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选择在这定居绝不是偶然,很多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优昙婆罗本就出自佛教圣经,还有村名般若,这一切都将线索指向高僧,你父母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他,他们可能是为守护什么或是想要某物,这点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要准备上山顶,探一探这个传说的来龙去脉,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许优昙一惊,“上山顶?上面有什么?”
薄绎,“人走过必留痕迹,我看过,后山绝对是墓葬的风水宝地,佛教有一种说法,死后归于自然,由此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接近大自然的地方坐化,山峰是最好的地点,因为离天最近,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山顶应该是高僧的陵墓。”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死后的归宿被他人破坏,所以一般都会将陵墓修建在地底或利用阵法隐匿起来,所以如果不是极其擅长风阵法的专家是无法找到的,更不用说老实朴素的村民了。”
“你父母的身份来历,他们的所作所为的原因,你体质的问题,在山顶也许都可以得到解决。”
照他这么说,那山顶是一定要去了,许优昙的心被太多疑惑与不安所困扰,他问道,“那么此行会有危险吗?你能找到墓穴的所在地吗?”
“我能找到,危险肯定会有,经过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会发现变化,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薄绎实话实说,“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就算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那我们不去了,这句话许优昙很想脱口而出,他不怕死,但是怕连累薄绎,不过就算他说了,薄绎也不会听,而且父母可能正处在危险之中,不去根本就不可能。
“薄绎,如果有危险,我希望你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帮助我父母,至于我……”
生怕他有什么消极的想法,薄绎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的能力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强,而且……”薄绎的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我还有秘密武器。”
许优昙一愣,“是什么?”
薄绎淡淡一笑,“保密。”
许优昙心想他可能只是安慰自己,薄绎接着说道,“我们薄家是个大家族,人才辈出,找个帮手没问题,放心,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但是这件事不急,他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赶到这来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今晚你就好好睡个觉,我去联系他们。”
“嗯。”许优昙应道,薄绎似乎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他这么说,许优昙是绝对相信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在,事情好像都变得容易许多,许优昙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自己该怎么办?
薄绎,谢谢你,许优昙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他能读心,就能听到。
☆、心愿未了1
第二天一早,俩人正在吃早饭,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叫着老板娘,接着跑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看到老板娘就急急忙忙地冲到她面前,“出事了。”
老板娘一愣,“怎么了?”
年轻男人面色凝重,“你何小叔家的娃娃今早被人发现淹死在池塘里了。”
“什么?”老板娘顿时脸色大变,围裙都来不及解开,就匆忙走出门外,男人也快步跟上她的步伐。
见状,薄绎放下筷子,对许优昙说道,“我去看看,你留在这。”
“我跟你一起去吧。”许优昙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薄绎劝慰道,“现在这种场面不适合你,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去看下能不能帮上忙。”
“嗯。”许优昙确实没心情。
薄绎亦步亦趋跟着老板娘来到一个池塘边上,只见众多人围成一个大圈,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其中还伴随着一阵阵悲恸的哭喊声。
这个池塘不是很大,塘水呈深绿色,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落叶和水藻,还有一些不明物体,周围的花草都被踏平了,从四周踩出好几条杂乱无章的通往池塘的小路,可见有人经常到这来。
老板娘胡乱拨开人群,侧身挤了进去,见到地上躺着的面如死灰的小男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小幺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婶子啊。”
此情此景,原先跪趴在上悲恸大哭的小孩父母哭嚎的更是悲戚。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会不会是水猴子上岸来拉人了?”
