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钱?
思绪飞到被楚沐控制生活费的日子里,喝醉的张冕使劲憋住,不能吐,因为他兜比脸还干净。
总算是撑到家门口,张冕刚下车就吐了,外面的车就是没家里的坐着舒服,颠几下就烦人,他两眼闪星地摸出钥匙打开门,灯竟然是亮的?
往沙发那瞪大眼睛一看,发现有好几个楚沐,揉揉眼睛终于变成一个了,他指着人大喊:“你怎么才回来!”
从张冕进门,他就注意着,看人脚步凌乱瞟一眼都知道是喝酒了,两眼瞪得老圆指着自己然后突然的飞奔过来抱住自己,楚沐忙拖着张冕,他话都还没说一句先被呕吐物的熏死,毫不介意的用袖子给张冕擦擦嘴,他轻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张冕靠在他怀里发抖,楚沐一摸手发现是冷的,外面羽绒服从进门就是拉开的状态。
“又冷又饿,你怎么才回来!”声音比刚刚的更大。
“我一处理完就回来了。”楚沐轻轻地说,帮他脱下衣服准备抱上楼去洗澡。
于是张冕就像八爪鱼似的扒着楚沐,吐完感觉胃里空荡荡的,他弱弱的说了句:“饿。”
“马上给你做点吃的。”
“累。”
“你吃完就睡。”
张冕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头搁在胳膊上放空地看着楚沐,突然撇嘴:“想你了。”
楚沐笑了笑,轻轻在张冕额头上碰了碰不带丝毫的□□,最好的时光大概就是在外拼命的死小孩回到家睡眼朦胧的抱着自己诉说抱怨,提些傻乎乎的要求,灯明晃晃的照亮脸上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小时候说过想我,长大了这还是第一次。”
张冕一偏头嚷:“家里没个人跟鬼屋一样,睡着都不踏实!”殊不知发红的耳垂显露他最真的想法。
“我天天发视频给你,你说想我怎么也没见你主动找我。”
“我那是矜持你懂不懂。”
楚沐点头:“嗯,你要是在床上也矜持点就好了。”
张冕顿时燥红了脸,头都快埋楚沐脖子里紧紧贴着,在床上他是什么都敢说反正就两个人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嘴是控制不住的,一边害臊一边又舒服,“就你烦。”
“嗯嗯我烦。”楚沐催促着,“擦完身子出来吃饭,我下去做点东西。”
在楚沐就快出门口的时候,张冕扑腾从水里站起来命令:“你给我擦。”
楚沐转身双手交叉抱肩,嘴角往上勾起很浅的弧度,慢慢走到张冕的面前用毫不隐藏的审视目光将他从头看到尾,又往后退了两步才拿起浴巾展开包裹张冕,缓缓擦拭他身上的水珠,有意无意的抱着张冕,楚沐贴着他发红的耳垂含了一下:“我不在家的日子,有没有自己帮忙?”
“没有……我们三个都忙死了好吗,哪有时间……哪有时间做这个……”真正忙的时候摸摸头发都会掉好几根,张冕站起来吧重量全都依托给楚沐,正如猫咪在给予最大信任时会把肚皮给主人摸,他忍不住感叹了句,“我要赚钱。”
楚沐简单嗯了一声就再也没人说话,该享受的享受,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意外的和谐,张冕感到那种舒服的气氛后笑得很不要脸,双手掰正楚沐的脸想凑上去亲,可是他们有着20厘米的差距加上洗澡后没有力气,踮起来几次都没亲着,没亲着就算了,楚沐还一脸看热闹的看自己,所以他生气了。
张冕揪着楚沐衣领使劲垫上去,可是谁能垫20厘米?
就算是头也抬了才不过勉强亲上去。
“我不亲了!”彻底炸毛,张冕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猛地被拽了过去,不停的后退直到背抵着墙,有些冷不得不往前一步倒是正好跑男人怀里去了。
实在看不过去,楚沐笑时把声音压得很低,捏起张冕下巴在他炸毛之前亲上去。
张冕怔住了,垂下眼慢慢伸手勾起楚沐脖子,力道越收越紧,手指在发间穿梭时不时用力抓紧,“唔……”楚沐托起他的屁股,笑容很浅。
或许是被热气熏得没力气,后面的事张冕记不大清了,只觉得身后有个炙热的东西不断顶着自己,男人被顶到前列腺是一件足以尖叫的事,他张着嘴满身汗水总是觉得口干,“嗯……”
“不要……不要了……”张冕眼眶微红转头和楚沐接吻,只是靠舌头粗糙的安慰,声音有丝颤抖,男人的手揉捻着两侧的dan,他瞪大眼睛惊慌的想躲却被吻的头发慌。
“啧……”吻逐渐加深,楚沐按捺不住激烈的深|吻,缠住欲拒还迎的舌头撕拉吮吸。
像是被电流经过全身的快感,张冕含糊的呻|吟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左腿被楚沐抬至胸前曲起,刚想拒绝这个姿势,后面的撞击变得更加激烈,似乎……似乎进的也更深了,“嗯楚……”
身后人在重重的换气,背后更是传来湿润的舔舐感,张冕意识模糊的想楚沐可能有特殊癖好,喜欢吻他的身体,可自己又很享受……“嗯……”他用尽力气困难得撑起身子,主动调头去吻男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你……你以后会结婚吗?”
