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赵扬在方谦业体内泄了一炮又一炮,终于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而方谦业则是晕在浴室里已经冰凉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第十二章 赵扬果然是个混蛋
和煦温暖的落地灯旁,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财经杂志。方谦业穿着一件盖过他臀部的衬衣,光着屁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男人听到动静,温柔的目光朝方谦业看了过去,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柔光,方谦业脸上冷冷淡淡,心里却不知不觉间暖成一滩水。
“醒了?睡得好吗?”男人放下手中的杂质,起身,走到方谦业面前,温柔地摸了摸方谦业软趴趴的头发,笑着问道。
“不好。”方谦业微微别过头,木然地吐出两个字。
男人的大掌抚上方谦业的脸,低头轻轻吻了一口,“不好还睡那么久?”
“还不都是你,累死我了!”方谦业瞪眼。
男人笑意更深,“你这是在表扬我吗?”
方谦业不说话了,伸手用力推开的男人的胸膛,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做了下来,冷声道,“我饿了。”
男人也没再逗方谦业了,去吩咐佣人端来了食物。
方谦业就摊在沙发上,张着嘴,享受着男人一勺一勺的喂食,像一只高贵而慵懒的波斯猫。
方谦业微张的眼睛突然厉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人是谁?”
“少数人觉得那是我哥哥。”男人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简要的回答道。
男人的回答很怪异,方谦业皱起眉头,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关系你不要管,”男人温声道,“你好好地陪着我就可以了。”
“切,你以为我想管?”方谦业坐正了身子,眼神阴了阴,道,“他看我的眼神我很不舒服,就跟你当初第一次看我一样。”
男人听到这话,脸上寒意迅速聚拢,浑身戾气突现。方谦业见男人变脸,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你,你可以忽略掉我后面那半句话。”
男人放下手中的瓷碗,将方谦业搂进怀里,表情恢复如常,“别怕,我没有在生你的气。”
方谦业闻言放松了下来,顿时又觉得自己怂爆了,使劲锤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男人笑着承受。
只是,在方谦业安静下来后,男人的眼底一片阴霾。
……
明明是靠在男人的怀里睡着的,但方谦业醒来时,却是躺在牢狱里的硬铺上,后穴火辣辣地疼着,室内一片黑暗。
方谦业嘴角流出怅然的轻叹,侧头朝旁边看去,却发现没有人!
方谦业迅速坐起了身,高声问道,“赵扬他人呢?”
突兀的声音扰醒了其他人的睡眠,一人向方谦业解释道,“张队将你送回来后,老大就被带走了。”
果然,那混蛋就那样把他丢在澡堂了,方谦业气得牙痒痒,又冷声问道,“张队为什么把他带走?”
这下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生怕得罪了方谦业,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全。方谦业一见他这样,就已经确定是什么原因了。
自己在澡堂里被人干晕了,张队查寝找不到人,在澡堂发现的他,通过澡堂门口的监控,认为是赵扬被强奸的他,所以赵扬被带走受罚了,活该!
方谦业阴沉着脸就这样坐了好半晌,就在其他人觉得没啥事儿了的时候,方谦业又突然快步走到门口,对着铁门就敲了起来,声音大得足以让整层楼听见。
没过多久,负责值班的狱警就出现了,隔着铁门上的小窗子,举着手电筒,强烈的灯光打到方谦业脸上,朝方谦业大声吼道,“干什么你?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
“我们监舍一犯人被无缘无故带走了,我要见我们监舍的张队。”
“管好自己就行了,管别人干嘛?睡你的觉去!”值班的那人不耐烦道。
方谦业见那人没有要理他的打算,干脆冷声呵斥道,“你们狱警长没跟你说过,要好好照顾一下我吗?”
