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会帮他报仇。
☆、第九章 .你的心上人是谁
第九章.你的心上人是谁
虽然已经喝过药了,但是蒋岑的头疼还是在持续着,躺在床上,他久久也没能入眠,脑中针扎般的难受,他索性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地开始看电视,消磨时间,后半夜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蒋岑的感冒非但没有好,还有更严重了的趋势,喉咙里也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痛倒是不痛,只是时不时会咳嗽几声,蒋岑从床上晕乎乎地爬起来,险些一跤栽到地上。
荆楚扬做好了早饭送过来,看到蒋岑无精打采地来开门,吓了一跳,连忙托起他的身体走到客厅里,用指腹搭在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不烫,并没有发烧,但他现在身体特殊,小小的感冒也不能不重视,于是荆楚扬三两口吃完了早饭,“等会我带你去医院,先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蒋岑拒绝,他从小就不喜欢看医生,对医生打心底里的抵触,大概是因为刚出娘胎的时候身体不好,常常去医院的缘故。
“别任性,感冒不是小病,如果拖着不管,让你变正常的时间缩短了,或者不规律了,那怎么办?”荆楚扬连哄带骗,全力劝说。他忽然庆幸昨晚没给蒋岑吃那颗胶囊,西药和中成药、中药的成分不一样,万一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那可就麻烦了。
蒋岑耷拉着脑袋,虽然很不乐意,但是不否认他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只好满不情愿地点点头,到床上坐等中午的到来。
自家主人去了隔壁,家里就成了棉花糖的天堂,搬家过来的时候家里有不少纸箱,这些纸箱就成了棉花糖自娱自乐的玩具,它不时地跳进箱子里,瞪圆了眼睛在里面待了会儿,又自己嗖地跳出来,来来回回许多次,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会儿,它觉得有些无聊,便踱步到阳台上,通过通道来到隔壁阳台上,抬眼看到自家主人正在里面陪蒋岑聊天,于是喵呜一声,从门缝里挤进去。
主人说过,蒋岑以后也会成为它的主人,要对它好一点,棉花糖本来也很喜欢这个小不点,它歪着脑袋看了看床上的两人,跳**,在蒋岑旁边趴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不觉时钟便指向了正午十二点,蒋岑准时地变回了正常的大小,在屋里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出来。
“走吧。”荆楚扬已经换好衣服在客厅等待,棉花糖跑到两人脚边,仰头看着他们,他低头摸了摸棉花糖的脑袋,“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蒋岑跟着他出门,今天刚好降温,秋风有些冷,他穿着一件卫衣也没能抵挡住寒意,两人一起坐上车,开着开着,蒋岑发现这好像不是开往a市医院的路。
“我们去看中医。”荆楚扬答疑,“你的身体特殊,还是中医比较保险。”
蒋岑瞪眼,中中中中医?
车子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九云堂是a市历史悠久的一家中医馆,据说已经有超一百年的悠久历史,所以每天来这里看病的人络绎不绝,荆楚扬带着蒋岑进去,排了个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
阿嚏!
蒋岑又打了个喷嚏,感觉鼻子痒痒的,于是用手去揉,身旁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他,“不要揉,小心血管被揉破。”
蒋岑胡乱地点点头,虽然不发烧,但是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很想睡觉,他眯着眼睛小憩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坐在他旁边的荆楚扬肩上一沉,蒋岑歪着脑袋枕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已然睡着了,熙熙攘攘的人走过走廊,不时传来儿童的喧闹声,肩上人动了动,无意识地皱眉,荆楚扬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安静地睡会觉。
时间一分一秒安静流逝,电子显示屏上的名字一个个跳出来,渐渐轮到蒋岑,荆楚扬轻拍他的脊背,温声叫醒他。
“到我了吗?”蒋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抬眼一看时间,才一个多小时。
“进去吧。”荆楚扬侧过身,挡住肩上被压皱的衬衫,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跟在蒋岑的身后走进屋子里。
坐诊的中医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据说在九云堂已经呆了近四十年,经验丰富,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格外慈祥。
