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简言洗漱的时间,阿辞又煎了蛋饼,准备了一碟泡菜。
简言洗漱过后,就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简单但是精致的早餐。
心里一阵感动,简言还是趁着阿辞不注意,飞快的拍了一张照片,发出去,配字:媳妇做的早餐。
阿辞回来看到简言刚好把手机放下,随口问了一句:“谁啊?这么早?”
简言:“没事,广告。”
阿辞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继续问下去。
简言忽然有点心虚。
在电梯里,他们又遇到了昨天那对母女,那小姑娘不停的跟简言使眼色,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看的那年轻的妈妈相当尴尬,阿辞也微微皱了皱眉。
上了车,阿辞有点犹豫,刚才简言应该没注意到那年轻妈妈的表情,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可没等他犹豫出个结果来,就看到简言把车子开回了他自己家的小区。
“你干什么?”阿辞惊讶的问,“不去上班么?”
“你等我两分钟,我回去换衣服。”简言将车子停好,边说边下了车。
阿辞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换衣服?想到昨天安云说他“不修边幅”的评价,忍不住笑了出来。要是给警校的人看到简言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不敢认吧?
可是,简言说要他等两分钟,阿辞却足足等了二十分钟,都还没看到简言的影子。
阿辞有点不放心了,虽然说是回自己的家,但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危险系数原本就比其他人高。阿辞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给简言打个电话,却发现有一条未读彩信。
彩信?
一看发信人,是邹韵。
阿辞点开一看,顿时有点哭笑不得——邹韵发过来的,全是简言朋友圈的截图,什么媳妇家的灯,情侣套餐以及媳妇做的早餐。
邹韵什么都没说,但是阿辞很快就想到了上次邹韵说他不会做饭,他没反驳的事。
阿辞:……
明明昨天还答应了他,暂时不要公开他们的关系的,可这阳奉阴违的速度,简直了……
阿辞觉得自己该生气的,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扬。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呢?
正在犹豫要怎么回邹韵的消息,忽然一抬头看到简言拖着一只行李箱,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拎着许多东西。
“你这是干嘛?”阿辞吓了一跳,一边问一边去解安全带。
“你别下来了。”简言阻止了他,把东西拿到车后面。
阿辞忙替他打开后备箱,心里却有点不安。
简言很快放好东西,他刚坐上车,就听到阿辞一脸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
简言凑过来,在阿辞唇上吻了一下,说:“搬家。”
“搬家?”阿辞被他弄的彻底懵了。
“嗯。”简言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你把钥匙都给我了,这么有诚意,我当然不能辜负啊。原本家里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了,但是你的衣服我又不能穿,所以还是要搬过去的。现在既然过来了,就顺便搬了吧,要不然晚上还要再跑一趟,多麻烦。”
阿辞震惊的看着简言,什么叫他“这么有诚意”?钥匙分明是简言自己抢去的好吗?
“你……”阿辞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板着脸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搬过去了?”
“不是吧,媳妇?”简言大惊,哭丧着脸,“你不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啊?”
阿辞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种羞人的事情,做过也就算了,还拿出来说?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简言眼看着撩拨的有点过了,忙扑过去,抱抱亲亲揉揉,感觉到阿辞安静下来了,才开口:“媳妇……啊……”
简言委屈的看着阿辞收回去的腿:“你谋杀亲夫啊?”
阿辞懒得看他:“要迟到了。”
简言发动车子,还兀自嘀咕:“每次开车前都要来勾。引我,怎么可能不迟到?”
阿辞板着脸看窗外,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眉眼却是飞扬的。
到了警局,阿辞走在前面,刚一进门就迎面撞上覃木。
覃木看了阿辞一眼,忽然说:“阿辞,你不热吗?”
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穿了长袖,还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的阿辞身上。似乎,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阿辞:……
勉强忍住了伸手去摸衣领的冲动,阿辞淡定的走回自己的座位:“还好。”
简言伸手在覃木头上拍了一下:“往哪儿看呢?”
