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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圈撕逼指南之巅峰演技 (星海拾贝)


“他现在声音也很好听,唱歌依然棒。”
“是是是,你说川聚聚当年干嘛不学有求必应爆照艹万人迷人设呢?他比有求必应有气质有文化,长相也不比有求必应差,为什么那么重视次元壁?任由圈子里的人给他安个穷丑矮挫怂的LOW逼人设,还从不反驳,搞得跟默认似的,连累peafowl也跟着被人嘲眼瞎。”
谢正衍现在听紫茗倾国叨逼这些只觉低俗可鄙,容川三次元已是八面来风的人上人,怎会看重网配那种弹丸之地的虚名?
随口说:“可能他不在乎吧。”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嘛,看来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啦。”
紫茗倾国阴险地挖好陷阱,甩出绳套缠住他的双脚,冷不防一拽。
“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他是三更弦断的死党。”
谢正衍像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抽了一耳光,惊得木然如痴,又看见对话框上闪出几个奸诈表情,想必每一个都能呼应紫茗倾国小人得意的嘴脸。
“吓坏了吧,这是一手新闻,圈子里的人都不知道。”
谢正衍连吸几口气,慢慢打字,竭力将字面意思维持在镇定线上。
“没搞错吗?他们以前从来无交集,微博都没互关过。”
“哼,那是假象,两个人城府都深得不得了,当然不肯把三次元的关系摆到二次元里来,三更和息百川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师兄弟,三更婊比川聚聚高两届,是他的学长。”
“学长”两个字仿佛火星迸到谢正衍眼眶里,炸得他头脑麻木,满脸烫辣,记得那次三更弦断到“聚福”去吃小龙虾,他那帮女同事全部嗲兮兮地称呼他“庄老师”。姓庄,上海人,又是容川的大学师兄,莫非他就是齐阿姨口中与容川情投意合的“庄学长”!?
“你知道三更弦断的真名吗?”
他昏头昏脑打出问句,自动把交易砝码递到紫茗倾国手上,紫茗倾国机巧设伏:“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但我群里有妹子知道他的三次元信息,回头帮你打听打听。可是你能先买我几盒健康梅吗?人家今天一盒都没卖出去,心情好差。”
谢正衍已顾不上分辨这是否等同于敲诈勒索,当场答应买十盒,还把现居地的地址发了过去,紫茗倾国连刷几个欢喜表情,为表示自己办事效率高,几分钟后传回两项发货信息,一是保健品的快递单号,另一项就是谢正衍想要的情报。
“三更婊姓庄,名字很路人,像那种放小说里活不过一章的小龙套,叫庄晓杰。”
谢正衍身边好似滚过一记焦雷,震得三魂七魄都分了家,身子软软靠住椅背,心神历乱头眼昏花,觉得生活正如一本狗血浸泡的小说,充满了无巧不成书的转折冲突。自己的大仇家三更弦断居然是容川的亲朋故旧,那他岂止是小龙套啊,分明是个能敲边鼓起乱锤的大反派,使坏搅局得天独厚,只看什么时候发作罢了。
人在设想仇敌时,都会犯起被害妄想症,经过长期目擩耳染明争暗斗,谢正衍对三更弦断的忌恶已好比鼠对猫,蛙对蛇,听到名字便疾首蹙额,此刻发现竟潜伏在卧榻之侧,怎不恐悚觳觫?
惝恍之际,紫茗倾国委婉地问起货款,暗示他尽早付钱,谢正衍这时只想快些打发她好静静理一理头绪,当即用支付宝付了账。紫茗倾国干这种黑心生意通常是砂锅捣蒜,一锤子买卖,今日做成大单估计高兴得手舞足颠,忘乎其形地说:“小笛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诚实可靠,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你知道吗?以前我也向三更婊推销过商品,他先是死活不买,后来我跟他说可以先拿两盒去试试,不用急着付钱。他收了东西以后跟我装愣,一直不给给钱,后来我忍不住提醒他,结果你猜那婊、子怎么跟我说的?他说‘那不是你送我的吗?礼物还要收钱?’我听着都快气死了,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被这贱人占便宜。他干这种缺德事可顺手了,老虎吃蚂蚱,不够嚼,所以我才这么恨他!”
她这是小偷跟强盗打官司,连自己一块儿告。谢正衍心想:你拿着这种三无产品强买强卖就不缺德?治不了三更弦断那种大恶人,尽指着我这个老实人骗,你俩就是魑魅魍魉,半斤八两!
不是碍着双方还有合作关系,他真想就地翻脸,更由此加深了对三更弦断的恨意。因为他长久以来都对三更弦断存有嫉妒心理,今日为着容川又添上重重一笔,再听了紫茗倾国吐槽,知道三更弦断连对付小人的能力都令自己望尘莫及,他理智的天平就彻底扭曲成倒悬的利剑,恨不得用对方的身体来开锋。
嫉妒是安宁的杀手,他与这个杀手形影相携,再也逃不开忧烦苦恼。次日下午容川回来了,本想提前到家给他一个惊喜,却撞上他闷倦幽怨的苦瓜脸,问三句答一句,半天没个正宗笑脸,把归人的一腔欢喜冻得萧凉,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便强拉着询问。

