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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崔小/姐悟了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自然是国家大事,您可是要做官的,解元、会元已是囊中之物,待殿试拿下状元,郎君便是咱们大昭最年轻的**。”
  裴宣笑笑,抚弄着风筝往前走:“你帮我查查住在那院里的人是谁,殿试之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发挥不好,怨你。”
  “欸?”
  天大的一口黑锅扣下来,老仆两眼一黑:“怎么就怨我呢?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任性,多少人盼着你高中呢。”
  “知道了知道了,快帮我去查,晚一刻我都等不了。”
  “这就查这就查。”
  老仆被她指使地团团转,转到一半回过
  味来:“不是,郎君您要调查西宁伯家的人,这是要闹哪样?”
  “我也不知道。”
  “……”
  “可能,就是想结识一下?”
  “结识之后呢?”
  少年郎大笑:“先殿试罢,想那么多,今晚都睡不踏实了。”
  老奴腿一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您到底是看上小娘子还是小郎君了?
  一墙之隔,天地之差。
  破旧的小院,院外是明媚和煦的春天和鲜衣怒马的少年,院内,是崔缇一个人的苦等和寂寞。
  她想着裴宣,不由自主笑出来。
  白鸽见鬼一样睁大眼,倒吸一口凉气:“姑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铺好席子就来人了?”
  崔缇笑容更盛:“可能……是天意罢。”
  感谢上天再次让我遇见他。
  这话明显就是糊弄人。
  她不想说的话没人能逼她,白鸽好奇心盘桓一阵,死了心,倏然提醒:“姑娘,你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以后见了男人不能再冲人家笑,会被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人家有意啊,万一碰到个好色之徒,他会过来扑你的!”
  她故意把话说得严重,没想到崔缇不仅没感到害怕,神情好像还有些迷茫。
  “不会的。”
  “不会什么?”
  崔缇轻声道:“他不会扑过来的。”
  白鸽笑她天真,她年纪小崔缇几个月,自诩见过的人和事比她多:“怎么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歹人呢。”
  “怎么会?他是长得不好看吗?”
  白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崔缇弯了眉:“他肯定长得很好看,很面善,所以你才没有拿扫帚扫他出门。”
  “……”
  说不过她,白鸽扭捏着自去收拾屋子,留崔缇一人感受春风的美好。
  柔风,白色花瓣,重新取出白纱蒙住眼睛的姑娘。
  裴宣不是好色之徒,他甚至有时候连男人都不是。
  男人喝醉了酒总想趁机占女子便宜,他倒好,只是被咬了一下,酒就醒了。
  崔缇闲着没事咬自己下唇,回想当初用了多大的劲儿。
  她甚而在想,若她没咬那一口,裴宣会不会继续下去?
  会的话,他能做到哪一步?是否有了实质的关系,他才会爱她?
  白鸽以为她不懂。
  其实她是懂的。
  她懂的这些还是上辈子白鸽强行灌进她耳朵,后来裴宣待她甚好,好到她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为他生儿育女。
  在经历过‘是否会为裴宣生个小瞎子’的担忧后,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亲近她的夫君。
  但她的夫君清心寡欲,衬得她活像不正经的女人。
  她生气,裴宣又来哄她。
  崔缇双膝并拢,一手撑着下巴,心想:裴宣真烦人。!


第4章 馈真心
  以裴家人的办事效率,裴宣两日后得知小院主人的情况,细长的眉拧着:“天生目盲?”
  “是呀,生下来是个瞎子,不仅西宁伯不喜这个女儿,西宁伯夫人更厌恶长女,视她为祸胎、灾星。正经千金的待遇没有,这些年能活着算不错了。”
  老仆心生感慨,用一句话做总结:“这姑娘命不好。”
  裴宣心脏抽疼一下,喃喃自语:“竟然看不见……难怪,难怪她……”
  屈膝坐在石阶的姑娘,穿着水红色衣裙,面带微笑,状若能坦然接受世间一切的风浪与不公,恬淡温柔,话不多,声音是好听的。
  旧衣衫,比同龄娇小的骨架,没多少血色的脸,身后是寒酸的瓦房。
  初见面其实她所有的窘迫都有迹可循,只是裴宣光顾着怦然心动,忽略令人揪心的细枝末节。
  “西宁伯夫妇怎能与俗人一般见识,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是祸胎、是灾星?简直荒谬!”
  看她神情激动,老仆补充道:“郎君与那位姑娘相见当天,是人家姑娘十八岁生辰,也是西宁伯府三姑娘的生辰。”
  “什么?”