有个高大的粗壮男人接话道,“有可能,昨晚我真真切切的在我家的院子里听到两声类似动物的嚎叫,很可能是水猴子的叫声。”
这时传来一个冰冷又有威慑力的声音,“所有人全都散开。”
大家仿佛听到不可违抗的命令般,纷纷退到一旁,直愣愣地看着薄绎,只剩下地上蹲着的几个家属,他们停止哭声,抽抽噎噎地看向薄绎,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满。
薄绎上前观察着面前的尸体,孩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唇发紫,腹部肿胀,肤色惨白,薄绎道,“你们感受一下孩子的四肢是否僵硬。”
孩子的父亲何家天盯着薄绎看了几秒,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伸手在孩子的脸部,四肢都捏了捏,才抬头对薄绎说道,“很僵硬。”
果然不出所料,薄绎道,“通常情况下,在水里泡久了的尸体都是软的,怎么可能在你们刚捞上来不久后,就变得这么僵硬,再说溺水的人都会挣扎,看这个孩子面容安详,手脚平直摆放,你见过溺水的人是这种状态吗?”
何家天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不是溺死的。”
薄绎看了他一眼,“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孩子根本没死。”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有人果断说道,“不可能,我已经探过他的鼻息和脉搏,早就死了,那身体冷的跟冰窖一样,怎么可能还活着。”
薄绎对何家天说道,“这不是你的孩子。”
何家天脸色一凛,“怎么可能,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认得吗?”
老板娘和孩子的母亲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不可能会认错。”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阵“簌簌”声,接着,尸体瞬间分解,变成一根木头和一堆树叶。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孩子呢?”
薄绎不动声色的将一枚棋子收到手中,说道,“这叫一叶障目,有东西设了障眼法,混淆视听,它可以扰乱你们的视觉,但是却无法改变你们的触觉,树木和树叶都是植物,五行为金木水火土,植物属木,它的坚硬度只亚于金,所以用木与叶幻化成的尸体才会如此僵硬。”
听他这么说,孩子的家人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那我的孩子在哪里?大早起床就没看到他,一摸他的床上都是凉的,不像睡过的样子。”
这时,有个面色苍白的妇女畏畏缩缩地举起手,“我,我有话要说。”
她男人粗声呵斥道,“女人家,别乱说话。”
薄绎冷冽的眼神扫过男人,然后对妇女说道,“说说看。”
男人立马不做声,妇女这才嗫嚅道,“昨晚睡觉之前,我想起晾在屋外晒场上的衣服忘记收了,就出来想把衣服收回去,隐约中,我看到一个小孩经过晒场外的小路上,我们村里的小孩也就那么几个,借着月光,我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何大伯家的娃娃,我寻思着这么晚了,他怎么一个人往池塘边走呢?所以我打算叫住他。”
说到这儿,妇女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语气中也开始透露着惊恐,“可谁知,我竟然发不出声音,我心里有些害怕,更加想拦住他,可是我发现自己竟然移不动步,我又惊又怕,急的满头大汗,但身子就是动不了,好像被定住了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走远。”
男人也叹了口气说道,“我见她收几件衣服磨蹭这么久,就出来找她,就只瞧见她傻愣愣的看着路边,一动不动,我过去叫了她几声,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接着对我说了这件事,我看天色那么暗,再说小娃娃也不可能会在晚上乱跑,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听完,薄绎问道,“还有人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有。”一个壮汉往前跨出一步,声大气粗的说道,“昨晚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我不知不觉清醒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没有睡着,而是闭着眼睛,然后很自然的睁开一般,我这人反应慢,我迷茫的傻呆呆的愣在那很久之后,才意识到我是从睡梦中醒来,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像是野兽的嚎叫,那种叫声我从来没听过,很奇怪,又很大声,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听着让人心里没来由的胆寒。”
话音刚落,那个去叫老板娘的年轻男人也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也听见了。”
“应该是之前在池塘里淹死的人做的。”薄绎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众人心里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不一般,语气也变得敬重,他们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淹死过?”
“很简单,因为水中的阴气聚而不散,明显有东西在里面。”薄绎看向何家天,“应该是你家的亲人吧?”
何家天一惊,随即答道,“是我母亲,我父亲去世多年,母亲年迈多病,腿脚不方便,她向来是不出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有天突然走到池塘边,就这么淹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