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顺着她的心意,探进她湿热的口腔里,按了下她的牙齿,告诉她哪里应该用力。
口腔中的触感很微妙,秦昭曼还盯这她看。
沈年年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目光淡淡,但任何一个人看到现在这一幕,都不会觉得他们多正经。
秦昭曼超乎想象的笨拙,舌头完全不配合牙齿去给樱桃梗打结。
沈年年看着她微红的眼尾和浮着一层水汽的眼睛,问:“你是故意的吗?”
她想要收回手,被牙齿咬住了指尖,没用力,只是不让她走。
沈年年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但她没有继续配合的打算。
她捏着秦昭曼的下巴,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秦昭曼这次用力的咬了一下。
沈年年只是微皱了下眉,说:“你自己笨,打不成结,还生我的气?”
秦昭曼这辈子第一次被说笨,想再咬她一下,她看着沈年年平静的表情,耳后的热度也跟着慢慢降下去。
几秒种后吐出了一个打成结的樱桃梗。
就在此刻,沈年年几乎觉得不用她做什么,秦昭曼也能自己察觉到好感过界。
她把指套摘下来扔到一边,起身想下去,突然又被秦昭曼揽住了腰,跌坐到了她怀里。
沈年年已经不想跟她闹了,说:“你都出汗了,去洗澡吧。”
秦昭曼抱着沈年年,思路跟沈年年猜测的截然不同。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界,只觉得沈年年冷淡,她也不在乎自己过界,钓沈年年当然需要一点付出,这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她付出了,沈年年却完全不为所动。
秦昭曼有一种做了赔本生意的挫败感。
她缓缓松开手,沈年年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秦昭曼注意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桃木手串,她清楚地记得临走前家里没有这个东西。
“宿茜送过来的?”
秦昭曼心情更不好,她挑起这个手串,看了一下发现就是非常普通的打磨成珠子的手串。
沈年年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在喝水:“嗯,宿茜说有安神的作用。”
秦昭曼语气正经了一些,问:“你又做噩梦了?”
她知道沈年年偶尔会做噩梦,每次梦里挣扎得很厉害,但她不知道沈年年梦到的是什么。
沈年年点了下头。
秦昭曼手指漫不经心的晃着桃珠手串,拉踩说:“我把香炉都给你带来了,燃着特质的香都没办法安神,这个手串会有用?”
“这算玄学。”
沈年年向她伸手,示意她把手串还回来:“宿茜在国内很灵的庙里里求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不就是心理作用吗?你还不如求我。”
秦昭曼把桃木手串压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搭在沈年年的掌心上:“现许现灵,求什么有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秦总,你终于说对了话!
第42章
沈年年心中微动, 握住了秦昭曼的手。
感受到手里微烫的热度,她又慢慢松开了手,说:“许愿你现在就去洗澡。”
秦昭曼无趣的啧了一声, 但依旧点了头, 说:“你可以送上香火了。”
沈年年问:“还是有代价的?”
秦昭曼理所应当:“当然了。”
沈年年只想快点把这个冒牌神灵打发了, 拿起一旁的手机, 说:“好……”
一只手打断了她的动作,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下一刻, 秦昭曼亲向了她的下巴。
沈年年被亲的往后扬起脖颈,听秦昭曼慢声说:“收到了,现在去实现你的愿望。”
直到秦昭曼站起身,沈年年都安静的没说话。
她怕她哪个单词就成了一颗石子,砸碎了秦昭曼眼里里的克制,让秦昭曼彻底察觉到什么。
卫生间, 秦昭曼把浴缸放好了水,她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把一头长发用夹子挽到了头顶。
走进浴缸,手机里菲比发来了消息。
自从在沈年年和贝蒂嘴里知道了米陶然的丈夫之后,她就让菲比去查了一下米陶然的丈夫丹尼斯, 想看看能不能推测出米陶然和沈年年的事。
秦昭曼把手机拿起来, 估计是菲比已经查好了。
菲比:(文档)
菲比: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口述的话, 我给你讲讲也行, 挺精彩的,比我前几天看的电影还一波三折。
秦昭曼挑了下眉,回了句不用, 自己下了文档看。
