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可来这里是因为车祸中双亲丧生,走投无路之时遇到杨姐,可可自然把她视为救命恩人,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吃喝不愁,还满足了身体的需要,在这里何乐不为呢,当初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一开始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不是甘愿老实的躺到了床上。
“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你乖乖听话到我满意为止,我自然可以放你走,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你们是坏人!”
“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用你来评价,再说了这好人还不是混成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嘛”杨姐耻笑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孩子。
邱水想都没想到自己回来到这种地方,会被人这样糟蹋,邱水想想都会吐会恶心,只想快点逃出去,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上一秒钟了,会死的,这里怎么回事天堂,明明是十八层地狱,是牢笼,是比被孤立的寂寞还可怕,是被扔到了青面獠牙的地狱,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像是被厉鬼附体,张着血盆大口,到处都是行尸走肉,每一副身体像是被挖空了的躯壳。
邱水看着眼前奇怪的画面,浑身颤抖,手心发凉,为什么,这里的人是不是都疯了,才会那么没有正常人的样子,倒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邱水抓着上衣,扯着纽扣,心口就像是被堵住不得呼吸,一口气都上不来,太可怕了,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午饭有人端到床边,邱水看着清淡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念着怎么出去,韩洛去了哪里,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了,有没有出来找自己,自己现在是连床都下不了。邱水微微动了一下腰,疼痛从下面一路传到大脑神经,邱水痛的打了一下寒战,脸、嘴唇都是抖动的。
吃吃睡睡两天,那个强壮的男人没有来这间房子。
邱水有些后怕,他如果再来,邱水就会以命相抵,他再也不想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了,简直是炼狱一般。
森明再一次进来是在隔了一天的晚上,手里拿着一条小鞭子,邱水看着眼前这个人含笑龇着牙,眼神里透露着邪恶,不会是要打死我吧,是不是还没逃出去就先被打死啊。
“恢复得怎么样,应该都痊愈了吧,上次是热身,这次嘛,是□□,嘿嘿”森明在手上轻轻地摔了几下鞭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听在邱水的耳朵里,却是嘈杂恐惧的声音。
邱水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这些污言秽语灌进耳朵里,就够他脸红得不得了了。
在这样的境况下,全是无处可逃,森明把邱水绑在床头上,邱水苦苦哀号,哭声回荡在房间里,森明听得很烦,找了一条毛巾塞到邱水的嘴里,最后只听得到喉咙深处发出的喑哑和痛苦的呜呜声。
小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后面,全是满脑子都是血腥的画面,邱水感觉带皮开肉绽的感觉,自己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邱水挣扎着,想要挣开绑着的绳索,可是越动越紧,被松开是在几个小时后,邱水被折磨的浑身酸软,强烈的羞耻感在被松开的瞬间发出沙哑的吼叫和连续不断的哭泣声。
邱水蜷着四肢试图减缓疼痛,可是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巨大的惶恐与紧张吞噬着这颗不算很强大的灵魂,整整一夜,邱水没有合眼睡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天塌地陷,韩洛也没有来,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吧,对死亡的恐惧一下子从内心深处袭来,让他更失去了对周围人的信任,对韩洛的思念日益加强,支撑着的唯一信念就是等到韩洛来救自己。
过了一夜,又一个晚上,可可领着邱水在酒吧走转悠,每部分的功能区说得一清二楚,由于是夜间营业,当夜幕降临时,酒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歌舞升平灯红酒绿,欢笑、歌声、娇柔的声音灌在邱水耳朵里,邱水眼前模糊,人影灯影在眼前变成了巨大的调色盘,在眼前手舞足蹈的各种人更加变本加厉,摇头晃脑,身体亲密接触。
除了学校,邱水很少到人员密集的地方,现在居然被人连拉带拽地骗到了同志酒吧里,在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邱水不敢想象,所有的语言被扭曲,所有的人都像是被灌下了不知名的药物,所有的一切都和外面天差地别。
可可边走边说,没有一丝疲倦,这些人一般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工作保存体力,所以有充足的睡眠,平时大把的时间做穿衣打扮描眉化妆的事情。
“你呢,要是识时务,以后啊,日子说不定还比我们好呢,我们就成昨日黄花了,到时候没人要我这颗烂白菜了”可可银铃般的笑声就像是针扎在邱水身体上的切肤之痛,可还是要咧开已经破裂开的嘴唇轻轻地给一个敷衍的笑。
“还有啊,见人要说话,不能老这么闷着,不然谁愿意找你啊”可可走在外侧,总有客人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偶尔还会有人在他的脸颊上啄一下。
邱水已经对这里人的谋生方式有了一点点了解,受到的屈辱难道还要再次上演吗,就像可可告诉他的,有时候一晚会接三四位客人,可可口中的np,邱水着实听不懂,进到房间里,可可继续给他讲各种道具的用法,怎么把客人伺候舒服了,腰要怎样扭才会有客人看上。邱水脑海里还是前两天的那两次翻云覆雨,自己是怎样的叫破喉咙挣扎都是徒劳,就像是被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任人践踏。
邱水摇摇头看清眼前的一切,桌子上一排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可可嘴里成了进入天堂享受人世间最美好的通道,他永远都不想让这些东西和自己有一点点的接触!
