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儿欲言又止,彩莲等了等,最后她说:“彩莲姊,这事,妳还是别问,也别跟小姐提。”
彩莲蓦然福至心灵,默默的点了头。
深夜,她静静地躺在客房的床上,窗外浮动着黯淡的月光,彩莲心里还想着如意的事,她就睡在隔壁,她想起对方消瘦的身子,跟苍白郁色的脸庞,灵儿让她别问,如意又缠着她问之前情人的事,她说‘命运弄人’,她的语言里有着不寻常的悲伤,如此对照起来,这孩子,恐怕不是夏少爷的。
彩莲翻身朝向床内闭上眼,她想,如意也是傻的。
彩莲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那座跟杨璟一起生活的山上,山上的条件不好,但杨璟是个好猎户,她总是有各种野味加餐。她花了一阵子才习惯不喊对方叔叔,学着提醒自己现在是个大人了,可总是在小地方破功,她在屋后养了一只兔子,杨璟要杀兔子,她哭,抱着兔子哭,对方无奈之下,只得让她当宠物养着。
对方带了一只猎狗,彩莲怕狗,但那只狗从不对她吠,虽然长得凶恶,她看过它撕咬猎物的样子,虽然恐怖,可狗儿会凑在她脚边摇着尾巴,憨态十足,彩莲怕不起来。
有天她去喂兔子时栅栏空无一物,彩莲有点慌得找了找,只找到被甚么东西压弯的草地,然后她被狗的吠叫声吓着了,狗从她的身侧窜过,她就看它钻进了草丛,等了一会,一阵狗吠与打斗的声响,然后狗又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条肚子鼓鼓的蛇。
彩莲吓得腿都有些软。
杨璟回来看见屋旁的蛇,夸奖了狗儿一阵,然后那只蛇被拿来炖了汤,彩莲看到那腹内血肉模糊的兔子,当晚她吃着像鸡肉的蛇肉,边吃边哭。
杨璟无奈地看着她。隔没几天,杨璟逮了一双兔子回来。
彩莲忍不住欢呼:“璟哥哥真的太好了。”
杨璟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50章 50.偷亲
把新的章节贴上,姚乐又打开了一个文档,目前正在线上连载的一共有三篇,但除了《小姐》是边写边贴之外,其他两篇都已存稿完结,他打算挖一个新坑,只是题材还没有选定,算起来,他美食种田文写得最多,长篇或短篇都有,因为点亮了做菜技能,这类的文写得最轻松,来找他的客户也因此最多,可最近菜谱文写得也有点腻了,想换换口味。
他盯着一个野外求生的分类……末世如何?
前阵子红极一时又沉寂下来的类型,大概是学文的关系,甚少有工程师来找他,记得有一次接了一个生物学家的案子,啧啧,一个互相折磨的回忆啊!
虽然到后来他勉强搞懂何谓转录、转译,基因,RNA、DNA、蛋白质等字眼,可依然无法从生物学家念出的那一连串多音节单字中拼出正确的字,比如:nicotinate phosphoribosyltransferase 。
还好那时只是帮忙写一封信,而不是论文格式,那个案子简直……不堪回首。
作为回报,一个礼拜内他收到一个中奖通知,是某个关于病毒、细菌、微生物的入门书,在生物学家的训(折)练(磨)之后,真的相、当、浅显易懂。
而且还有一个野外求生资料可以参考。
简直太棒了。
越想越兴奋,搭搭搭地码起大纲来。
Tag:末世、野外求生、病毒引发突变、无异能
这次他不打算写有丧尸的类型,保留了病毒这个选项目标只是想毁灭(?)人类生存的世界而已,而且他不认为病毒能造成五行之类的异能,提高体力可以有。
可就他所知,病毒生存靠得是寄生的原理,除了跟宿主同归于尽或者宿主产生抗体之外,其他解释途径对他这外行人来说,还是洗洗睡好了。(人都死了,到底是怎么驱使没有生命的细胞动起来还能奔跑的!)
