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回首仍是你（二）
秦子寒只觉得自己的喉尖似乎瞬间干燥了起来，让他有种吞咽唾沫的冲动，不过最终，也只是故作平淡地开口道：“如果飞奔她们听到，肯定会说，你的语气又用错了。弗兰克和加尔德之间只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
纪重华眼中满是笑意：“那么，我亲爱的赛尔维斯，你总是比我的工作，甚至所有的一切，来得更重要一些。”
秦子寒的表情中已经带上了两分无奈：“纪重华，剧本里没有这句话，更何况我的角色是弗兰克。”
“拉桌的时候并没有固定的角色。”纪重华将笔电放到了一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秦子寒身上，“还是，比起赛尔维斯，你更希望配弗兰克？”
秦子寒微微低头，避开了纪重华的目光：“就像你说的，拉桌没有固定的角色分配，所以我对于配什么角色也没有倾向性。”
“来配赛尔维斯吧！我会发挥得更好。”纪重华道，无比温柔的声音如水一般包裹着秦子寒。
“你已经发挥得足够好了，而且原本飞奔的意思，也是想要磨练新人，让你带锦色吧？”秦子寒反问。
“小寒，我只是希望你配赛尔维斯而矣，你为什么要拒绝？”纪重华的一字一句都像拖曳着世间最轻暖且柔软的丝绸般，不断在秦子寒心间缠绕撩拨。
“我没有拒绝……”秦子寒简直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何处，无奈只能开始转移话题，“呃，我想趁时间还早，还是去游泳吧！我是该运动一下了。”无疑在这一刻，他已然忘记了连在线上的飞奔等人，并且他还做了一个算不上明智的选择。
纪重华当然很清楚他遗忘了沉鱼出听的一干人等，但却并不准备出言提醒，“嗯，这个时间我爷爷通常都在午睡，我有新的泳裤，拿给你。”
秦子寒胡乱地点了点头，就在他几乎要为自己仓促间的决定后悔的时候，纪重华已经拿了泳裤走了回来：“走吧，我让奥斯汀准备别的东西。”
事已至此，秦子寒也没有别无选择，只能跟着纪重华下了楼，一路到了地下一层，推开门后，看到了一座约莫十米见长，六米见宽的泳池，的确不大，但是作为家用泳池已然足够了。
泳池边上还有间大约五平方米大的冲淋房，毕竟是家中的泳池，大然也不会留更衣室之类的地方，而纪重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忘记了这件事，以至于当两人各自捧着一条大毛巾来到泳池时，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秦子寒略微迟疑了几秒，看向站在身侧的纪重华：“呃，这里没有更衣室？”
纪重华一脸的歉意：“我有段时间没来，忘记了。回楼上换？”
秦子寒摇了摇头，毕竟两个都是男人，也没有必要为了换件泳裤再矫情地回楼上卧室去换，再说可以用毛巾挡一下，也不至于太过尴尬：“不用了，就在这儿换吧！”
纪重华的表情似乎仍有点内疚，让秦子寒愈加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意这点小事，毕竟以前军训的时候，男生们也常常在一个大浴室里洗澡，换件泳裤根本算不了什么，于是反而率先走到泳池侧面的藤椅前，将上衣脱了下来。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纪重华的目光难以移转地流连在他光洁的背部。
两人换完泳裤后，便准备下水了，相较于纪重华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秦子寒要显得小心得多，沿着池壁下了水，由于是家用水池，这个池子没有深水区，但是也没有浅水区，水深基本就是从1.3米至1.8米，可见这间房子原本的主人个子不小。
与纪重华健康的小麦肤色不同，身为宅男的秦子寒显得格外的白晳，也衬得胸前的两抹樱色格外鲜明，两人都下水之后，纪重华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他开始怀疑，和秦子寒一起游泳也许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秦子寒当然不像纪重华有这么多的顾虑，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有两三年没游泳了，虽然有人说游泳是一种本能，学会之后就不会忘记，但是安全岂见，他还是选择贴着池边，向前游，可能因为水深都在可以负荷的范围内，他的姿态显得放松而舒展，漾起的水波极富节奏感的拂过他的身体。
纪重华后发而先至，极快地游到了秦子寒前方，后者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直接撞到他怀里去：“？！”仓促之间，秦子寒扒着池壁浮上了水面，一脸茫然地看着纪重华：“怎么了？”
