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易笑了:“所以我不会杀他,但谢林盛怒之下会不会拿他泄愤,我就不知道了。”
容鹤怒视他额角的伤口,深悔自己怎么没一下打死他。
徐书易的座驾在前,一行两辆车高速向机场行进。路上徐书易时而把玩容鹤的手指,时而暧昧抚摸他的大腿,显然心情很好。这也难怪,终于要回到自己地盘,今后容鹤在手,心情好了亲亲抱抱,心情不好把人推出去威胁谢林换取利益,怎么都是他赢,他怎能不高兴?容鹤心情却不怎么好,他牵挂邦达的安全,一看徐书易就觉得烦,变着法躲避徐书易的靠近,一不小心把徐书易惹火了,徐书易把他拽过来就是一番强吻。
吻得容鹤嘴唇通红,无法呼吸,坐在前排的保镖突然回过头,低声道:“徐先生。”
徐书易松开容鹤,容鹤狠狠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徐书易有些不满被人打断。
保镖道:“徐先生,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
徐书易扫了一眼后视镜。
“做掉。”他冷冷道。
身后响起一片冲锋枪射击声,随着后车保镖刻意放缓速度,压制追击,前后车渐渐拉开差距。徐书易重新抓过容鹤的手,他对声东击西的计划很放心,认为对方只是个把喽?而已。谁知几分钟后,更多车子追了上来。
他们被人包围了。
对方共有十几辆车,把他们逼停在马路中间,保镖紧急联系后车,无人应答。如此声势浩大,说明谢林看穿了他们的计划,根本没在邦达身上白费力气。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三年前徐书易这样对付谢林,三年后谢林也原样奉还。只是当时谢林还有数名保镖护身,如今徐书易的身边除了司机保镖,就只有一个不帮忙光添乱的容鹤。
徐书易强自镇定,容鹤观察他表情,却见他嘴唇紧抿,也如临大敌。那十几辆车把他们围住后,每辆车上下来两个保镖,枪口正冲徐书易座驾,待会儿子弹齐发,顷刻间就能射穿结实的车身,把几人打成筛子。在他们正前方停着一辆车,里头不仅没下来保镖,反倒有两名保镖隐隐在旁保护,容鹤推断,那里头坐着的应该就是谢林了。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前排的保镖忽然动了动,从怀中掏出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
他用眼神询问徐书易是否接听,徐书易点头首肯。他与对面应答几句,回过头道:“徐先生,谢先生希望与您通话。”
徐书易接了过来。
容鹤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悄悄竖起一边耳朵。
“谢先生。”徐书易一贯话中带笑。
谢林虚伪起来也毫不逊色:“徐先生今日要回国?”
“正是。”徐书易道。
“离家多日,是该回去看看了。”谢林道,“只是徐先生是否带了不该带的人?”
“是吗?”徐书易疑惑,“谁是不该带的人,我却不知道。”
谢林淡淡一笑。
“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对容鹤势在必得,今天若得不到他,徐先生不仅回不了国,连飞机都上不去。我的人,我宁可他死,也不会看着他落入别人手里。”谢林道,“我给徐先生三分钟考虑。三分钟后,如果容鹤乖乖走到我面前,你我不伤和气,我承诺你平安回国。如果徐先生执意不放人,我就当容鹤三年前就死了,徐先生给他陪了葬。”
谢林挂断电话。
容鹤下意识瞥了眼时间。
车厢里一片寂静,显然前排两人也听了个大概。徐书易死死捏着手机,像捏住谢林的喉咙,半晌,他转过头,竟还能笑。
“你想回去吗?”徐书易看着容鹤。
“当然不想。”容鹤说,“不过我也不想留在你这儿。”
“我和他一定要选一个,你选谁?”徐书易又问。
容鹤想了想:“这题太难,我弃考。”
徐书易大笑。
“他说三分钟内你不下车,就会把我们都杀掉。”徐书易翘起二郎腿,“我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
容鹤耸耸肩,心想你老大你说了算,你要等,我只能陪你咯。
这是世界上过得最慢也最快的三分钟,前排的司机与保镖吓得四肢僵硬,汗出了一层一层,后排的徐书易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姿态悠闲,好整以暇。这里面唯有容鹤是真轻松,徐书易终于顾不上性骚扰他了,谢天谢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谓逝者如斯夫,就在三分钟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刻,徐书易突然转过头。
“下车!”
容鹤皱眉:“啊?”
