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终于被放开的时候,眼角红红的,早都在林秦怀里软成一团,湿漉漉的眼神看得人心都化了。他瘪着嘴巴,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除了口水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浑身上下还都被这个骗子摸遍了。
“有多甜呀?”他吊着眼角,可生气了。
“甜得要我的命。”骗子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出来的话又惊悚又缠绵。
小孩又笑倒在他的怀里,脚丫子蹬着他的肚子,还有那个硬梆梆的东西。
“你把我的巧克力吃了,你就自己解决吧!”说完就想跑。
林秦一把抓住他细瘦的脚腕,贴着下面磨蹭,抱着人又是摸又是亲的:“宝贝儿,乖。”
小孩哼唧一声,灵活的脚趾把男人的裤子扒拉下来,踩准那里又碾又磨,到后来男人不满足了,不得不改用手帮忙。好不容易让男人舒坦了,自己也被男人弄得泄出来了。
一觉醒来,雍山山感觉自己内裤里一塌糊涂。
梦里分明是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抱着自己男人他看得不能再清楚,就是林秦。而且两人看起来已经这样“相互帮助”过很多次,自己也不像是被迫——脸上的欢愉藏都藏不住,舒服得快要上了天。
他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或者是他幻想出来的,他也没有办法去求证。
他相信这是个梦,因为如果曾经拥有过这样贴合心意的感情而现在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法回忆起来,不就太残忍了吗?
做了这样一个荒谬的梦,雍山山根本不知道以后再遇到怎么面对林秦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车已经开好了,但现在让你们上车还有点早,不要急旁友们。
遇到我这种不走剧情先开车的作者你们千万珍惜。
☆、第 3 章
我不仅仅想要占有他,我更想要他带给我的那缕阳光永存。
林秦打开车门将摄影集放到副驾驶座上,车子发动起来后,林秦下意识中回头远远看了一眼书店的方向。隐没于群魔乱舞之间,实在是难以寻觅。
他想接近那个人。
无论如何。
林秦是个监理师,在东宁区的一家设计院上班,实际上也是设计院的老板之一,另外还用余钱搞一点投资。他眼光不错,做事也十分利落果断,在投资上收益十分不菲,再加上他交际方面也不落下,虽然总是冷冰冰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但并不是吝惜言辞的人,而且共事之后扑克脸就会被人理解为“可靠有实力”的象征,所以不论业内还是业外都广受好评。这样的成绩,以林秦的资历和年龄来看都相当年轻,行业内的前辈也十分乐意提携这样有能力的青年,他的事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他停好车进了设计院所在的写字楼,乘着电梯上了10楼。
一出电梯,林秦就听到长相甜美的前台小姐就笑着朝他说:“林工早上好,今天怎么来得有些晚?”
林秦朝她点点头:“买了点东西。”
前台小姐带着花痴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秦进了办公区,同凑过来的助理小弟嘀咕着:“林工大概从不带钱,出门都只用刷脸。”
林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取出公文包里的笔记本。他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端起桌上实习生提前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有点凉。
男人靠坐在椅子上,样子十分懒散,带着平日里不可见的疲惫和……茫然。幸而窗帘是合起的,没有人能看到这样的他。
敲门声响起,男人收起了所有的不完美,用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说:“请进。”
门把手转了下,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镜片有酒瓶底那么厚,一头不长的自然卷乱蓬蓬的,领带也有点歪,仔细看去,左右脚的两只袜子好像也不是一双。
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是林秦的学长王弈多,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不修边幅,但工作能力没得说,也是设计院的中流砥柱之一。其实收拾好了也是一表人才,可惜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些,除了工作之外,生活十分贫乏,与苦行僧有得一拼,所以至今没有找到女朋友,家里给安排的好多次相亲后来也黄了。
“什么事?”
“文授说今天晚上跟胜业集团的老总有个饭局。”
文授是指谢文授,是林秦的合伙人,跟林秦不同,谢文授专做投资,几年前被林秦说服才一起开了设计院。
林秦听了后看了王弈多一眼:“就为这个还能劳动你?”
