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可不想在员工面前迟到。”琅光雾边说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蓝色外套。
“穿上,晚上会有点凉。”语毕,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农家乐拿起外套站在镜子前,套身上试试,大小正好,款式嘛一般般,不过自己刚刚睡醒,这白里泛点小红的肤色倒是跟这件外套蛮配的,就你了。农家乐自恋地来回摸摸脸颊,大摇大摆地出门去。
大概是先前他提出生活需要激情与诗意的关系,再度来到基化路的他,感觉有点刺激,诗意暂时没感觉到。因为临出门前,琅光雾给他画了个小妆,其实就是安了两撇小胡子,眉毛的地方画浓密些,头顶上的毛在多站立几根,嘴巴里再叼根牙签儿,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大金链子也顺便都挂一串,大街上叉腰一站,嗯,他没看出有什么分别。
“你搞什么鬼,这妆画的也太假了吧。”
“我们要再去一趟崔唯唯的住处,不过不是去她家。”
“那干嘛?”
“去打麻将。”
“哈?没搞错吧。我不会。”
“没关系。有人会教你。”
快乐棋牌室。一个约摸四十岁不到,头顶的毛发已经光荣下岗的中年眯眯眼男正站在大厅中央正热情地给客人倒茶水,不用说,正是上次指引他们去崔唯唯住处的老板,见到琅、农二人便赶忙上前带着俩人找搭子。
琅光雾对老板笑笑,把农家乐推上前去道:“我朋友玩,我不玩。”
农家乐也笑眯眯地对老板打着哈哈,偏过头对琅光雾笑得非常勉强,不停地使眼色,琅光雾权当没看到,招呼老板开个包间。
老板一听包间,立马作皱眉状表示晚上生意太好了,包间都被包了,现在没房间。
农家乐松口气。
老板又加了一句,看在俩人是头一次来玩的份上可以格外给开个小间,这个小间顾名思义就是房间的大小要小一点,其他工具是一应齐全,位置嘛老板说是平常自己人玩玩不给外面人打的。
农家乐再度朝老板送去个春风一度渡过了头渡到夏天的的微笑,感觉能把人给活活热那个啥的感觉,老板想大概是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待会要去调下来,这帮兔崽子打个温度打这么高要死啊,不烧钱吗。
老板让农家乐在房间里稍坐一会儿,正好外头有人三缺一,他去问问他们同不同意三人换包间,琅光雾则让老板告诉三人,包间的茶水费他请客,只要他们肯来,老板一听,忙表示马上把人带过来,临走前琅光雾还拉住老板嘀咕了几句,老板连连点头说好,琅光雾才放开老板。
“你跟他说什么?”见老板去叫人,农家乐赶紧问。
“说你什么都不会,就图个乐。”
农家乐瞪大眼睛,怪叫道:“你这不是……”琅光雾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点儿。
“你这不是想让我当板上的鸭子让人宰吗?再说了,我没钱啊你知道的啦。”农家乐两手一摊。
琅光雾笑道:“我当然知道,嘘,别说了,人来了。”
三人很快来到小房间里,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四人便坐定开始打牌。
农家乐说不会是真的不会,常言道没见过猪跑总归吃过猪肉吧,没摸过麻将总归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打牌吧,好吧,农家乐是真的不会,掷个骰子都能把骰子扔没了,别人让他往桌子中间丢他倒好,往天上抛,还大力地抛,能找到吗?好在房间有备用的骰子。但是摸了牌不知道数数自己拿了多少张牌还老是多拿是怎么回事,打着打着还老两张一起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牌多了,打不出去,要大相公了,好吧,居然还知道大相公是什么意思。好在三人都很有耐心地教他怎么打,从一开始码牌、数牌、抓牌到最后的胡牌,无一不仔仔细细,用心传授。
不过,恰恰是太用心,反倒让一直站在门边看牌琅光雾冷笑起来,不过这笑是皮笑肉不笑,寒意四起。
面对一个生手能这么大方的教导真的是好人处处多,不过这好人有点傻过头了吧,连着朝天飞了两次骰子,纸牌塞桌缝里拿不出来都一笑而过叫老板再送一副过来玩,老板也不过问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果然问题有点儿大。
第68章 第十五章 非常类猜测(二)
农家乐正对着门坐,其他三人分别依次就座。琅光雾端个茶杯一直靠在门旁边。三人个子虽没他高,但身材魁梧,其中两个身上还有纹身,手上都有深厚的老茧,手臂肌肉紧实,应该是干过重活,三人表面上对着一头雾水的农家乐笑咪咪地指导,实则不时地互相偷瞄传递眼神,坐在农家乐左边的胡子男还不时偷望了琅光雾几眼,一跟琅光雾对上就笑笑而过。
他们在等,琅光雾也在等。
房内房外麻将声、笑骂声、桌椅搬动声不绝,噼里啪啦地热闹极了。琅光雾就一直倚在门框边上,他不太习惯这么吵闹的环境。
九点差八分,窗外一道蓝光闪过,琅光雾朝农家乐开口道:“慢慢玩,我去买点宵夜,对了你们要来点?”
