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环视一圈,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些微微的波动,不仔细看察觉不出,这什么鬼?不对,这个场景他好像在哪里遭遇过,好像也是腿部受伤,那个人手里的猫咪,农家乐狐疑地盯着周德文,周德文佯作咳嗽不舒服,就跟农家乐打了个招呼便退出房间。其实农家乐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不认识对方也不好叫别人留下,而对方走后,自己身边就剩下包公,不是,是黑着脸的琅光雾。
自己亲自出手救出农家乐,在他昏迷期间一直守着他,深怕他再有什么闪失还提心吊胆,没想到对方醒来第一个在意的居然是猫咪跳蚤君,第二个是还是跳蚤君的主人周德文,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不小心瞥到了,然后多瞥了几眼而已。
“额……”
“其实……”
房内的俩人同时开口,撞声了。
“你先……”
“还是……”
又撞上了。
真不是农家乐想要抢台词他是想让对方先开口的,谁想话不多的他会主动出声。
于是俩人又默契的沉默了一会,琅光雾被整的彻底没脾气了,轻声道:“刚刚是做噩梦了?”
“嗯,梦到,梦到有什么东西在打我脸,反正打得不成形了,呵……”
琅光雾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皮蛋瘦肉粥道:“饿了?躺好,吃点东西。”
农家乐一听到“吃”,神经立马紧绷,两手紧拽着琅光雾胳膊,还狠掐了一把道:“疼吗?我还在梦里没逃出来?”
琅光雾皱了下眉,又平舒开来道:“疼,不是一般的疼。”
农家乐这才长吁一口气,竖起枕头靠着,淡淡道:“嗯,不是一般的疼就对了。”
琅光雾:“……”
真不是他小题大做,实在是给搞怕了,这年头YY多了总会被YY,所以保险点总没有错。伸手拿粥,琅光雾愣了下,便把粥放到桌子上道:“你慢慢吃,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就在门口,有事叫我。”说完,不等农家乐回答便自顾自离开。
“嘿,这一个个怎么了,别人生病醒过来周围人都问长问短话都聊不完,怎么轮到我都一个个走了呢,有没有搞错。”别丢下我这句话实在是有些窝囊,农家乐说不出口,作为男人,应该是被倾诉和被依靠的对象,可惜他羽翼尚幼,不扯人后蹄子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的自信在某人的面前突然间就灰飞烟灭,哪儿也不见,农家乐有些懊恼地挠头皮,然后就看着眼前那些纷纷扬扬地头皮屑发呆。
过了一会儿,琅光雾推开门,人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农家乐开口,农家乐疑惑道:“进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琅光雾笑笑,坐到农家乐床边。
“你干嘛哪?还有什么事吗?哦对了,你别走”农家乐让开些许,清了清嗓子开始发牢骚:“我说大琅子,你不厚道啊,你说带我去那啥异界,结果把我丢哪儿去了?你可让我好一番遭罪啊我告儿你啊,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不许走。”语毕还出手拉住对方的衣袖。
琅光雾身子坐直了些,一脸古怪神色打量着农家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看啥呀?”农家乐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琅光雾往农家乐腿上摁了摁,农家乐立马疼地眼闭口歪连连叫痛。“说人话。”
“你什么意思啊,搞地域歧视啊,东北话不是话吗?”