谢正衍独自折腾一昼夜,也曾严郑告诫自己不能为此埋怨容川,可及到见面,一股怒气就从肺叶冲到喉咙口,硬咽下去兴许会撑破半条命,再者,这件事他也有许多想不明白的环节,非容川不能解答。见他轻言细语哄着自己开口,就想这样蝎蝎螫螫弯弯绕绕的反而添事,不如趁早打开天窗,看看外面是晴还是雨。






第79章 彻底对立
为了使气氛不那么生硬,他先给容川削了个苹果,一瓣一瓣切成兔耳朵的形状,插上小叉子递给他。容川应该看出他今天的贤惠里伴有无声的抗议,拿起叉子慢慢吃着,目光始终锁定在他的表情上。
谢正衍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盯着别处展开盘问。
“今天齐阿姨来了。”
“对啊,她今天开始上班。”
“我们聊了很久。”
“是吗?都聊什么了?她是个大嘴巴,没跟你爆我的黑料吧?”
“……她跟我提到你那位很会做菜的上海学长。”
“哦……她怎么想起说这个,扯太远了吧,哈哈~”
谢正衍看出容川在闪避,忍不住抬眼注视他,简略犀利地挑明重心:“那个学长就是三更弦断,对吧?”
容川像被苹果磕了牙,条件反射地想打哈哈迂回,谢正衍第二波攻势抢先杀到。
“齐阿姨说他叫庄晓杰,跟三更弦断同名同姓,而且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你和三更弦断是大学校友,他比你大两届……总之我都知道了,你别再隐瞒了。”
容川慢慢放下果盘,再慢慢挪到他身边,双手扣拢视线垂地,一副甘心受审的无奈神态,谢正衍还没见他这么狼狈过,不免心疼不忍,可委屈的情绪太汹涌,一个急浪打过来,也就顾不上斟酌,哀哀切切问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实话。
容川讨饶似的笑:“你对他误解那么大,我说这些不是给你添堵吗?”
谢正衍闻言真如披了层冷水在身上,脑袋低垂,就像被压弯了的稻穗。
“是呢,你觉得我对他的不满都是误解,他一点错都没有,所以我跟你抱怨他,你从来不以为然。我也是傻瓜,不知道你跟他交情那么深,要早知道你们是好朋友,绝不会在你面前说他半点不是。”
他极力克制怨气,使得说话腔调虚软哀怜,容川听着好像比挨骂还难受,马上握住他的手劝导:“别那么想,我知道三更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
他情商出众,当然知道若是说出“可是”后面的话,前面的安慰便一律报废,于是即刻打住,借叹气轻吐郁怏。谢正衍明白二人之间已起了芥蒂,心口蓦然作痛,不是那种破洞穿孔的剧痛,而是像硝镪水一点一滴慢慢腐蚀进来的绵长苦刑,思绪也进入无政府状态。他受过高等教育,学识也不浅薄,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像他这种童年不幸的人,往往难以获得健全的人格,待人接物好比江上泛舟,风平浪静时通达明理,但一遇变故,顿觉巨浪澎湃,身不由己地被卷入进去,采取了愚笨粗暴的处事方式。这是生长环境对人的性格塑造导致的束缚,很多人终其一生难以更改,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此刻苦恼如万蚁倾巢,他忍不了抓心挠肝的刺扰,默默地选择逃避,挣开容川的手走到书桌前坐下,容川问他要干嘛,他不吭声,点开文档,在上面胡乱打字,装出工作的样子。
室内异常安静,机械的键盘声承载了人的烦躁情绪,把这份静谧戳得千疮百孔。过了几分钟,容川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柔声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谢正衍的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等大脑下令擅自作答:“我不饿,你一个人去吧。”
容川微微叹气,又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回来等你饿了再吃。”
“不用!”
谢正衍像被人往肝脏上点了把火,血气上涌,拒绝之后莫名其妙吼出来:“我想安安静静写剧本,拜托别烦我行吗!?”
吼完率先呆住,背脊僵硬,不敢回头去看容川,当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关闭的那一声轻响,眼泪迅捷地闯出边境,感觉自己是一艘笨拙的船,在波澜不兴的平坦航道上触礁,扎了一身锐利的石屑,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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