“下车!”徐书易斩钉截铁地说。
容鹤没憋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今日若是徐书易与谢林异位而处,甭管容鹤在不在车里,他都会下令开枪。三年前他迫不及待弄死谢林的时候就没管过容鹤的死活,三年后依旧不会。可谢林不一样。他要是舍得容鹤,就不会给徐书易三分钟考虑,若徐书易硬扛,三分钟到了也不叫容鹤下车,谢林一定会再给他们三分钟。
他绝不会叫容鹤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可惜徐书易以己度人,中了圈套。
容鹤远远地向谢林走去,随着彼此越来越近,他几乎能感受到谢林隐藏在黑色车窗后的注视。他放慢脚步,恨不得这条路有八百米长,永远走不到头。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希望钢铁侠出现一炮弹轰了这条路,一会儿祈求半路蹦出个土地公公把他救走。眼见就要走到谢林面前,身后突然有人叫道:“站住!”
容鹤回过头,徐书易一手扶着车门,立在车旁。
怎么?后悔了?
容鹤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徐书易靠近。枪口紧随徐书易的身影,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射击。只见徐书易快步走到容鹤面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把搂住了容鹤。
朝阳跃出地平线,洒下一片金色熹光,四面包围下,徐书易攫取容鹤的唇,给了他一个深情款款又极富挑衅的深吻。
“去吧。”他抱紧容鹤,拍了拍他的脊背,转身离去。
容鹤怔怔站在原地,有一种这次是真的死定了的预感。
他怀着赴死的心情走到谢林车前。
保镖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谢林就在他身边,车厢里光线不足,使得那对目光也晦暗不明。耗时三年,容鹤最终还是没逃出谢林的手掌心。容鹤清了清嗓子,临死前最后一次挣扎。
“是这样,你可能还不知道,事实上,我失忆了……”他顿了顿,“我叫刘进宝。”
左边响起关门声。
有人走进屋子,锁上了门。
脚步声逐渐靠近,容鹤能感受到随着对方行走带起的细小气流的变动。双眼被蒙住,视觉的丧失让他的其他感觉更加灵敏。温热的五指贴了上来,如同抚弄一件完美的乐器般抚过他赤裸的腰线,叫容鹤一阵战栗。
双手被纯金打造的手铐铐住,吊在天花板,迫使他只能用脚尖勉强点在地面。后面被塞入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勃起的前方被软牛皮套套住,不得释放。容鹤的发早已被汗浸透,头无力地垂在吊高的手臂间。无法纾解的情欲叫他敏感又脆弱,随着那人的抚摸,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求在身体内部缓缓涌动。
那人却不肯给他满足,手指只是恶意地在他周身游走,挑动每一块肌肤下隐藏的欲望。
“差不多了吧?”
那人的指尖划过他的腰窝,沿着丁字内裤的边沿,擦过高度敏感的臀缝。
“想射吗?”
双臀下意识紧缩,那人张开手掌,揉捏弹性良好的臀瓣。
“想要我进来,对不对?”
身体微微颤抖,完全不受控制地贴向那人掌心,希望对方给予更多爱抚。那人轻笑,胸膛隔着衣料贴了上来,在他脊背散发出灼热又暧昧的温度。
“想要就说出来……”那人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从后面轻吻他的耳垂,“说出来我就给你……”
容鹤侧了侧头,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不要屈服。
那人无声笑了。
“我忘了,”手掌移往臀间,他猛地一按深埋在容鹤体内的按摩棒,“你说不出话啊!”
“唔!”容鹤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哀鸣,塞着口球的嘴巴无法合拢,长久的折磨已经叫他连口水都流不出。
按摩棒顶到了敏感的一点,前列腺的刺激催生出强烈的射精感,可是前方被软皮套绑紧,分身不得解放。刺激与压抑叫容鹤双腿发软,几欲跪倒,可是身体稍有松懈,被吊高的双臂便传来巨大的拉扯感,疼得他不得不继续站稳。
回到谢宅后,他便被吊在这里,时间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
被情欲和痛苦折磨的容鹤美得惊人,莹白如玉的皮肤透出一种淫靡的樱色,汗湿的发荡在眉间,长时间塞着口球,再加上水米未进,原本光润而饱满的唇干裂起皮,充血涨红。可这更激起了谢林的施虐欲,叫谢林很想吻上去,用牙齿研磨,用尖牙撕咬。
他从后面搂住容鹤,左手手掌贴紧容鹤的小腹,叫他脊背与自己的胸膛相贴,整个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丁字内裤固定着按摩棒,开到最大的仿真性爱玩具在容鹤体内不知疲倦地嗡嗡震动,谢林握住一头,将按摩棒稍稍抽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