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明天教我做饭吧,不好总是麻烦你。”荆楚扬工作忙,但是为了给他做饭,每天中午都坚持赶回来,虽然两人是朋友,但蒋岑还是过意不去,如果自己学会了,也能给别人减少麻烦。
“好。”荆楚扬心里巴不得他永远这么赖着自己,他不会做饭,他养他就好,可是既然他的小岑都提出要求了,他又怎能拒绝。
不过,荆楚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蒋岑高估了他自己,第二天变回正常后,他来到荆楚扬的屋中,跟着他学做饭,然而——
啪!清脆的声音在厨房中响起,他低头无辜地望着不知道第几个被他打碎的鸡蛋,以及台子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各种食材,他想切菜,险些切到自己的手,只好放着让荆楚扬来,自己试着打开煤气,想也没想就把一盘子菜直接扔进去,油也没热。
站在一旁切菜的荆楚扬:“……”
最终,在蒋岑险些炸了荆楚扬家的厨房后,荆楚扬扶额,把他请到了客厅,默默地收拾一片狼藉的厨房去了。以后还是他来做饭吧,这个媳妇有点笨,还好他会两手,否则以后不是得跟着一起饿肚子了?
两个人一起蹲在厨房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会做饭,这种画面想一想就很凄惨。
他的人,他负责喂饱就好。
☆、第十章 .如愿以偿
第十章.如愿以偿
美好的早晨,荆楚扬出门上班,棉花糖晃荡着又来到蒋岑的屋子里,一只魔爪踩在他的肚子上,蒋岑嗷得一声醒来,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被踩疼的肚子,险些被棉花糖踩出内伤,棉花糖湛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喵呜一声,在他旁边不停地用前爪乱刨,滚来滚去,时而肚皮朝上蹭被单,口中不停地叫着。
蒋岑以为它是渴了,便下床弄了些水给它喝,然而棉花糖舔了几口,又开始在地上乱滚。
难道是饿了?
可是他这里没有猫粮能给它吃,正想着,棉花糖一口叼起他扔在背上,嗖的窜出阳台,仅仅几秒,一人一猫便来到了荆楚扬家。蒋岑紧抓着棉花糖的毛,将到口的尖叫憋回去,眼睛一闭一睁,到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横穿通道,但蒋岑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悬空漂移”,他抚了抚胸口,心跳跳的飞快。
“棉花糖,你是饿了吗?”蒋岑走到棉花糖面前蹲下,棉花糖还在打滚,且叫声愈发凄厉,蒋岑不敢耽误,连忙跑到猫食盆前,倒了些猫粮进去,端到棉花糖的面前,“吃吧。”
棉花糖扫了一眼,许是食物的味道太香了,它暂时停止了蹭地的动作,起身低头吃猫粮,几颗猫粮掉出来,被它一一舔干净,蒋岑看它吃得这么香,不由得歪着头好奇,盯着猫食盆里的猫粮,多看了几眼。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蒋岑眨眨眼,忍不住伸手拿了一颗凑到鼻子旁,牛油果的味道很香,他神使鬼差的把猫粮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
呸呸呸!
蒋岑五官皱成了包子,无语望天,他到底为什么要去尝尝猫粮什么味道?
过了会儿,棉花糖吃完了猫粮,又开始在地上乱滚,有时竟会凑到蒋岑面前,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蒋岑无奈,只好耐心陪它玩,但是棉花糖完全不买账,他从来没有养过猫,也不知道棉花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病了?蒋岑大惊,想给荆楚扬打电话,然而手机却不在身边。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蒋岑面上一喜,跑到门口,正巧与进门的荆楚扬打了个照面,他反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棉花糖,声音焦急:“楚扬,棉花糖病了,你快来看看它!”
