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靠着手,底下却在玩手机。
=私下聊领导这种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云畹。
=我也经常私下聊领导。
=遇到好领导私下忍不住就会多夸几句,遇到不好的领导私下不骂几句解解气的话,我怕我会英年早逝。
=不过都是偷偷的。
=谁会光明正大让领导听见啊。
郁桉:“..............”
她可就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聊呢。
诶,郁桉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安全度过了一个下午,什么事都没发生。组长没让她加班,到点就放她走了。
准时下班的她,回到天麓居后,阮听时并没有回来。看阮听时工作的趋势,应该是个会加班的人。白天发生的事情,她选择暂时性摆烂,不管,点了份酸辣粉,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起来。
吃完后,郁桉进去房间趴下。
就在她正准备找衣服去外面客厅浴室洗澡时,就听见客厅那边传来进门的声音。
阮听时回来了,于是她洗澡计划又推迟了点。
她这个房间没有独卫,所以必须得去外面客厅的浴室洗,阮听时主卧里有独卫,所以对方基本是待在自己房间。
良久,听到对方进房间的动静,郁桉将房间门打开一个小缝,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来回张望,确认阮听时不在客厅后,她抱着衣服就往浴室去。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她洗完头洗完澡又洗完衣服,要去阳台晾晒衣服时,碰到阮听时出来,对方同样刚洗完澡,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郁桉尽量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晾完衣服就准备回房间。阮听时出声喊住了她。
她淡定的转头,挂着不深不浅的笑:“怎么了?”
阮听时放下梳子,走近。
对方身上夹裹着浴室的温暖水汽,随着空气传输到她的肌肤上,半干不干的乌黑秀发稍显凌乱的垂在肩膀两侧,丝质光滑的睡衣勾出纤柔曼妙的身材,阮听时眼里釉着一层淡薄的水雾,没了白天职业装的严肃,现下倒显现出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来。
郁桉喉咙滑动了几下,定在原地身子有些僵硬,心想完了,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了领导,看阮听时这般样子,似是已经发现她删了她。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阮听时半垂下眸,目光灼在她锁骨上。
绑着结的带子软软的划过郁桉的肩膀肌肤,在凸起的锁骨处微微波折,另外一边有些松垮的要滑到手臂上去,阮听时漫不经心的抬手将其勾了起来,指腹按在她肩膀某处,停留片刻后松开。
郁桉满脑子都在酝酿怎么跟对方解释,因而并未太过注意对方的这个细节动作,到底是有心而为还是无意而为。
对方倨傲的气势跟挡住灯光而落下的浅淡影子一样覆压在她的心上,使得她明明身在家里,却仿佛身在办公室,体会到一种与领导对话的迫力感。
她想退几步,与阮听时拉开一段距离说话,但怕这样太明显,因而脚步并没有动。
“哈.........”郁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没,没,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怎么可能。”
“是不敢还是真没有?”
“.......没有。”
阮听时轻缓的捋了下头发,往沙发上一坐,丝滑的布料绷紧,皱进她白皙的大月退里:“那怎么删我微信?”
她眼尾漏出一丝余光,瞥向了郁桉:“你是觉得我,不正常,还是觉得我,很变态?”
郁桉头皮一阵发麻,急忙撇清:“当然没有,你一点都不变态........你很正常.........”
这话怎么说怎么怪,郁桉舌头都在打结:“不是,我是说,那些话不是说你的,我觉得你很好。”
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阮听时勾了勾唇:“你才和我相处多久,就觉得我很好?”阮听时指尖轻点在腿上。
“当然。”郁桉去拿手机,加回了她:“我对你第一印象,就觉得你人很不错。我是兴奋,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领导,简直三生有幸,洪福齐天,否极泰来.......”
“停。”阮听时搭着一条腿,悠悠的看着她:“一时过于兴奋所以把我删了?”
郁桉:“..................”
