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便不想说有关洛素音的事情,起码现在是这样,所以敷衍着他说:“别说这个了,说了倒胃口。”他这样的话等于是认同宇文兢的话,宇文兢嘴角上扬,开心是挡也挡不住。
“王爷,咱们喝酒。”陶醉豪气地干了一杯,不相关的人一直提着没意思。
宇文兢就喜欢他这个态度,真是越看越喜欢。
陶醉沐浴完后,长发披在肩上,身上着了素罗单衣。他望了望房间,这是宇文兢让他住下的地方,非常不错。陶醉只能这么说,华丽的装饰看多了,眼睛也会觉得平常。甚至他还有点想念着那一间通过窗棂可以望见一片翠竹的房间。
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陶醉,是我。”宇文兢的声音,陶醉听了出来,他勾着淡红色的唇,显然对宇文兢到来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觉得在寂寞当中终于有了一点温暖。
“王爷。”陶醉打开门,便看见宇文兢倚着旁边,抱胸,邪气的五官,眼睛流露着邪魅的神采。“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陶醉任由对方的目光扫过自己,“不请我进去坐坐。”
“当然。”陶醉让了一步,刚好可以让对方进入。两人相视一笑,暧昧气息纷至沓来。
烛光昏黄,陶醉抿唇,含笑。宇文兢心都醉了,他沙哑的声音特别地动人,“今晚的你真的格外的动人,你知道吗?”
陶醉傲然,挑眉,“王爷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呢!”
宇文兢牵住他的手,细腻之感油然而生,“我就想让你误会,怎么样?你误会了什么吗?”
陶醉不拒绝,这种调情戏他不知道玩了多少,详装羞涩地偏头,“王爷莫非是喜欢我?”
要命的勾引,身下的欲望呼之欲出,宇文兢难耐地推倒了他,按住了陶醉的双手,看着桌子上他羞怯的样子,抿唇道:“爱死你了。”他压住陶醉,剑唇贪婪地吻住了那淡红色,狂暴如海涛,而此刻的陶醉就像是风雨中的小舟,摇摇晃晃。
片刻,宇文兢离开,满意地笑道:“我算是明白为何洛素音生着病都要出来找你了,实在是使人沉沦,陶醉,陶醉。”
闻言,陶醉眸色一变,“洛素音生着病出来找我?”
宇文兢点头,“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笑容虚伪,显然不带好意。
陶醉挣脱了他,走到旁边,淡淡地道:“王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能回去吧!”
宇文兢捏拳,脸色不快,怎么不知道他的身体不舒服是什么原因,半晌,他阴沉着一张脸,道:“好,陶醉你真是好样的,我走。”说完,摔门而去。
陶醉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笑了,早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离开,就像洛素音这样,他也不会回去的。
吹灯,望着满月,一夜未眠。
☆、回家
洛素音,为什么?
陶醉一直在心里这样问自己,闭上眼睛,想着这件事。他此刻颇不平静,全都是因为那个人,莫名其妙的滋味,莫名其妙地想来想去。
但宇文兢说出洛素音生着病还在找着自己时,他的灵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虽然表面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洛素音你为什么这么傻,陶醉狠狠地捏着被子,丝滑的绸缎在手里的感受十分不真实,便如这座府邸给他的感觉。
陶醉睁开一双眼睛,一夜不睡之后,眼皮青黑,眼角发红,一双妖娆的丹凤眼如箭光般雪亮,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
也许是那窗外的曙光吧!深蓝色的天空慢慢变了,取而代之的是黎明。
陶醉深吸了一口气,心绪乱如麻。一夜的冷静,也让他的心更加地冷了下来。到底还是要回去看上一眼,不仅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更是让那个人别再伤害自了。
怜惜的心情顿起,他是时刻都在这个华丽的房间里呆不下去了。
陶醉看着红木桌上的大泪烛,这样想着,居然觉得要轻松惬意得多,他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袖长袍穿好,推看门,夏日清晨的冷风吹在身在,意外地让人觉得冷,陶醉抱胸,看着门外长廊上往来的下人此时已经很多。
天蒙蒙亮,一个扫地的婢女提着扫帚在旁边认真地干着活,陶醉走了过去,道:“你好,可以带我出府吗?”开门见山地说了这句话,实在是因为这个王府太大,他怕迷路,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然而那婢女看着他,眼睛一下就亮了,说起话来也有点激动,“陶……陶公子,这么早您就起来了啊,你要出府?”她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奴婢是不能带您出府的。”
陶醉有些遗憾,不过侯门深院顾忌颇多,这个婢女也是安守本分,看来还是自己走出去吧!回忆着昨天进来时昨柺右拐的路,陶醉觉得有点头大。
然而,这位婢女接下来的话,却让陶醉找到了法门。“陶公子,林管家在那儿,不如让他带你出去。”
陶醉顺着婢女手指的地方看去,一个中年人面容严肃地带着一行人走过,陶醉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谢谢。”轻声道了句,陶醉走往那个中年人所在的地方,婢女捧着脸看着他离开,眼睛里都是花。
林管家被喊住的时候也很茫然,看着面前这个容色绝佳的男子一下明白了,他征询地道:“公子,您是有什么事吗?”像陶醉这样的男子,王府里最多了,不过,这个还很眼生,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王爷带回来的人。
“嗯,我要离开王府,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这……”林管家犹豫地说着,毕竟主子带回来的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给带出去,除非他是不想活了。“陶公子,可否让老奴禀告了王爷,如此才好送您出去啊!”