  裴宣轻抚额头,匪夷所思:“我实在不知世上还有如此父母,长女在破瓦房寂寥度日,幼女的庆生宴办得风风光光。”
  她毫不客气讽刺几句,老仆觑她两眼:“郎君,殿试在即,您该收收心了。”
  “我心里有数。”
  她返回几步外的书桌,捧起一卷书开始温习。
  看她又要下苦功读书,老仆不敢打扰,倒退出去,细心掩好门。
  书房静悄悄。
  半刻钟后裴宣放下书卷盯着虚空发呆,自言自语:“十八岁生辰,连声贺词都没和她讲。”
  她活动手腕,修长的指节把玩手边狼毫笔,半晌定下主意。
  “得想个法子谢谢她。”
  “谢谁?”
  裴夫人打量自家‘儿子’。
  裴宣临窗而立,浅笑回眸:“西宁伯家的长女,她救了我,没她提早铺好草席,我摔下去肯定要伤筋动骨。”
  “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往墙边铺草席?”
  “心血来潮罢,谁知道?反正孩儿承了她的情,这
  人情不能白得,得还回去。”
  裴夫人嘬了小口茶,问:“你想怎么还?”
  “我还多不合适?会影响姑娘家清誉。”
  她明面还是裴家嫡子,靠着父辈层层打通的关系避开科举‘验明正身’环节,既然选择入仕,这一生都只能以男子身份存活。
  大昭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背着爹娘与人私通,少不得要被扣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她的顾虑裴夫人明白,为教她安心参加殿试,满口答应。
  为表郑重,裴夫人备礼亲去西宁伯府。
  裴宣生父乃当朝宰相,是真正掌握实权的天子重臣,论身份、地位,起码能甩‘西宁伯’十八条街。
  ‘西宁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传承至今崔家已无人在朝为官,唯有一个好听的虚名挂着,处于西京勋贵末流,尤其这几年隐隐被各家排挤,快连末流都攀不上。
  宰相夫人登门,犹如火把扔在干柴火堆,瞬间点燃整座府邸。
  府里忙上忙下接待贵客,西宁伯夫妇受宠若惊地坐在次位。
  寒暄话说过三巡,西宁伯夫人小心翼翼:“不知夫人此行来所为何事?”
  裴夫人吟吟笑道:“我儿顽劣,前几日会试结束撒欢地跑去放风筝,风筝落在贵府门墙,她为追风筝爬上墙,仆人大惊小怪吓到了她,不慎人就掉进贵府院中。”
  西宁伯听得胆战心惊:“郎君福泽深厚,定然安然无恙!”
  “确实无恙。”裴夫人笑容真挚两分:“说来也巧,有人刚好在墙边铺了又厚又大的席子救了她,她这才幸免于难。”
  “是谁?”西宁伯夫人眼底升起一阵狂热,迫切地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她最爱的女儿。
  裴家嫡子眼看要满十八,一旦高中婚事肯定要提上议程,她心中闪过明悟,似乎懂了为何裴夫人会登崔家的门。
  莫不是看上她的女儿,想为她的嫡子说亲?
  西宁伯夫妇苛待长女的事裴夫人听老仆提过一嘴,对这对夫妇的行径大抵是看不上的,故意没提前道出住在南院破瓦房的姑娘。
  “是府上的千金。”
  裴宣从墙头栽下来的那天府里正为崔黛的生辰大肆庆祝,但凡长脑子的都不会去想是崔黛救了人。
  “我想见见那位姑娘,当面代我家宣儿道谢。”
  “夫人稍等。”
  西宁伯夫人转身火急火燎命令下人去寻三小姐。
  崔黛懒懒散散在池塘边喂鱼,被母亲身边的亲信一忽悠,误以为是宰相夫人属意她做裴家未来的儿媳,欣喜若狂自不必提。
  回房精心打扮一番,亲信等急了方见她面带红晕地出来。
  “快走罢,不能教贵客久等。”
  正堂,裴夫人慢悠悠品茶,茶喝到第二盏崔三姑娘姗姗来迟。
  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最精美的裙裳,耳垂缀着红宝石,用珠光宝气来形容都不过分。
  很是晃人眼。
  裴夫人不喜欢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位子笑了笑:“就是你用一张草席救了我家宣儿?”
  崔黛一脸莫名,看看母亲,再看看比她还激动的父亲,顿时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根本听不懂这位夫人的问话。
  什么草席,她哪有这破东西?
  “黛儿,说话呀,夫人问你话呢。”
  西宁伯夫人急得恨不能替女儿回答,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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