那人顿了一下,想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事儿,不过他一般不负责带犯人,所以也没放心上。不过听方谦业这么说,还是语气软了软,“我之前好像是看到张队带了个犯人去小号,听他说话,好像是没憋住火,玩了一个犯人。这事儿在监狱里也不少见,关了一两天就出来了。”
“我就是那个犯人,我们是互相自愿的,他没犯事儿,你去跟张队解释解释,尽快把他放出来,不然就告你们监狱虐待犯人。”
这话可把那人惊到了,他还头次看到这样的,嘴角抽了抽,道,“好吧,我去说说,你别吵了。”
“最多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人。”
那人又回头看了眼方谦业,说了声“尽量”,就走了。
方谦业回头,便看到一屋子犯人睁着眼睛朝他看,那眼里有带着隐隐轻蔑的,也有纯粹吃惊好奇的,不过方谦业对这牢里除了赵扬的一切都懒得管,只要不明确地惹到他就行了。
一个小时不到,张队领着赵扬过来了,打开铁门将赵扬放了进去,又朝方谦业道,“你出来。”
方谦业瞟了一脸冷漠的赵扬一眼,跟着张队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方谦业的怒火
“5079,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张队将方谦业带到了三层的小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还挺喜欢赵扬的,乐意和他搞。”方谦业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腰板直直的,让你完全看不出来前几个小时他还躺在澡堂里昏迷不醒。
张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乐意,犯人之间这种事也是不准许的。”
方谦业笑了笑,眼睛微眯,“所以,我才要特权啊。张队你是个不错的狱警,但尽管如此,有些事还是不要管到我的头上。”
“你——”张队听了方谦业的话后,本是气愤得要拍桌站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换一种方式劝说着方谦业,“你知道4690是怎么进来的吗?进来后又做了什么吗?”
方谦业无所谓道,“我当然知道啊,参与贩毒,进来后又打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参与贩毒进来的?你既然知道还要和他掺和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的不会告诉你。”方谦业语气陡然阴沉,“至于和他掺和在一起,这辈子也别想有人把我和他分开。”
张队眼睛闪过一丝疑惑,方谦业话语中的坚定甚至已然偏执,他不知到底此人和赵扬有过什么样的关系,但之前的过往肯定是存在的。
罢了,方谦业是狱警长关照过要照顾的,他也虽说不齿这种后台关系,但也无可奈何。
张队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不管,但不要闹得太大,收不了场的话管事的就不是我了。”
“张队放心,”方谦业终于露出了一丝真笑,“赵扬我早晚管得住的,他也只是个跑腿儿的混混,判得不多,已经坐了近两年牢了,明年就该出狱了,张队就可以省心了。”
“但愿如此。”
张队看送着方谦业回了监舍,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一个晚上的睡眠被几件破事闹了个干净。
方谦业铁冷着一张脸在张队走后,“啪”地一下打开了监舍的灯,白晃晃的灯光瞬间将众人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照得刺痛。
赵扬仰躺在铺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戾色,侧头看向门口的方谦业。
方谦业更觉火起,走到赵扬面前,伸手几乎要指到赵扬的鼻尖上,微抬着头,高声说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小爷我让你操,你还不感恩戴德地好好操,整天一副我杀了你全家的样子,给谁看呢?”
方谦业本来就脾气不好,这些天积的怒火全然爆发了,而导火索就是,他被干晕了赤身裸体躺在地上的场景被别人看到了,上次发生类似的事情至少还有衣服遮蔽,而这次,方谦业一想起张队找到他时的表情,就几乎想掐死赵扬。
赵扬眯起眼睛坐了起来,其他人随着赵扬的动作心被提得高高的,生怕这位爷一个不爽炮火涉及旁人。
出乎意料地,赵扬没有动手,而是嘴角噙着冷笑,道,“大爷我操男妓就是这个态度,你上赶着送上门,还要我觉得操你很荣幸吗?”
方谦业简直要气得嘴都哆嗦,狠狠地放下手,厉声道,“行!不用你说我都觉得自己送上门挺掉价的,以后,你别想再碰我一下,敢碰一下我立马送你进小号!”
说完,方谦业转身用力将灯关上,躺上铺塌就闭眼睡了,赵扬看着黑暗中方谦业还气鼓鼓的脸,神色不明。
大军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两人,脸上神色淡漠无异,但心里却在快速的分析算计着,看来,有必要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人,告诉楚爷了。
……
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内,一名精神矍铄,两鬓斑白的老人在晨光里坐着,表情安逸祥和。
面容有丝疲惫的顾生从内室走了出来,在老人身后轻声说道,“楚爷,都审出来了。”
“嗯。”楚进海依旧盯着院内新生的迷迭香,对顾生的话反应不大,“迷迭香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花了,紫白相间,带着丝梦幻,花纤瘦而娇弱,花香又清新娱神,只是不好养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