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娱乐会所的门口,白听白斜着眼看着白毛恳求的小眼神,再斜一眼前方依旧堵塞的交通,妥协的叹了一口气,迈进了会所的大门。
两人抵达包厢的时候,果然还是晚了一步,里边已经坐了一堆人,有人开始唱歌了。
不过随着两人推门进入,还是安静了一下,里边的人纷纷看向点歌台的小年轻,小年轻马上站了起来,嘻嘻哈哈介绍道:“这是我哥和我白哥,你们跟着叫哥就行!”
包厢里瞬间重新热闹起来。
“你哥好帅啊,不过你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倒是跟我一个朋友好像。”
一个白裙子女孩好奇的盯着白听白的脸,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
“我叫卿歆,总听郑南提起你,你是个好哥哥。”
白毛兄弟:“。。。。。。”“。。。。。。”
“认错人了小妹妹。”白听白冷淡的指了指白毛:“这位是郑伟。”
被指名的白毛和叫卿歆的女孩尴尬的对视一下,两人脸上同时出现哂笑:“久仰久仰。”
要说被女孩认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白毛顶着一米七的个头长着一张娃娃脸,确实不如白听白看着像当哥哥的,最起码身高就摆在那里。
之后的时间过去刚刚半个多小时,白听白就坐不住了。白毛发现赶紧挪屁股坐过去跟他说话,就怕他不给他弟留面子,起来就走人。
“刚才跟你说话那妞,看见没?漂亮吧?”白毛说着语气带了点自豪:“我弟的预备女朋友。”
白听白听着抬眼看去,白毛的弟弟正给女孩倒果汁,女孩一脸娇憨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戏。
“现在正追着呢,不过我弟说已经答应约个小会了,应该离圆满不远啦~”白毛喜滋滋的说着,自己干了一杯酒:“哎哟,我这光自己喝了,来白哥今天谢谢你,敬你一杯,喝完我走个肾,你千万要守住战场。”
喝完酒,白毛拽着他老弟一起走出包厢去了外边的洗手间,一看就是有亲近话要说。
白听白自顾自点了一颗烟,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身体陷在沙发里,无聊的看着屏幕,光怪陆离的颜色跳动在脸上,他半眯起了眼睛。
他坐在哪里总是习惯性倚靠着,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嘴边儿总爱挂着痞笑,看起来就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偏偏长着一副正气的浓眉大眼,不笑的时候还别说,装起警察里也有人信,就这样冲突的两种设定在他一个人身上,有种诡异的魅力,亦正亦邪。
包厢里的女孩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时不时瞄两眼白听白,白听白察觉到异样,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女孩促狭的眨了眨眼。
也就在飘满粉红泡泡的间隙,包间门忽然被推开,白毛冲了进来,拉起白听白低声说:“白哥快走,我刚才看见王东那个倒霉催的了,带了一大帮人,好像找人来的,以防万一,咱俩赶紧撤!”
白听白听罢甩开他的手,但步伐也跟着加快了。王东是个小混子,欠债不还,还寻隙滋事被白听白教训了一顿,要说小人心眼也小,这就记恨上了。不过后来听说跟了什么地头蛇的帮派,没少找他们的麻烦。如果在这里闹起来,白毛弟弟的一堆学生朋友恐怕就要遭殃。
这种事并不少见。两人打声招呼马上到楼下取车,准备离开。却被王东一伙人堵了正着。
听白曾经被他老爸送出去当过一阵子兵,身手就是那时候训练出来的,现在这种混搭气质也是这些年的经历慢慢演变而成。可白毛是靠嘴混饭吃的,那经得起这大风大浪,过了一阵子白听白也快坚持不住了,他趁着干倒一波的间隙,抓起被打成猪头的白毛塞到车里,速度飞快的驶离了现场。
等王东一伙人反应过来想发车去追,发现目标已经混入了漫无边际的车流中。
听白的额头被打伤,血顺着眉骨往下流,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外边瓢泼大雨路难行,身边还有一个猪头哼哼唧唧,搞得听白心理无端烦躁,越来越不安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涌入他的脑海。
这种情况并不是没遇到过,身为不正当行业的一份子,可以说是家常便饭。甚至跟他以前的经历比连个屁都不算,可是这种焦躁从何而来,为什么总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白听白看着交通指示灯,仿佛是血腥红色的鬼怪,冲他做着恶意的鬼脸,不停的在他眼前跳跃。
红色鬼怪掩入雨幕,后边的车辆催促的喇叭声响起,白听白焦躁的一抹眼眶的血液,那辆破旧的桑塔纳驶入雨幕中。
“砰!”