可可忽然间凝神,耳麦里一阵嘈杂,眉头一皱,“不好,有人在舞厅闹事,走!”
是韩洛吗,是韩洛来救自己了吗,邱水不敢这么想,如果是空欢喜一场,不如早早打消这个念头,但是邱水还是抱着一点点侥幸的心理,万一是岂不是更好,那韩洛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邱水有些不希望是韩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岂不是自投罗网。
邱水还是跟着可可小步小步地往前面走。
☆、韩洛来救邱水回家
两人走到前台的舞厅,仿古上是破碎的玻璃渣,高脚椅横七竖八倒得哪里都是,五六个青年被围在人群中间,可可和邱水走近,邱水才发现那是韩洛和周鹤,还有几个之前见过的篮球队的男生,几个血性喷张结实的男生往那里一站,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棍,多是钢棍、铁棍。几个保镖也不敢动,因为动起手来两败俱伤,并且不知道哪个会发疯胡乱摔东西。邱水松开可可挽着自己的手臂,不顾身体的疼痛,挤进中间,扑到韩洛身上。
韩洛来了,真的来了,真的没有抛下我,没有不要我,怎么这么不现实,邱水拧自己胳膊上的肉,一阵酥麻,是真的,不是在做梦,这个恶魔之地再也、永远不会再来了。
邱水用力圈进他的腰,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这是幻觉怎么办,“韩洛哥哥,你来了,带我走吧”邱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微微抬起头对上韩洛有些湿润的眼睛。
“邱水,别怕,我一直都在!”韩洛把邱水护在身后,邱水觉得韩洛真是太高大了,自己就像是一个小狗一样藏在主人身后。邱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敢有一点点松懈,生怕被周围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抓走,他再也见不到韩洛了,再也不能看见他微笑感受他的好了。
络腮胡和杨姐走出来到前台,看着二人脸上的红晕和杨姐有些迷离的眼神就知道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干什么呢,在这里闹事啊”邱水总觉得杨姐的声音像是太监一样,故作女声又邯郸学步,怪异得不得了。
“你们无故抓了人,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啊!”韩洛手里的钢棍直指杨姐。
“既然来我们这里了就是我们的人!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杨姐依然是掐着嗓子,看到躲在后面的邱水就有些冒火,“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人,给我过来!”
邱水一句话也不敢说,紧紧地抓住韩洛的衣角,手心里都是汗,浸湿了韩洛的衣服,握了握拳头,更加用力。
“他是我的人!你们谁都别想动他!”韩洛瞪着眼睛大声咆哮着,空出来的手放到背后捏了捏邱水的肩膀,还在,还很安全。
“哎呦,你是哪儿来的小子啊,毛都没长齐在这儿叫嚣,虎子,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走过来的人正是之前把守在邱水门口的大汉,邱水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人,他是怎么拎起一只麻雀一样把自己从浴缸里拎出来的然后狠狠摔在床上。
“如果你放邱水走,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就不是这些灯啊,椅子啊,酒啊的事情,你们都给我蹲高墙去!”韩洛的气势让躲在身后的邱水都有些害怕,但隐约可以感到韩洛身体传来的颤抖。
五六个人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来之前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韩洛来时只是告诉他们邱水出事了,几个好兄弟立马就抄起家伙跟来了,韩洛为自己有这样几个兄弟感到幸运,也为面对的事情感到头疼,这里的人都是老油条了,凭他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如果真的碰见了雇佣兵一样不要命的人,真的就玩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