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的飞扬,那眼的轻佻,那嘴的轻笑,无不透出十分的诱惑之姿撩拨着早已心猿意马的邱粤,他按捺不住地拉住昝三邻的手,用力一扯,便将他带入怀中,寻到了那个刚刚还喋喋不休跟他说大道理的嘴唇,吮住他的两片唇瓣,一边细细的啮啃,一边惩罚性的诘问:“要我听你的话,是不是想做我的……”后面两个字带着情色与呢喃,昝三邻脑海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像陷入了真空里,满身心都是那两个字组成的令他羞赧致死的称呼。
“说啊,是不是!”胶合的唇稍稍分开,邱粤一边逼问,一边喘着粗气,将手伸入怀中人的衣摆下,识途老马似的钻进了单薄的运动校服里,火热的大手慢慢的由肚脐处缓缓的爬上他的胸口,一寸一寸柔韧的肌肤在他的掌下像着了火似的滚烫了起来,烫得彼此的灵魂出了窍,任由本能在支配每一个热烈的动作。
昝三邻脑海一片空白,依稀发现胯下羞涩之处,竟然动情地分泌出湿润的水泽,他难堪地想要抽离邱粤,本能地推挪着钳制着自己的罪魁祸首,却毫无意外的撼动不了他半分。昝三邻只能无措的咬了咬邱粤那条一直戏谑着自己的灵活舌头,舌尖的疼痛蚂蚁啃咬一样的轻微,却像最后咬断了邱粤最后的一丝理智,他的手准确地攫住那粒早已挺立了的乳珠,两指狠狠地钳揉,又扯又捏,极尽所能的亵玩,直到听到满意的呻吟与求饶,他才稍稍减轻了力度。
“呜……”似哭又似嗔的一声破碎的喃语从昝三邻的唇中溢出,昝三邻无措地昂起头,邱粤一口含住他柔弱的喉结,牙齿轻轻的烙印在昝三邻的喉咙里,又极怜爱地舔弄吸吮,每一口都弄得极尽情色,像威胁他的配合,又像享受他的顺从。
校服被掀至锁骨处,胸膛裸露一大片的春光,昝三邻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难耐地摇着头,一边用力推搡他贴近的头,一边带着啜泣的嗓音道:“不要!”
却还是阻止不了邱粤断了理智的进犯,唇准确无误地叼起了那粒早已被他欺负得像盛开在白雪地里的红梅一样的乳尖,又是吸吮又是啜呷又是啃啮,无所不用其极的蹂躏亵玩,“啧啧”的情色声音震动得耳膜嗡嗡作响,每一声都在敲打着昝三邻的理智。
陷入激情中不可自拔的两人,自然没有留意到实验楼外正在逼近的两人,他们一间一间地辨认门牌上的字,学习部?没人,策宣部,也没有,生活部,还是没人。
孙冠雄道:“应该不在这一楼吧。”
昝一清点点头,市一中果然是H市的翘楚,光是一个实验楼,就这么多错综复杂的活动室:“那我们上去再找找吧,我这个做大哥,总要给一个惊喜给三子,说起来也惭愧,你不说,我还不记得他的生日呢。”
“我也是以前看过他填写的资料,7月6号,挺好记的,就一直没忘了。”孙冠雄解释,其实每个人的生日都挺好记,只要对方是有心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拐上三楼。
体育部,就在三楼的中间处。
第92章 期末考试
满头大汗的陈启亮从篮球场下来的时候,旁边的陆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告诉他,已经是六点又一刻钟了。
夏日的白天时光总是很长,平时的这个时间他们还会再打15分钟的球,不过因为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还是早点结束球赛,上教室复习功课要紧。
“表哥,吃晚饭去咯!”陆杰扬了扬手中的矿泉水瓶对着场内喊道,期末临近,图书馆已经关了门不再借书,教室里昝三邻又不在,他只好来到球场上看球赛了。
正在运球的高承业看了他一眼,就这空档口,手中的篮球就被石毅抄走了,“哐啷”一声,直接灌篮得分,赢得了一阵欢呼声。
高承业也不恼,对大家打了个休战的手势,一边撩起球服的下摆擦汗,一边朝陆杰走来,他的身体很结实,胸膛隐约可见六块腹肌,场外还站在一些为心仪的男生摇旗呐喊的狂热女生见了,嬉笑着窃窃私语,对他的身材大加称赞,至于颜值,光是那一脸的青春痘就吓倒她们了,谁还会去细看?
