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一路行来,魔教教众面容恭敬,都低着头行礼,却没有人抬头看一眼封星阑,教众只是见到一片绣着金丝的火红衣摆飘过。
封星阑走到自己房门口,那一张比女人还有妖孽的脸突然笑得发光。
推开门,屋内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一身宝蓝色锦袍,长的俊美非常。男人就只是坐在那里,浑身上下也散发着迫人的威严气势。
封星阑可不怕,脸上带着笑,依偎在了男人怀里。男人也不拒绝,还将封星阑往怀里带了带。
“怎么样,找到那个怪物了吗?”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封星阑,问。
“怎么,一见到我就谈正事,也不关心一下我。”封星阑面若桃李,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两人的脸愈靠愈近。
男人面色不改,感受到脖颈上的柔软,“你的武功精进了。”
“哼╭(╯^╰)╮。”封星阑冷哼一声,从男人怀里出来,火红衣袖一甩,袖边上锈的金色丝线光芒流转。
“上回武林大会上让你抓单卿没成功,这回试探的怎样。”男人将封星阑一把抓到怀里,问。
封星阑坐到男人腿上,扭了扭,有点不满:“单卿对宫里那位病重的消息,没太大反应,我觉得这事你得自己去。我最近的行动可是犯了武林大忌,恐怕最近没什么时间去找单卿了。”
“怕什么,你助我一统天下,我助你一统江湖,这不是一早就决定好的。”男人眼里光芒十足,可见野心之大。
“也对,合作愉快。”封星阑眼里也野心十足,挑眉一笑,将脸凑上去。
“合作愉快。”男人答得十分爽快,低头,两人之间密不透风。
(啊,天黑了,拉灯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感觉有点 (*/ω╲*)
小剧场
裴锦云忧愁脸:“怎样可以多了解一下安安啊。”
慕宁安嘲讽脸:“滚!”
封星阑野心脸:“一统江湖。”
男人野心脸:“一统天下。”
☆、高冷神医跑了
天刚蒙蒙亮,拥月山庄一切尚处于安静之中。柏木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柏木一路走一路打哈欠,感受到有点发麻的脸颊,心中还有些微余悸:“拥月山庄的姐姐们真是太热情了。”
柏木走到公子和自己居住的客房,用手肘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进去,将托盘轻轻地放到桌上。
“公子,起床喝药了。”柏木走到慕宁安的床边,轻声叫唤。可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回答。
“咦?平常公子只要有一点儿声音就醒了,怎么……”柏木心中带着疑问,将手伸向慕宁安的被窝,心中有点儿担心:“可别出什么事了吧……”
被窝的一角被柏木掀开,接着整个被窝被柏木掀开。
“公子!”柏木惊得大喊一声,被窝里连慕宁安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包袱。柏木认得,那个带着小笨兔子图案的包袱,是谷里管事爷爷出谷置办行李时,特意给自己准备的。
柏木这一声“公子”喊的可大声了,带着惊讶、恐慌,把住在附近的裴锦云和单卿都吓醒了。
裴锦云和单卿赶忙披上衣服,一前一后冲到慕宁安的房间。
“安安怎么了?”裴锦云连一向不离身的流云剑都没拿,急匆匆地跑进了慕宁安的房间。
“小安师弟!”单卿全然没了平时风度翩翩的模样,一副着急的样子。
“呜哇……”看到裴锦云和单卿的柏木一下子哭出来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
“怎么了!”裴锦云突然没了耐心,一把推开挡着床铺的柏木,就看到了先前柏木揭开被子时看到的一幕。
一张床,床上一床揭开一大半的杯子,原本睡人的地方,只有一个带着小笨兔子图案的包袱。裴锦云和慕宁安一路也相处了挺久,自然也知道那是谁的包袱。
单卿搂着差点被裴锦云推倒在地的柏木,对自己好友有点不悦,皱着眉正要说话,却也看见了床上的情形,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柏木,你家公子呢?”裴锦云有点暴躁,一双剑眉狠狠地夹在一起,颇有些无力。
“公子……唔……不要……呃……我了……呜呜呜……”柏木抽噎着,情绪显然缓不过来。
“说清楚点!”裴锦云见到柏木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更加恼火。
“裴兄!”单卿让裴锦云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
“啧!”裴锦云心中更是无力。
“我……唔……一大早……嗯……去给公子……呃……煎药……回来。”柏木试着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话断断续续的。
“好了好了,不急。”单卿用手在柏木背上顺着。
“嗯。”柏木点点头,继续说:“我今早起床时还看见公子睡着,于是去煎药,煎药回来就没看到公子了。”
“煎药?”裴锦云想到刚刚是看见进屋时,桌上摆着的托盘,以及托盘上热气腾腾的药汤,“那是什么药?”
