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疑惑地问:“还有谁啊?”
“你承认自己有心事了?”阿姨反应特别快,看着我笑,“你哥呗,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耳根发热,抱起崽崽说:“我带它出去溜溜。”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是从阿姨的视线里逃跑的。
在门口给崽崽系上牵引绳,这个小家伙一出门就撒了欢,个头儿不大,力气却不小,拉着我往前跑。
跑到小区门口,这个小怂包站住脚回头看着我。
它自从被我捡回来就没出过小区大门,外面车多人杂,我们都很少带它出来。
我扯着它,沿着小区外面的人行路慢慢走,心里有些怅然。
易礼来了国内,不知会停留多久,在这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柏川哥,两人旧情复燃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不停地想这件事。
我想,或许以后柏川哥会经常这样,不再整天加班,当然也不会跟我一起回家,而是去过自己的业余生活。
我突然想起易礼说自己遇到了喜欢的人,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柏川哥,可能不是,因为易礼刚给那人买了生日礼物,而柏川哥的生日还要几个月之后。
也就是说……
我站住脚,崽崽回头看我。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它说:“万一柏川哥被易礼拒绝了,他是不是很可怜?”
崽崽没理我,转过头去,看见对面走过来的一只圆滚滚的比熊,抻着脖子冲人家叫。
春寒料峭,我竟然拽着崽崽在外面逛了整整两个小时。
阿姨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腿都酸了,又拉着那个疯小子往回走。
阿姨的电话刚挂断,柏川哥就打了过来。
“我路过蛋糕店,你上次说想吃蛋糕,等会儿我买几块回去吧。”
“啊?”我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要吃巧克力的还是芝士的?”他应该是在店里,我隐约听到了音乐声。
除了音乐,还有易礼的声音。
他们果然在一起。
“啊,不用麻烦的。”我突然没有了吃蛋糕的心情,站在树下,觉得有点冷。
崽崽见我不动,又开始叫了起来。
“你在外面?”柏川哥问。
“嗯,我带崽崽出来走走。”
“你在哪?我离家挺近的,等会儿过去找你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看见柏川哥和易礼一起来找我,便说:“马上到家了,已经进了小区,你忙吧。”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觉得自己最后那句“你忙吧”真的蠢爆了。
我蹲下来,捏了捏崽崽的脸,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太依赖柏川哥了?”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还住着“占有欲”这个东西,习惯了柏川哥围着我转,事事为我考虑,所有的时间都跟我在一起,如今人家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却悲悲切切像个深闺怨妇一样。
我跟崽崽走得太远了,这家伙中途犯懒,我只好抱着它走。
一边走一边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走了这么远。
大概又晃荡了二十多分钟,突然传来一阵鸣笛声。
我扭头看过去,竟然是柏川哥的车。
那一刻的感觉我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跟上次在徐钊面前他替我解围时不同,当时的我无比感谢,暗暗松了口气,这一次却偏偏悬起了一颗心,愣在了那里。
他不停地对着我鸣笛,我知道自己刚刚的谎话已经被拆穿,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坐前面来。”他回头对我说。
我又是一愣,看了眼副驾驶的位置,那里没有人。
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关了后面的门,坐到了副驾驶位。
“易礼呢?”我上了车开口就问了这一句话。
“你找他?”柏川哥反问我。
“啊……不,不是。”我揉着崽崽的脑袋,小声说,“我以为他在。”
“买完蛋糕他就回去了。”柏川哥顿了顿,突然笑了,问我,“你该不会是以为他在所以才骗我说你到家了的吧?”
我尴尬得不行,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人看了个透,有些无地自容。
刚好碰上红灯,柏川哥笑着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说:“怎么那么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很难受。
我开始害怕柏川哥的靠近,也不想再跟他走得这么亲近了。
回家的路上都是他在说话,而我只是看着崽崽不吭声,偶尔应和一两句,完全不在状态。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反常,进家门前突然拉住我问:“你怎么了?”
我轻轻地抽出手,摇了摇头:“可能是太累了,这家伙拉着我跑出那么远……”
我知道自己的谎话有些拙劣,但我没办法,因为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了,更没法回答他了。
趁着柏川哥愣神,我先一步进了家门。
叔叔阿姨正在看电视,见我们一起回来还有些诧异。
我给崽崽洗了个澡,那家伙扑腾得到处都是水。
阿姨抱着它去吹毛,我草草洗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依旧心里烦躁不堪。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打开了手机,下载了一个租房软件。
我没有在软件上注册账号,只是想先随便看看。
漫无目的的,胡乱地翻着。
我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应该搬去哪里,也开始恐惧未来一个人的生活。
我把目标定在一居室的小房子上,三十多平米,住起来的话或许可以显得不那么空旷。
看了很多,都觉得不随心。
手机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提醒,我点进去一看,是柏川哥发来的。
他说今天去跟易礼吃饭了,那家伙要给喜欢的人办一个生日宴会,让他去帮忙买东西。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跟我解释这个。
这应该可以被称为是解释吧?
我犹豫了很久,给他回复说:嗯,在这边他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发完我就后悔了,万一柏川哥想跟易礼复合,那现在易礼的行为无疑是在伤害他,我非但没有安慰柏川哥,还说这样的话,简直蠢到家了。
我赶紧撤回,好在,还来得及。
然而已经被柏川哥看到了。
他又问我:为什么撤回了消息?
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就不再回复。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了一条:睡着了?那晚安,明天见。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好半天,手指在他的头像上蹭了蹭。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什么压着我的心,让我喘不上气。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心上确实压着什么。
崽崽缩成一团,在我胸口正盯着自己的爪子看。
“醒了?”
我看向门口,柏川哥竟然靠在门边笑着看我。
我吓了一跳,问:“它怎么进来了?”
我抓起崽崽把它往旁边一丢,刚要掀开被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晨勃了,立刻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柏川哥诧异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说,“你去忙吧,我先换了衣服再去洗漱。”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叫着崽崽,一人一狗离开了我的房间,还给我关好了门。
第34章 邢柏川 1.6
早上我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江洛的房间门开着,原本以为他醒了,准备叫他去洗漱,结果一站到门口发现那人还在睡,崽崽正团在他胸前拱来拱去。
这画面可爱得很,我看得津津有味。
摸了摸睡裤口袋,手机不在,又不想浪费时间去取,便放弃了拍照,专注地用眼睛记录着这画面。
江洛没一会儿就醒了,张着嘴巴用力地喘了口气,估计是做噩梦了,一看见崽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睡眼惺忪的时候特别有意思,像个想要赖床却被迫起来的学生。
我叫他去洗漱然后吃饭,他原本都要下床了,结果又躲了回去。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怎么了,抱着崽崽离开,还给他关好了门。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江洛有生理反应了,是不是就说明易礼的治疗有效了?
我转身就回了房间,必须立刻打电话给易礼,一刻都不能耽误。
电话响了好久易礼才接起来,也是一副没睡醒的动静:“一大早你干嘛……”
“江洛晨勃了,是不是治疗有效果了?”我直入主题,表现得有些急切。
“啊?”他好像是反应了一会儿,紧接着大笑说,“邢柏川!你怎么回事儿啊,那么关注人家晨勃,你是变态吗?”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正是他说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当然不是!”易礼说,“江洛只是性厌恶,又不是阳痿,他本来就可以勃起的,只不过受不了性交而已。”
“但他不是……”
“邢柏川,你到底研究过性厌恶的临床表现没?”他轻笑着说,“你就是这么关心江洛的啊?连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行了,一大早被你扰了清梦,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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