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的白月光O暗恋我 强推 完结+番外 (如作千灯)
次日,含云便要册封她为大将军。
含云朝她走来,面目柔和,秾秀眉眼几乎夺去影所有心神。
“平身。”季檀月开口。
耳边拂过的温厚嗓音,与朝宛想象的别无二致,却因为过于亲密的距离,险些吹红她的耳廓。
朝宛抿了一下唇,心如鼓噪,无措地顺着剧本向下看。
影的处境,也刚好和她大差不离。
面前忽地伸来了一只苍白纤弱的手。新君竟甘愿屈尊俯身过来,将她扶起。
影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心如擂鼓,触及含云手掌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像是融化在这一汪春泽里。
她站起身,因为欣喜,眼神显得愣愣的,始终无法从含云脸庞上移开。
“谢君上。”她声音甚至带了一丝极细微的颤。
为了掩饰几乎从心间喷薄而出的悸动。
含云笑意愈深,徐徐抬手。
身后顿时涌来鱼贯女侍,手举托盘,其上盛着大将军玉印与兵符,系着显眼红绸。
季檀月搂住朝宛,看剧本,读:
“素闻卿中正宣德、明恩守节。今特封护国大将军,赐黄金万两,即日镇守芸京。”
声音一如既往轻柔,夹杂勉励言辞。
但没有人知道,叛军临城,含云只拿影当成垂死挣扎的挡箭牌,将她不日抛至必死之局中。
就连影也不知道。
朝宛心中失落,将剧本继续看下去。
影没有将种种令人眼红的封赏听进耳中,更忽视了朝中众臣的庆贺声。
她只是跪在含云脚下,将额抵在地面,像条忠心的犬。
含云颁旨后即离殿而去,而影始终没有起身。
“臣领旨,谢主隆恩。”
她成了含云的大将军,所以,就算把这条命舍出去,她也会护好长公主的江山。
到这里,这一镜就结束了。
谁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回复:“没关系的。”
朝宛忙埋头看剧本,以为是自己遗漏了含云的台词。
可看来看去,也没找到这句话。
季檀月圈住她,忽然,伸手把剧本合上。
“所以,作为回报,小侍卫今晚要陪长公主睡觉。”
朝宛霎时反应过来。
之前的根本就不是剧本里的台词,季檀月又在逗她。
她羞愤垂头,“不可以,季老师……不是说好只……”
只对戏的吗?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季檀月带进了怀中,拥着斜躺在了床上。
修长手臂够来柜子上的遥控器,啪嗒一下,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下四角的柔光小夜灯。
“这样抱着你,也可以继续对戏。”女人柔声答,
朝宛张唇,还想反驳,但后颈早就被湿软双唇蹭过,激起战栗感。
“季老师,你……”双眼蒙上雾气。
心中委屈不已。
季檀月都这么累了,还想着要欺负她,明明这次该轮到她了。
耳边忽然回荡起白天在片场,摄影小哥的那句话。
——请把季老师亲到下不来床。
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宛在女人怀中翻了个身,按住刚才在她腰间不断作乱的手臂,试图将季檀月压到下面。
女人今晚精神不佳,或许也是没有存心反抗的原因,竟真让朝宛成功了。
可身处居高临下的视角,朝宛反而有些无措。
脸颊很快浮上一层淡淡粉意。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季檀月这么弱势的姿态,凤眸低垂,让人忍不住怜惜。
正当下定决心,要履行那个“亲到下不来床”的承诺时,唇忽然抵上一截指节。
“朝宛,不是说今晚只对戏吗?”季檀月面容隐在朦胧夜灯中,现出几分柔软。
朝宛猛然惊醒,窘羞直起身子。
她都在做什么,刚才又在想些什么。
正内疚的工夫,腰身忽地被揽紧。
视野再度颠倒,蒙上房间里略显黯淡的天花板。
“所以,我们就再对一次那种戏。”季檀月贴在她耳边,亲昵拥吻。
滚烫的吻落下来。
朝宛被亲得没了力气,连呼吸都漂浮发烫,哽咽哼出声:
“……骗子。”
分明那种戏码今天已经拍完了。
可是她都反驳不了,因为的确算是剧本中明明白白写出来的剧情,也算对戏。
“我是骗子没错,但,承不承认你是小笨蛋?”季檀月蹭过她哭红的鼻尖,柔声问。
连刚才的骗术都能上钩,朝宛愣愣坐在她身上的内疚样子,乖得她心痒。
来不及回答,话音已经全被堵住。
朝宛揪住被褥,沉在花香浓郁的软枕里,被搅弄得哽咽抽噎,视野虚晃成融化的奶油。
现在想来,自带枕头,完全是蓄谋已久。
而且,女人的体温似乎从之前的某一天开始就热起来了。
分明前世初遇时,手还像块冰,现在却几乎给了她被蒸笼熏蒸的错觉。
从哪一天开始的呢?
