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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之权谋天下 完结+番外 (孤舟煮酒)


  张氏父子三人皆被斩首马下,张太后看到叶泽清时放弃昔日荣光跪着求饶,她求的是叶泽清能放过她的儿子。
  她把一切罪孽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是她和娘家外戚夺权专断陷害平阳军,求叶泽清留下弘文帝一条性命,一片慈母之心毫无保留,
  叶泽清坐在轮椅上俯视趴在地上浑身狼狈的张太后,脑海里已经想不起张太后曾经雍容华贵的模样。
  她想不到这个面对女儿满心算计的女人还会有一副慈母模样,对儿子偏爱如此,对女儿视如敝屣,两幅嘴脸何其讽刺!
  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原处浑身僵硬的弘文帝,叶泽清没有多言,抬手让司马文推她离开了这片无限苍凉的战场。
  她吩咐人把张太后母子二人拉下去,暂时囚于诏狱中,并派人严格看守。
  而她没有立刻处死旧帝的做法很快引来很多人非议,其中就有平阳侯旧部姜虎的强烈反对。
  他在得知叶泽清的做法后直接从战场打马拦住了叶泽清。
  “世子为何不杀旧帝?”姜虎与平阳侯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平阳侯年长他几岁,却是实打实的平辈人,他是把叶泽清当做侄子看待的,平阳军出事时,他也是第一个赶到益州的,叶泽清见他都要喊一声“叔父”的。
  姜虎下马,走到叶泽清跟前逼问:“世子今日心慈手软,但旧帝留下一命,来日定生肘腋之患!”
  这个间隙,叶泽清的身前已经围了许多人,这些人都在盯着她,等她能下杀令。
  旧帝不死,终究夜长梦多。
  叶泽清几处伤口未愈,为了包扎方便,此时穿着宽松的夹棉道袍,外面只拢了一件大氅,寒冬时节在城外已经耽搁一段时间,她此时瘦削的脸上既有病态的疲惫,又有寒风矾骨的苍白,都衬得那个“囚”字愈发鲜红。
  她觉得头疼欲裂,抬手揉了揉眉心,宽松的衣袖露出一截羸瘦的手臂。
  “咳咳!此事三日后再议,姜叔先将紧要的事情办好。”叶泽清此时的脸色并不太好。
  姜虎见叶泽清神色勉强,也知他伤势极重,便暂时退开,只好等三日后局势平稳再提旧帝之事。
  叶泽清回到了平阳侯府还没入夜便发起了高热,阿兰赶紧给她灌了退热的汤药,好不容易等她入睡却又听到司马文说宫里面有人递来了消息。
  阿兰又赶紧出来,看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零星的小雪,司马文正站在廊下愁眉苦脸的,便问:“怎么了?将军才刚睡踏实,别吵她。”
  司马文也不想惊扰将军,可是今日不知道哪个嘴碎的竟然把外面的事情传进了朝阳长公主的耳里,现在朝阳长公主正从宫里不要命地往外闯要见将军,负责皇宫防卫的李冲也不知道将军对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态度,就不敢伤她,这才递话出来,让他问问将军意思。
  “阿兰姑娘,长公主正在闯宫门往这里赶,没有将军旨意我们也不敢硬拦啊,还请姑娘去请将军下个旨意吧!”
  阿兰秀眉一拧,此事也不敢替将军做主,正进去禀告,却见将军不知何时已经披了大氅坐在榻上,显然门口的对话都被她听见了。
  阿兰见此,赶紧上前给她身后倚了个靠枕,扶着她向后靠好。
  司马文在门口不停的向屋里瞧,着急地挠头。少顷后,屋里传来了略有嘶哑的声音:“让她过来吧。”
  “是!”
  司马文知道李冲还等得着急,得了令就转身跑了。
  叶泽清坐在榻上喝了几口水,感觉嗓子因发热而引起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过于宽松的道袍睡前就脱了,她此刻仅穿了单薄的寝衣,即便外面又披了件大氅也依然有些衣衫不整。
  开口让阿兰给自己换件衣服,她也刚刚换好,就隐约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公主,将军在青兰院等您。”
  这是叶时的声音,稍后叶泽清还听见了朝阳应了一声。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靠近,叶泽清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大氅的一角。
  阿兰上前给朝阳开了门,却见司马文紧紧跟在后面也挤了进来。
  瞪了司马文一眼,阿兰把门关好自己也没有出去。
  她也知道司马文是不放心朝阳长公主,如今将军这般伤重,她又何尝敢让这二人独处呢。


第34章 理不清的爱与恨
  司马文和阿兰进了屋就自觉守在了寝室的角落里,叶泽清倒也没有想管他们,只把视线放在刚刚从屋外冒着风雪进来的女子身上。
  一路走来,朝阳的发丝稍显凌乱,又被融化的零星雪花打湿了一些,此时便有些狼狈。
  她头微微垂着,一步步跨进这间寝室,脑海里闪过曾经冒雨跪在青兰院的画面,那是她第一次求他,可是直到她失去意识时也没有等到他的心软。
  而如今的场景又何曾相似,只不过当时拒她于门外的人终于给她打开了这扇门而已,她竟然就有了感恩戴德的感受。
  这短短的几步路,走出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酸。
  叶泽清在朝阳掀裙跪下前开了口:“你不该跪,也不该替他们求我。”
  看到朝阳呆愣在原地,叶泽清眉心微蹙,眸光专注,又道:“抬起头来。”
  朝阳抬起了头,但眼眸低垂显然并没有去看叶泽清。
  “求将军放我母后和皇兄一命,朝阳愿替他们赎罪。”她终究还是开了口求了他,曾经骄傲的人在青兰院再一次放下了尊严。
  叶泽清凝视着朝阳,神色复杂:“那日你来张府看我,又冒雪跪在仁寿宫门前,是为什么?”