三人摆手谢绝,农家乐知道琅光雾要行动了,但具体的行动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大声叫嚷着:“哎哎,我那份呢,我不要辣椒。”
已经大步迈出头也不回的琅光雾摆手道:“收到”,随即把门带上。
棋牌室内烟雾弥漫,个人的烟味夹杂其中,分不清谁刚吐出烟圈,谁又吸了谁的烟圈,大厅的正中央墙壁上红光微闪,那是店家专门为供奉财神爷设置的神龛,两边还分放了两只镀金招财猫,两只大肥手上下不停地摇摆,还用玻璃罩罩住,琅光雾窃笑,罩住还怎么招财。
环顾四周,已经找不到老板的身影,对着他的正大门不再是一道玻璃移门,而是紧闭的卷帘门。
琅光雾走到最外面一桌把手搭在坐在过道位男子的肩膀上,那人正聚精会神地摸牌,打掉琅光雾手大声道:“走开走开,别挡着老子发财,来啦,幺鸡——切,八条!”
“怎么摸牌的,乱来。”
“就是,会不会打啊你。”
“去去去,刚刚脱皮,看到没,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脱皮的,老子我啊刚刚好在脱皮。”
琅光雾躬身附耳道:“如果不脱皮,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当然会死咯。”说话的男子侧头一看,样貌英俊地琅光雾随即立直身子朝男子笑笑,男子本还想将拍他肩膀的人臭骂一顿,谁知竟然是个比他还高一个头的美男,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耐烦地:“靓仔,我麻烦你不要站在我旁边好不好,你太耀眼,会扰乱我们心神打麻将滴。”
琅光雾点头含笑正要离开,被旁边座位上的大妈一把拉住道:“帅哥,你也是来打麻将的吗?”跟大妈背靠背坐着的另一位短发大妈一转身拍掉大妈的手嚷嚷道:“喂喂喂,一把年纪了干什么啊,别把人家吓到。”随即自己用手握了握琅光雾的手。
“切~”
琅光雾好脾气的用另一只手拍拍短发大妈的肩膀,微笑道:“加油哦,阿姨。”趁机抽回手□□口袋。
被帅哥祝福的大妈两眼发亮,眼皮眨动频率翻倍,两手捧着下巴望着琅光雾远去地背影。
“哎哎哎,你还要不要摸牌了。”有人打断短发大妈的美好憧憬,大妈气得大翻白眼,鼻孔冒烟,双臂前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划圈,虎躯一震:“好,来战——”周围人都被大妈的吼声震住,同桌人想着要不要打完这圈早点收摊。
巡视完大厅的琅光雾来个包间走廊。一面是墙,另一面就是四个包间。还没走过去,琅光雾已经闻到不属于这个世界味道,但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好像他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外面的大厅都是人,一切正常,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包间,房门紧闭,每个房间里都传来噼里啪啦地麻将洗牌声和叫牌声,听上去和外面没什么不同,可是站着听会儿,便会发现每一间房的洗牌声都是有规律的,每次洗牌的时候都是第二间和第四间先洗,洗到一半第一间和第三间开始洗,等到第一间和第三间洗完后第二间和第四间已经开始开牌,如此反复三个回合后,换到第一间和第三间先洗,第二间和第四间再洗。这样第一间和第三间与后一个回合相撞,没时间开牌,也就是说第一间和第三间是洗了一次牌后再洗一次,所以只有第一个和第三个房间里洗牌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两次。
琅光雾放出球形禅杖,禅杖四处飞动,不一会飞回琅光雾的手中,闪烁着微弱地绿光,有人从旁经过,琅光雾反手握住禅杖塞进口袋中。
经过禅杖的探视,这里只装了一台摄像,在走廊的另一端转弯处。琅光雾松了松领口,朝走廊深处走去。
这里是个L形走廊,上面装的是三百六十度旋转式摄像,而转过弯来,便是洗手间,在没别的什么。门开了,是刚刚走廊里路过的男子。
真是有意思,摄像头不装在大厅内反而装在洗手间外,洗手间正好没人,琅光雾走进去查看,只有一个格位,窗户是锁死的,大致上都没有什么问题,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大概就是隔着一道门的洗手间对面的那堵墙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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