“养气补血的药方,还用的是金贵的药材,应该是谷里拿的。”单卿已经将药汤端起,检查过了。
“恩,公子基本过一个月就要喝几天,这是老谷主去世前吩咐的。”柏木抽了抽鼻子,红着双眼,“我昨晚想着,距上次公子喝药的时间过了一个月了,就请示公子,说给他熬药,公子答应了。”
柏木说到这里,“呜哇”一声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公子不要我了……呜呜呜……”。
“我居然没发现有安安离开了,连气息都没感觉到。”裴锦云觉得自己这身武功白学了,心中挫败感十足,不仅是为自己没发现某个高冷神医离开了,还为某个高冷神医不相信他。
“我神医谷人虽大多不会武功,但要说躲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更别说小安师弟作为谷主了,他的手段只多不少。”单卿心中着急,可也必须尽量保持冷静。
“我们北上!”裴锦云的眼神坚毅得吓人。
“北上去哪儿?”单卿愣了愣,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小安师弟说过北上,但是小安师弟可没有说过去哪个地方。
“皇城!”裴锦云面容肃正,全身上下流露出非一般的决心。只是不知是北上皇城的决心,还是誓要将某个高冷神医抓回来的决心。
皇城城门外,不远的道路上,一个憨憨厚厚的庄稼汉驾着一辆牛车,到了皇城城门外不远的地方,停下牛车,从牛车上面跳了下来。转过身,对坐在自己牛车上面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说:“宁大夫,皇城就在前面了。”
被庄稼汉也就是柱子称为“宁大夫”的人,一身白色的棉布衣裳,肩上背着一个药箱,面容平凡瘦削。
宁大夫慢慢地下了牛车,开口道:“恩,柱子你就送到这儿,快回去吧,你媳妇儿和儿子还等着你呢。”
宁大夫说话的表情有些冷淡,但说话的内容却是温暖的。
柱子听到男人的话,想到三天前,怀孕九个月的妻子在家时,突然羊水破了,村里的大夫和稳婆手忙脚乱,最终说没办法了。那个时候柱子感觉天都塌了,还好宁大夫路过了。本来他对这个平凡的中年男人不报希望的,谁知道,男人医术高超,最后竟是母子平安。
“恩,宁大夫,谢谢您,救了我媳妇儿和儿子。”柱子憨憨一笑,显得十分开心。
宁大夫点点头,没说话,朝皇城城门走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木隐于林,遍寻不见。
慕宁安知道自己的狐裘和幂蓠太过于显眼,所以他离开拥月山庄前,用药物变换了自己的模样,并化名“宁修”,正是庄稼汉柱子口中的宁大夫。现在的慕宁安,不对,应该说是宁修,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无比的行医大夫。
慕宁安走到皇城城门口,看着高大坚固的城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而此时,裴锦云一行人正在雁归城往皇朝的路上。
“单公子,我家公子真的在皇城吗?”柏木从马车中担心地探出头来,问正在驾马车的单卿。
“裴兄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但愿我们可以在皇城找到小安师弟。”单卿难得地叹口气,继续安慰柏木:“你也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太着急了。”
纵然话是这么说,可单卿心里还是十分着急的,虽然他没有亲自给小安师弟看诊,却也知道,那人的身体状况可不见得很好。而且,慕宁安有心躲他们,狐裘和幂蓠什么的都没带。
“我真的好担心公子。”柏木显然这几日哭的不少,一双眼睛红肿的跟兔子一样。
“一定没事的。”单卿回答得十分肯定。单卿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在一旁骑马赶路的裴锦云。
这几日,裴少盟主几乎是紧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柏木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裴锦云在想什么呢?裴锦云在想:“一定要将人绑在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尽管裴锦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一定会非常非常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