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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崔小/姐悟了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这人呀,一个鼻子两只耳朵,哪有十全十美的?”白鸽还在那掰着手指数算她家姑娘有多好。
  这话入了崔缇的耳,崔缇蓦然有些明白,是她犯了执迷,裴宣愿意许她白首之约,洁身自好,外面也没有养其他女人,她其实是该满足的,西京城最耀眼的儿郎做了她的夫君。
  也不是一定要有爱情才能过活。
  或者裴宣不是正常的男人,他不需要有人为她传宗接代,又或者他身患隐疾,做不成那事儿。
  白鸽可不知她随意一句话引得崔缇思绪歪到天边去,她用长筷夹了一个白米团子:“姑娘,快许愿!”
  十八岁,崔缇向上天发出恳切的请求:
  我还想遇见他。
  北院,崔黛心安理得享受众人的吹捧,因席上少了她最爱吃的春饼,差点冷脸。
  南院,崔缇咬了一口团子,唇齿留香,她笑了笑:“好吃。”
  简单地庆祝过十八岁生辰,她又要‘望’着那堵墙,白鸽想不通这堵墙有什么好,一头雾水地为她调整好方位。
  “白白,我今天好看么?”
  白鸽听到这话哈哈笑了两声:“好看,非常好看,姑娘要知道真正的美人披着麻袋都好看。”
  她极力称赞崔缇的美貌,崔缇扬起眉梢:“好啦,我知道了,不要再夸了。”
  春风拂过她清丽的眉眼,水红色的衣裙,一双绣花鞋颜色褪了五六分,看不出曾经的花样,梨木簪子挽发,她好耐性地等,一直等,等到正午,等到午后。
  “白白。”
  “怎么了,姑娘?”
  “你去往墙边铺一张大点的草席。”
  “姑娘,咱们哪有多余的大的草席?”
  她们都穷得叮当响了!
  崔缇默然,没多会笑起来:“无妨,去拿我床上铺的那张。”
  白鸽不理解,觉得她着了魔,张张嘴转身还是去了。
  铺好草席她问出满心疑惑:“姑娘,为何要往这儿铺草席?才下了雨,地面还有水呢,水混了泥不就把席子沾脏了吗?”
  “是呀。”
  白鸽等着听她之后的话,等了好半晌她家姑娘又闭上嘴了。
  “郎君,郎君您慢点,昨夜才下了雨,地滑!”
  少年郎身着梨花白春衫,意气飞扬:“刚下过雨才好呢,空气新鲜,出来散心最合适,再说会试都结束了还不许我玩痛快,不怕把我憋坏吗?”
  话说着风筝断了线,‘他’眉头一皱:“我的风筝!”
  “哎呀,姑娘,外面怎么飘进来一只风筝?”
  崔缇闻声偏头:“不要说话,你退后几步。”
  “哦。”
  怎么奇奇怪怪的?
  春风温煦,柔柔轻轻,叶子打着旋儿翩然飞舞,裴宣站在墙外苦恼片刻,咬咬牙,卷起袖子开始爬树。
  吭哧吭哧好不容易攀着那棵树来到墙头,身后老仆一声喊震得她一哆嗦。
  “哎呦!”
  跌下来时还以为这一摔要摔得伤筋动骨没法参加殿试。
  裴宣护着腰爬起来,确认手脚无恙,这才有闲暇留意地面铺着的草席。
  奇怪,谁会好端端在这放一张草席?
  她抬起头。!


第3章 少年郎
  三月三,春日明,喜鹊栖在树枝探出小圆脑袋,睁着绿豆大的眼瞧傻乎乎能从墙头栽下来的俏郎君。
  裴宣永远忘不了这个心跳怦然的春天,抬头的一刹那周遭所有声音、颜色、画面尽然褪去,不声不响叩开她心门的是坐在石阶穿水红色衣裙的姑娘。
  姑娘脚上穿着泛旧绣花鞋,一双腿细骨伶仃,墨发被一支梨木簪子挽起,沉静的气韵无声蔓延,不是皮相的美,是更深层次给人以更安然的享受。
  裴宣看得失神。
  然后她看到,姑娘笑了。
  笑得很浅,很柔,唇角微微上翘,裴宣站在那暖了眸。
  两人在这旁若无人上演一眼万年,杵在崔缇后面的白鸽郁闷地想骂人——这人谁呀!
  做贼似地上到墙头,笨笨地从墙头掉下来,掉下来没摔成倒栽葱不知感恩,还敢盯着她家姑娘看,没听过非礼勿视吗?
  姑娘也是。
  夜里下了雨,今个就要她往墙根附近铺席子,这是神算子罢!
  设想自己好端端在院子坐着,忽然墙头掉下个人,且不说这人是俏是丑,受到惊吓大叫一声起码免不了,可姑娘安安静静还笑得出来?
