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有自己热爱的东西。”
这边一趟十九路公交要等很久,魏镨举着相机随手拍了几张后,坐下与她聊天:“你现在还单身么?毕业那天,方灵运跟我说,如果我哪天碰到你了,让我问问,他还有没有机会?”
郁桉望着对面的风景:“单身啊,不过他应该是没机会了。”
魏镨:“他大学暗恋了你四年,我跟他一个寝室,经常让我帮他出主意勒,等会我把这话转告给他,估计又得去酒馆捞他了,哈哈。”
对方没刨根问到底问她原因,这让郁桉感到轻松。
“十九路是不是要很久才会来一辆?”
“可能,这边以前还挺繁华,现在越发展啊,越落寞,虽然建了公交站,但是远没有市区便利。”
这点郁桉认同,在她小时候的记忆中,这里以前不亚于现在市区的繁华。
“不过我知道这边有家店的豆皮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香辣豆皮么?”
“诶,你也吃过这东西,那你挺能吃辣吧,这家店的灵魂就在于特别辣。”
塞在外套兜里的手机消息铃声响了下,郁桉到一边去查看消息:
阮听时:你今天回来?
郁桉打字回复:嗯嗯。
又跟她开了句玩笑:记得迎接我哦。
快速发送完消息后,郁桉抬头问魏镨:“那家店,离公交站远么?”
反正公交车要这么久才来,她不如先去吃点好吃的。
“走路的话……可能得二十分钟的样子吧。”魏镨说。
郁桉:“那还是算了,我怕我到时候又错过公交车。”
“那我先去对面拍风景了,你要是等不到公交车,我出钱给你打车,谁让是我让你错过公交车呢。”
郁桉笑:“还早,不可能没公交了。”
话是这么说的,郁桉垂眸就给阮听时发消息:你现在有空么?
阮听时秒回:有空。
郁桉眼眸渐而微微弯起,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飞舞着:我现在在你曾经的母校。
末了,又补充一句:外面的公交站。
本想绕绕弯子逗逗对方的,结果阮听时竟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等着,我来接你。
郁桉盯着这行字悠悠的颤了下睫毛。
对方这就知道她在哪里啦?
十多分钟后,十九路公交车来了,阮听时也来了。
拉开车门,郁桉坐上了副驾驶,看着前面行驶而走的公交,随口说了一句:“你和公交同时来的哦。”
阮听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眸看她,独自凭主观解析了一下这句话,几秒后开口:“所以?我来得是不是有点多余?”
“啊?”郁桉不知所措的看向她。
对方真是误解死她了。
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无意义的话,类似于“我午餐吃的是一荤一素一汤”,这种生活上琐碎无聊随心而提的话语,阮听时怎么还给赋予上这种意思呢?
“不多余。”她想了一会儿:“公交车是顺路来接我,而你是特地来接我,所以公交才是多余的。”
她看到阮听时唇边浅浅挽起个弧度,又听见对方故意要跟她在这句话上深究:“如果我说我也只是顺路来接一下你的呢?”
郁桉感觉自己掉坑里了。
她微张着嘴看着阮听时。
“不逗你了。”而后她听到阮听时说:“特地来接你的。”
郁桉心里有阵电流经过,某处似又被触动了一下。
过了片刻后她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阮听时目视着前方:“清祁市内,我母校就这么一个地方,你总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跑到其他市去。”
“?”郁桉说:“你高中去外地读啦?”
这话不禁让阮听时瞥了她眼。
气氛变了样。
她们中间夹杂着陌生与熟悉。
陌生的是十多年前的她们如今又相遇,熟悉的是她们已经在一起住了那么久。
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说不清是什么一种体会。
她搭在腿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把膝盖上的布料抓出褶皱,率先打破沉默:“姐姐,你一开始,是不是,就认出我了?”
“嗯。记得你的名字。”阮听时淡润的嗓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郁桉手指微动:“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第33章 不对味、手指勾起了她的衣摆
“有缘”两个字落入到阮听时耳中,她眸光微不可察的闪动了下。
车子拐角,几道树影从脸上掠过,只见郁桉唇瓣翕动,带点娇嗔的语气:“哎,你太坏了,居然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与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吗?”阮听时问。
郁桉:“当然有,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或许我们现在可能就........就.....”
