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怕了,我爸妈他们养我这么大,我不能辜负了他们。
肖诺把头埋入叶沐实怀中,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肖诺闭着眼在叶沐实怀中摇着头擦泪水。
叶沐实抚摸着他的背部,头与头越靠越近,直到脸贴上了脸,肖诺鼓起了勇气吻住他的唇。
叶沐实手捧着肖诺的脸,很自然地回应着他,忽然叶沐实感觉到手上有水,睁开眼,发现肖诺眼里正落着泪水。
轻轻推开了他,看着肖诺。他的眼睛很红,叶沐实问他怎么了,他依旧说是家里的事。
“你先休息会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去想,好吗?”叶沐实帮他把行李拖放到一旁,拉着他到隔壁的病床上躺下。
“闭上眼睛睡吧,我也睡了。”轻声说着,看着肖诺把眼睛闭上,走出病房想找护士借床棉被来盖一宿。
听到叶沐实出去的声音,肖诺又睁开了眼睛。
肖诺看着病房的门,直到叶沐实的脚步声又传来,闭上了眼。
叶沐实抱着棉被走进病房先给肖诺盖上后才去关门,而后坐在自个的病床上看着他,过了好久好久才关上灯,躺回床上入睡。
一道白光刺入眼皮,叶沐实下意识地举手挡上,睁开眼,起身看到一位小护士正在拉窗帘。
叶沐实没有看到肖诺的行李,病床也是整整齐齐的。
“请问,我朋友呢?”
小护士一头雾水看着叶沐实:“今天没有人来看你啊。”
“你没有看到一个带着行李的人吗?男的,个子一米八左右,很瘦。”
小护士摇头:“没见过。”
拿起手机,叶沐实想打电话给肖诺,可当快要按到拨打键时,关上手机,重新躺回床上。
如果你愿意退出,我为你感到高兴,确实太危险了。只希望你不是离开我——而去。
——
叶沐实从东北回来快一个月了,期间找过几次肖诺,甚至打过电话到他公司里,只听公司的人说他没有辞职,但暂时不会到公司上班,带职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没有辞职,那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家里了,可是叶沐实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
或许他就这样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叶沐实想着,这样也好,那样便不用再担心,他会再受到伤害了。
他一直以来帮着袁秋,现在起就由他来尽自己的职责的了。哥哥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袁秋的事如果有着落,他的心也能安放些了。
收到通知的那天,顾远扬和山里出来暂住的奶奶俩人在家。家里的钟点工阿姨不在,门铃响起前,他正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门铃声响起,看了眼大门的方向,又回头看着手里的报纸和奶奶。奶奶没有理他,端着粥继续喝。顾远扬只好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去开门。
大门打开后,顾远扬看到了门外站着两个中年警员。门外停放着一辆警车,里头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顾远扬认识车里面的那个男人,他叫江澈,五年前在向东升家中见过他一次。
“请问有什么事吗?”顾远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今天的到来,竟是这五年来他一直期盼的重审。
奶奶在里屋见到了门外那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放下手里的碗,内心充满疑惑。
“你好,请问是顾远扬先生吗?”警员A问着顾远扬,顾远扬点头回应。那位警员见着顾远扬点头,举起手中的白色A4纸,“你的妻子袁秋,当年自杀的案子经有心人员的提醒,我们检查一番之后发现了疑点,今天特来告诉你一声,那件案子断定为他杀,请做好准备。”
顾远扬惊呼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是什么人发现的?”
“一位退休的法医,他经手过这件案子,可能是觉得愧对受害人,一直以来留存着证据,你真得感谢他啊。”警员B笑脸呵呵地说着。
顾远扬感激地握住了身后走来的奶奶的手,看着两位警员道:“感谢你们,请问那位法医叫什么名字?”