  白鸽太阳穴突突跳。
  话往真里说她觉得两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正常。
  她看裴宣的眼神很不对劲,像在防贼。碍于崔缇早前吩咐她不准出声,到嘴的喝问咽回去。
  “姑娘有礼,小生冒犯了。”
  裴宣俯身作揖,梨花白的春衫缀了枝头飞落的白梨花,柔柔俏俏。
  白鸽在心底噫了一声,默默捂眼:身段还挺好看?采花贼要都长这模样,何愁无花可采?
  崔缇看不见她,顺着声源‘望’去,笑容恬淡。
  她不说话,裴宣不知该怎么缓解紧张,指缝冒汗,再次弯腰同她行礼:“多谢姑娘了,没这席子小生指不定要摔个好歹。”
  崔缇点点头:这倒没错。
  前世白鸽失声大喊吓得这人栽下来伤了左手手腕。
  旁人伤了左手影响不大,养养就好,但裴宣素来以左手书法为人称道,伤没好就去参加殿试,偏偏金殿之上陛下兴致勃勃要看他的左手字。
  裴宣勉强写
  了,写得没平日好,于是本该落在他头上的状元成了探花。
  这是裴宣藏在心坎的憾事,也是她的憾事。
  “摔疼没有,你手还好吗?”
  轻柔柔的嗓音如天籁流淌出声,确定是她在说话,裴宣喜道:“不妨碍,姑娘且看,好着呢。”
  她朝崔缇挥舞双手。
  白鸽睁开眼又捂上眼,大感迷惑:这人怎么像个傻子?她家姑娘看不见,他也看不见吗?
  崔缇遗憾见不到他两世加起来少见的滑稽样儿,也开心裴宣没发现她是一名瞎子。
  裴宣此人生性克制多于烂漫,他的少年期很短,不似其他儿郎爱玩、爱开玩笑、爱逛花楼喝花酒招惹花魁娘子。
  同龄人在鼓瑟吹笙肆意享受的时段,裴宣已经在为国效力。
  她嫁给他时他是西京风头无两的裴家嫡子秀雅探花,她跌入荷塘死去前,他是先帝一手栽培扶持,新帝推心置腹、信赖有加的纯臣。
  “那就好。”
  她声音里蕴满心事,裴宣想关心她两句发现不知从何说起,她从墙头掉下来已经极为失礼,再逗留下去不是君子所为。
  “姑娘,我的风筝……”
  “这风筝是你的呀?”白鸽忍不住替主子回话:“快拿了走罢,被人看见对我们姑娘名声不好。”
  裴宣红了脸,是臊红的,上前几步捡起躺在地上的风筝,转身两眼一摸黑。
  “白白,你去搬把梯子过来。”
  白鸽去搬梯子,边走边警惕‘采花贼’占她家姑娘便宜。
  被她防贼似地盯着,裴宣一阵自责,后悔冒冒失失闯进别人家墙院,万一姑娘清名有损,她万死难赎。
  梯子搬来,她抱着风筝不敢多看地往上爬。
  白鸽啧了一声:“现在知道非礼勿视了,早干嘛去了?”
  裴宣脚下打滑差点又掉下来。
  崔缇担心他发生意外,柔声道:“白白,莫要多嘴。”
  白鸽闭上嘴,老老实实为笨呆鹅扶梯子。
  裴宣才到墙头,家中老仆备好梯子来接,看见她人,心都提到嗓子眼:“郎君,您慢点,您万金之躯,这要是摔了磕了,要老奴怎么和老爷交代?”
  “已经摔了磕了。”
  墙对面白鸽耐不住性儿回一句,老仆脸都白了,眼泪快掉下来:“郎君呦!”
  白鸽笑弯腰。
  她如此顽劣崔缇却不好说什么,多少年来白鸽跟着她确实受苦了,陪她度过漫长的年数,护着她,忠心于她,早就不再是奴仆,而是她的妹妹。
  裴宣被絮絮叨叨地头疼,双脚落地她面向这堵墙看了好久,老仆擦干眼泪见她神色莫名:“郎君,您——”
  “小声点。”
  听见墙那边小丫鬟念叨她为何还没走,裴宣忽觉羞赧,抱着风筝压低嗓子催促:“快走快走。”
  快步走了一段路她回头张望,明明隔着墙看不见人,她竟有种魂儿丢在那的失落。
  “郎君,马上就要殿试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家找个大夫为您看看。殿试,轻忽不得啊。”
  “我知道。”
  裴宣陷入很古怪的情绪,欢喜又烦躁地挠挠头:“这是哪户人家?”
  老仆惆怅叹息,看了一会,不确定道:“似是西宁伯的府邸,不过这墙垣太破了。”
  “破吗?”
  “破的。”
  裴宣仔细回忆姑娘的穿着和姑娘所在的住所,瞬间对西宁伯升起强烈不满:“他家很穷吗?怎么给女眷住这样的院子?”
  “这……”老仆低声道:“西宁伯家里不穷,今天伯爷夫妇还为他们的女儿大摆宴席庆祝,对了,夫人也在邀请之列。不过后院里的事,郎君,这不是您该操心的。”
  “那你说我该操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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