覃木欲哭无泪,他看什么了?这些人都怎么了?
第40章
简言把昨天晚上他们找到的疑点一一列出来,然后安排了人分别去查。安排完一回头,就看到阿辞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简言忙问他。
“师哥,我想去一趟米教授家,把车借我用一下。”阿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来有几分急切。
“你伤还没好,我和你一起去吧。”简言说。
张教授还在住院,米教授也不在家,开门的是他家的保姆。
阿辞笑着和她打招呼:“华姐。”
华姐看到阿辞也很高兴:“阿辞,好久没见你了。”
华姐给两人泡了茶,有点歉意的说:“阿辞,教授今天不在,他还在医院呢,夫人……”
“我知道。”阿辞打断华姐的话,拿过简言手里临时买的礼盒,递给华姐,“我等下要去医院看望教授,顺路先过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我也挺想你的。”
“这,这怎么好呢?”华姐有点无措,看看阿辞,又看看简言,不知道该不该收这礼。
“有什么不好?”阿辞一笑,把东西塞给华姐,又给她介绍简言,“这是我师哥,简言。都不是外人,华姐你坐下和我说说话吧。”
华姐拗不过阿辞,只得收了礼物,又坐下来和他说话。两人就着米教授和张教授的日常聊了许久,却一直没提到米树的事情。
简言在一旁看着,发现华姐和阿辞虽然熟络,但是说话的时候总提着一口气,并不怎么放松。
最后,阿辞忽然问:“华姐,你去看过云姐了吗?我昨天听说,她手术好像还蛮成功的。”
华姐摇了摇头:“我没时间去,但……”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就住嘴了,愣愣的看着阿辞。
阿辞也看着华姐,不说话。
简言在旁边问:“华姐是怎么知道安小姐的事的?安小姐说她没和米家任何人联系过,米教授就更不可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姐没回答简言的话,她看着阿辞有点伤心:“阿辞你……”
“是方俊哲吧?”阿辞打断她的话,“米树家的钥匙,也是你偷偷配给方俊哲的,对不对?”
华姐不说话,只狠狠的盯着阿辞。
阿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和云姐关系好,你对她的遭遇很不忿,很同情,其实我也一样。但是你想过没有,云姐能这么快从和米树的那段婚姻中走出来,大半是方俊哲的功劳。如果方俊哲杀人了,云姐怎么办?”
“不,不会的。”华姐有点着急,“俊哲说,他只是去米树家搞搞破坏,并不会真的杀了米树的。”
从米教授家出来,简言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
4月12日那天,方俊哲不仅去过北悦铭府小区,还去了米树家。
那个配钥匙的也找到了,根据对方的描述,去配钥匙的人就是华姐。
昨天晚上简言找到的帖子里,有魏徐和陆雨晴的回复。
简言直接让人去将方俊哲带回来。
两人回到局里,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向阳在说:“这不是木头家的护士姐姐吗?她也住在北悦铭府?”
简言和阿辞对视一眼,都凑过去看,就见到监控里的人,果然是吴书容。
“嗯,她好像说过,她是住那个小区,因为米树的事情,他们都吓坏了。”覃木在一边说。
阿辞正想说什么,忽然兜里的手机一震,打开来看,是安云发的短信。
阿辞看了以后,想了想,给另外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帮我查查这个人。
然后,从手机里挑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头儿,方俊哲带回来了。”老高从门外探了头进来。
简言便拽着阿辞去了审讯室,方俊哲看着他们,一脸的不屑。
“我没杀人。”他轻描淡写的说,“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抓真凶,别来找我。如果非要冤枉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请你们拿出证据来。当然了,如果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那很抱歉,我都不知道。”
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是大写加粗的三个字:不配合。
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问,方俊哲就真的说到做到,一直保持沉默。连阿辞都有点恼怒了,无奈方俊哲就是油盐不进。
倒是简言看起来还算镇定,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原本以为,你和米树是不一样的。”
“我当然和他不一样!”方俊哲忍了又忍,但是没忍住,他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别人拿他和米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