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川点点头:“没事,通知老二,守好阵地,我等消息,务必全胜!”
陈七嘿嘿说道:“好。这留几个人守着就行,要没什么大碍,你和小寻就回去。在家比这安全。小寻这小子,看来知道上三哥当了。哎,他会不会害羞跑了吧?不会跑了啊?!”
刚说完,就对上白石川一副要问罪的表情,只听他慢悠悠的说道:“……嗯?陈七?你这嘴…,还是封着的好!”
陈七心里一下格噔了,心里暗骂,还是瞒不过白石川,只得陪笑:“这……这可不行,我这不是帮你嘛!小寻也怪可怜的,说不定到现在还在钻牛角尖呢!…哎,我是该说的说,不该一个也没说。你别不高兴!哎哎哎,三哥我们快走吧!还有正事呢!!”打着眼神,赶紧把三哥拉着逃出病房,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老六也都憋着笑,朝白石川点点头也出去了。
而唐泽寻则是带着值班的医生赶了过来,跟他们道个别,进来了。
医生惹不起黑道的,哪敢怠慢,过来快速地把白石川的伤势处理了一遍,重新包扎好了之后,就说没啥病,回去休息就行了,速度闪人。
这下,病房安静下来,就剩下白石川和唐泽寻两人相对,唐泽寻局促不安不敢面对他,想着心事——
病是装的,是不是也装睡的?那…自己所说的话,是不是……都听到了……!??那时…听了,这、这、这,这么害羞的话,怎么办?
不活了?!
[二十六]
唐泽寻一脸窘样站着,也不过去,也没走。白石川估计他该知道的,知道了,该猜的也猜了。想着不如直说,效果更好,开口了:“小寻……,我不该骗你……!”
“……啊?!……哦……,你的确……不该!其实,我不该跟你发脾气!说些气话,是我不对!”唐泽寻已经都明白了,他刚才肯定没睡,全听到了,脑里嗡嗡作响,已经忽略了自己被骗的事。
白石川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走上前,把他揽进怀里,抱得紧紧地,摸着他折头发,说得极慢,用心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刚才、你是想、替我、挡子弹吗?……真傻,我只要…只要、你好好的!……你问我的那些……,答案都是肯定的。……是我顾虑太多,唉!以后,一辈子……,对你好、够不够?”
唐泽寻越听越觉得脸红,深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再不离开,又喜又激动又羞,一时间一句都说不出来,一辈子?真的可以吗?做梦吧?幸福来得快,这真是真实吗?可大川的话,大川的心跳,唐泽寻已经被这一句一辈子融化掉了……
白石川见唐泽寻没了反应,生怕他不高兴了,有些紧张了,压根没觉得自己说的事有什么让人害羞的地方。他又急切地问了一遍:“小寻,一辈子不准离开!嗯?”
唐泽寻终于抬了抬头,仰着一张大红脸,似羞似喜,直咬着嘴唇,口齿不清的说:“我…………我………………我……………,医生说你没什么,只是皮外伤的。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白石川眼睛忽然有些发光,唐泽寻的话已然说明心事,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表情柔和的点点头,牵起唐泽寻的手,迈步走着,铿锵有力的说出两个字:“回、家!”
唐泽寻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手指,一齐回了家。医院的剩下的事,自然交给弟兄们去办。他们……还有正事要做……!
两个人一回了家,刚刚关上门,唐泽寻已然将白石川抵在墙上,白石川狠狠地吻住他,两具身体就纠缠到了一起,舌尖在来回舔亲,呼吸纠缠在一起,体温在不断地上升,白石川不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不再去回想那些黑暗的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热情之中,他是他的!从第一次开始…,他要定了!绝不放手!无论以前、现在或是将来!他认定了!
两个人磕磕绊绊到了床上,唐泽寻顾忌着白石川的伤处,极其主动,翻身压住他,抿嘴一笑,从额头、眼睛、唇上、喉头、耳垂一路亲吻,末了在他耳垂边上,轻轻说着:“大川,好生享受吧,呵,上一次醉了,我可没什么印象,但这一次……我一定、把它记在心底,好好回味!”
