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洪赶紧带他出了屋子,“你鉴宝节目看多了吧你!”他特别担心李贺。从昨天过来这边,李贺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就连晚上睡觉,也不安稳。其实自己刚才胸口也有些闷闷的,他直觉这些东西会让李贺伤心,于是特别想赶紧带着宝贝儿走。
李贺俩出了门就直接上了车,正好那两个上海小伙子也来电话了,于是四人就趁着天色还早,让司机直接去往敦煌市。李贺上车后已经跟个没事人一般,和小伙伴们说说笑笑,王瑾洪这才放下心来。敦煌离白塔村挺远的,路上没塞也开了整七个小时。到敦煌酒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四人订的莫高窟的票都是后天的,准备休息休息,第二天先去鸣沙山河月牙泉。
月牙泉离市区不远,就五公里,但司机说去晚了太热,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到了景区,天才刚亮,这么早,游客果然不多。月牙泉的确很神奇,千年中,漠漠黄沙里她却从未被掩埋。王瑾洪一直走在李贺身边,李贺被他盯得有些好笑:“洪哥,你怎么啦,怕我忍不住跳下去游泳?”
“你没什么不舒服吧?这按你时不时来一下,弄得我都……”王瑾洪轻轻皱着眉头。
李贺难得看见王瑾洪这么正经的样子,心中一暖,故意捏了捏王瑾洪硬实的腰肌:“别担心,没事儿。”
他没告诉王瑾洪,昨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里也是在这个地方。两个少年似乎比第一次梦中见到的时候年级大了些,已经是青年模样,月光下,两人骑着马,来到月牙泉边,但他们称呼这个地方叫渥洼池。
“没想到你皇兄会派你到这儿来,真好,跟梦一样。”那将军模样的的青年在黄沙的磨砺下犹如一把出风的宝剑,脸庞俊美依旧,只是气质冷硬,那是真正在战场杀戮中才能练就出来的钢铁之气。只有在恋人面前,这满身的戾气才会散去,犹如当年长安宫中梨花树下的白衣少年。
“我几次上书皇兄,皇兄都以我不熟悉边关事物为由驳回,后来四皇兄进宫帮我劝了劝,皇兄才勉强应了,但只是随张继,王良两位大人协助与匈奴的谈判。”
皇兄哪里知道,他因为心之所系,早已把敦煌一带的地理志看了个滚瓜烂熟,加之常与心上人书信往来,信中虽然从不设计政务,但对于这边一带的风土人情早已了然于胸。
说话间,月亮升上来了,月光明练如洗,月光下得渥洼池更是清澈明艳不似凡间。少谦望着池水,半躺在那青年将军身上,喃喃地说:“这池子倒真实神奇,生于黄沙之中,却不被黄沙埋没,你看着池子的形状,不如叫月芽泉更合适。”说完也不见恋人回应。抬头看去,只见爱人正痴痴的望着他,眼都不眨,目光眷恋,充满柔情,心中顿时又酸又甜:“你平时写信倒是啰嗦得要命,怎么今日反倒不说话了。”一边说一边牵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轻轻摩挲着。这手比两年前更加厚实,只是常年在沙场练兵,手里的茧也是越来越厚。摸到手腕,会心一笑,“你倒是日日带着。”
“你这个小气王气,你我相交多年,统共就送了我两件物什,我当然随身带着。还有那玉佩,也是贴着佩戴,你可也要摸一摸。”说了也不害臊,拉开自己的护甲,就把少谦的手往自己里衣里放…两个年轻人在泉边的沙地上恣意笑闹着,身边湖水清幽,月亮明丽。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一定是表弟过来找自己打球。王瑾洪起身开门,昨天和李贺视频聊天,聊着聊着,两人聊起了火,对着摄像头来了一发,收拾完床铺都凌晨了。
王瑾洪回上海已经半个月了,上次从敦煌回来后,李贺被自己押着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一切正常,自己这才放了心。两人又在北京休息了几天,虽然舍不得,但家中父母也都催着,只能各自回家。王瑾洪家里在大陆的生意主要涉及房地产和港口的建设,总部在上海,因此父母及二伯一家都长住上海。他妈妈是女强人,在他三岁时就全家来上海发展了,小时候倒是二伯母带得多,因此和二伯母及表弟十分亲近。
王瑾洪父亲三兄弟,虽然都是中德混血,但只有大伯父长得最像德国人,蓝眼黑发,大伯母也是德国人。二伯父和自己父亲长得都像爷爷。
自己母亲是个正宗中国人,还是个上海女人,很有些本事,八十年代初期就公派留学,认识了父亲,当初来上海发展还是自己母亲提出来的。事实证明,这是很有眼光的决定。只可惜外公外婆去得早,没看到自己女儿事业上的辉煌成就。
二伯母血统极为复杂,据说有八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八分之一的越南血统,八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二伯母虽然年过四旬,依然明艳动人。她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气质高雅平和,真看不出她就是二十年前意大利最红的模特。
