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家 (傲娇的朵先生)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傲娇的朵先生
- 入库:04.10
陆岳川爱极了他这副被逼得受不得又沉默隐忍的样子,就像一尾被迫离开了水面的鱼,存亡或是呼吸都靠着自己才能维系。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下,孟冬临的肤色仍然是炫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白,而在那玉色的肌肤上,自己落下的吻就是开出的一朵朵蔷薇,显得既美丽又色`情。
陆岳川在射过一次以后,就着相连的位置把对方抱起来,这样的姿势迫使孟冬临用手支撑着对方的肩膀,并把一部分重量完全倚靠在陆岳川身上,以至于方便了对方进入到更深入的位置。身体深处最敏感而脆弱的一点被频繁地攻击,孟冬临下意识地想逃离,但是腰部却被对方紧紧扣住,并顺着对方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
客厅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完美地记录着这一幕,孟冬临与陆岳川相对而坐,两人嘴亲着嘴,互相拥抱在一起,下’身也紧密地相连,亲密得就像母体里双生的婴儿,但是鬓角汗湿的额发,还有纠缠中溢出的唾液,以及带着某种规律的肉`体互相碰撞之声,和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揭露了两人之间的色`情。
在这样一波连着一波的激情之中,沙发上的垫子早就被胡乱蹭到地毯上,衬衫和裤子被随意地到处乱丢,好在陆岳川对自己的房子甚是熟悉,在抱着孟冬临去二楼的过程中终究也没被衣服和台阶绊倒,反倒是走路过程中的起伏,让陆岳川射过一次的下’身又剑拔弩张起来,两个人在卧室里又来了一次,到最后,孟冬临几乎半昏睡过去了,只听陆岳川用暗哑餍足的声音在耳边说:“孟老师,我对你的生日礼物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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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临醒的时候一时有些分辨不出今夕何夕,窗前拉着厚厚的窗帘,也不辨天光。他下意识地去摸床头,没摸到闹钟,反而被床头柜角磕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在陆岳川的房子,而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到的床上了。
只有全身上下被打散了骨头重新装起来的酸疼提醒着自己昨夜的混乱不堪。他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套运动服,显然跟昨天陆岳川穿的那套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他的这套是蓝色的。
穿上衣服去拉开窗帘,对面就是碧玉凝成一般的镜湖,两岸是翠色的青山,建筑沿湖而建,在绿意莹然中展露檐角,别有一番幽静。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这样的环境和地段,孟冬临觉得自己全部的积蓄都未必能买得下这里的一个院子。
“醒啦,还以为你没起呢。”孟冬临回过头,看到陆岳川走进来,他穿着赭色的衬衫,打着领带,手上还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显而易见地准备出门的样子。孟冬临想起来,他今天是要回老宅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耗到现在才没走。
“现在几点了?”孟冬临问,他应该把手机忘在楼下了,看这天色怎么着也该是下午了。陆岳川看了看表,道:“三点二十。”走过来拉过孟冬临的手,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睡得好吗?我怕你醒来饿,楼下给你炖着黄豆猪手汤,一会儿记得喝。”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跟你商量一下,你搬过来住吧。这里空气好,地方宽敞,还有人给你做饭,当兼职司机。你同意的话,等我回来就去帮你搬家。现在穿的用的都可以先用我的。怎么样啊,孟老师?”
孟冬临看着陆岳川期待的眼神,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答应了。说好了两个人抽半天时间去搬东西,孟冬临把陆岳川送到院门口,他的车停在外面,陆岳川现在不开银色的奔驰了,换了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孟冬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觉得有些婆婆妈妈,但还是装作随意地问:“你晚上还回来住吗?”