“它怎么了?”荆楚扬换上拖鞋,大步走入卧室中,只见棉花糖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口中还发出十分凄厉的叫声,不像是病了,反而像是——
发情了。
荆楚扬几步上前,抱起棉花糖在它的尾巴根部轻轻一摸,棉花糖便撅起屁股,叫得更大声,果然是发情了,他带着棉花糖到外面客厅里,捡起逗猫棒逗它玩,消磨其过剩的精力,猫咪的发情一般持续一个星期,等棉花糖这次发情结束了,他立刻带它去做绝育。
“楚扬,棉花糖这是怎么了?”蒋岑跟着过来,看着棉花糖在逗猫棒的吸引下,东蹦西跳,精力旺盛。
“它发情了,过几天带它去绝育。”荆楚扬解释。
蒋岑眨眼,他以为它渴了,以为它饿了,还以为它病了,原来都不是,只是发情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它,来,我送你回家。”荆楚扬站起身,托起蒋岑的身体放在自己手心中,送他回自己家,又把阳台门关上,以免棉花糖一时兴起,半夜跑过去骚扰蒋岑,闹得他也睡不好。
到了后半夜,棉花糖开始不安分起来,趴在地上滚来滚去,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叫声,荆楚扬被吵得实在睡不着,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打开电视开始看。
到了后半夜,荆楚扬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棉花糖的发情期终于过去,荆楚扬联系好相熟的宠物医院,带着棉花糖准备过去做绝育。
“我也去。”蒋岑放下手中的碗,棉花糖跳到椅子上,坐在他的旁边,他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迅速跑回家换了身衣服出来。
“走吧。”荆楚扬将棉花糖放在猫包里,锁上门与蒋岑一起下楼,刚走进电梯,里面探出来一只金毛的大脑袋,淡金色的大金毛看到人十分热情,吐着舌头上赶着凑过来,大尾巴一甩一甩,它凑到荆楚扬手中猫包的面前,嗅了嗅,乌溜溜的眼睛与里面的棉花糖大眼瞪小眼。
喵呜~
棉花糖想出来,被荆楚扬一掌按回去,他家棉花糖什么都好,就是看到狗就想上去干架,一点都不淑女,用形容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个女汉子。
电梯一直到了地下一层,荆楚扬随手把猫包放在后座上,启动车子往宠物医院开,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可不能迟到。
车子稳稳停在宠物医院的门口,由于正是休息日,医院大堂里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在里面等着看病,猫是怕生的动物,所以荆楚扬让它一直待在猫包里,没让它出来。
一只布偶公猫嗅着嗅着凑了过来,似乎是发现了猫包里的棉花糖,它喵呜喵呜地叫着,伸出爪子和棉花糖友好地打招呼,一点也不攻击人。
而猫包里的棉花糖也一反常态,居然矜持了起来,看到布偶公猫不仅没有扑上去和它打架,也没有乱叫,而是乖乖地待在猫包里,时不时抬头和公猫对望,凑过去和它鼻子碰鼻子。
但荆楚扬并没有因此把棉花糖放出来,而是让它乖乖的在猫包里等着,终于轮到了棉花糖做绝育,一名护士前来抱走棉花糖进入专门的手术室,麻醉药适量的打入棉花糖的身体,棉花糖一点点软下来,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任由医生和护士把它的四肢分开,开始动手术。
门外,荆楚扬和蒋岑肩并肩坐着,方才那只公猫的主人凑过来,问:“你们也是带猫咪过来做绝育吗?”
“是。”
“我家这家伙啊,说起来也是让人操碎了心。”主人是个四旬大叔,微微的中海的发型,配上夸张的表情,让人等待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本来我是打算配个种,好歹给我留个孙子孙女的,没想到这家伙,啧,看什么看,就是说你!”说到一半,他轻轻拍了拍怀里布偶猫的脑袋,哼了声。
“后来怎么了呢?”蒋岑好奇得很,从荆楚扬身侧探出头,看着大叔怀里的公猫。
“不管碰上哪只猫,这家伙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连母猫和它主动示好都不理,差点以为它性冷淡!”四旬大叔唾沫横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怀里的猫,忽而话锋一转:“不过我看它刚刚居然主动凑近你们家那母猫,可能对它有好感,不过晚了,你爸我已经决定把你阉了,孙子孙女就不指望了,安心当个太监吧。”
大叔幽默的话语引得在场的家长们都忍俊不禁,连蒋岑都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只即将变成太监的猫的脑袋,笑弯了眼睛。
手术室的门打开,棉花糖被抱出来,放入恒温箱中保暖,医生摘下口罩,细心交代:“这会儿四肢还没有力气,站不起来,过会儿缓回来了就好了,别给它吃太硬的东西,流食就好,一周后过来复查。”
“好,谢谢医生。”荆楚扬应声,转头拉着蒋岑到角落里,压低声音:“你要么先回去?棉花糖我会带它回来的。”
“还有两个多小时,没关系。”蒋岑摇头,执意要留下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恒温箱前,看着棉花糖从趴着一动不动,开始慢慢站起来,有了精神,荆楚扬抱着它小心地放入猫包中,带它回家。
“没事了,乖。”到了家中,荆楚扬抱着它放在猫窝里,给它盖上小被子,蒋岑蹲下来,轻柔抚摸它的脑袋,哄它睡觉。
荆楚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赵历的电话,“什么事?”
“荆总,上次说的演员,您觉得如何?”赵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