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把这件事的原委跟王芫细细道来。
王芫本身是一个单纯的人,她被雍城良保护得太好了。但骨子里的优雅使她勉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而不至于太过失态。一直以来她都在探求儿子被绑架的真相,原来,问题就出在她自己身上。
雍山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拥抱着王芫。
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他大概是除了乔淑萍的女儿之外最无辜的受害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好消息!还有两章就完结辣!
别说你们,我都没见过这么草草了事的文:)
比我预计的要早10章啊你想想,所以多出来的章节就可以开个代步车啊之类的,嘻嘻嘻。
开车指路:改文狂魔何清眠
☆、第 26 章
雍家报了警。
这也算是旧案重提,并且跨地区和A市的案件联系到了一起。
林秦隐晦地提了提乔淑萍在此案中的作用,但考虑到雍山山的病还捏在乔淑萍手里,雍家选择将这部分瞒下来,先在私底下跟乔淑萍沟通一番。
林秦自然也在场。
乔淑萍打从回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当年她供职的心理诊所是“安信”的一个分支,部分治疗需要的药剂都是安信提供的。当时她那体弱多病的女儿心脏病越来越严重,急需心脏移植,但那时候国内没有匹配的心源,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通过当年读书时在美国认识的一个朋友找到了路径,急忙移交了手头的病案就带着女儿匆匆出国。
“是什么时候呢?”林秦出声打断她的回忆。
“十年,不,十一年前。”乔淑萍叹了一口气。
“您当时移交的病案里有一个叫做‘秦文玉’的人吗?”林秦又问。
众人抽了一口气。
乔淑萍思考了一下,缓缓点头:“……对,没错,是有这么个患者。怎么了?”
这太难受了。
“她是……我妈妈。”林秦说完这句话,好似吐出了重重一口气,身体里空空荡荡的。
乔淑萍的话证明了秦文玉很有可能因为服了错误的药而导致杀人时精神不正常。
他的母亲仍然是那个坚韧精干的女人。
“啊……”乔淑萍也觉得不敢置信,“你就是她的儿子,林秋哲?”
她后来听说了这个病人的事,认为没有尽到职责的自己要负相当一部分的责任,她先找到了在后半期的主治医生,那位医生告诉她,她的治疗方案完全是按照乔淑萍的计划走的,乔淑萍将病历记录,处方,医嘱以及所有的相关记录都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问题。
乔淑萍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认为是自己的专业水平不到家,没能挽救回来这场悲剧。
林秦问:“您知道一个叫‘张可’的人吗?弓长张,可能的可。”
乔淑萍这次思考的时间更久,但没有人去催促她。
半晌,她不确定地说:“我应该见过这个名字……我不确定。”
“您说的是‘见过这个名字’,意思是您没有见过本人吗?”林秦利用话中的关键点引导她回忆。
“对!我想起来了,每次安信总部给诊所配给药品的货单上的签名都是这个名字。”乔淑萍肯定地说。
一切就能说的通了,是张可换了秦文玉的药。她甚至不用亲自出面,就能解决掉两个人。
林秦和雍城良对视一眼,雍城良沉声道:“乔医生,抱歉,请原谅我们对你女儿的事情进行了私下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乔淑萍一怔:“囡囡是出车祸去世的,我非常、非常难过,就辞去了这份工作去了美国。”
“乔医生,”雍城良难得这么严肃,“我希望您可以说实话,对于您女儿的死因您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你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才去的美国吗?”
