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抽着看着天上,抽掉半根烟,见不远的地方有烟花炸开了,照亮了整个天空,然后感觉有人站到我身边了:“人太多了,很吵对不对?”
我咬着烟笑了笑:“我家过年也这么多人。”我说,“过年嘛,当然得热闹。”
我仰头看了会儿烟花,低头熄了烟,就见他突然往我面前送了个红包。
我实在疑惑,看着他。
见他的脸在烟火忽明忽暗地照耀下的笑脸:“新年快乐。”他说,“压岁钱。”
我哈哈笑了两声,接过他的红包,低头思考:“我可没给你准备压岁钱。”
他突然凑近我,我猜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脸都有些微微泛红,轻声说:“那你晚上好好补偿我。”
我理所当然答应了。
他喝的有些大了,我刚把他搀进房间他开始扒起了我的衣服。
好在他还算有点意识,知道到家了再扒我衣服。
我把他扶到床上,去浴室洗了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才见他意识有些回笼,哑着嗓子问我:“来嘛?”
我放了毛巾,在他脸上吻了吻:“你这么厉害,喝醉了还有兴致?”
他把我拉到床上,轻声说:“只要是你,什么情况都有兴致。”
我伸手给他脱了衣服:“就你会说话。”
看见他垂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喝醉了叫起来也放的开了些,不再喘着粗气压抑着呻吟声了,我一时兴起给他尝试着舔了舔他勃起的性器,听见他尖叫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别。
我对这个不擅长,怕牙齿直接磕上去给他嗑软掉了,只给他随便舔了舔,凑上去吻了吻他,他眨着一双微红的眼睛说快点。
我好笑说你急什么?
他啊了一声,竟然直接舔起了我的耳朵。
我说:“你这么急,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呗。”
他一只手在我身下反复地抚摸着,哈了两口气后哑着嗓子说:“别欺负我啦,求求你了。”他还给我抱怨着,“说好的补偿我啊。”
我觉得很好笑,低下头一口含住他胸前的点,舌头在乳晕四周画着圈圈,他伸手轻轻地抓住我的头发,下身都半抬着在我身下蹭着。
我松了口,故意十分严肃地告诉他:“不准蹭。”
他伸手抱住了我的背,两条腿也分开挂在了我身后,他说:“我好难受。”然后又说,“你摸摸我好不好?”
我说:“你喝醉酒怎么变得这么可爱来了。”
他凑上来吻我,嘴里翻滚了一圈后又一下一下地在我脸上啄着,哑着嗓子说:“你喜欢吗?”他说,“那以后我每次做之前都喝点酒好不好?”
我说你故意折腾我呢,下身推着他大腿慢慢地把自己往他身体里送去。
他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睛,突然眼睛就红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突然猛地哭了出来。
他说关易萧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嘛?
他说没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他说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我东西还硬在他身体里,见他突然开始谴责我起来,我一瞬间还感觉有些尴尬,一动都不敢动。
听见他说:“大学毕业的时候你还跟我摆出了绝交的姿态了,我在国外的时候都不敢跟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发邮件,我不敢问你在哪,不敢联系你。”
好好,他委屈他委屈,我也替他委屈,没喜欢上他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当时有多过分,喜欢上他之后只恨自己当时跟个傻子似的。
但我也觉得冤枉,我给自己伸冤:“冤枉啊,我没跟你绝交。”我说,“你那么多年没联系我我也很生气啊,怎么说大学的时候关系都那么好。”我说,“我还以为你去了外面看到更好的了就完全丢掉大学的室友情了。”
他平时应该不怎么喝酒的,今天除夕被自己亲戚一顿乱灌的,大概真的是喝懵了,一点细小的事情在眼里就能无限放大了。
我刚解释完绝交的事情,就见他猛地说道:“谁他妈跟你是室友情!”他重复道,“谁他妈跟你是室友情啊!”
我说:“停!”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惨了,以后做爱会不会有阴影啊,低下去吻了吻他,“好好,你喝醉了你最大。”我说,“我都快软了。”
他嗯了两声,伸手抱住我,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我跟你不是室友情。”
我说是。
他很坚定地重复道:“不是室友情。”
我转头亲了亲他眼睛:“爱情爱情。”
他嗯了两声,然后说:“你不动么?”