哪知王弈多听了之后露出了点尴尬的表情:“昨晚我跟胜业的褚秘书吃饭,你知道我嘴笨,不小心说了点不该说的……嘿嘿,这个……”
林秦揉了揉额角:“跟案子有关?你都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从一开始两人认识,学术派的王弈多就对林秦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具体表现在所有擦屁股的麻烦事先找林秦,林秦解决不了再找别人。但由于林秦确实能解决绝大多数麻烦,又导致王弈多对他的信任程度加深,简直是恶性循环。就拿这件事来说,王弈多没找看起来明显好沟通的谢文授而直接找了面瘫脸林秦就可以看出来。
不仅如此,许多生活上的琐碎甚至涉及个人隐私的烦恼也会告知林秦。简单来说,林秦对于王弈多来说不仅仅是事业上的伙伴,更是人形树洞,附带麻烦处理功能。
王弈多不好意思地扒了扒头发:“这倒没有关系,是这样,她说她认识一位世家千金,那位小姐一直很爱慕你,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不小心就……把你的私人号码给她了……”王弈多自知做错了事,根本不敢看林秦发黑的脸色。
林秦有两个手机号,一个是工作用,联系人都是跟工作有关的,另外一些并不怎么想认识的人都在上面。另一个是私事用,号码不公开,只有少数关系好的人才知道。一般情况下,工作时间之外,打工作号码是找不到林秦的,林秦并不把自己定位为工作狂,很多时候他都能逃就逃,但如果打私人号码可就不一样了。
林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始终不显:“你既然都讲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可能因为怕跟一个女人联系就换号码吧。不过,”林秦顿了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王弈多,“我不是早就给你说我喜欢男人,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应她。”
王弈多的表情更尴尬了:“那个……她一个女孩子家,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
没错,王弈多还很容易心软烂好人。
林秦这次真的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你注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做到。”王弈多连忙打包票,“我去忙了啊。”说完好似长了飞毛腿一般快速地逃跑了。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林秦对着电脑上的文件开始一天的工作。
眼睛对着屏幕,实际上思绪已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正如他对王弈多所说的那样,他的确是个同性恋,天生的那种。大概在上高中的时候,室友们对着色、情杂志的封面女郎撸的时候,他看到澡堂里的裸体差点硬了。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卷入了十分棘手的官司难以脱身,于是他隐瞒自己的性向不让父母操心,想着等到他大学毕业或者就在上大学的时候,总之到了自己能养活自己的时候,他再告诉家人这些事情。
大学期间,由于远离了父母,并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或者不介意他的性向,或者是他的“同类”,他的性取向也就为亲近的朋友们所周知了。然而他刚刚开始人生第一场非主流的恋爱,却从警察那里得知了“父亲出轨,母亲杀夫再自杀”这样的噩耗。
怎么说呢,当你正出于欢欣得意地时候突遭晴天霹雳,人生中的第一次苦难,不可挽救的苦难,改变人生轨迹的苦难,双亲皆亡的苦难。
如坠深渊。
林秦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家,警察通知他认领父母的遗体,他的坚决要求下,被允许看到一块一块拼起来缝合好的父亲,以及相对之下干净整齐得不像话的母亲。
有祖父的操持,林秦替父母办完了后事。当他在整个葬礼期间一滴泪水都没有落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已经坏掉了。
实际上,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父亲的出轨。
换句话说,他早就知道他的家摇摇欲坠,如履薄冰,艰难地维持着平衡。而他,既不出手打破这份暗藏汹涌的平静,也不试图弥补漏洞,只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直到惨剧真的发生了。
从那时起,他才开始整天绷着一张脸,而曾经想要对父母坦白的话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也不用再说了。
直到他现如今二十八岁,生活步入正轨,事业也有所成就,他的恋爱经历仍然缺少谈资。偶尔的放浪形骸也是被漆黑深夜覆盖着的各取所需。可几乎没人知道,在他稀缺的恋爱经历里还包括一场前后算起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的暗恋。
是的,暗恋。
父母逝世两年后,十八岁的他在朋友自己家举办的聚会上认识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精致漂亮的小男孩,那是朋友的弟弟。当时他对那么小小一只,像小猫一样的男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弟弟——不知多久以前,他妈妈曾经玩笑着说再给他生个弟弟以发散他充沛的活力。林秦拿出仅剩的温柔去关心照顾这个男孩——像天底下所有爱护弟弟的哥哥那样,说穿了,不过是一份感情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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