乔淑萍神色有些许松动。
雍城良再接再厉道:“乔医生,我想你能够明白,我们之所以没把这件事放到警局里谈,就是相信您的医德,相信您的品格,相信您并不是同谋害您女儿的凶手一样的人。”
乔淑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充满坚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希望能帮到你们。”
她成为雍山山的心理医生的确是一个巧合,但她在不间断地研究雍山山的症状时意外地发现跟安信总部曾发出的一项药物临床实践的研究报告结果非常相似。
这种药剂非常危险,简直像一个生化武器。它可以影响人体内的激素分泌从而导致服用的人出现精神问题。不同的人会出现不同的异常表现,有的表现为淡漠,有的表现为狂躁,等等。不仅如此,报告中明确表示,服用这种药物的人,更容易接受心理方面的诱导和暗示,混淆真实和虚幻,会把暗示的内容当作既定事实,被人操控。
乔淑萍不敢去想这份报告是建立在什么样的临床实验基础上的。她也曾主动向总部发出质疑,奈何她即使专业能力再强,在安信这个庞大的研究机构里也只是个边缘人物。但她的行为却看在有心人的眼里,最终用女儿的死亡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那时我心里也有恨,现在想来,是我对不起三三。”乔淑萍满脸歉疚:“这次回来,我也是打算等三三完全恢复之后对你们和盘托出,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结。”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做证人。”乔淑萍说。
与此同时,警方也从大量人口失踪案件里找出了几起有某种关联的,合并立案调查。幸存的受害者虽具已谵妄不清,但总算有了真相大白之日。
谢文授也给林秦带来了好消息。
张可作为弃子被激进派丢了出来当挡箭牌。
检方证据不足,尚且不能起诉“安信”。
这个时候,有人给雍山山打来了一通电话。
手机屏幕上“何稚北”三个字制止了雍山山想要接电话的冲动。
打电话的那个人似乎将所有的坚韧不拔都用在了此刻,一通断了又重新打进来。
林秦吻着青年的发顶,终于伸手接通了电话,并且随手开了免提。
“呼,山,山山。”电话那头的人似是没料到,磕磕巴巴地叫着人。
“……什么事?”林秦示意雍山山应声。
“你最近还好吗?啊,我是说,最近雍家的动作很大,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何稚北有些迟疑。
雍山山推开林秦凑过来索吻的脸,冷淡地说:“对,因为我的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何稚北听到了那边窸窸窣窣的细碎交谈,嘴巴里苦得发木:“我,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可能是你们需要的。”
林、雍二人停止了嬉闹,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雍山山问道:“是什么资料。”
“是‘安信’曾给我爸爸送来的一份提案,他们想拉资金,但我爸爸压下了这个东西。”何稚北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弥补自己之前的错误,邀功似的说:“我这里是复印件,原件在我爸爸那里,他大概是想用这个东西跟雍家谈判。”何稚北坑了爹,心里反倒更加舒坦。
可怜何董事长就这么被儿子出卖了。
“我,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把它拿给你。”何稚北承认自己仍有那么一点点痴心妄想。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过了一会才听到雍山山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
“……”
何稚北的指甲陷入掌心里:“不,我还是给你寄过去吧。”
电话被挂断,雍山山极力地捂住逸出嘴角的低吟,推拒着林秦埋在他腿间的头。
“我不,不见他……”
“晚了。”
“……呜啊……”
舒服还是折磨就只有雍山山自己知道了。
两人缠成一团,平整的床单皱成一朵朵小白花。虽然没做到最后,但连后方那个羞于启齿的部位都已经被男人用唾液滋润过了。
年后林秦陡然忙了起来,两个人一个星期都难得能见一面。
乔淑萍认为雍山山已经不再需要密集的谈话了,也没必要继续住在雍家,但由于随时可能收到检方的传唤,她也暂时不能回美国。雍家给她送的房子和钱都被她推辞了,因为她自觉歉疚,受之有愧。
雍城良特意跟乔淑萍说让她不要拒绝,这个案子从开庭到结案不知道还得多少个月,而且她本身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虽然由于悲惨遭遇能拿个同情分,雍家也可以帮忙走动,但要处理起来也并不容易,就请她安心接受,哪怕她的家人来中国看她也有个团聚的处所。
乔淑萍这才答应。
雍山山为了能离林秦近一点,天天抱着王芫的胳膊表达自己想要跟林秦一起住的期望。
最后是雍城良见不得雍山山抱着自己老婆撒娇现眼的样子,手一挥把人赶走了。
一人一狗还有一个箱子出发去了林秦家。
小区保安对雍山山有点印象,看到阿拉斯加时才恍然大悟,登记了之后就给人放行。
他居然还没一直狗有面子。
雍山山来得早,林秦还没下班,他也没林秦家的钥匙。他牵着狗拉着箱子,等了老半天,终于靠一张招人喜欢的脸跟随两位小姐姐进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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