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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姐姐她超黏人 完结+番外 (木影落)


  膝盖不小心磕碰到桌角边缘,郁桉捂着腿坐到了床上,疼痛让她终于清醒,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遭才想起没洗澡,她拍了下脑袋,又去找睡衣。
  她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不吵到阮听时。等到她洗完澡出来,阮听时翻了个身,面朝向着沙发背。
  客厅的沙发面积不小,足够容得下阮听时睡觉,只是对方躺得不怎么规矩,半条腿还是搭在了沙发边缘外。
  经过放才的一顿暧昧,原本的整洁已经变得凌乱,几个抱枕掉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郁桉坐在沙发另外一侧,双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的看了几秒。
  心想,阮听时喝醉后虽然不会胡闹,但是未免太容易让人走/火。
  睡得这般沉。
  如果前面她没推开阮听时,继续下去的话,这人第二天起来会不会后悔?
  好歹她没任由欲望继续发展下去,只是与对方接吻了一次而已,然而如此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哪怕放凉了一阵,想到时心跳还是会随之而加快。
  郁桉手心抚上自己的心口,又软软的垂落到腿上。
  ——后劲还是有点大。
  夜色宁静。
  窗户外偶有风吹雪的声音经过。
  经过一番深夜思考后,她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只是仍旧有一困扰,明天阮听时酒醒后,要怎么面对今晚这件事?
  这事让她隐隐一阵头疼。
  纵情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抱着“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的想法,郁桉自觉的先滚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她醒得早,可能是感受到客厅的动静,也可能是压根就没怎么睡着。
  拖着步子打开了房间门,阮听时早已经起来,正在厨房弄早餐,油烟机呼呼作响,食用油在锅里发出沙沙的动静。沙发上的毯子已经被叠好放整齐,抱枕也都相应的归类。阳光长驱直入到茶几边缘,从里看向窗外半是金灿半是白茫的一片。玻璃上挂着几滴水珠,顺着往下滑落一路留下痕迹。和往常的早晨没什么不一样,某人心里却莫名冒出一句话: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于是郁桉开始了早晨起来的第一件思索的事情,脑海里发出灵魂般的自我拷问:沙发上的抱枕是她昨晚捡起来放回去的,还是阮听时今早起来给放好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郁桉总归有些心虚,无法想象阮听时如果酒醒后看到沙发上凌乱的场景会作何感想,会以为是自己睡乱的还是会回想起什么?
  她脚步停在了房间门口,目光讷讷的在走神。阮听时喊了她一句,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梦游吗?”阮听时打趣她。
  郁桉收拢回的眸光转向她,下意识的回答:“啊不是。”
  “去刷牙洗脸吧,我给你弄了早餐。”
  “噢噢噢哦。”
  今天的早餐是阮听时亲手做的煎蛋,和一碗小米粥。
  郁桉坐下后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发现对方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尝试着说了一句:“你昨晚喝醉了。”
  阮听时仍旧没什么反应。
  只是点点头:“嗯,不小心喝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不用。”郁桉用叉子戳煎蛋,把煎蛋戳成了好几半,其中一块被她缓缓放入嘴里,腮帮子微微动着,心思已经在争斗——阮听时都记得回家的事情,那么回家后的事情难道就不记得了?难道对方认为,自己喝多后,回到家就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而已吗?
  对方昨晚是喝醉,但是她没醉啊。如果阮听时昨晚无缘无故贴上她可以归结是无意识下的行为的话,那么她一时没忍住亲了对方算不算趁人之危?她这算么?是谁昨晚一个劲的搂着她的?那么可不可以说是对方趁着喝醉而随意撩人放电?
  就好像有那么一团散的毛线团,在郁桉大脑里滚啊滚的,缠乱得不成样子。她动作机械的喝粥,闷闷的说:“宿醉后现在头会不会不舒服?”
