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对他点了点,竟然也很和蔼地朝他说道:“你好。”
李会没敢坐下,而是站在了老者的旁边,用眼神问文世恭,这人怎么来了。文世恭没跟他对眼,而是对老者说:“您的苦心,我都明白,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您要主动跟我们合作。像您这样的人物,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还要来趟这一趟浑水?”
老者看向窗外,慢慢地说:“我已经老了,虽然你们还愿意给我面子叫我一声顾老,但我很明白,要论实力,我早就不如从前。连陈金生那个老头子都能被害死,我又算什么呢。”
老者似乎很是感慨,大叹了一口气,才看向文世恭:“所以,与其说是我来跟你们合作,不如说,我是来找你们帮忙。我敢肯定,陈金生的死不是意外,肯定有人在害他,而且,害他的那个人,也许也正是你的杀父仇人。”
何止,就连死了的那个,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文世恭探听着老者的口风:“您那么肯定,难道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老者反问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怀疑谁?”
文世恭笑了笑,老者这话,就差把“林云峰”三个字说出口了。他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敌人,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们都很乐意跟您合作。”
老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你。”他向文世恭微一点头,又朝李会微笑了一下,这才出门离开办公室。
等老人离开,李会才问文世恭:“怎么回事,顾老怎么会来找你。今天他反林云峰的事情,是你一早就跟他策划好的?”
“我确实是另有打算,但是今天下午的拿出大戏并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要不是他来找我,我还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缘由。”文世恭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看出来了我们和林云峰不合,想利用我们把林云峰绊倒,为了表示他的诚意,所以才把最大的利益位置让给了你。”
李会不解地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帮陈金生报仇?我知道他以前和陈金生是好友,可是,也没好到这个份上吧?”
“那我不知道,不过,也不需要知道。”文世恭耸了耸肩,“他的目的和我们重合,而且他主动来找我们合作,我也可以随时掌握他手头上的资料,防止……”
说到这里,文世恭却停顿了一下。李会见他没说下去,问道:“防止什么?”
文世恭摇摇头:“没什么。”
防止,有人发现,文谦也可能是背后的凶手之一。
文世恭不想说,也不想承认。
这一刻的他,想保护文谦。
☆、40章
文世恭刚到家,就看见文谦在大厅里歪歪斜斜的坐着,手里拿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大半,桌上放着一个杯子,却像没有作用的东西被晾到了一边。文世恭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除了正在被文谦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当水一样喝下去的那瓶红酒,地上还躺了好几个空瓶子。
文谦看见文世恭来了,挥了挥手中的瓶子,喊了句:“哥。”又开始往自己嘴里倒酒。文世恭过去抢掉他手中的红酒,看了看瓶身:“85年的美杜莎拉,你用来当水喝,太浪费了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有钱。”文谦没去抢那瓶被自己灌得只剩一半不到的酒,却又从沙发底下摸出另外一支,“你看,我们酒窖里还有很多啊。”
眼看他又要把那瓶酒也打开,文世恭赶紧抢了过来:“别糟蹋东西了,看你这么喝,还不如给我用来洗澡。”
“别拦我。”文谦踉跄着站起来,伸手想去拿那瓶被夺走的酒,“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想喝酒。”才不管那酒值多少钱,反正都属于他,他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文世恭皱了皱眉头,把醉醺醺的文谦推倒在沙发上:“你怎么回事,我们文家的人什么时候会因为不高兴而喝成这样。传出去了多丢人。”
文谦的脸色绯红,全是上等红酒浸泡过后的玫瑰色。他肆无忌惮地对着文世恭鄙视地一笑,指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平时满屋子的佣人早就被他屏退,他放肆地笑道:“怎么传?谁来传?谁又敢传!他们不怕祸从口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一具尸体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文世恭越听越反感,“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别把我们文家说成草菅人命的样子。”
“难道不是吗?!”文谦朝他吼道,“你敢说你没杀过无辜的人?!”
