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想一个人待会。”听白此时头疼的要命,明明对这样对话感到荒谬,却有一种直觉莫名的认为她说的才是对的。
“你刚清醒一定很累”卿歆咬住下唇,泫然欲泣的说:“有什么事就找曲阿姨,我晚上过来看你。”
听白闭上了双眼,明显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女孩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周围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的双眼不再是往日的浮躁和不在乎,而是满满的矛盾和挣扎。一些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陌生又熟悉。当卿歆提起‘伯父’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沉默严肃的中年男人,心理同时伴随着淡淡的伤感,好像这个人从开始就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拼命想搞清楚,大脑又忽然一片空白,那些仿佛是电影胶片的画面只是偶然才出现,无法串联。
他到底怎么了?他觉得他忽然多了很多重要的人,而以前被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却正在失去。
他觉得自己很累,慢慢的便又睡了过去。
等听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睡在隔壁陪床的曲阿姨准备了清淡的蔬菜粥,听白吃了些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白先生早上的飞机已经回去了。”
听过曲阿姨的话,听白怔愣了一瞬,原来他并不是又做了那种‘梦’。他记得昨晚迷迷糊糊间,听见一些响动,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中年男人,男人抿着嘴角看着他一副担忧的神情,只不过太累了转眼又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着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因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时常半睡半醒。来探病的一些不认识的同学和朋友,他也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卿歆也被他一并打发走了。
但毕竟年轻,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起色。当身上所有碍事的医疗物品随着他的康复被拿掉的时候,他迎来了他生命中最离奇最难以言喻的时刻。
那不过是几天之后,听白终于得以解放,真想马上冲进浴室好好洗个澡。不过他没想到这才是给他所有猜测和逃避的最后一击。
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张陌生的脸,也许同时见过两人的会发觉两人惊人的相似之处,但听白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镜子里的人有一双明显区别于以前的灰色瞳孔,眉毛相比下较淡些,皮肤也或许是因为近期卧病在床显得特别苍白。
“**!”
听白一拳捶在盥洗台上,盯着镜子里一脸恶狠狠表情的人:“我他妈不是附你身了吧!”
听着洗手间里东西乱糟糟砸在地上的声音,曲阿姨心理没来由的一颤,一次意外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嗨起来~~走着~
☆、‘我’是警察
情绪经历一个多月的纠结与反复,听白不得不勉强接受了诡异的现状。
他恢复的很快,今天就打算出院了。
这一个月听白含糊逃避的对待探视者,和曲阿姨的交流也少之又少,虽然她总是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听白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下意识回避所有可能有关这个身体主人的信息。
“啪。”
从曲阿姨收拾的一件外套里掉出一个黑色的皮夹,落在了他的脚边。
听白随手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曲阿姨,发现她并没有打算接过去继续装在哪的意思。听白意识到这可能是原主随身携带的物品。
他握着皮夹的双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意识里两个不同的想法正在挣扎交战。
打开看看,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打开!之后你能保证你还会是曾经的自己吗?
打开吧,之前习惯逃避现实的白听白还在吗?你现在还要继续逃避吗?
听白闭了闭眼,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放在黑色皮夹里的,居然是一张警官证!
穿着警服的青年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和坦然。看到这个证件,他脑子里也久违的闪过了几个画面——站在对面的一个女警官举着一个单反笑眯眯的说:“1.2.3茄子。”
以前他和井澜讨论过退伍之后的打算。
“我会做一名人民警察。”听白说。
井澜歪头冲他喷了一口烟雾,笑眯眯:“我也是。”
推门的响动打断了听白的思绪,几个青年男女走了进来。为首的青年一看见他就冲了过来,轻锤了他肩膀一拳;
“阿白你这次偷懒偷得够久嘿。”
听白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这几个人,想到拿在手里的警官证,心中有了判断。
“看到你恢复真是太好了,当时我开的车,我却是轻伤,我真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满脸愧疚。
“哦?”听白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人:“当时他。。。当时我和你在一个车上?”
“你,你。。。。”
“很多事暂时记不清楚了。”
“。。。。。。”眼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都怪我。”
“莫清你也别太自责了,听白不会怪你的。”其他同事看见纷纷做和事老。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扫兴,但是。。。阿白准备什么时候复职?现在没你真是难上加难。”
“再议。”听白见曲阿姨收拾完毕已经在一旁等候,便说:“我现在正打算出院,你们一起来我家做客?”
“不了不了”几个同事互相看看:“下午还要回去忙。”
“恩。”
听白拿过曲阿姨手里的包,还有些沉甸甸的:“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自顾自走掉了。
“。。。。。。好敷衍。。。”其中一位青年拉了一下叫莫清的手臂:“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这只是个意外,阿白肯定是刚出院着急回家呢。”
“你不觉得。。。”莫清垂下眼:“没事,我们走吧。”
听白跟着曲阿姨来到了一处公寓。公寓就在警局附近,想必是为了上班方便。公寓里做了简单的装修,整体灰白色调看起来一尘不染,他转了一圈,随手摸了一下鞋柜上边,看了看依旧干净的指尖,居然发现这儿还挺符合自己要求的。
曲阿姨是一直在这里工作的钟点工,收拾一会给他做了点简单的饭菜就打算走了。听白此时正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照片是皮夹里警官证那张一样的放大版。他听见玄关的声音,不屑的撇撇嘴,把相框随手扣在柜子上走了出去。
“你是我请的钟点工?”
“啊。。。。。是了。”曲阿姨看着倚在门边的青年“从你刚工作就在这了。”
“哦?”听白心理做了决定,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知道我这次车祸有点不记事了,不知道你的工资给没给你结过?”
“那阿姨以后还是换份工作吧。”听白看见她点点头之后,说:“抱歉这么突然跟你说这些。”
曲阿姨走后,听白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了会神。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在别人的角色里活着,没搞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遭到质疑为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永远不会突然判若两人的,这一点恐怕那个远在国外的父亲都不甚清楚,但这个工作几年的阿姨肯定了解,所以,这也是权宜之计了。
之前他在病房的时候,没少上网查过关于车祸的消息,可是都没有关于自己的,甚至连这身体的这个也叫听白的人,同样没有任何新闻提过。他只从一些探视者片面的话语中听说,是另外一方的过失,但是过失车辆里的两个人全部丧生在这场车祸里。
医生说原身被送来是十五号的晚上十一点多,他推断出,醒来的第一次正在手术台上,而他自己被王东那个混蛋追逐出车祸的时候也大概在同一天十一点左右。这些是否有什么关联?是不是因为他们长得相像,名字一样再假设是同一个时间车祸从而灵魂穿越?那这个人是不是也穿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他为什么变成了这个人?原来的自己呢?
这些问题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一股脑的涌入脑海,但貌似每一个答案都感觉太荒诞了,再加上他从心里抗拒相信这样的事,从而没少自动屏蔽这些疑问。他遇到大的波折总是习惯逃避,就像井澜的死亡,他老爸的离世,现在又变成未知的自己,他习惯这样处理悲剧。
但现在病房已经不能当他的“避风港”了,磨磨蹭蹭到现在,他要面临的还是这些问题。
听白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抹了把脸,愤怒的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很多事,在自己纠结徘徊的时候心底是有答案的,只不过不想坦然接受罢了。
思考良多,百转千回。
身体原主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要说听白怎么知道的,因为他现在就在驾驶座上。他还是在玄关的柜子里发现的车钥匙,那时候他正茫然不知所措,找到这把钥匙的时候仿佛又冒出了些主心骨。
他必须得回去看看自己到底在哪,他得开始向现实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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