  明明提出了和离,自己也给了她放妻书,为什么她没有公开和离之事,在自己出事时还为自己求情?
  当事后李冲他们说攻进后宫时长公主就跪在仁寿宫门前,那时她就想问问朝阳,问她自己是不是对她也很重要。
  听到叶泽清的话,朝阳心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那日她以为可以救他,却发现原来她自己只是个笑话。
  扯了扯嘴角,她脸上浮现了一抹讽刺,看向了那个等她回答的人。
  “将军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当日瞎了眼去同情你,还是傻傻地以为你是被冤枉的?”
  明如秋水般的双眸经历过诸多变故后再无一丝温柔缱绻,她的回答言辞刻薄,语气里也是怨怼,叶泽清也被噎住片刻。
  司马文见朝阳对将军不敬,便忍不住站了出来,他想斥责这位前朝公主,如果不是将军留情,作为前朝公主的她早就该被一同下狱了。
  然而没等他开口,却见将军就扫了他一眼,厉声道:“出去!”
  司马文还不肯走,他就是看不惯将军对朝阳留有余情还步步退让的样子!
  阿兰看叶泽清蹙眉的样子,知道她此时心烦,便扯着司马文走了出去,也没走远,就站在门口。
  “关门,她伤不了我。”
  屋里传出叶泽清的吩咐,阿兰无奈,只得又把门关好。
  当那二人出去,风雪也被门挡在外面,屋里便安静了许多。
  叶泽清看着离她远远的人,感觉头又开始疼起来。
  “平阳军在北疆损失有二十多万将士,在寒山又折损五万铁骑,董石林被我牵连夫妇二人皆被残杀,我父亲为了救我怒火攻心也撒手人寰,这种种事情都有张氏父子参与,但幕后推手却是弘文,此为家仇。”叶泽清说着话,还错不离眼地看着沉默下来的朝阳。
  “在家仇之外,燕云十六州沦丧,无数人被迫南迁,江南十几万战俘皆被坑杀,水灾蔓延饿殍遍地,此为国恨。”
  朝阳低下了头,但叶泽清的话并没有说完。
  “我知道弘文和张太后是你血亲,但因弘文而惨死的将士和流离失所的百姓也都有他们的血肉亲人,我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话说完,叶泽清已经头疼欲裂,她向后躺在靠枕上闭了眼睛,疲惫地对朝阳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走吧,我保下弘文一命,算是对你曾设法救我的谢意。”
  叶泽清听见朝阳一步步离开这间寝室,而她随后就被再起的高热折磨的意识不清。
  阿兰看着朝阳落寞地离开青兰院,心里也不免唏嘘,这对隔着家仇国恨的夫妻,到底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进了寝室,便看到叶泽清潮红的脸,阿兰道了一声“坏了”,赶紧叫人又去熬了退热的汤药。
  三日后,叶泽清醒来,脸色稍好一些便被催着举行了登基大典,在这风云跌宕中仓促地开启了崭新的朝代,武朝。
  叶泽清没有劳民伤财,只非常简单的换了宫里的人,把该清出去的都清出去,把大半空虚的宫室都封了起来。
  所有宫女太监都换了新人,叶泽清正式从平阳侯府搬进了皇宫。
  她没有杀张太后和弘文帝,抗住了姜虎等人的施压,只将他们母子二人全部囚禁在太宗皇帝的陵寝旁,让他们跪在太宗皇帝的面前,为如今破败的江山忏悔。
  自此,她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混乱的江山。
  重建边疆防卫,加固北疆瀛洲防线,阻挡北部草原部落继续南下;与民休养生息,免除灾地三年赋税,为所有流民原地划州郡府衙,并支持流民开荒种地,解决户籍、种子及房舍地契问题;同时开科举,分设文武状元,并恢复武将参政议政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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