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听到了他低落的叹息,昝三邻收拢了五指,颤抖的唇溢出了一个单音节:“哎!”
“嗯?”邱粤回头看他,落地窗明亮的光打在他微垂的脸上,侧颈上原本红艳艳的那颗榆钱大小的痣绽放诱人的气息,邱粤受蛊惑似的喉结滚了滚,咽下再多的唾沫也解决不了体内升起的焦渴。
“你坐下。”昝三邻指了指床沿,眼内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邱粤不明就里,只得依言坐在他指定的床沿上,心里正估算着他又要教训自己说一些什么至理名言时,昝三邻抿着唇又道:“眼睛……闭上。”尾音里带着颤意,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焦躁的身体一颤,邱粤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昝三邻恼怒地嗔道:“不许看我!”
“好好好!”邱粤的喉咙“咕咕”了两声,便闭上了眼睛,却耳听八方,他听到了昝三邻移动过来的脚步,屈膝上床钻入被褥的悉悉索索声,然后膝盖被粗鲁的掰开,一只颤抖的手覆上了那处被支得老高又涨得难受的孽根之上,邱粤舒服的叹息着,刚要称赞几句,那只颤巍巍的手已经扒开了他的裤子,释放出了那只禁锢在牢笼里的婪兽了。
待肿胀的长龙被温润的嘴巴包裹时,邱粤脑海中“嗡”地一声炸开,理智瞬间粉身碎骨,他倏忽睁开眼睛,那个全身裹在被褥里的人只露出几节发颤的手指,起伏不定的被褥下,是淫糜无度的“啧啧”之声。
邱粤想推开他的胡作妄为,偏偏被水泽润含的婪兽舒服之际,通体舒畅得意识仿佛飘出了脑内,本欲推挪的手再也不愿出力,想到那张浅色的唇含着自己硕大的命根子就激动不已,舒服的声音忍不住嘶吼而出,被褥之下的人像受到了鼓励,又再朝里吞咽了几寸,终因为过于勉强而发出艰涩的干呕声。
“够了……”邱粤满额是汗,声音充满了情色的沙哑,一手想推挪他,被褥之下的人却固执地继续着为完成的事业,邱粤食髓知味,也听之任之,毕竟这么主动的昝三邻,实在太不可多得了!
被褥之下的人也渐渐摸索出了技巧,懂得了嘴与手的并用,于是灵魂出窍之中邱粤又低吼了几次,当他的背脊都沾湿了汗水时,那根饱涨的婪兽终于得到了理想的纾解,一注如下时,闷闷的咳嗽声从被子里传来,粗声喘息的邱粤想道歉时,昝三邻已经从被褥钻了出来,捂着满脸的黏液,狼狈地急奔去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花洒声再度响起时,邱粤才从极度的兴奋中慢慢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地板下一滩粘稠的液体,依稀散发雄性浓烈的荷尔蒙气味,回想起昝三邻满脸都是自己的东西,不由心满意足的傻笑着。
蓦地,他身体一绷,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耳边除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依稀还有违和的锁孔捣鼓声。
邱粤经过了特殊的训练,立即辨认出了细微声音的来源,他胡乱的收拾好了衣服,悄声贴在卧室的门口,没错,锁孔的声音消失之后,立即有杂乱的脚步声踏进了他家的客厅。
听着脚步声竟然不止一两个人,邱粤眼睛狠狠的眯了起来,这是高档住宅区,闲杂人士不可能轻易进到小区,就算到了小区也不可能如此事无忌惮的潜入屋子,看来是来者不善!
邱粤回头看了看浴室里映出的模糊身影,眼内泛起了一丝温情,瞬即便扭开了卧室的门,闪身而出时,眼眸已经被狠厉占据,凶恶的眼神如锋利刀刃一样看向客厅里一字排开的六位保镖模样的男子,个个身强体壮精神饱满,他们见到了邱粤,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粤少爷。”
邱粤的眼睛却看向沙发处,那里坐着一个优雅的年轻女士,长发红唇,正用女神范的坐姿端着一杯红酒品尝,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透出无尽的妩媚。
第97章 分飞
“你来这里做什么?”邱粤拧了拧眉,迅即带着些许的烦躁纠正道,“不对,你怎么会来这里?”
