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教雁归城的据点里,魔教教主封星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刚起来的封星阑,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惬意无比。等封星阑摸到自己床边原本滚热,而现在已经冰冷的地方时,心中还是有点失落。
“教主。”封星阑听到房门外有人喊他,是魔教左护法闫翼。
“何事。”封星阑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回答道。
“负责监视拥月山庄的探子,回来传话,裴锦云一行人,现已北上,目的地是皇城。”左护法闫翼恭声答道。
“恩,退下吧。”封星阑眯着眼睛,想:“自己还在雁归城,裴锦云等人为何去皇城,莫非发现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无果。封星阑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张纸条,开窗唤来专用的信鸽,将写好的纸条卷好,放进信鸽脚上的竹筒里,放飞。
皇城皇宫,一个侍卫走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是太子东宫。
“太子殿下,雁归城来的信。”侍卫手捧信鸽,低头将手中的信鸽递给身穿杏黄色蟒袍的男人。
“退下吧。”太子殿下面貌俊美,气势威严,赫然就是先前封星阑房中的那个男人。
侍卫退下,太子殿下也就是君北辰,将信鸽脚上的纸条取下,走到窗边,放了鸽子。展开纸条,封星阑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字迹跃然纸上:“我好想你哦~~,还有裴锦云和单卿北上皇城了,原因不明。”
君北辰看完之后,原本冷淡的双眼闪了闪,又默默闭了眼,不过片刻后便睁开眼,点了火将纸条烧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锦云严肃脸:“我一定要将某个人抓回来。”
慕宁安平凡脸:“没人能认出我。”
封星阑荡漾脸:“我好想阿辰哦。”
君北辰冷漠脸:“我会一统天下。”
☆、高冷神医在哪里
在天启王朝,皇城是天子脚下的一块地盘,这里的人有着最热闹的生活,也相差的厉害。
宁修一路走来,看到了平民百姓家的母子相携走过,也看到了坐在富丽轿子中的贵人,也看到了无名小巷里被人殴打的乞丐。
“小二,一碗素面。”宁修进了一家客栈,走到角落坐下,将药箱放在桌上。
面上的很快,小二端着一碗素面走得飞快。
“客官,您的面好了。”小二扯下搭在肩上的布,随意擦了擦桌子,将面放到宁修面前。
“等等,问你个事儿。”宁修叫住要离开的小二,放了一锭银子。
小二拿起来,眉开眼笑地塞进自己怀里,“客官,您说。”
“进城时我看见城门上贴榜,说是为皇上求医,怎么回事?”宁修问。
“哦,据说皇上重病,太医署的太医们都没法子。皇上已经好久没上朝了,现在太子监国,贴出告示求医。我看客官您,带着药箱,也是个有想法的。不过我觉得啊,这太医没办法的事,得看江湖上单神医了。宫里现在各皇子手段厉害的紧,您还是别去趟这趟浑水了。而且……”小二还欲再说,却被宁修止住了。
“我知道了。”宁修点头,从竹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开吃。
小二见了,也识趣地离开了。
吃完面的宁修,走到一条大街上,找了一个名为济福医馆的医馆,走了进去。
医馆里一个简单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灰色布袍的小童,小童背后是高大的百草柜,百草柜旁边一个挂了布帘的通道,想来是通往内堂的。
“请问掌柜的在吗?”宁修背着药箱,冷冷淡淡的气质,很容易就获得了医馆学徒的好感。
“您有什么事吗?”学徒十三四的模样,头发扎成两个羊角样式。
“我想知道贵医馆还要坐堂的大夫吗?”宁修说。
“我进去叫师父,您等等。”小学徒笑了一下,跑进了内堂,又很快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同款灰色布袍的老头。
老头身体佝偻着,脸上带着笑,面容慈祥。
“我是济福医馆的掌柜,不知公子有何事。”老头声音洪亮,可见是个身体健朗的。
“初到皇城,空有一身医术,不知贵医馆是否缺个坐堂大夫。”
老头见宁修说话冷冷淡淡的,却也是个有礼的,心中打量了一番。
“你气血两虚,不适合当坐堂大夫,一天时间太长,你坐不了。”老头说得直接。他虽然觉得这年轻人人不错,但那苍白无力的脸色,却显示着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病人。
一个医者,连自己都不爱惜,怎么爱惜患者,又怎么医治好患者。
“我这是打娘胎带出来的,只能调养,无法根治。不过我会注意的,还请掌柜给我个机会。”宁修说得诚恳。
老头没说话,显然在思考,宁修也不急,站在那里等着。
小童倒是有点急,开口道:“师父,前两天我们的坐堂大夫不是回他家乡去了,正好让这个大叔补上缺啊!要知道我们的客人,都要被半条街外的医馆抢完了!”