思绪转朦。
朝宛想起那一晚,她穿上简陋的小驯鹿服,做梦梦到季檀月说“不吃药”的时候。
沉在翻涌颠簸的海浪里,被翻来覆去地亲吻,之后也没了力气去擦拭,只好由女人来。
“好好睡一觉,晚安。”季檀月亲吻她的耳垂。
朝宛朦胧低嗯一声,窝进女人怀中,眼皮沉坠。
“晚安,季老师。”
…
时针走过两格,将近凌晨三点。
被褥动了动,季檀月悄无声息翻身下床,周身燥热,心脏砰砰。
情绪化搅得她完全无法安睡。
她回身去看朝宛,紧抿着唇,努力克制内心喧嚣的声音。
那些情绪用着她的嗓音,在放肆喊着“喜欢就去亲近”“她已经是你的了,所以,做什么都没关系”。
季檀月阖上眼,紧紧扣住指尖,勒出很深的痕迹。
但她不能。
痛意使得热意稍褪,她取出手机,给“戚”发消息。
[失眠整一周了,该怎么缓解?]
那边安静了很久。
没有睡意,季檀月就倚在墙边,耐心等待着。
二十分钟后,对面发来回复。
[又随便停药了。]
[对。]季檀月揉了揉眉心。
[最近都和她在一起,失眠好了很多,可是今晚始终无法入睡。]
[听说过耐受性吗?]那边回。
[吸毒者逐渐成瘾后,所需要的剂量越来越大,但获取的快感只会越来越少。]
[她就是你的瘾。]
季檀月怔怔看着冷光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垂眼,神情莫名。
忽然,床上的被褥动了动。
朝宛没摸到旁边的人,有些慌乱,撑身坐起来,匆忙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
季檀月熄灭屏幕,走过去,把脸色有些白的女孩揽入怀中。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朝宛看向她,忽然,眸中闪现水光。
她勾住季檀月的脖颈,把自己送过去,笨拙地以唇相触。
“季老师,不要生气了……我、我亲亲你。”
在梦里,季檀月脸色苍白死板,半分血色也没有,只孤寂地蜷在沙发里,周身气息黯淡无光。
朝宛想着法地逗女人开心,却换不来哪怕她的一个眼神。
心中又慌又乱,还泛着疼。她只好出此下策。
因为,季檀月似乎很喜欢这样。
但很快,朝宛就意识到,现在,似乎并不是梦。
季檀月用着很重的力度,将她揽入怀中,湿软闯进,搅得她呼吸迟滞,浑身发热。
“……我哪里生气了?”她亲吻朝宛泪水浸透的睫毛,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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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朝宛安静了一会儿,眼睛睁圆。
迷糊劲过去,她才察觉到,现在已经是在现实中了。
但梦魇的余波依旧笼罩在心头,她甚至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只好再度埋进季檀月怀里,用脸颊轻蹭女人胸口。
“……季老师真的不生气了?不可以骗我。”
刚好季檀月亲她的时候那么用力,或许还在生气。
朝宛想,除了之前不打招呼就逃走的事,她一直都还算乖,不会惹季檀月这么难过的。
女人似乎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笑着的,就连生气也是柔风细雨,虽然之后会很坏地惩罚她,但还从来没有像刚才画面里那样不理人。
看见女人周身如覆灰纱,失却生机的样子,朝宛没缘由地心跳杂乱无章。
虽然是梦,但如果主动亲近可以让季檀月重新开心起来的话,她是愿意的。
想着,脸又被细腻触感掰正,温柔地掠夺走刚平复的呼吸。
房间里很暗,遮光窗帘掩住窗外月色,两道浅淡呼吸声交叠。
朝宛顶着困劲,脸蹭过女人睡衣面料,看见季檀月正垂眼望向她,凤眸圈着一汪柔软春水。
“季老师真的不生气了吗?”朝宛被亲得有些愣,迷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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