十几页的文档,她一目十行看完。
丹尼斯是米陶然的表哥, 小时候是在米陶然家跟米陶然一起长大。
米陶然家落魄了之后,留学回来的丹尼斯收留了米陶然,次年两个人结婚,生下了一个女孩邦妮。
丹尼斯在两人婚后第十三年,死于……香薰过敏。
冬天门窗密闭,意外过敏死亡。
秦昭曼把这份文档翻到最后,发现发现还有一个备注页。
在丹尼斯早年画作里发现了大量米陶然母亲,即丹尼斯姨妈的肖像画,用色暧昧,笔触细腻。
在丹尼斯去世前一段时间的画作里,只有米陶然一个人的肖像画,其他几张肖像画被毁掉了。
菲比的消息恰到好处的这时候发过来:你要我找的那个电影我没找到,没上映过,我查了一下,才找到了一点关于这部电影拍摄过的记录。
菲比:这么干净,我就猜肯定是有人处理过这些消息,再一查,都是熟人。
菲比:米陶然、沈昌河、碧翠丝,三个人都遮掩这一段,怪不得我差点什么都没查到。
秦昭曼目光扫过这一条条消息,觉得浴室里有一些闷,她从浴缸里起来,扯过挂在一旁的浴衣穿好。
手机颤动了一下,菲比最后发来了一条语音。
秦昭曼捞起手机,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徐徐冷风吹了进来,缓解了屋内的低气压。
她点了下语音条,菲比饱含深意的说:看这三个人,那几幅被毁的肖像画画的是谁已经很好猜了。
秦昭曼拉上了床,没回这一条。
沈年年坐在床上看书,见秦昭曼回来了,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怎么了?”
秦昭曼走过去,又被沈年年拉着弯下腰。
沈年年手指插进她的发根摸了摸,说:“嗯,这次吹干了,你困的话现在就可以睡了。”
“吹不干其实也没事,我前几年都没有完全吹干过,也没头疼。”
秦昭曼换了睡衣,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你如果不困的话,我就陪你看一会文件。”
沈年年把书合上,放到了床头柜边:“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她说着,按下了开关,屋内一下子暗下来。
秦昭曼睡得半梦半醒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她坐起来,走出去发现,沈年年正坐在阳台那看月亮。
没开灯,只有月光,桌上香炉里燃着她找人配的安神香。
听到声音,沈年年转过头:“怎么醒了?才三点。”
秦昭曼还不是很清醒,本能高于理智支配着身体行动,她走到沈年年身边,半蹲在她身边,拉住了沈年年的手。
“醒了发现你不见了,出来找你,你一直没睡?”
沈年年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去梳理秦昭曼凌乱的头发:“我不怎么困。”
秦昭曼闻到安神香的淡淡苦味,问:“是又做噩梦了?还是怕做噩梦就没睡?”
沈年年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没做噩梦。”
“那就是怕做噩梦了。”
秦昭曼站起来,把沈年年也拉起来,说:“别害怕,要是你做噩梦了,我立刻就把你叫起来。”
她把香炉也那拿进了卧室,放在了窗边。
沈年年被秦昭曼按到床上,又被她抱在了怀里,听她声音懒懒的哄着她:“不用害怕,我陪着你。”
玫瑰香气和微苦的安神香味混在一起。
沈年年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睡着,晚上做了一次噩梦,被秦昭曼叫起来,再睡着梦到了秦昭曼。
具体梦到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秦昭曼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绿眼睛黑猫,脖颈和四只爪爪都戴着华丽的首饰,昂首挺胸的,让她给她梳毛。
沈年年醒过来的时候也就七点,秦昭曼夜里因为她醒了两次,还在睡。
她没立刻起身,抬眼看秦昭曼睡觉,秦昭曼梦里眉头也微微蹙着,不知道是谁又惹了她不高兴。
沈年年动作轻柔的,把秦昭曼沾在脸颊上的发丝,顺到了她耳朵后面。
等秦昭曼知道了她的那些背景,还会像现在一样要做她的抱枕吗?
唯二知道碧翠丝和爸爸都不能给她提供经验,爸爸从来没在她身边过,碧翠丝和她的关系也从没到过这种地步。
她只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个参考,就是秦昭曼会因此不那么喜欢她,但到什么地步,她也推测不到。
沈年年从卧室出去,收拾完之后,到一楼,站在门口看了眼外面的天气。
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平常这个时候就该天亮了,现在看着还是早上三点时候的亮度,隐隐能听到远处的雷声,没下雨,但是风却不小,刮得小树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