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赞宇看着一家三口走远,有些发懵。也是,穆清年三十二岁了,结了婚有了孩子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他竟然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既然是gay就不可能结婚了,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庭情况,这样一来,他也算不上骗自己。
“哥,刚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说你是他学生?”赞跃问。
“哦,我向他请教过一些问题,自然算是他的学生。”
“别再纠结那个人了,本来就是个过客而已。”郑远良给他夹了一块烤肉,说道。
“嗯。”程赞宇点点头。
虽然谈不上对穆清年有多喜欢,但程赞宇对他是敬重和信任的,特别是那天他说的那番话,确实让他想通了不少。结不结婚是个人选择,可是结了婚还来追求他,是不是……
程赞宇不愿再想了,他们不是一类人,至少他自己绝不会做出穆清年这种选择。也可能他那么聪明的人,早就看透了人生,才能理智地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而程赞宇自己,一直都是跟着感觉走,越走越迷茫的loser。
“你不是loser。”郑远良说,“别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郑远良说的是实话,程赞宇看着烤肉发呆,他读不出他的心思,但是猜还是能猜出来的。
“哥,发呆什么时候都可以,烤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得吃。”赞跃好心提醒道。
“好好好,就你们俩聪明。”
周一上班,徐悠一见他就问:“赞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有吗?可能没睡好,头有点疼。”程赞宇没精打采地回答。
“你脸有点红,会不会发烧了,这两天降温特别容易生病。”徐悠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烫,你请假回家吧,别撑着了。”
“是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也感觉不到烫,但是难受的感觉确越来越明显。他去请假,张凤国让他先帮忙做个表格,做完就可以走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张凤国非要让他来做,还是强撑着做完了。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他饭也没吃就直接回了家。
赞跃还没下课,程赞宇一头倒在床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郑远良。
“你怎么来了?”
“你都病成这样了,我不来谁照顾你。”
“赞跃能照顾我。”
“他那么小,还要你照顾呢,怎么照顾你啊。”
“……”
听到他醒了,赞跃推门进来了,凑到床前:“哥,你好点儿没,我回来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还以为你死了。”赞跃眼睛有点红,可能被吓哭了。
程赞宇心里一软,虽然平时总和他抬杠,可是赞跃还是关心他的。
赞跃的补习课已经上完了,程赞宇又病着,就决定先把赞跃送回家。
“千万别告诉妈我病了。”程赞宇嘱咐道,他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是感冒还没好,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他怕他妈一着急杀过来照顾他,自从拒绝了姜玉闻,他一直没胆子见程妈妈。
“嗯。放心,我什么都不说,不让她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赞跃乖巧地点头。
此时郑远良在厨房做饭,程赞宇要不是刚退烧浑身无力,真想给这小鬼一巴掌:“别胡说!”
吃完饭,郑远良开车送赞跃回家,程赞宇吃了药,没过一会儿困意袭来,又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穆清年的导师形象崩的有点快啊,不过他也不是刻意隐瞒不是~~~那个什么《金刚侠大战绿毛怪》纯属虚构啊,哈哈哈O(∩_∩)O,没有影射的,嗯嗯。
☆、第 15 章
程赞宇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他看了眼时间,才刚睡了半个小时,郑远良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谁呀?”他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民警,不过不是上回那两个。其中一个白净高挑的民警说:“你好,我们是市局经侦大队的民警,你是程赞宇吧?”
“我是。”程赞宇迷茫地看着两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哦,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两人向他亮了一下手里的证件。
程赞宇一头雾水,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能向他们提供什么情况。他把两人让进屋里,倒了两杯水。
那个年纪大些的民警一直目光犀利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有种自己被当成犯罪分子的错觉。
他有些忐忑地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大部分无关痛痒,都是关于他的日常生活的,还有一些涉及单位财务问题,难道是单位出了什么问题?
郑远良回来,正好看到两个民警从程赞宇家出来。那两个人和他擦肩而过,程赞宇站在门口,脸色显然不太好。
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看着对方。
郑远良一直有关注案件进展,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查到程赞宇头上。
程赞宇一直觉得从和赵齐的感情分崩离析开始,生活就不可能更糟了。现在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显然是错了。
“真可笑,公司出了这么大事儿,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还是说,郑总早就怀疑我了。接近我,是为了试探我?”程赞宇看着郑远良的眼睛,恨不得看进他心里去,想知道这个他始终看不透的男人,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不是,封锁消息是出于其他考虑,我没有怀疑你,也不知道他们会来找你。”郑远良平静地解释道。
“哦?是嘛。”程赞宇点点头,他不想说什么,只觉得很累,很疲惫。
郑远良走过来想要抱他,程赞宇伸手制止了他:“别,郑总,咱俩不是那样的关系吧?你又不是没有男人,我高攀不起。”
程赞宇一把关上了门,他有些埋怨自己,总是在和郑远良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就会模糊了界限,这样下去不行。第一次有了辞职的冲动,什么都不管辞职离那个人远远的,原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可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那个人让他难受。
可是这个时候辞职,是不是又会被怀疑畏罪潜逃呢?程赞宇头痛欲裂。
程赞宇一回公司,就发觉了异样。因为路上堵车耽误了点儿时间,平时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各司其职了,这会儿他一进四楼财务部,就看见徐悠、魏姐还有其它部门几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在张凤国办公室外偷听。
“你们这是……”没等程赞宇说完,徐悠就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时候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了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邦”的一声,门外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程赞宇也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凑过去和他们一块儿听,然而只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
他凑到徐悠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郑总一大早气势汹汹就来了,脸色很不好,不知道……”徐悠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突然打开了。门外几个人一惊,反应快的赶紧假装路过,程赞宇反应慢,傻愣愣地对上了郑远良的目光。
“跟我来一下。”郑远良丢下这句话径直走了。
程赞宇心里直叫苦,这帮人偷听这么久都没事儿,自己才刚来什么都没听到,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被抓包了,怎么就这么背呢。
他不情愿地跟着郑远良进了电梯,看样子是要去总裁办公室。
程赞宇心里想着,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啊。然而一看郑远良的样子,气场全开像是一台移动中央空调,光看一眼就能把他冻个半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进了办公室,郑远良把门关上,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也不说话。程赞宇更心虚了,虽说沉默是金,您这是要拿金子砸死我啊。
程赞宇深吸一口气,说:“郑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才刚到公司,我冤枉啊。”
郑远良转过身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呃~”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程赞宇无奈,硬着头皮道:“郑总,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只是恰好走到那里,恰好赶上您开门出来,您要兴师问罪,找错人了。”程赞宇眨巴眨巴眼睛,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你还真够没心没肺的啊。”郑远良终于开口道。
“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要是没心没肺还能站这儿跟您说话,那是诈尸!”程赞宇一个没忍住,就开始耍贫。
郑远良今天似乎不吃这套,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扔到了他面前。
程赞宇疑惑地拿过信封,心想这难道是要给我情书,这也太实诚了吧,这么厚一大叠。
但他很快就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信封里装着各种文件,有他前阵子做的公司账目,还有他的□□交易记录,里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他在十一月份有一笔三百万元的款项入账,但很快又转到了他名下的另一张□□。此外,还有一张光盘。
程赞宇彻底懵了。这是所谓的犯罪证据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大笔存款和稀里糊涂按照张凤国指示修改的账本。
他抬头,见郑远良一直在观察自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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