“大叔”,听到这个词,宁修左半边眉毛动了一下。
“行医之人,怎可和商人一样,唯利是图!”老头不悦,小童被说得嘟着嘴。
“这样的话,你就先试一下吧。”老头答应了,又介绍了自己,“我是济福医馆的掌柜,杜济。”
“我是师父的徒儿,白果。”小童骄傲地挺身板。
“我叫宁修,麻烦您了。”宁修点头。
皇城最近大街小巷传遍一个消息:“五天前济福药馆来了一个新的坐堂大夫,长得一般般,医术可不简单,医治了好些人的疑难杂症,都药到病除。”
此时,四天前到皇城裴锦云、单卿和柏木,在一座酒楼里的上房里坐着。
“我家公子去哪儿了?真的不要我了吗?”柏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怎么会,小安师弟哪里舍得不要你。”单卿安慰地摸了摸柏木的脑袋,动作娴熟,显然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就是不知道小安师弟来皇城做什么?”单卿十分疑惑。
“管他来干嘛,找到人,一切都明白了。”裴锦云说得风轻云淡,但心里却是波澜叠起。
单卿听了,要说什么,嘴张开了,却没声音。
“咚咚……”有人敲门,三人停止了交谈
“何事?”柏木走到门口,开门,问。
“在下神医谷慕修谷主的好友。”来人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包袱,斯斯文文的气质,带着满身的草药香气。
“师父的好友?”单卿从柏木身后出现现,眼神疑惑。
“单神医,进去细说如何?”那人笑了笑。
“嗯。”单卿点头,让人进去,柏木在后面关了门。
男人坐下,柏木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站到单卿身后。男人接过,回了柏木一个温温和和的笑。
“我叫苏鹤,在皇城有一家玉器铺。十三年前与你师父结交,他救了我一命。”男人也就是苏鹤抿了一口茶,对单卿说。
单卿皱眉,没答话。
“你不信我,应该的。”苏鹤笑了笑,“你师父只是记着找他妹妹,怎么可能结交一个普通商人做朋友呢。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苏鹤取下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装了一幅卷好的画,以及一封信。
苏鹤对单卿说:“你应该认得你师父的字迹吧。”
“认得。”单卿皱眉。
画卷打开,跃然眼前的是一个人。那人带着幂篱,披着狐裘,现在一颗梅树下,气息冷冷淡淡,的确是裴锦云、单卿和柏木认识的那个人。
“安安!”
“小安师弟!”
“公子!”
三人惊讶的很,都抬着头看苏鹤。
“你们都认识小安啊!”苏鹤也是一脸惊讶。
“您也认识?”裴锦云皱眉。
“对啊!小安刚被慕修找到的时候,满身是伤,气息奄奄。慕修带着小安,在我家给小安调养了一阵子才回的谷。”苏鹤将画重新卷好,眉目间带着怜惜,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慕宁安。
“我受过安安救命之恩。”裴锦云听完苏鹤的话,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我是公子的药童。”柏木眨了眨眼,一副要哭的样子,“您知道我家公子在哪里吗?”
柏木的这句话,让裴锦云和单卿的眼睛都粘在了苏鹤的脸上,苏鹤没答。
“三年前,慕修托人来信。”苏鹤将包袱里的信拿出来,“慕修在信上说,他死期将近,只是托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裴锦云急切的很。
“你很担心小安。”苏鹤被裴锦云的声音惊了一下,笑了笑。
苏鹤继续说,脸上却带着担心,“慕修说,他过世三年后,如若在皇城看见小安,一定一定要让他回谷。”
“您看到安安了?”裴锦云眼睛一亮。
“没有”苏鹤答的果断,却又说:“不过小安应该来皇城了。”
“您怎么知道?”裴锦云觉得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
“我知道一些,但我很多事不能说,只能由小安告诉你们。”苏鹤摇摇头,说的话让人着急。
“不过我能猜到小安在哪儿。”苏鹤这句话说得人一惊,“可是你们不能去找他,而且尽量不要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