王瑾洪和表弟打完球,坐在场边喝水,时不时拿出手机来,表弟Jake跑过来,对着自己表格挤眉弄眼,“谁呀,这么亲热,说实话,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王瑾洪也不看他,继续摆弄着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对男人比对女人更感兴趣。”
“哥,那你这个,是男的?”表弟问
“嗯。”王瑾洪正和李贺商量着什么时候提前返校呢,懒得理他。
表弟一听,楞了一下,刚想恭喜王瑾洪,又像想什么一样:“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情况吧?你明年不是还要回德国读研吗?你们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逼得王瑾洪放下手机,“我当然知道我们家情况,但是。”他望着天空的流云,“但是,当他站在我面前朝我笑时,当然抱着我委屈地问我怎么不接他电话时,我就什么都不想管了,至于明年,有机会我会对他说,他成绩好,到时候他再申请过去也不是难事。”
表弟抿了抿嘴:“你最好藏着点儿,爷爷和你爸妈估计很难接。而且咱们这样的家族,总要考虑得多一些。不过没关系,我永远支持你。”
那时,王瑾洪表弟那么年轻,对生活和爱情充满希望,没有想到后来,事情会朝那么糟糕的方向发展,而自己最亲爱的表哥,却在寂寞痛苦里,一夜又一夜地煎熬,沉沦,自我放逐。
李贺回家只呆了几天,他父母做建材生意,生意不是很大,却很繁忙。李贺随后去了奶奶家,奶奶退休在家,自然很喜欢孙子的到来,只是李贺就跟丢了魂一样。以往在奶奶家过暑假,每天呼朋唤友,不是去踢球,就是晚上出去烧烤喝啤酒,或者和高中去打桌球。现在球还是照常去踢,但晚上和以前同学出去玩得少了,个手机发消息,时不时还笑一下,傻子都知道他在谈恋爱了。朋友们见面总调侃终于老树开花,开窍了。连奶奶也开玩笑:“我们小贺长大了,什么时候娶了媳妇,奶奶也就安心了。”
李贺和奶奶感情深,他不忍心欺骗一直疼爱他教育他的奶奶,只能含糊过去。有时候,他真有冲动要告诉他奶奶一切,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幸福,但是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奶奶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要寻找时间,让老人家慢慢接受。
到了八月十多号,两人实在熬不住了,相约提前半个月到学校。
十六号这天,王瑾洪一早的飞机回了北京。李贺是下午的飞机,最快傍晚才能到。公寓已经一个月没有人住了,虽然有钟点工阿姨打理,但王瑾洪还是想着先来收拾一下。李贺喜欢喝青岛啤酒,但阿姨是地道北京人,每次都习惯性地准备燕京啤酒喝另一个德国牌子的啤酒,李贺虽然不说,但自己知道他不太喜欢,得去超市抗两箱。李贺喜欢吃城北的一家老字号的牛肉烧麦,每次都能一人干掉三笼,等下开车去买一些,李贺喜欢……王瑾洪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三个月前才想着只是炮友的人,现在恨不能放在心口上了。
王瑾洪虽然回来得早,这么跑东跑西地一忙活,很快就到下午了,看了看手机,李贺发了短信,说飞机晚点,时间不定,要王瑾洪别去接他了。
王瑾洪有点儿失望,又要晚见面几个小时了。随便收拾了一下,王瑾洪准备去洗澡,刚进浴室脱了衣服,就隐约听见外面门开的声音。有这公寓钥匙的还有李贺和钟点工阿姨,估计是阿姨他今天也忙忘记通知阿姨不用过来了。王瑾洪打开水龙头,准备洗了澡再让阿姨走。
刚冲完头呢,浴室门忽然被打开,“操!”王瑾洪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人从后面抱住了。来的人上身也打着赤膊,紧紧贴着他,右手握住他的下半身,“不要乱动,把手举起来按在墙上。”身后的人沉声说。
关键部位被人握住,王瑾洪乖乖就范。身后的人却不打算放过他,双手在王瑾洪解释的胸肌上游移着,碰到胸前的那两颗可怜的浅褐色小豆豆,更是用食指和拇指使劲揉捏,两颗小豆豆很快挺立起来,身后的人马上发现了,坏心地揉搓,还用指甲轻轻抠挖小球的顶端。王瑾洪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后的人喘气声也越来越粗,手上力道也加重了,一股酸麻直冲下身,王瑾洪觉得自己快到爆了。身后的人终于放过了他,王瑾洪正要松口气转身,忽然那只邪恶的手又回到他要爆掉的地方。青筋虬结的柱身被紧紧握住,硕大的龟头顶端已经涨成紫红色,马眼处一开一合,忍不住流出腺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