄禹风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