陆岳川把车窗摇下来,带着笑意说:“当然啊,不能让孟老师在家里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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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以后,孟冬临先是去厨房打开了高压锅,满满的黄豆猪手汤溢着浓郁的香气,让人闻见就食指大动。这对平时在剧组里就吃盒饭,回到家里就叫外卖的孟冬临来说,生活品质简直是拔高好几个维度。心里想着,以后住在这里,别的不说,吃的反正是不用担心了。
饭后孟冬临回到书房看了会儿书,还是徐浩峰的《刀与星辰》。徐浩峰此人既是编剧,又是导演,在武侠的拍摄和叙述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尤其是他在论述梅兰芳的时候,有个观点特别有意思。单看照片,梅兰芳身上跟很多男旦一样,是有几分女气的,但是当时的人反而没有人觉到这一点呢,人人都称呼他为“梅老板”?徐浩峰说,那正是因为梅兰芳作为名角,掌握着手底下几十人的生死,身上的霸气掩盖了这种女气。
陆岳川的涉猎之博和杂,从书房里也能看得出来。演艺方面的书只是一小部分,而名著小说、历史传记、美学哲学、经济建筑、政治法学、书画金石,各种书和杂志、碟片被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书橱里,孟冬临随意地拿起一本,都会发现里面要么被笔划过标注,要么被折起过一角,显然都是被翻看过的。
桌子上摆着电脑和一些处理过的文件,引人注意的是电脑边上放着的相框,照片年代有些久远了,角落有些泛黄,但是遮掩不住照片中女子秀美的面容,她挽着那个年代流行的长卷发,笑容温婉,右手牵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小男孩至多四五岁,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会翻筋斗的孙悟空,头朝女子那边仰着,正满含孺慕地说着话,女子微微低着头,笑容显而易见是因为男孩说了什么,所以她满含宠溺地笑了。
想必这个时候,陆岳川的母亲还没有得病,故而陆岳川像所有有母亲可依仗的孩子那样单纯地快乐着。孟冬临看完照片,再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他突然觉得等待的煎熬。尤其是在这里,空无一人的别墅,上下三层空荡荡的,走来走去都是自己一个人,外面是浓重的树影,以及在黑夜里觉得鬼蜮般的灯光。
他不知道陆岳川平时候待在这里会不会感觉到被黑暗吞噬的孤独,还是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不感到孤独。孟冬临第一次觉得这么迫切地希望一个人能回来,这种急切,连平时能抚慰自己的书也不能够拯救他。而他越是感觉到这种急切,时间过得就越慢。
他想起了书里各种派遣孤独的法子。一个垂垂老矣的处’女,一辈子都在缝制自己的嫁衣,夜晚的时候一针一线地缝着,等到天明又一针一线地拆开,她一辈子完了,嫁衣却永远也完不成。还有人是在凌晨无眠的时候撒落一地的硬币,然后一颗颗捡起来,等他捡完了,天色也就亮了。
孟冬临最后给自己放了一个伯格曼的老片子,影片没放完,他自己睡着了。睡着以后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黑色的深海里,他拼命地想要往上浮起,但是黑暗无边无际,他怎么努力都到达不了彼岸。被淹没的恐惧和永不见人的孤独吞噬着他,他抽搐了一下手脚想要清醒,但却被梦魇紧紧地拖住。
“孟老师,醒一醒,你怎么了?”直到被陆岳川喊醒,孟冬临还是沉浸在梦中清醒不过来。此时已经是清晨了,所有的黑暗都逐渐退去,叽叽喳喳的鸟叫在窗外响起来,又是一个晴光潋滟的夏日。
“昨晚我姑姑也在老宅,她膝下没有儿女,向来拿我当亲儿子。刚好跟老爷子谈起我的终身大事,我们之间争执了两句,老爷子生了气,不肯放我走,才回来晚了。真不是故意让你等我。”陆岳川小心地解释着,等孟冬临平静一点下来,揽过对方的肩膀,看到他的眼睛仍是红的,心疼地吻去残留的泪痕,然后抱紧他。
孟冬临感受着身上另一个人的温度,梦里那种被抛掷的孤独感仍旧挥之不去,以至于眼前的人看着都有点陌生。他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道:“我想我还是回去住。你这里太大了,我住不惯。”
陆岳川本来满含期待地回来,打算今天就去替对方搬家,现在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有些生气了:“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又变卦了?还是因为我让你等了一晚上,你一定要这样来出这口气?我觉得孟老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孟冬临看到对方因为生气而郁结的眉眼,心里涌着一种木木的悲哀,他发现恋人之间的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在一段恋爱关系里,你必须把原有的自我一点一点打破,然后重新组装,成为一个新的自己,或者不再是自己。
最后软磨硬泡,孟冬临还是在镜湖别墅这边住了下来。孟冬临想,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用距离衡量的话,自己已经退了一万步,再退一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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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剑气纵横》在东南卫视和网络平台同步播出,一开始观众的反应不温不火。近几年国内的武侠剧市场平淡,原来有情怀的观众逐渐淡出现实,新生代的80、90后们对江湖已经没有上一代那么向往了,他们更多的追逐美剧和韩流、日流,以及游戏。游戏改编过来的影视剧倒是每次都能火一小把。
好在出演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孟冬临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指望能借着它一炮而红。《剑气纵横》跟时下大热的IP剧也不一样,虽然有一部分原著粉,但年纪也普遍偏男性化、大龄化,打动他们本身就不容易,更遑论在网络上占领口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