“邱粤那家伙不在,怎么打都不尽兴。”温良运着球走了过来,邱粤不在场,传球诸多不顺,即便进球了,总感觉场外的加油声也虚弱了许多。
“他们不是学生会开会嘛,”陆杰摇着小扇子给高承业扇风驱热,“说什么准备学期结束的工作,好忙的样子,三哥一下课就去了。”
“就是就是,班花也不来捧场了,打球还有什么意义呢?”石毅一把夺过陆杰的小扇子扇凉,口吻中尽是欠扁的遗憾,本来么,美人百态怎么看都不腻,然而只要邱粤没上场,田心颜就不会现身场外,很多篮球健将都跟他一样表示相当的失落。
以前他们玩3VS3不分伯仲,可袁天哲退学了,邱粤因为广播员跟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来球场跟他们对决的机会少之又少了,流失的粉丝自然也少了。
“够了啊,赢的可是你们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陈启亮白了他一眼,这些日子他又回到了不待见邱粤的时期,每次听到他的名字,心头的烦躁感便会油然而起。
“就是太容易赢了才不爽啊!”石毅嘿嘿干笑,在陈启亮与高承业愤怒的夹攻之下,笑嘻嘻地躲到温良的身后。
打打闹闹的四个篮球健将跟着陆杰往食堂走去,他们的脸上尽是自信与期待,期末之后,漫长的暑假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之后,又会以全新的面貌迎接充满挑战的高二生涯,轻狂的岁月里,哪家少年郎不是恣意挥洒蓬勃的朝气,让清风与明月为自己歌一曲?
“哎,那不是三哥吗?”领头的陆杰眼尖,见到了从实验楼下来的昝三邻,不过,他马上又“咦”了一声,那个攥着昝三邻气势汹汹往外走的,不就是他的大哥昝一清吗?
邱粤生日宴席上,502室跟432室的人,都认识了昝一清。
陈启亮本能地想要跑上去跟昝一清打声招呼,却见邱粤也从实验楼跑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男生,依稀是昝三邻小学的同学,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那位男生拉住了邱粤的胳膊拼命往后扯,像是阻止他的前进,却被邱粤狠狠地一推一甩,人便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又爬起来,不顾一切的继续阻止邱粤上前。
近一点的有三五个学生也被他们的举动吸引了目光,纷纷侧目。
昝一清指着邱粤凶狠地骂了几句什么,陈启亮这五人距离有点,听不仔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看昝一清一副睚眦惧裂的神情,显然是对邱粤愤怒到了极点。
什么状况?五人一时怔愣,不知该不该上前问明情况。
昝三邻似乎也看到了这边的几个熟人了,他急急地朝邱粤说了什么,那番话好像又刺激到了昝一清,他上前狠狠攥着昝三邻的手疾步往前走,好几次,昝三邻被他扯拉得太急,几欲摔倒在地,昝一清依旧不管不顾地拽着他离开。
那个昝三邻的小学同学急忙尾随而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邱粤,见他没纠缠上来,便撒开腿跟上昝一清的脚步。
邱粤踌躇着,也不知是因为被昝三邻说服了,还是忌惮昝一清,他追了几步,便停在原地,宽厚的背景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显得异常的落寞孤单。
石毅与温良对视了一眼,立即迈开脚步跑上前。
“怎么了?”远远的,石毅就发问。
邱粤没有回头,两人赶上去,见到他的脸时,不由吃了一惊,邱粤的眼角肿起了一大块,嘴角也泌出一丝血条,显然挨了两记很重的拳头,脸上都受伤了。
“邱粤,你没事吧?”温良心里一凛,小心翼翼的问,邱粤沉着一张脸,眼神是暗黑的鸷冷,像要撕裂捣毁万物的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没事。”邱粤揩了揩嘴边的血丝,铁腥味刺激到了他猛兽一样的嗜杀秉性,若非昝三邻最后的那些话,他几乎都要失控,做出无法挽回的后果。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昝三邻还没有回教室,陈启亮的笔记本依旧停在那一页没再翻过,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昝一清强行拉走昝三邻的那一幕,每回放一次,内心的悔恨就多一份,他应该追上昝一清,从他手上解救昝三邻出来,不管他们兄弟俩闹什么天大的矛盾,也得等到期末考之后再解决吧?
晚自习的铃声一响,陈启亮率先跑去教师办公室问蓝天有没收到昝三邻的请假电话,路过二班时,邱粤的桌位也是空荡荡的,大概也缺席了今晚的晚自习。
蓝天大为头疼,晚自习昝三邻无故缺席,他当然留意到了,据几位目睹昝三邻去向的学生说,他是被他的大哥拉走的,至今下落不明,而昝三邻监护人一栏上写的恰恰是昝一清的名字,他拨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可惜机主关了机,他无处联系。
心里隐隐滋生不好的预感,只是在见到焦急的陈启亮时,蓝天还是好言安慰他,他可不想又有一个学生闹意外耽误了期末考试。
502室里,五个人对着送来的奶油蛋糕沉默无语,就连对食物最没有抵抗力的安康也兴致缺缺,如果早知道昝三邻会被昝一清粗蛮地带走,他接昝一清打来的电话时绝对不会告诉他昝三邻在实验楼的学生会议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