蒋岑坐在他的面前,配合医生的检查,果然是吹了冷风导致的感冒,加上最近早晚温差比较大,所以有了头疼和咳嗽的症状,不严重,吃几副中药,休息两天就会好。
荆楚扬拿着医生开的处方,到一楼抓药,中药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抓药的医生手脚熟练地打开每一个抽屉,从里面称出适量的药材,分拣在每一包中,由于家里没有煎药的锅,荆楚扬又跑去买了个煎药锅,这才放心地回家。
坐在车上,蒋岑在一旁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荆楚扬稳稳地开着车,时而转头看他一眼,到了红灯,他停下车,指腹在蒋岑的脸上轻轻拂过。
这般容易生病,他怎能放心让他进鱼龙混杂的娱乐圈?荆楚扬垂眸,余光看见蒋岑睡梦中抖了一下,于是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脚下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
到了小区里,荆楚扬熄火停车,打开车门下车,一股冷风灌进车内,蒋岑瞬时醒过来,低头看到身上的衣服,又看到站在车外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荆楚扬,他迈开步子下车,伸手欲脱下外套还给面前人。
“先披着吧,我不冷。”荆楚扬送他回家,拿出煎锅,拆开一包中药倒在锅中,兑好水放在煤气灶上开始煎,不多时屋子里便充满了中药的味道,闻多了还挺提神醒脑。
蒋岑坐在沙发上,感冒的鼻子反应有些迟钝,许久才嗅到中药的味道,他苦着脸不看厨房,一想到那黑色的苦的不得了的药汁,他就恨不得立刻逃跑,说不定闷头睡一觉,病就好了。
中药在锅中咕噜咕噜的冒着汁,荆楚扬拿来抹布,将药汁倒在碗里,热腾腾的中药泛着苦涩的味道,他小心地端着碗走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不能不喝吗?”蒋岑盯着那黑的冒泡的中药,还没喝就已经觉得喉咙中苦苦的,恶心反胃,他皱着眉端起碗,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蒋岑仰头,闭上眼把药汁几口吞下去,他猝然扔下碗,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干呕半天,才觉得好过一些,荆楚扬跟着过来,帮他顺背。
“好些没有?”看他这样,荆楚扬心疼的很,可惜喝了中药不能吃糖也不能喝水,否则就会冲淡药性,他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让他休息一会儿。
荆楚扬回到家中,想了想,决定今晚给蒋岑做些清淡的菜,他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食材,洗手开始做晚饭。
隔壁的蒋岑变小之后,穿上小衣服在沙发上躺着,棉花糖从阳台跑过来和他玩,他揉了揉它的毛,枕在它的身上,眼神放空。
一个小时后,荆楚扬过来叫蒋岑吃饭,两人坐在餐桌上,棉花糖靠在他的身边,他吃一口,它盯着看一眼,小眼神渴望的很,如果不是荆楚扬眼神制止,就差把爪子伸过来了。
荆楚扬把棉花糖赶下去,让它到一旁吃猫粮去,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提醒,滑动接听,“妈,怎么了?”
两个月前荆楚扬一家人从国外回来,回到a市居住的地方,荆楚扬为了上班方便,自己搬出来,最终买了这一处房子住着。
“楚扬,最近还好吗?”电话那头是荆楚扬的妈妈,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荆家从来没有什么严格的规矩,荆妈妈也是把自家儿子当做朋友一样的来聊天、问候。
“挺好的。”荆楚扬倒好猫粮,回到餐桌旁坐下。
“有喜欢的人了吗?”荆妈妈单刀直入地问,三年前在国外,儿子和他们坦白了性向,虽然他们震惊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接受了,只不过过了三年多,儿子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让她不禁怀疑,儿子的出柜,是认真的吗?
荆楚扬被噎了下,起身离开餐桌,走到客厅的窗户边,倚着窗台望向外头的风景,目光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嗯。”
“有了?”荆妈妈很高兴,语调倏地变高。
“嗯。”怕妈妈没听清,荆楚扬又应了声,他转头看了眼正在吃饭的蒋岑,唇角扬起一抹笑。
不是突然有了,而是一直没变过,自始至终,都是他。
“那有时间带回来看看吧。”荆妈妈很好奇,能让儿子语气中透出一股难掩的温柔的人,是谁。
“再说吧,还没呢,不急。”荆楚扬把手机换了只耳朵,眼含笑意:“我有耐心等他。”
荆妈妈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儿子的意思,“既然这样,那等追到了再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好,我会的。”荆楚扬挂掉电话,回到桌边继续吃,感觉到眼前人在看他,他抬头,对上蒋岑澄澈的双目,失笑:“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蒋岑方才隐约听到喜欢的人这几个字眼,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能让荆楚扬动心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