白石川身子不动了,盯着压在自己身上,慢慢蜕去衣服的人儿,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我可记得你所有的表情!第一次也好,第二次也好,全部…都没忘过!!!”说着,在他心口指了指。
唐泽寻也许被他这笑容勾得无言,也许被他这番话说的忘情,总之,魂都没了,全被他勾完了,愣愣的、好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我、要、拐、了、你、一、辈、子!”
没有回音了,双唇再次粘到了一起,身体契合在了一起,缠绕痴恋,浓情依依,想要这样一直纠缠一起,永远!!!
[二十七]
次日清晨,白石川先醒过来。在阳光透进来的房间里,抬眼就看着依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唐泽寻,他沉睡的样子真的很甜,不由得嘴角咧出一个弧度。
昨晚的……激情,感觉……真的、很好,嘿嘿,这…算是他们新婚之夜吧?!想到这里,他心里觉得格外的甜……
白石川不由得回想在一起的这一年,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一年前的夏天
黑狐出现了危机,因为帮里出现了内讧。那一天晚,他们正在跟俄罗斯的某个组织做秘密交易的时候,被青帮的人给搅了,俄罗斯的人带着货全身撤退,留下他们和青帮一片混战。
双方在交战中,白石川中了枪,他交待下面的兄弟分头撤,他独自断后,最后他跌跌撞撞地往码头外围突击,在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最后因为失血的原因,他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了某条不知名的黑巷子里。
昏迷前,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下,他死定了!老婆,我就可以去天上见你了!
可他居然醒过来了,他自己觉得很神奇,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是到了天上?可……房内的陈设告诉他,并不是,他大概在某个房间里。
不等他庆幸自己还活头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没被捆绑而是四肢麻木木,无力,还有绷带的缠绕。
这……是被谁救了?可明明又不在医院?!自己明明是中了枪的!?这是什么情况啊!?谁敢贸然收留一个枪伤的人,还治好了?谁那么大胆?
他揣测着自己的处境,开始认真打量房间,房内十分简洁,带着书卷气息和青春的气息,床头有张照片,是一个笑得十分拘谨的男孩子的照片。他有点晕,这孩子并不认识啊!学生吗?他思考着,愈发觉得头疼了,用手指揉了揉头,想理清楚现在的情况。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一个男孩端着医用盘子走了进来。没错,是照片上的男孩。可他手里拿得是……药?
男孩看到他醒了,先是一惊,马上露出高兴的表情,忙把放在桌上,凑过来,欢喜地说着:“太好了!你总算醒了,一直没醒,还发烧,吓死我了,还好,总算平稳了!再两天输就可以不用输液了!”
白石川想开口说话:“你……!”刚出声才觉得嗓子不对,太干,太哑!
男孩马上起身去给他拿了水过来,轻抬起头,不顾他的诧异就给他灌水了,还说:“没事,慢慢喝,刚醒过来是这样的。一会就好!”
等他喝了水,嗓子湿濡了许多,白石川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就说:“你……救了我?为什么?”
男孩似乎不懂他的意思,挺意外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救你?……那为什么不能救你?!我好歹也是医……不、是个好人,在江湖上混,岂能见死不救!?呃?你不是坏人吧?”好像他现在才想起,万一白石川是坏人的话,他应该怎么办的!
白石川有些无语,现在才想这个吗?从自己所处的环境、所做的事情,自己算好人?还是坏人?要是自己真是坏人,他要怎么办?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我不会害你……!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我睡了多久?”
男孩指了指窗口那的日历,说着:“不久,才5天而已。还好我及时想了办法给你取了子弹,止了血,缝了伤口,不然你这条命都没了!”
白石川震惊了!不仅仅是震惊自己昏睡了5天,更是他帮他取了子弹治了伤?!他马上就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了:“你……是医生?……输液?你帮我取了子弹?这里可不是医院。”
“是啊,我不是医生,但我爸妈都是医生,从小我就看惯了这些东西,缝合什么的,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过我没药,也是托了熟人,才帮我一起处理你的伤。还给你输了血的!这几天你都在发烧,我每天都给你输液,生怕你加重病情,还好!……哦,对了,我的熟人绝对放心,他不会说出去我藏了人的!”男孩很详细的说了一遍,还特意说着让白石川放心。
白石川一时间有些感动、暖暖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从…老婆过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