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早就等不及了,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就掰开方谦业的屁股,使劲地捅了进去。方谦业的舒爽远远大过痛感,立刻更加放浪地叫了起来,还一边胡乱地说着,“好猛……干死我……”
赵扬已经化身成发情的野兽了,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发狂地插弄着身下的青年,好似要把青年整个身子钉死在他身下,脑子里除了把方谦业干到死,其他什么事都不能思考……
方谦业白皙的臀瓣上是赵扬深深的掌印,全身细腻的皮肤上,也是各种青青是紫紫,青年单薄的身躯随着野兽的冲撞不断的颠簸着,眼角尽是晶莹的媚色……
第十六章 希冀
事后,方谦业昏沉得数不清泄了几次,浑身被赵扬的气息包裹着的感觉是那么地让他沉醉。在这秋季晴天里的午后,方谦业累瘫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身旁的赵扬靠在墙壁上,微微眯起眼睛,指缝里夹着一根烟,白烟在其周身缭绕升腾,样子在方谦业看来性感迷人。
“赵扬?”
赵扬挑了挑眉,这还是方谦业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他名字,淡淡地目光扫到躺在铺上浑身赤裸布满青红痕迹的青年身上。
“你喜欢这样吗?”方谦业问道。
赵扬没说话,他没搞懂方谦业具体指什么。
方谦业深深呼吸了一口室内还弥漫着的麝香味,带着丝醉生梦死的意味,说道,“我现在觉得呆在监狱里也挺好的,没事和你搞一炮,吃喝不愁,只是条件艰苦些而已,其实也不算啥。”
最主要的是,方谦业觉得在监狱里,他和赵扬完全是平等的关系,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怨怼和不甘通通烟消云散吧,其实他早就不想计较也不想回忆了,只是想守着这个人过完余生,然而却在他还没在明面儿上下得来台阶之前,一切又被打乱了。
赵扬轻呵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我可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呆了,你不想出去,是怕出去之后我就不睡你了?”
“是有点怕。”方谦业开玩笑道,“那你睡不睡我?”
“如果你还能引起我兴趣的话,白嫖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赵扬勾了勾唇角,忽而又眯起眼带着丝刻薄地问道,“怎么,你那个金主满足不了你?”
“是啊。”方谦业翻了个身,扯痛了后面的使用过度的部位,轻轻嘶了一声,又一脸随意略带调笑地说道,“我那个金主是个糟老头子,已经不举了,快两年没碰过我了,不然我怎么会在你面前这么骚?”
“不举的老头?亏你忍得下去。”赵扬讥讽道。
方谦业笑了笑,道,“一开始的确是忍不下去的,可谁叫他给我钱又对我好呢?人心总是肉长的,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还喜欢他,即使他已经老到不举?”赵扬皱了皱眉,语气渐冷。
方谦业长叹了一声,表情褪去调侃的意味,认真地说道,“对,我喜欢他,相当喜欢。”
“那你现在和我乱搞,又是什么意思?”赵扬摁灭烟头,走到方谦业面前,捏起他的下巴,语意中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方谦业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回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赵扬冷笑一声,“的确,这我管不着,但是我确实很好奇,他如果知道你被我玩成这样,是什么表情?”
话音未落,赵扬的两根手指突然伸进了方谦业还红肿着的穴口,肆意地戳刺着,方谦业立刻呼吸不稳,灼痛感和快感交叠。
白浊从还不能紧闭的穴口大量流出,在赵扬又愈加深沉的眼光中,染湿了铺塌。下一秒,赵扬抱起了方谦业,让他的双腿环在自己腰身上,将其抵在窗台边白色的墙壁上,又闷声操了起来,有力地顶弄丝毫不见已经泄过的疲惫。
方谦业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顺从地任赵扬在他身上发泄着,而自己却想一只猫一样,双手环着赵扬的脖子,将头靠在赵扬的肩膀上,伸出舌尖细细地舔着冒出薄汗的胸膛,嘶哑的喉咙里不断发生微弱的呻吟……
傍晚,太阳下山了,放风完的犯人们差不多都直接去了食堂打饭,方谦业单手撑着窗口内侧的桌沿,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握着个大勺子给人盛着饭,而下面的两条腿,则一直在微微地发着抖。
“哟,又见面了,我之前跟人打听了,你是307新来的吧?怎么了这是,被人打了?”