“不是,我就是误删,不是故意的。”郁桉不尴不尬一笑。
阮听时轻轻嗯了句,便没再说话了。
郁桉回房间,阮听时进去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郁桉手按在房间门把上,眸光倾过去一点,能够瞅见端坐在书桌面前的阮听时的半张身影。
就她目前对阮听时的了解,对方神色一贯都是静如潭水,没什么波动起伏,真不知道公司那些人,是如何能够看出她心情不好的。刚才解释的那番话,也不知道阮听时信没信。
怀揣着小小的心事,郁桉推开房间门进去,随后反手关上了门。
她躺进柔软的床里,双脚勾了点被子挟裹着身体,翻了几圈后,她抱着枕头盯着窗帘发呆。
好像不是很能睡得着。
于是她又坐了起来。
捞起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如何修复与领导的关系。
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无非都是说在公司的时候殷勤一点,在领导面前多说点好话之类的。
没得到她想要的,于是她换了一种问法搜索:与领导合租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底下回答不多:
=怎么会有人想不开与领导合租。
郁桉:“..............”
她又换了一种问法:如何与室友相处?
这个问题回答就很多,什么一起聊八卦啊,一起吃饭看电影,一起打牌玩飞行棋,一起打游戏,如果有共同爱好,可以一起做两人都喜欢的事情等等。
看了一圈,郁桉都觉得不太合适。
阮听时看起来就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打游戏打牌这类休闲娱乐,好像也不太适用阮听时。
她轻轻下床,打开门缝往外瞧了下。
阮听时还在书房里,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应该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合上了门,郁桉后背靠着,曲着一条腿,手机支着下巴思索了一番。
阮听时有什么爱好呢?目前为止她是没见过阮听时喜欢什么的,在公司工作,回家还是工作,非要说喜欢的话,对方的爱好可能就是工作,让她陪着阮听时一起工作?
她晃了晃头,这不现实。
微吐出一口气,掀起她额前的刘海。
回到床上,她继续搜索:室友是领导怎么办?
回答:保持距离!
呃........
她往下刷,看到一个回答:和领导其实也可以做朋友的,工作上是上下级关系,私下生活是朋友关系,工作时用工作的方式相处,私下就平时怎么跟朋友相处就怎么相处,领导也是人啊,又不会吃人,为什么一定要搞得那么极端呢?
郁桉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两人现在合租,她与阮听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无论在家和公司都躲避不了对方,所以还是有必要建立一下友好的关系。
综合几条答案,郁桉觉得只有吃饭和看电影比较可行一点。
吃饭的话,她是见过阮听时动不动就几千一顿火锅,几百一顿营养汤的高消费,她可请不起对方去吃高级餐厅,但请对方去吃便宜的店好像又不太好,所以秉承着心意最重要的说法,她决定自己下厨。
于是隔日下午下班,郁桉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
没人教过她做饭,小时候舅母会让她干家务,洗碗洗衣服扫地之类的杂活,但唯独没让她碰过锅铲。
可能是因为那会舅母一家经济并不富裕,所以担心她糟蹋粮食吧。
后面上大学她一直都是吃食堂,出来实习后公司也有员工食堂,偶尔会点外卖,因而她对做饭其实没什么经验。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从小看她舅母做饭做多了,基本做菜常识还是知道一点的。
趁着阮听时还没回来,她在厨房瞎捣鼓,洗菜切菜,切菜她一直觉得挺简单的,但刀到了自己手上却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做不到很熟练,但整个过程还是顺利的。
她做的是比较简单的一道菜,清炒黄瓜。
盐味精什么的她全凭感觉放,火候的话她看着差不多熟了就铲起来。
做好一盘菜,表面看着还行。
心想,做菜不过如此,没什么难度。
她洗了双筷子夹起一小片黄瓜尝了下,一口直接吐到了垃圾桶。
——太咸了!
郁桉连忙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果然做菜还是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还得多练练才行。
阮听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厨房满片的狼藉,两人大眼瞪小眼,阮听时移开视线,淡声问:“你在做饭?”
“是啊是啊。”郁桉跑去厨房收拾,把那盘咸得无法入口的黄瓜倒入垃圾桶:“在练习厨艺。”
晚上,郁桉洗完澡难得没有进去房间,而是坐在沙发上挑选电影。
她又陷入了纠结的境地中,和阮听时一起看电影得看什么类型的好呢?恐怖片?喜剧片?爱情片?悬疑片?
挑了几圈,她最后选了一部外国小众电影,评分挺高,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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