“你只会蛙泳？”纪重华唇角噙着极淡的笑意，虽说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秦子寒点了点头：“大学考试只要求100米，没规定泳姿。”对于游泳这件事，本来他就不热衷，考试的时候当然是得过且过的，只是在回答纪重华问题的同时，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移向了池边的植物。平时他并不觉得纪重华比自己壮硕多少，但是此时两人在泳池内“坦陈相见”之下，对比却非常强烈，这样的近距离之下，纪重华给了他非常大的压迫感。
“不想学别的？”纪重华反问。
第148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回首仍是你（三）
对于纪重华的问题，秦子寒本能地摇头：“不想，我游泳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所以没想过再学别的。”这也是实话，第一在S市想要买套带游泳池的房子，那基本就是天价了。但如果是公共泳池，像秦子寒这样的人去游泳，绝对是存心找自己麻烦，给自己添堵，所以他的确不怎么会去游泳。学完了一个蛙泳，应付完考试也就足够了。
“蛙泳阻力太大，游起来速度慢，你应该学自由泳。”纪重华似是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一般，继续循循善诱。
秦子寒微拧眉，倒不是厌烦纪重华的提议，而是在思考，虽说平时游泳的机会很少，但是很显然，蛙泳的确有点累，自由游之类的，似乎速度的确要快得多，比如刚才纪重华就能快速地游到自己面前来。更何况这几天也已经答应了纪奶奶会游泳，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学个新的泳姿？
纪重华看出了他眼底的动摇：“这里水深正好，不用担心呛水。”
“我运动神经不发达。”秦子寒终于妥协了。
“看得出来。”纪重华道，毕竟秦子寒身上着实没有几两肌肉，只是也绝对不胖罢了，“不过我亲爱的赛尔维斯，对你，我永远有足够的耐心。”
秦子寒略微不自在地向后退了半步：“我不是说了拉桌的角色不是固定的么？”
“我知道，但我的角色是加尔德，而且，我不希望因为离开了中抓圈几年而让技艺变得生疏，虽然他们都说我没有变，但我知道我的状态并没有当时好。”纪重华的表情看起来很真实，“所以，你就当是配合我？”
秦子寒怔愣了两秒：“你一定要在游泳的时候拉桌么？”
“戏剧都是源于生活的，我的赛尔维斯。”听出秦子寒的默许，纪重华瞬间又换回了之前极度暧昧的语气。
秦子寒决定忽略他的称谓，反正不过是为了学游泳罢了，“……剧本里没这段，我不一定会配合你。”
纪重华只是一手环过他的背后，搭上了他的腰侧，一手托住了他的手臂：“手搭在池边握住，先学会踢水的动作。”
明明水池的水温不高，但是秦子寒却觉得纪重华的手贴在自己腰侧的手带着难以形容的温度，所幸纪重华的动作都带着力度，不会让人觉得轻挑，相反对于秦子寒这样水性不佳的人而言，多了份安全感。
秦子寒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抓住了池边的导水凹槽，下一秒就感觉到腹间一暖，却是纪重华两手环过他的腰际，交汇于他的腹部，将他托出了水面。
“膝盖打直，踢水，用胯部的力量带动腿部的动作。”纪重华如是道，双手控制着秦子寒的平衡。
到了这个时候秦子寒也别无选择，只能开始踢水，只是一开始总是忍不住屈膝踢水，几次被纪重华提醒，却依然找不到正常的姿势和发力方式。
就在秦子寒因为些微腿酸准备松手站回地面的时候，纪重华却突然松开了托在他腰腹处的手，转而向后退了两步，直接站到了他小腿边，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全然出乎秦子寒的意料之外，不禁茫然地回头，“纪重华，你干嘛？”
纪重华凤眸微眯地看着秦子寒因为回身的动作而微微拉长的线条，道：“你就当是要挣脱我的手，再踢一次水。”
了解了他的用意之后，秦子寒便乖乖回头，继续踢水，踢了几下之后，他发现纪重华的手只是较松地圈住自己的脚踝，随着自己踢水的动作，他的手掌不断地蹭过自己脚踝上的肌肤。虽然秦子寒很努力地想要无视这样的触感，但是很显然，纪重华的存在从来都是不容人忽视的。
为了摆脱这样的触碰，秦子寒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踢水，终于数十下之后，纪重华松开了握在他踝间的手：“记住这样的感觉，你现在的姿势是正确的。好了，我们来学手的动作。”说完，便伸手重新托住了他的腹部，并且还有意向后退开了几步，让秦子寒的手再也无法碰触到池边，双手脱开之后，秦子寒便感觉到自己在水上的平衡已全然掌控在纪重华手上了，即便明知道自己的身高足以在这样的水深里“存活”，他依然有些本能地不安感，可惜这个时候纪重华已然在教他手上的动作。幸而对于他来说，手上的动作比起踢水要容易得多，五分钟以后，他便学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