他这样说,陶醉也觉得正常,只是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真是想打自己两巴掌,看你做的什么事,明明不想和他做还给了他那么多的暗示,这下好了,看你怎么办?
陶醉纠结地说:“那我在这里等你?”显然是不想去,但是林管家这个人精怎么看不出来,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子,“陶公子,府门是往那边去的,若是方便,你还是随我去一趟吧!”
陶醉无奈,只得应了。“那麻烦您了。”
与此同时,红帐大床里,宇文兢办了事不久正睡下没多久,身边躺着如花似玉,脸庞端丽秀气的绿思,绿思含着笑,漂亮的脸蛋深情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少年修长精致的锁骨上漫布着狂野的吻痕。
昨晚王爷沐浴过后就去了洛夫人哪里,他还酸涩地以为王爷要和那洛夫人过上旖旎的一夜,哪知道半个时辰不到,王爷就黑沉着一张脸来到了他这里,心耐难极地要和他做,于是红帐摇曳,一夜春.宵。
绿思甜甜蜜蜜地笑了,年轻的脸蛋上本应该是天真烂漫,但是此刻的他仿佛有着某种野心,怎么也隐挡不住的艳丽。
洛夫人,您还是不要和我争王爷得好。您有深情的洛少爷,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像我这样一无所有,只能用出卖身体才能拥有容华富贵的人,现在也只能靠王爷的宠爱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出色地活着。
绿思挑挑下巴,眼睛盯着那个睡着的男人,幽幽地笑了。
咚咚……
门敲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声音,“绿思公子,陶公子要离开王府,请您同王爷说上一声。”
他居然要离开,绿思脸上笑意更深,若不是宇文兢在这里,若不是门外站着林管家,他可就要狂笑了。
但是,现实不允许,于是他淡淡地道:“王爷正熟睡中,此事等王爷醒过来后,我会亲自和他说。陶公子是客人,既然想离开,你便送他一路,知道了吗?”
陶醉在外面听到绿思沙哑而柔美的声音,眼睛里带上了暧昧的色.彩。显然昨晚一夜他们都在做,还以为宇文兢有多喜欢自己呢!也不过如此,陶醉本来还有点愧疚的心情,此刻完全放松了。真是再好不过了,他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着。
林管家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陶醉,朝里面道:“小的明白了,绿思公子,我这就送陶公子回府。”
从屋里传来绿思满意的声音,“有劳了,林管家。”
林管家声音里都带着笑意,“陶公子,这边走。”
终于可以离开了,陶醉回望着这座华丽而尊贵的府邸,到底还是不喜欢。
此时羲和东驾,天边隐隐约约有了灿烂的火红色,陶醉关上了车帘,淡淡地吩咐,“七里街洛府,麻烦了。”
此刻他的心情居然破为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要回洛府的原因?应该是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府在他心目当中已经不再是最初穿越时一个陌生的着脚点,而是一个无论在何时想起来都回觉得有所满足的,就像画画带给他在心灵上的平静一样。
陶醉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牌匾上那两个熟悉的字眼。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他呼了一口气,脑海里有一只笔勾勒出一个熟悉而心动的轮廓来,素如白莲的脸庞,一双幽深的黑色眼睛,以及深情地念着“醉醉”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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