既然是经由感染途径造成的末世,所谓的灭世的时间将拉长到3~4年,一开始只有点,随着感染人数增加,扩散的速度变快,不得不因此做出大规模的防疫,包括中断各地的交通交流等动作,同时,病毒开始突变,扩大到其他动植物身上原本温驯的动物可能产生攻击倾向,甚至受感染的肉变得无法食用,所造成的影响不一,食物的产出开始减少,有些原本可以吃的食物变得有生物毒性,有些原本有毒的食物却相反。
人们被迫改变饮食型态,恐慌、暴动也逐一产生,甚至因为饮食缺乏而开始有互相攻击吃人的状况产生,但即便如此,人们最终还是打赢了这场战争,最后在达到一个跟病毒共存的氛围下结束故事。
主角则是原本生活在乡下的农民,意外地受到感染,因资讯不通畅而不清楚原因,但运气好的活了下来,之后被迫得在这个逐渐改变生活规则的世界摸索挣扎,在求生的途中收获小夥伴,以及萌宠,在面对生死离别及人性之后成长,改变,并活到最后。
既然目标是写一个求生的故事,氛围将着重在怎么活下来,又要怎么在道德、良心、自私的本性中找到平衡的过程。
打完了大纲,姚乐列出了一些重点需要找资料的部分。
“生物学阿~~”感觉给自己设了一座特别难爬的大山啊。
默默关掉文档,姚乐打算先捞出那本送的入门书了解一些相关的知识,他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拿著书就在他最喜爱的沙发上坐定了下来,可惜他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书中的前几章还算浅显易懂,可等到中段,他想要理解已经开始产生困难,有许多不曾看过的名词蹦出来,而且还有那种整段的文字他都认得但合起来不能理解的段落……
“都甚么跟甚么……”
等他注意到,已经从端坐、斜靠在手把、变成躺在沙发上了,而且根本是打了一个瞌睡,被书角打醒的状态,干脆把书盖在脸上,“……好难。”闻著书香,干脆也不拿下来了,手放下来就能摸到肚子上的白白,“白阿,要一起睡午觉吗?”
猫没回应他,只是尾巴在肚子附近打来打去。
“你不跑我就当你说好了喔~”姚乐摸了摸猫,安心地闭上眼睛。
尚音值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情景,姚乐脸上盖着一本书,斜躺在长沙发的短边,一手捂着肚子,上头趴着猫,T-shirt被蹭了一半,露出小半肚皮,猫顽强的趴在肚皮□□的地方,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猫就抬起头往他的方向张望,伸了伸懒腰就优雅地跳下来,蹭到他腿边,可睡着的人似乎没有因此被干扰,只是改为斜侧着身体,书本滑落在附近。
尚音走过来捡起那本书,翻了翻,把书顺势放在茶几上。看到一旁的茶壶跟喝了一半的红茶,笑了笑,“挺享受的。”
可即便已经站在沙发旁了,姚乐也没有被吵起来,一派安眠,看着他的睡颜,不经意就想起了之前对方喝醉酒的那次,也是睡得这样安稳。但隔天起来却忘得一干二净的,说笑得好似无辜。
放了火就跑,简直堪比纵^火^犯?!
小坏蛋。
然后他就像也忘了这件事一样,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往常的室友与室友。
可能,还是有点不同的,姚乐对他的靠近明显得有些不自在,有时羞窘得更加明显。
但关尚音彷佛没了开始的急切,他有时会想,会不会,姚乐并不如他以为的爱他,那个吻,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会不会,对方只是在装傻。他开始不确定,如果告白的话究竟是被接受,还是一口气被推开。
他不想因此失去对方。
他把拿过来的薄被盖在对方身上,姚乐翻正身子,朦胧的睁开眼睛,“唔…你回来了?”关尚音拨了拨他盖到眼睛的碎发,轻轻应了一声,但没有马上站起身子,可显然姚乐人还没醒,把手从额头上抓下来,虚握着,挣扎了一下又臣服于睡意中,呼吸平缓了下来。
怔忪于对方手掌的温暖,关尚音有点舍不得挣开,这小坏蛋。
出于冲动,他倾过身子,亲了对方一下。
姚乐一直在作梦,梦见前世的事情,梦见哭泣的吕如意、深情的夏蔚歧、无可奈何,愤怒的夏蔚岐、温柔婉约的彩莲、诉说后悔的彩莲、不离不弃的灵儿、红了眼眶的灵儿、温柔的林文庭、疏离的林文庭、然后他在梦中意识到,吕如意一直是不快乐的,与家人分离在国外成长的寂寞;回国后经历迷路跟恶意的恐惧;被向是货物买卖那般出嫁的怨恨;在短短的十几年人生里,她还没学会如何处理这些冲突之前,需要抉择的时候就不停地推着她,逼迫她做决定;各种无力的抗拒,各种在妥协后冒出来的选择,抗拒与妥协不停的交叠纠缠着她。
所以最后,她病了,这个孩子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边爱着孩子,一边又怨恨孩子;在期望孩子能好好的成长的同时,却时而后悔着这个决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做,然后,她又开始怨恨,恨那个突然回来的女人,可她一边又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想,一切都是命啊。她想要妥协,可又怨恨做出决定自己。
她想,原来爱,那两个人口中的爱,都只是浮于表面。孩子的父亲口中的爱不及回来的正妻;名义上的丈夫口中的爱不及戴绿帽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