“不会。”话说的很稳,楚沐眼眸深沉,覆在张冕的背上打桩机似的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
显然是不熟悉这么激烈的行为,张冕嗯嗯啊啊半天最后连喉咙都有点哑,最后受不住了惯例哭。楚沐把他翻了个身抱在怀里,拉过抱枕垫在他身后。
张冕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女神抱枕,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流……流氓……”突然又被深|深的插|入,他咬紧下嘴唇几乎要出血。
楚沐紧紧抱着他,一手按着后脑勺,另一只则是穿过腋下环住,张冕被牢牢的固定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随着张冕一声嘶哑的呜咽,他吻着安静得如同死鱼一般的少年,“你说我是流氓就是吧。”交合的地方湿哒哒的一片,张冕低低喘息着抬头看到楚沐下巴上沾着点白色的不明物,他脑袋不清晰,看了好一会愣愣的靠过去伸出舌头舔了。
楚沐按住他的腰,本来沉寂下的欲|望重新上来,傻乎乎的张冕要乖上很多,少了利爪温顺得不像话,他舔着张冕的耳朵:“夜还很长。”他连话都不想说,因为浪费时间和精力,只想抱得更紧。
“唔……”难受得想躲,浑身燥热他想去洗澡,可是总是在做事,张冕无力的攀着男人一摇一摆间慢慢起了反应。
哭着喊着都不是痛苦的意思,他自己知道这是被翻天的快感冲击后的反应,熟悉也抗拒,抗拒又沉迷……
事实证明小别胜新婚这话不是白说的,张冕别捏的醒来全身僵硬,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自己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过,双腿像是打了麻醉,只要动一下,酸麻感就从脚底就开始窜。
昨晚撒酒疯,想撩人来着反把自己送出去了,张冕眨巴眨巴眼睛偏头看楚沐还没醒,再看时间已经是8点。
挺少见的,在他的记忆里楚沐起床时间都很早,睡熟的楚沐有点凶让他想起做错事的时候,别人睡觉都是温柔的样子怎么到他这就是欠钱?
手刚碰上去,只见楚沐的眉头先是皱了皱紧接着迅速睁开,如果说睡着时仅仅是凶,那现在就是狂风暴雨的强悍。
张冕咽了一口唾沫,“你这么凶干嘛。”说一句话都觉得喉咙疼,他哼了一声躺回去。
楚沐慢慢坐起来,浑身光溜什么都没穿。张冕以为他要起床了,神经兮兮的把头缩被子里玩手机,楚沐的光溜很刺激他的眼球,会不自觉的想到昨晚的事,床下乱七八糟的睡衣内裤和润滑剂瓶瓶罐罐无不显示着昨晚的状况是多么的激烈。
哪想那边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两具身体又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要知道他还没有在大白天或许说意识清醒的时候和楚沐赤|身|裸|体待过,因为楚沐没有裸睡的习惯而且穿衣服非常老实。
“你干什么,我那难受。”张冕惊得要立马跳下床,他朦胧间想起床上两次,浴室一次,现在再来拿他这菊花还能用吗!
楚沐还是一贯的冷静,大手一挥把人捞怀里,温柔的语气开口:“昨晚累坏了,再睡会。”
大眼瞪小眼,“你翘班啊。”
“因为我是老板。”楚沐闭着眼亲了他一下,反问,“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了。”
张冕安静下来,和他对视道:“因为我也是老板。”
“那就再睡会。”楚沐脸上带着浅笑,看上去很斯文,张冕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可能也是真累倒没多想,很不习惯的接触男人精壮的肌肉,触电地收回去羞耻转身。
以前总是开玩笑,现在真实现了反而发慌。
床的另一边恢复正常,张冕睡得很快而且一直睡到下午。
楚沐在家呆了一两天,暴雪天气逐渐变好,虽是寒气不散但出门不再是太困难的窘境,趁着有空张冕带着人去买新衣服,今年是老爷子的本命年,楚沐给张冕选了件酒红的羽绒服并且用不容反抗的口吻道:“过年天冷只能穿羽绒服。”
“……”他想说有点不好看,装死半天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自己都没想起来今年是爷爷的本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