“嗯……”女子一边将抿在嘴里的红酒细细地吞咽下去,一边做沉思状,终于在邱粤表现出不耐之前,优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我前几天才得知我得了重病,”她特意将“重病”两字说得极重,嘴边明明噙着微笑,眸里的冷意却堪比冬日寒雪,“受监护的人说要来照顾我,我等了许久,没见他找来,只好我来找他了。”
邱粤怔了怔,才记起期末统考时班主任打过电话来询问他缺考的原因,当时他心烦意乱,哪还有什么心思上考场,便随意寻了个借口搪塞,当时也是无心之举,所找的借口恰好是“监护人重病需尽责照料”。哪料班主任是个死脑筋的人,又尽责地打了个电话询问给邱粤办理入学手续的丁浩然,丁浩然一个头两个大,邱粤屈尊喊他一声“叔叔”,说好听了自己是他的长辈,说不好听,还不是邱家委派到H市听令邱粤使唤的下属,他时常捉摸不透邱粤的用意,不过期末统考对于学生而言可不是什么小事,为防上头秋后算账到自己的身上,他只好把这件突发情况上报上去,于是邱粤的监护人便出现在他的跟前了。
如果单单因为轻慢一场期末考试就能劳驾邱湘千里迢迢从帝都飞过来过问缺考情况,邱粤是决计不会相信的。这姐弟俩相差十来岁,邱粤从记事起,邱湘去了国外封闭式教育的学校,他上初中,邱湘开始涉足家族的生意,一直到现在,姐弟俩也没太多的交集,称不上多亲厚,彼此都有一堵看不见的防护墙横亘在其中。
他们俩都是明白人,索性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邱湘站了起来,一袭及膝的真丝红裙裹出玲珑的身段,脚下套着一双细尖的高跟鞋,虽然身材中等,眉目间自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邱粤见她来势汹汹,顿时警铃大震,防备地盯着她。
恰好身后的房门传来拧动门柄的声音,昝三邻洗了澡,不见邱粤在卧室,隐约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心里纳闷,会有谁这么早上门呢,于是本能的要出客厅,却听邱粤低吼的声音传来:“别出来!”
此番场景依稀并不久远,上回在关情客栈遇到赵嘉楷时,邱粤也这般禁止他出门,不过上回邱粤是信心满满的语气,禁止他出去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邱粤暴戾动粗的一面,而现在,语气间更多的是担心涉险,唯恐他受到了一丁点的伤害。
开了一条细缝的门渐渐阖上,昝三邻顺从邱粤的意愿退回了卧室,耳朵却贴在门板上细听,听着听着,脸不由苍白了起来。
“看来,你拐跑了人家的小男生的事情,是真有其事,”邱湘玩味的打量着这个每年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弟弟,毫不避讳的当着六名保镖的面冷声道,“长能耐了啊,跟人家学断袖之癖了?”
邱粤眸内闪过阴冷的鸷光,昝家不可能联系得了邱湘,最有可能生起这个事端的,还是那个姓赵的家伙,所谓斩草除根,古人积累下来的精髓果然要谨记!
“你说,要是姑姑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小男生的存在,会怎样做?”邱湘抬起下巴,冷飘飘的目光定格在那扇门上,“你得庆幸来的人是我。”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邱粤烦躁的下逐客令,“您日理万机,别再我这边浪费时间!”
“你的事情?可惜你身上流的是邱家的血,想做绝后的事情,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邱湘冷笑一声,踩着细尖的高跟鞋走前几步,逼近邱粤,霸气地道,“看来咱们话不投机,那就按我的方式来处理吧。”她习惯了雷厉风行的做法,既然姐弟俩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强者为王吧!
邱粤蔑视地扫了一眼那六个保镖,一边活动指骨,一边不屑地问:“你的方式?要动手了吗?你认为就凭他们六个能撂倒我?”
那六个保镖果然面露难色,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邱粤的厉害,他们虽然也经历过正规的魔鬼训练成就今天的体格,若论单打独斗肯定不是邱粤的对手,几人一拥而上或许有机会擒住邱粤,可回到邱家,单是一条“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心里嘀咕,真倒霉,前几天还在庆幸被邱湘挑中了做她的保镖呢,现在去要夹在这姐弟俩中间办事,怎么看都里外不是人了。
邱湘显然并没有太高估新近挑选的这几位手下的能力,笑道:“我知道,再多十倍的他们,也奈何不了你,”她缓缓的撩起飘逸的裙摆,一节白嫩的大腿便露了出来,那六个保镖瞬间红了个大花脸,尴尬地低头避讳,心里却在捣鼓,她该不会要脱衣服上演限制级的色诱吧?可好歹对方是亲弟啊……
邱粤脸色一沉,蓦地像想起了什么,眼睛倏忽大睁,果然看到大腿吊带袜处别着的枪套,可惜已经晚了,邱湘抽出那把小巧的手枪,正好整以暇的把玩着。
六名保镖纷纷羞惭起来,心戚戚然的,再也不敢小觑新主子了,传闻果然不假,邱家女子擅长铁腕手段,天朝禁用的手枪啊,竟然也能弄到手。
邱粤心里骂了一声,脸色变了又变,该死!怎么忘记了她还有这道杀手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