“就”后面的话她憋了半天。
阮听时放缓车速,最后踩下刹车,等红绿灯。
偏头看她:“就什么?”
“就更加熟悉了。”郁桉回答。
阮听时刚想说,我们现在不就已经挺熟悉了吗?对方立马转移话题:“那边。”
她顺着郁桉的视线看去。
右转的一条水泥小道里,被蓊郁的枝叶遮了大半的店铺,老旧的牌匾上能隐隐看到几个水洗般的字体:老陈家豆皮。
名字听着就接地气,尚能留存至今的老店铺应当是蛮受附近人的欢迎。
她心想,魏镨说的那家很好吃的豆皮店,应该就是这家?
“你想尝尝豆皮么?”
“你想吃?”
“嗯嗯。”
阮听时开车右拐,到路边停下。
郁桉解开安全带下车去买。
香辣豆皮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不禁垂涎欲滴,郁桉在踏入店铺的那一刻不禁咽了下口水。
买好后回到车内,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阮听时在车内接了个电话,黑色的耳机戴在耳朵一侧,用着不紧不慢冷静的语调和电话那边人对话。
郁桉问老板要来了好几个塑料袋子套着,绑得紧紧的,却还是无可避免的,漏出几丝味道。没办法,这东西味道太浓了。
车窗被她打开一大半。
阮听时此时挂断电话,盯了几眼她手中买来的东西,上移目光到开着的车窗上,不解的问:“不冷么?”
“我热。”郁桉用手扇着脸,侧头看着窗外,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耳根和大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阮听时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似乎在判断对方这句话的真实性。
虽然差不多有春天到来的趋势,但是此时外面的温度仍旧不高,郁桉虽然裹着厚厚的外套,但是说热的话未免太过早。
“要不我坐后座去?我怕风会吹到你。”郁桉征询她的意见。
阮听时更加纳闷了,什么能热成这样,非得开窗?
对方又刻意补充:“而且我这个东西的味道有点重,会不会影响到你开车?”
阮听时不置可否,只说:“你想坐哪都行。”
于是郁桉转移阵地到了后座。
阮听时余光定定的看着后视镜里的她,默默打量着,发现对方意外露出在围巾外的耳根有些红?不知道是被围巾给捂的还是刚才去外面买东西被风吹的,亦或者是其他?沉吟片刻后,阮听时视线重新回到了前方,启动车子。
郁桉手肘搭在窗沿边,任由冷风扑打在脸上。
刚才进去买豆皮时。
碰到了云畹的妈妈。
她和云畹关系比较熟,去过对方家里吃饭,所以云畹的妈妈认识她。
云妈妈看她从车上下来,偏头一瞅,发现车内坐着另外一名好看的年轻女人,于是打趣她:“和女朋友吧?”
云畹知道她的性取向。一次云妈妈问郁桉,要不要把自己亲戚家的儿子介绍给她时,云畹跟妈妈说漏了嘴,由此云妈妈便知道了她的性取向。
当时她有点尴尬,回答的是:“室友。”
只记得云妈妈的笑容意味深长,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么快就同居了,注意点身体。”
老一辈的关心总是如此朴实无华。
她差点豆皮没拿就跑走了。
女朋友,同居,这两者结合到一起,就已经有点不对味了,注意身体是什么鬼?!!!!
下次她应该不会再敢轻易对别人说,阮听时是她室友这种话了。
她垂下眼帘,发消息给云畹:我猜我刚才碰到了谁?碰到了你妈妈!
云畹:????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同一个城市,碰到不是很正常么?
郁桉思索了几秒:是不是你跟你妈妈乱说什么,我谈恋爱了这种话的?!
按理来说。
她只是从阮听时的车上下来而已,云妈妈就算知道她的性取向,可和朋友一起出来不也挺正常的吗?对方怎么就会往女朋友的方向联想?肯定是云畹说了什么。
云畹:发生啥了?
郁桉:你妈妈好像误会我在恋爱了。
云畹:我妈过年时就问到我,说你可能会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她帮你打听打听,她生活反正也乐得清闲嘛,然后又比较关心你,但是,我觉得让我妈缠着你给你介绍对象,你应该会挺烦的,毕竟我妈特能唠叨。所以我灵机一动,就说你已经谈恋爱了,看吧我多了解你,不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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