我收回那句说他醉酒后特别可爱的话,我都快软了。
最后还是没做成,在我准备再次开战的时候发现这人竟然睡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就说他妈男人真的喝醉了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不断响的手机给吵醒了,大年初一了,大概全是拜年的短信和电话,我眯着眼睛去裤子里翻自己的手机,抓着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身边的人动了动,传出了几声呻吟。
然后他贴到我身边,一会儿,我就见他睁开了眼睛,他哑着嗓子说:“头疼。”
我举着手机看他:“那你眼睛疼不疼?”
他楞了楞。
我说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脸上表情一顿,有些尴尬:“我说我每次做之前都喝点酒?”说到一半脸上表情骤然一变,他用手搭住自己的脸,我猜他是想起了些别的,声音都变得无比的怨悔:“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举着手机从眼角瞥他。
见他暗自怨悔了一会儿,放下了自己遮脸的胳膊,贴在我胳膊上,脸上的温度确实很高,他抬眼看我:“你要我怎么认错才好?”
我笑:“我在想如果我未来很长时间都硬不起来,你负不负责?”
他舔了舔嘴角,突然一下翻到我身上来了,他伸手拿开了我的手机,沉着嗓子说:“我现在就开始负责。”
他钻了下去,然后我昏睡中的东西就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里。
嗯,还行,我还硬的起来。
最后那个早上他还是坐上来自己动了。
第24章 第二十一个关键词 理想(上)
我记得自己好像有说过,大学毕业之后我推掉了我妈托亲戚给我安排的工作,就是咬牙到了一个沿海城市。
男人在某一个阶段或许都会这样,觉得自己能大刀阔斧地去改变世界。
才不要蝇营狗苟地按照别人规划的路径行走。
那个时候多年轻啊,却忘了问自己一声凭什么。
我从莫杰家回自己家的某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累的要死,到家倒床上灰头土脸地睡了一个下午。
醒来打着呵欠出门看见莫杰跟我爸妈坐在客厅里看电影,看样子氛围还挺好的。
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笑的,笑了两声。
我妈坐在小太阳面前取暖,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能睡呢?”
我说能睡不是福吗。
我妈说:“我还说你们回来能回家吃顿饭呢,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个人,索性直接过来看看了。”说完还转头问向了莫杰,“家里是不是什么都没了?”
莫杰笑了下:“是。”他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阿姨。”
我妈又骂我:“一天天懒的要死,冰箱里什么都没了也不知道买。”
我说:“妈你干嘛啊,不能给我点面子嘛大过年的。”
然后我就见我妈顿了顿,侧身拿过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她从包里掏出个红包递在莫杰面前,没什么表情变化地说:“大年三十你们也不在,反正这年也没过完,现在给也是一样的。”
莫杰不敢接:“阿姨,这个……”他有些尴尬,“不用了吧。”
我妈说:“给了你就接着呗。”她塞在莫杰手里,继续道,“我们家这边的风俗,你们两个的……”我妈想了想,“总之我们这边就是自己儿女带了……”我妈顿了顿,继续道,“带了朋友过来,做长辈的是要给红包的。”
莫杰手忙脚乱地接了红包:“谢、谢谢阿姨。”
我妈嗯了一声。
我凑过去伸手:“有我的吗?”
我妈严厉表明没有,说完又转头看向莫杰:“这样吧,本来你如果要去奶奶家外婆家叔叔舅舅的都会给红包的。”我妈说,“你们俩这情况,我不好昭告天下,所以暂时只能拿出我这边一个了。”我妈看着莫杰,“应该没什么吧?”
莫杰抿了抿唇:“没,谢谢阿姨。”
我一屁股坐在我妈跟莫杰两人中间了,给我妈揉揉肩:“行了行了,得到您二老的认可不就够了。”我说,“老妈辛苦你了啊。”
我都可以想象我妈就就我这件事情需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亲戚朋友一见面就问自己儿子结婚了没有、找朋友了没有。
时间长了估计还得被人戳脊梁骨:“儿子这么大了还没结婚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啊。”
活在一个以人为基础的社会,就是会这样。
我妈白了我一眼,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了:“你从小就不给我省心,你妈我是辛苦已经成习惯了。”我妈说着说着突然探头对莫杰说道,“大学毕业呢,实习的时候我找人给他找了个多好的工作,毕业之后直接转正,没想到我这儿子太厉害了,二话不说辞了职去了个老远的地方。”
我妈看着我:“说什么不过这样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她笑了笑,“真是个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