  阮听时看样子是大清早就去洗了头洗了澡,此刻长发披散在后背还有些湿。她抬手拢了拢,唇瓣张合:“是有点不舒服,但不严重,没什么太大影响。”
  “喝醉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郁桉终于憋出了最想问的一句话。
  阮听时却不急不缓,像是故意要吊着她似的,半天才点头:“记得啊。”
  郁桉手指一顿,眸光都有点僵了。不自然的低下头,调羹在粥里搅了好几圈,最后舀起一勺又倒下,反反复复,最后才往自己嘴里送一口。
  或许现在不该再问下去了,要是再问下去就尴尬了,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可是对方不提,当作没什么事发生过的样子,又让郁桉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几分钟后,等到她抬起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和煦的笑容,无所谓般冲阮听时弯眸:“记得就好,就怕你还要我帮你回忆。”
  阮听时目光一滞,唇角动了动,没说出什么话。
  这事好像就这么翻过去一篇。
  两人谁都不提,仍旧如往常一般相处。
  只是在那晚之后,郁桉明显的待在客厅的次数更少了。
  没事她就回房间关上门,除非洗澡上厕所喝水,不然不会出来。
  于是客厅的电视成了摆设——因为阮听时没事也不会去看电视,之前经常是郁桉会打开电视当作背景音。
  除夕当天,郁桉被舅舅喊回去吃年夜饭。
  临走前,阮听时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舅舅家就在本地,打个出租就到了,不会很远,想要回的话当天晚上就能回,不过按照往常的习惯,她舅舅肯定要拉着她看春晚,这样时间一耗就会很晚,很大概率就会在那里住一晚。
  所以她回答:“可能明天吧。”
  阮听时惊讶:“这么早?你回家就吃个年夜饭?”
  “嗯啊。”郁桉轻眨了下眼:“你呢?你不会过年不回家就待在这里吧?”
  阮听时:“我家就在本地的。”
  郁桉:“其实我也是。”
  两人都没有继续问下去。
  郁桉基本不用带什么,挎个包就出门了。
  她是想给她舅舅傅景赫带一些营养品之类的,但是傅景赫在她出发前特地强调,让她不要带东西过来,她知道她这个舅舅的脾性,若是不听硬要给他带的话,后面免不了会被唠叨个两三个小时。
  到舅舅家时,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
  傅景赫用热水洗鸡肉,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郁桉踏进院子大门的那一刻,笑意明朗的喊了一句:“舅舅,我回来啦。”
  “诶,桉桉回来啦,快进里面去,外面冷。”
  前脚踩到大厅的地毯,后脚还没踏入,郁桉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徐苇红,她舅妈,正在劈头盖脸的骂着傅辰延。傅辰延单手插着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惹得徐苇红更加火大。
  看到郁桉过来了,徐苇红才稍微敛起自己的火气。
  “桉桉来了啊。”
  “舅妈。”郁桉喊了她一句。
  徐苇红去厨房给她端出一碗酒酿蛋:“来,留了一碗给你,趁热吃。”
  郁桉在红木椅上坐下,拿着瓷调羹轻轻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凉。
  早先年舅舅一家生活水平没有现在好,傅景赫是大器晚成的例子,年轻的时候郁郁不得志,日子过得拮据,却偏生看不得尚在幼儿时期的郁桉被亲戚推脱来推脱去,才把她接了过来。
  郁桉的亲生父亲在工地出事,母亲因太过着急匆匆赶着去医院的途中闯红灯而与一辆快速行驶的小车发生激烈碰撞导致车祸,与父亲一同撒手人寰。当时被放到奶奶家照顾的牙牙学语的郁桉逃过一劫,在只会喊爸爸妈妈的年纪就失去了双亲,连悲痛都不知为何物。
  在那之后奶奶带着她生活了一段时间,只是老人家身体不好,各种大大小小的病痛,身上没几个钱,却还要将大部分都抛在了医院里。因而没多久郁桉就被接到舅舅家里,舅妈徐苇红起初并不怎么接受一个还在喝奶粉的小孩,毕竟那会她们自家的日子都过得拮据,因而那会她与傅景赫因为这件事情发生过好几次的争吵。
  不过那都是郁桉读幼儿园时和读幼儿园以前的事情了,郁桉对那会也没什么记忆。到了差不多上小学的年纪,家里经济逐渐景气起来。
  有句话说,人只有在自己吃饱穿暖后才会有心思去怜悯别人,或许正是这样,徐苇红一改曾经的偏见,从接受不了到接受她并对她好。所以在郁桉后面所拥有的记忆中,舅舅舅妈一家待她还是十分不错的。
  电视屏幕上放着某歌舞节目,被唠叨催婚了一顿的傅辰延哀叹了几口气,而后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由于电视上放着的舞蹈实在太难看,歌曲听着属实算不得平缓与好听,傅辰延随手捞起遥控器要去调换节目,徐苇红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膝盖上:“你看看人家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打酱油了,就你,一天天还在外面鬼混,让你去相亲,你就那个那个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不是您让我要真诚一点?”
  徐苇红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有你这么,和人家女生见面第一句,就说,我之前谈过无数任女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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