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河忽然痴痴地望着他,吐出了热热的两个字:“宝贝。”
元奇愣住,心里的怒火陡然落空,没着没落地。
“老婆。”
男人又叫了他一声。
元奇的脸转红,心里一软,被这句称呼苏得手脚发软。
“嗯?”
“老婆,抱抱。”
他感觉心里的防线噼里啪啦地倒下来,成为一片断壁残垣。
元奇不自禁地走过去,抱住了男人的头:“很难受么?”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腰侧,依赖的模样倒像个孩子。听说,男人在真爱面前,都会暴露一些孩子习性,元奇心里甜甜的,考虑要不要原谅他了。
蒋星河搂着人往沙发上压,心存不轨到昭然若揭。元奇抱着他被压在身下,抚摸他的脸:“星河,洗个澡好么?”
蒋星河装没听见,上前想吻。
元奇浑然不知,温柔地劝哄:“洗个澡会很舒服的好不好?”
蒋星河醉得不知所以,难得坠入这样的温柔乡,实在不想它很快结束。
元奇看他已经昏昏沉沉、行动迟缓,只觉心疼,抱着他往浴室挪。
男人坐在浴室地板上,由元奇脱去他的衣服,又抱着他坐进浴缸。
温热的水涌上来,男人的头发遮住眉眼,倒显得温柔深情了许多。
“疼。”
水漫进眼睛里,男人伸手去擦。
元奇坐在浴缸边,仰起他的脸,抹开男人濡湿的刘海。
细细密密的水流冲刷着男人的轮廓,元奇心想,真的是很爱他了。这样活生生地发动机一样,让他又爱又恨,品味着人生百态,丰富情绪的人。
他的人生也因为这个男人转入健康活力的正轨,不论如何,都该感谢他。
他拂开潮湿的水珠,擦拭眼睛的睫毛。
这么近距离的凝视,青年温柔美好的一张脸,带着无限的柔情,蒋星河下`身发胀,支起了帐篷。
这么久男人备受冷落,上次美好的滋味太馋了。
男人上前一碰,亲了下元奇的嘴唇。
青年傻傻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蒋星河一把将他拽进浴缸,元奇浑身被水浸湿,叫了起来:“做什么,唔,你不是醉了?什么……啊……”
蒋星河压着他在水里进入了,元奇痛得皱眉,他的腿搭在男人肩头,借着水流的润滑被男人开疆辟土,连连征伐。
“我真是错信你了!蒋星河!你禽兽啊!”
男人吻住他的嘴,不让他谩骂,下`身又凶又猛地撞进去。
“宝贝,想死我了。别和我闹了啊。”
“蒋星河你……嗯啊……好痛,慢点,慢点!”
元奇搂着他的脖子,被男人压在水里欺负了遍,又抱着到床上,漫长无尽的欺负。
元奇最后都叫不出来了,蒋星河还摸着他的小`穴抽`插。
“宝贝,叫出来,今晚没人在家。”
以往两人怕周丽芬听墙根,大都有所收敛。今晚男人解了禁,早晚做得他连声求饶,又哭又叫,闹了大半夜。
凌晨,蒋星河搂着元奇在床上聊天。元奇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双腿还像树袋熊一样缠在男人身上。他小时候,天真无忧的时光,就是这个睡姿。导致他现在一撒娇,就会回到原点。
他嫌男人抱得不紧,又拉着蒋星河的胳膊绕到身后,搂住自己的腰。他的这些小动作窸窸窣窣不停,蒋星河却很受用。柳瑜舟从不这样依赖他,他以前的情人也知情知趣,不会没眼色的起腻。唯有元奇,亲近了就爱撒娇,像个讨糖的小孩子,使尽解数,和他耍赖。
是的,他就喜欢这样粘人的小家伙。很多人说恋爱最好不要粘人,要给彼此独立的空间。然而他不认为,依赖是推动彼此的作用力,让对方感受被需要,承担责任感和信任,一起加速成长。
他搂抱着元奇,就被这种信赖而震撼着。爱是那样美的一件事物。
蒋星河言辞间都带着温柔了:“我不是不允许你去,而是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真人秀是最累的工作,24小时高强度运转,你自己想想,能承受下来吗?”
元奇撇了撇嘴:“那施漫姐还去呢,我没理由比她还差吧。”
“你以为呢?”
元奇不答,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蒋星河嘶得皱眉,瞪他:“反正是不行,你不要在这和我磨洋工。”
元奇又温存地舔了舔他的嘴角,含着唇瓣吮`吸:“老公……让我去吧,导演说你会保护我的……”
蒋星河被亲得意乱情迷,心里隐隐感觉不好:“大不了我也不去。”
“好,你不去我就不去。”
元奇立誓一般爬起来,蒋星河连忙用被子裹住他,抱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再说,你不准轻举妄动。”
男人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元奇趴在他身上,性`器相抵,缓缓摩擦。
“星河……”
热热的吐息,起伏的轮廓,蒋星河揉着他的臀瓣,手指插进湿滑的小`穴。
“想要了?”