有什么人生而不平等吗?有钱的人就可以嚣张,穷苦的人就是贱命一条?如果上天不是给了他一个机会重生,他就成了社会最底层一个即使死去都无人关心的人。他在这个世界,不具有任何的地位,甚至连名字都不重要。可是,自从灌上了“文谦”的名字,却有了不同的人生。
可以把几十万一支的红酒拿来当水喝,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可以拥有穷人不能拥有的权利。
这些都是谁规定的?
红酒强大的后劲让文谦思绪乱飞,重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想念自己曾经的名字。那个被他抛弃掉的,再也不用的名字。
说要怨恨谁的话,不如说,他最怨恨的是自己。是他自己的心里深深的埋藏着欲望,期望着自己成为人上人,心里相信着贫富差距,认为钱就是一切。
真的吗?
让他选,他宁愿从小生活平淡,从来不曾经历过曾经的苦痛,也不要享受过现在的欢愉。
文世恭看着朝自己吼叫的文谦。他以为文谦忽然抽风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因为他,所以才死去的人。
那个文谦曾经的小情人,那个命途忐忑,最后却死得很惨的人。虽然不是自己让他去跳楼的。可是,却是自己逼他走向那条道路。
无可否认,那个小情人是无辜的,而他的做法,也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但这本来就是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是他一直承认的生活方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以此为乐。可是现在,他看见文谦的这幅模样,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难过。
文世恭压低声音道:“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大可以以后我们不再往来,我不会……”
文谦忽然站起来,一把抱着文世恭,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让你……操我……”
酒壮人胆,再无耻的话也能说出口,何况现在文谦脑中已经混乱成一片。文世恭没动,他冷冷地道:“我对醉酒没兴趣。”
文谦锲而不舍地说:“操我。”
文世恭推开他:“你要是精神状态不好,就去外面脱光了跑两圈!别在这里发神经!!!”
文谦冲上去,用力地吻在文世恭的唇上。红酒的气味灌在文世恭的嘴里,文谦叫嚣着:“你不上,那就让老子操你!”
“妈的!”文世恭终于憋不住,一把横抱起文谦,往楼上走去,也懒得再挑房间。踹开原本属于林云峰的房门,把文谦狠狠的丢在那张新买的大圆床上。
“你他妈就是欠干!!!”文世恭上前一把扯掉文谦的衣服,用力地撕开他下身的裤子。文谦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玫瑰红色,说不出的感觉,他朝文世恭一乐:“你说的对,老子就是欠干。”
文世恭欺身上前,咬住文谦的唇疯狂地吻着,一边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同样火热的身体像是两团火焰不停地燃烧着对方。
文谦双腿交缠在文世恭的背上,想要进一步的触碰,动作却被阻止。文世恭停止了火热的吻,一手捏上他胸前的突起,面无表情地说:“急什么,慢慢来。”
右手揉捏着文谦左边的一点,时而用力时而温柔,直把那一点蹂躏得红肿地立起。但另外一边的突起却被冷落,得不到一点的触碰。文谦忍不住呻吟起来,比起左边得到了完全抚摸的酥麻感觉,右边又空虚,又有着一点痒痒的需求,更让他想要接下来的碰触。
文世恭却没有满足他的愿望,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左手拉高文谦的一条腿,让他把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舌头从他的耳边慢慢舔到文谦左边那已经肿胀的一点上,用牙齿和舌头一起磨动着。下身和文谦被打开的地方触碰到一起,两个坚挺的东西互相摩擦着,带给双方同样不可控制的快感。
文世恭粗重的喘气声和文谦的呻吟声交汇在一起,他感觉到身下的人越来越兴奋,却忽然离开,还是压在文谦的一条腿,却不再压在他身上,而是把手指放到文谦的嘴里,塞了进去。
“好好的舔。”文世恭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着,文谦立刻乖乖地张开嘴,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就像对待某个凶器一样,缠绵地从下到上把那手指舔了个遍。感受着文谦舌头的缠绕,文世恭更加兴奋,他把已经完全湿润的手指抽出来,快速地插进了文谦被暴露出来的另外一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