“可以撒,等一哈你不跟我岗那嘎子的话我抽你撒。赵小贝看多了吧,学滴太烂了,一点都不像。”开什么玩笑,他琅光雾可是东北二人转的正宗常驻粉,小样儿还敢在关公他弟面前耍大刀,撞菊花上了吧。
“好好好,不跟你贫,还不是呆在那个地方呆太久人都呆傻/逼了吗?还不允许我放松放松。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我会受不了的。”翘起兰花指对着琅光雾临空弹了下,当然是什么都没弹着。
这在为时空间里呆一阵子该不会在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吧,琅光雾越想越不对劲,本来让农家乐直接进入九荒部他就有一肚子的意见,倒不是对农家乐本人,而是认为一个连怪等级分不清,自身的四元也稀里糊涂的人怎么能直接升到九呢,再怎么拔苗助长也该有个限度,更何况这是涉及性命之事,怎么能马虎大意!不过农家乐在为时空间里的表现琅光雾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在没有教会农家乐任何咒语与符箓的前提,利用自身幽元点燃引线引爆空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但终究。
农家乐见琅光雾好半天不说话,眼神一直盯着某处好像在想事情,农家乐暗道:难道在想怎么跟我解释?农家乐也不催琅光雾,他想让琅光雾自己开口解释这一切。
“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农家乐点点头。
琅光雾笑了笑,扶着农家乐躺好,便收拾碗筷,准备出去时被农家乐又拉住衣袖,他发现最近被对方拉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多,下次是不是要换成面料是生羊毛的呢。
“别再丢下我,我不是有心想……#%¥%……”话还没说完,农家乐脑袋昏沉地睡了过去。粥里面加了料,不过是有助于恢复身心健康的。
第65章 第十二章 非常类秩序(六)
果绿色的地砖上散乱了一地的衣裤,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浅绿色的圆形浴缸,浴缸的另一面是弧形玻璃墙,墙外的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紫流云,那些云朵形态万千,变化多端,在昏黄的天空下泛着淡淡的紫,煞是好看,这里是异界。
浴缸里的人,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他此刻脸上盖着块方巾,正闭眼冥思。
这件事他还是要去告诉秦老,他不能让农家乐白白送死。
淡绿色的墙壁上挂着一面不规则多边形的镜子,至于为什么是不规则多边形,据说是因为某强迫症患者三不五时地过来骚扰镜子的主人琅光雾,强烈要求把平行四边形整成正方形,烦地琅光雾一气之下砸掉镜子的多个角边,彻底变成四不像边形,那人才悻悻住了口不再来烦琅光雾。
镜中的雾气散去,一颗哔哩哔哩闪瞎眼的光头亮眼登场。秦老摸着浓密地胡须,眯起眼睛朝琅光雾摆摆手,叹气道:“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老头子我有点不太适应啦。”
琅光雾:“……?”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泡好澡的自己只在腰间挂了条澡巾,上半身啥也没穿。琅光雾尴尬地赶忙跑回卧室,穿戴整齐确定没什么大漏洞在匆忙跑回浴室。
镜中的秦老倒是很耐心地等他回来,开口道:“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我呢也是衷心地祝福……”
“秦老,其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再不打岔这光头佬鬼扯不知道要扯哪里去了。
“哦?是跟你的终身大事”“其实是这样的……”琅光雾再度打断秦老的胡思猜想,照实说了农家乐的情况,他觉得这件事不能拖。
果然,听完他的陈述后秦老眉头微皱,并没有马上搭话。
“是因为组织估算错误才让农家乐进来的?”这是琅光雾觉得最不愿意问的问题。
秦老摇摇光头。
琅光雾放下心来,“我倒有个建议,我想让秦老帮我和组织申请……”
这是离开那个可怕空间的第一个夜晚,或许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夜晚。天花板仍然在动,不知道为什么,要是以前农家乐肯定要尖叫着换掉这个房间,但现在他没有这么做,他觉得这个天花板乃至这间房间对他都没有恶意,而且,琅光雾在这儿,他觉得很安心。
这里应该是异界了吧,他依稀记得白天抱着猫的人,还有那只猫,它的主人叫它跳蚤君。跳蚤?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难道是身上有很多跳蚤,小小的肉球在他脸上蹦来蹦去还别说,挺有重量的,说不定今天会做噩梦就是因为它在他脸上的关系,跳蚤君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在那个空间里呆了一段时间后农家乐觉得自己的记忆都有点问题,比如说刚刚他一下子居然忘记胖子姓什么,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毕业,对了,毕业,他好像还没毕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捋一捋总还会想起来的,但他怕这对他日后的生活工作有影响,后遗症这种东西能清除掉就清除掉。说起来,救自己还是琅光雾,虽然不知这事跟他有没有关联,但在最后时刻他终究还是出手救了我,这家伙肯定有事瞒着我,农家乐想了想,决心明日要找琅光雾好好谈谈。
次日清晨,农家乐在空腹鸣叫和阵阵早点的飘香中醒来,揉揉眼睛,一身休闲装扮的琅光雾正一一打开早点包装,小笼汤包、蒸虾饺、鲜肉小馄饨、还有豆浆油条。农家乐再揉揉眼睛,笑道:“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小的场子你居然放得下这么多早点。”真的摆满了床头柜一台子。
“本来还想带两个肉粽,想想没带了,嫌麻烦。”
“咕噜噜~”农家乐的肚子报警了。不管其他,伸手就抓,被琅光雾挡下狼爪道:“先洗漱。”
“嘿嘿嘿”农家乐跳下床,大步流行地跑到卫生间里刷牙洗脸。
一边嘬着小笼汤包一边含糊道:“这家医院——挺——搞/基——级啊,还有卫生——间,啊,这汤汁不错,一天得多少银子。喂,我这算工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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