元奇红着脸:“嗯。”
后`穴箍紧手指,男人浑身发热,命令他:“分开腿,趴好。”
元奇虚虚趴在他身上,由男人抽出手指,换上粗大硬热的性`器,由下至上地干他。
他激动地喘息,嗯嗯地叫起来。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骑乘的姿势,坐在男人身上扭动。
凌晨的喜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照着满身是汗的胴体。不知道为什么,早上的性`欲格外强烈,他们不知不觉多做了几次。
两人正忙活着,周丽芬猛地闯了进来。
元奇吓得一下瘫倒在男人身上,后`穴紧张地绞紧抽搐,蒋星河粗喘一记,不高兴道:“妈——”
周丽芬慌得立马关门:“对不起对不起,叫了几声没人应我还以为都不在家,你们继续继续。”
元奇魂都吓没了,前面淅淅沥沥的射出来,后`穴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抱着他狠干了几次,和他一起射了。
元奇浑身虚汗,惊魂未定,露出个要哭不哭的笑容。
“以后不和你在家做了。”
蒋星河:“啊??”
好吧,办公室那张桌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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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
除夕,下了细细密密的小雪。今年周丽芬和蒋先生带着大海去了北极看极光,蒋云有了宝宝,忙得不可开交。家里只剩了蒋星河和元奇两人,元奇做了满满一桌年夜饭。两人坐在客厅看春晚,元奇打了个哈欠,从男人怀里起身:“我出去一会。”
蒋星河忙着工作,没留意,电视机里的聒噪不过是背景声。夜色浓重,外面沙沙的下雪声,沉甸甸地压着树枝,一颤一颤。松狮从外头滚了一身雪进来,对男人呜呜地叫。蒋星河才发觉,怀里的人消失太久了。
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喊了元奇两声,楼里没动静。佣人都被他打发回家过年了,夜里的山庄陷入一种庞大的寂静。蒋星河披上衣服出去找。松狮颠颠地跑在前面。
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响,雪压断树枝,纷纷扬扬地洒下来。有风来,发出一种轻微的呜咽声,去年周丽芬在山庄令人种植了红梅,如今凌雪而开,一小簇一小簇的红花犹如晚霞氤氲在枝头。大雪铺天盖地,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
远处有热气袅袅,泉水叮咚,从一处廊檐延伸下来的温泉,有美人露着光裸的背趴在岩石上,雪簌簌落下来,沾上他暖红的脸颊,融化了。
元奇趴在石上快睡着,这里泉水温热,整个身体浸在里面舒服惬意得很。他听到脚步声,抬眼斜睨了下男人:“你来了。”
蒋星河微微一笑:“怎么跑到这里来?我都找不到你。”
元奇打趣他:“我才走了多久就找我,离开一会都不行?”
蒋星河脱了袜子,卷起裤脚,伸进泉水里:“宝贝,过来。”
元奇哼了一声,往他那边游过去。他柔韧的腰肢在水里游动,就像一条鱼。元奇从水里冒出来,湿润的头发都顺到脑后,脸上水珠尽散,蒋星河低头,和伸长脖子的小人鱼接了个吻。
元奇俏皮地扬他一脸水,缩到水下取暖去了。蒋星河一把抓住狡猾的小鱼,扯住脚丫:“想往哪跑?嗯?”
元奇笑,半真半假地挣扎:“别弄我,别弄我,冻死了。”
蒋星河把他光裸的身子搂在怀里,“这样冷不冷?”
元奇点头:“嗯。”
蒋星河将大衣脱下来包住他:“这样呢?”
元奇整个被包住了,只有脚丫还浸在水里。
“嗯,好多了。”
男人抱着他晃了晃,元奇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光着的身子贴着男人的衣料,温热潮湿。
元奇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偎在他怀里:“下雪了,好安静啊。”
蒋星河吐出两口热气:“是啊,平时没这么美。”
雪花飞飞扬扬地继续落进泉水里,落进去就融化了。松狮呜呜趴在两人身侧,舔舔自己的毛。整个天地间唯有彼此相依偎,两人一狗,赏四时美景。
元奇想接吻了,他拉拉男人的衣领让他低头,吻上男人凉凉的唇,费力想钻进去。
男人有趣地看着他努力,却不张开嘴。元奇瞪他,无果。可怜的眼神,挑眉继续。舔着男人的唇讨好,笑意更甚。
元奇拉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下面,两腿夹着摩挲,男人一怔,他见机就钻进男人的口腔。扬眉的笑意,活泼可爱。
两人热烈地吻着,男人的手触到柔软潮湿的趾毛,往后摸索到会阴,揉着那里脆弱的嫩肉。
不碰前面也不碰后面,元奇呻吟着,难耐地扭动。
“别,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