一名长相实在是不好看的犯人对着方谦业调侃道,方谦业白了他一眼,根本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大龙的三角眼冒出丝丝冷光,看了看不远处守着的狱警,小声说道,“上次你把我的手烫伤了,还记得吗?在这监狱里,亏可是不能乱吃的,不然吃了一次就有下一次,我可是一直等着把仇报回来呢。”
“哦。”方谦业一脸淡漠地说道,“你打饭吗?不打就下一个。”
大龙的狠狠地磨了磨牙,将手里的铁碗递了上去,在方谦业给他舀完菜后,一脸阴毒地离开了。
方谦业虚弱的脸挂上一丝轻蔑的神情,他倒要看看这人打算怎么整他。就算赵扬不会护着他,他方谦业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第十七章
要说这A市里的上流社会,数城南楚家拔得头筹。楚家明面儿上是经商世家,没有涉足政界,但是无论是货源、销货渠道还是名下各种第三产业,都是畅通无阻,其风头无俩,让人难以不侧目。
有人说,楚家现任的大家长楚进海是沾黑的,所以与其合作之人,无论是政官,还是富商,都会礼让他三分,为的就是自家安全。
可是,这些权贵又有多少不沾黑?而这楚进海,怕是不止是沾黑这么简单。
过五十后,楚进海就没有居住在市中心了,而是在市郊自己盖了座庭院,或是想要深居简出,又或是要掩人耳目。
然而这里风景的确是美的,一花一木,有着南方的细致,但一亭一楼,又融入了北方宫禁的大气。
楚进海没事就喜欢闲坐着,看天看地看风景,活像个与世无争的老头,可,又有哪个普通的老头,会在自己家里设下秘密仓库和刑堂呢?
顾生穿着一身得体肃整的白衣,走到楚进海面前站定,淡淡地说了声,“楚爷。”
“顾生啊,监狱里的人传来消息说,他身边来了个奇怪的年青人。”楚进海扳动着拇指的玉指环,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顾生貌似好奇地问道,“这人哪里奇怪了?”
“好像,他们之前认识一样。”
顾生笑了笑,“这认识可分很多种,大街上匆匆一瞥,生活有交集,或者是没有交集也要相聚的人,不知楚爷派的人口中的‘认识’是哪一种啊?”
楚进海眯了眯眼,道,“这他倒是没有详说。”
“依我看,依他的身份和性格,若要比较熟地认识一个外人,只有是那种关系了。”顾生似笑非笑,话语间带着丝促狭的意味。
“哦?”楚进海话音一转,“你看起来很了解他的样子?”
“很多人我没有主动去了解,但见过几面,就能大概知道。”顾生依旧表情不变,“楚爷,我毕竟是个心理学者。”
“呵,是啊,还是个不一般的心理学者。”楚进海朗声笑道,“那你分析分析我现在在想什么?”
“楚爷乃是人中翘楚,这心思自然是不容易看出的。”
楚进海嗤笑一声,道,“顾生啊,什么时候你也在我这老头子面前见外了?但说无妨。”
顾生浅笑着应了声,缓缓说道,“楚爷现在应该是想安生了,不时总是回忆过去觉得美好的事物,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却放心不下楚家的未来,想在隐退之后为少爷铺好路,也想为自己留个好名声。但,我有一事不解。”
楚进海抬眸看向顾生,“什么事?”
“楚爷为何如此执着于少爷?”
楚进海表情渐渐沉了下来,嘴角漏出丝丝冷意,叱咤风云多年的他,尽管已是两鬓斑白,气势却仍然不减当年。顾生惊慌道,“楚爷,是我问错话了。”
良久后,楚进海才开口道,“顾生,马上就到关键时候了,你可别乱站队。”
“楚爷,我明白,我跟了楚爷您这么多年,把柄都捏在楚爷手里,楚爷尽管放心。”
“那就好。”楚进海微微颔首,又问道,“依你看,那个年轻人要怎么办?”
顾生还未说话,一个男声便插了进来,隔着两人十几米远,声音带着丝调侃,在堂内回响,“父亲,你又在和顾先生说什么呢?我能听听吗?”
楚进海看见楚亦程,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你过来听吧。”
“那多谢父亲了。”楚亦程笑道,随即快步朝两人走了过来。
顾生没忘记回答楚进海的问题,继续和楚进海说道,“楚爷还是先查清楚那人的背景再说,如果没什么异样的话,还是别小题大做了。”
“那人的背景查清了,就如你所说,是被秦晟包养的。”楚进海说道。
“秦晟那小子包养的?叫方什么业的那个吗?”楚亦程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嗯,”楚进海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哦,是这样的,父亲。”楚亦程理了理语气,正声说道,“我之前在秦晟管辖的地界里看到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