这是耳朵最后听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意见,建议,吐槽,撒花,大大滴来噻~
☆、重生
当白听白再出现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无边无际的大海淹没,海水嗆进气管,他拼命呼吸,只把水呛得越来越深,直到嗆进肺里,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痛得他满地打滚,滚着滚着皮肤也跟着燃烧起来,就像先前淹没自己的是汽油,而此刻浸透自己身体的汽油被点燃,肺部的刺痛加上灼烧的疼痛,使他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终于,在一片水深火热的混沌中,他仿佛听见了“滴--滴”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他救命的一叶浮萍,他猛的张开了双眼,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痉挛,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还活着。
原来,他并没有死。
正在手术室给他做开胸手术的医生,此时满脸愕然。伤者断掉的肋骨才刚刚从肺里取出,而伤者也一度因为失血而陷入休克,就在刚刚,心率也一度显示为一条直线的状态,也许就这么去了也说不定,没想到这人居然在这么糟糕且打了麻醉剂的情况下还能苏醒,就连对于见惯生死的医生来说,也是一件奇迹并且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白听白只清醒一瞬,便因无边的疼痛再次陷入昏迷。
在混沌中,时间好似回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还岁月静好的时候。
白听白仰躺在一望无际山川中的一处,这还是他当兵一次出任务的地方,那时候是多大来着,三年前?还是只有两年前?可能不愿想起有可能真的记不清了。身边还有个男人穿着跟他一样的作战服,抢过他嘴边叼着的烟:“这是最后一根了,抽完一半了,也不知道给老子留点。”说着边吧唧吧唧嘴:“整整一个月净抽你的烟屁股了,一股子野菜味儿”
听白作势要抢回来,身边的男人连忙改了口:“倍儿香,我说吃这么久野菜包子都觉得难吃,感情炊事房里的没找对配菜,怎么能是面粉呢,应该是烟丝儿啊。”
听白听不下去了,锤了男人一拳,两人哈哈大笑。男人叫井澜,是从小跟听白一起长大的发小,当兵之后更是成了战友,比亲兄弟更似兄弟的存在。
但愉快总是短暂的,梦幻般美好的场景如烟波被风吹散,位置转换,听白颤抖着掀开被血液浸染的外套,本该死去的井澜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嘴唇动了动:“听白。”
“听白!听白你醒了?”
为什么陷入长久休眠的是你,我却独自醒来?
“医生!医生他的眼睛在动,为什么还不睁开?”
谁这么吵?是不是白毛那个小崽子又给他闯祸了?!
“闭嘴”
众人:“。。。。。。”
“。。。。。。”
这是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得这两个字,但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得清清楚楚,病房霎时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盯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色还要用力皱着眉头的人。
仿佛时间停在了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睫毛微微颤抖,缓缓掀开,露出了区别于常人的灰色双瞳。
阳光铺洒在病床上,使男人的过于苍白的脸折射出莫名的光辉。如果抛开那副看起来很不和谐的臭脸,还真可以被当做一幅病娇美男图。
“阿白你醒了?太好了,呜呜呜呜。。。”
听白张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这个抓着他的手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
“谁。”声音还真是够嘶哑的,跟吃了烟熏鸭脖子似的。
“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了?”女孩震惊的捂住嘴巴,无助的看向医生。
“这个,患者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可能刚醒,意识有些不清。我们还需要为他做一些检查。”医生根据目前情况猜测到。
听白觉得情况有些诡异,仔细看了女孩两眼,发现还真是个“熟人。”但是--听白抽回被女孩握着的左手,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吧?
“。。。。。。。”
“我是卿歆啊,我是你女朋友啊。”
听白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掏掏耳朵,这女的不是跟白毛弟弟暧昧不清的那个吗?不计较昏迷多久的话好像前一个小时才刚认识吧,他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多久?”
“快两天了,急死我了。伯父在国外赶不回来,他说他相信你不会坚持不过去,我也相信你,但我还是担心你。”
“伯父?”听白觉得这次车祸一定造成听力出了问题,他老爸也同在他当兵时期就意外离世了。那些日子也是井澜一直在身边陪伴,只是后来脸井澜也一并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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