警员A道:“卫芾。”
警员B听说过以前的案子,好像说是审查一半法医就换了人,怕顾远扬会再忧愁而不放心,安慰他说:“放心吧,这件案子现在由M市管着,还是局长自己亲自管的,不用再担心有当年的情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我孙媳妇不是自杀的?”奶奶握着顾远扬的手看着警员们,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孙媳妇当年自杀就已经让她非常愧对与痛心了,如今竟来告诉她,袁秋是他人杀死的,并非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毒、品这方面是剧情需要写下,但不了解,网上的名方面解说也不具体,所以不命毒、品实名。
☆、女鬼并非自杀
“到底是谁!?谁那么狠心杀了我的孙媳!”奶奶激动地瞪大双眼看着警员们吼叫着,叫着叫着,情绪更是波动不安,人哭得瘫坐在地中,顾远扬扶着她,眼珠子湿润得红了。
吸了吸鼻子,顾远扬没有说话,扶着奶奶起身。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找到凶手为我那可怜的孙媳报仇啊!她若泉下有知,才能走得更安心。”
警员们点头安慰着奶奶,车里的男人开门走了下来。
“那位女士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心牵挂那么多人,怎么舍得离开。放心吧,我们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傍晚,叶沐实下班来到了顾远扬家,饭早已做好放在餐桌上,餐桌上只有奶奶在等候,没有见到顾远扬在。
“哥还不吃饭?”叶沐实问着奶奶。
“他吃完饭在房间休息了,你过来,跟奶奶聊几句,待会给你放洗澡水。”奶奶招呼着叶沐实坐到自己旁边来。
“白天有警察来家里,说你嫂子不是自杀的。”奶奶一个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如今发生了还是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越想越难受。
叶沐实怔了片刻,惊喜来得太快,但见着奶奶那悲苦的模样,笑也笑不出来了。
“嫂子她一直都在,您不要苦着脸让她看到了更难受。”
奶奶抓着叶沐实的手,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奶奶的头低着,双眼紧闭,没有再说话。
——
顾远扬独自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头低着眼睛没有睁开。
一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证据,希望能有今天。本以为重审的希望会很小,却没想到,不用自己出手,这案子就成功重审了。
顾远扬总算安放下半颗心了,只是这件事还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位法医,知道案件的蹊跷之处,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告诉他,而是一直默默地调查到至今?现在案子也重审了,还是不见他来找自己。
看来,只有自己上门找他了。
只是,最近公司的事又开始忙了,那位法医现在在哪儿他也不知道,怕太远一时走不开。
这时,叶沐实打开了房间的门,发现顾远扬坐在阳台上并没有休息。
“哥,还没休息?”叶沐实走到顾远扬旁边,把阳台的窗户给关上,免得让顾远扬吹太久的风给着凉了。
顾远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儿,猛地抓住叶沐实的手,轻声质问他。
“沐实,你受伤了?”
叶沐实摇头解释,说是去东北旅游时摔伤的。
顾远扬没往别处想,信以为真,担忧地皱着眉头起身查看叶沐实的伤势。
“没事了,在那边有看过医生。哥,嫂子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再怎么奇怪,至少是出于好心,没有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沐实,你去打听那位法医是谁,或许他知道什么,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袁秋不是自杀。”
如果他和袁秋没有相爱过,顾远扬或许就会真的信了他人的话,袁秋是因为自己而自杀的。
半是愧疚,半是不甘,直到重审的消息通知到家里,不然,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没有自杀。
——
“你说案子重审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梓水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听电话,前一秒情绪有些激动的她,这会冷静了片刻听电话里的人说完,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张梓水眼睛四处张望着四周寻求帮助,可是身边没有一个人。红着眼忍住不让泪水流下,她重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手下。
“沐实有个朋友叫肖诺,是外地来的,查一下他去哪儿了,最近做了什么事。”语气平淡而稳定。
电话里的人嗯了一声,张梓水挂了电话。
——
凌晨不到五点,一通电话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兆佥。
兆佥伸手揉弄着眼睛,拖拖拉拉地爬下床去找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肖诺”,这个名字消失了有几个月,这个时候打来,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出国了吗?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二十分。”兆佥重新倒回床上。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电话中的肖诺语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