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回来了?”李海珊有些惊讶地问。
我其实在一看到李海珊爸爸的时候就懵了,等我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到李海珊正搂着我了,连忙把他的胳膊从我身上拿下来。
“爸,你不是去机场了吗?”李海珊像没事儿人一样问他爸。
“我们去了机场,等了好一会儿又通知我们三亚那边因为天气的原因航班取消,我们就回来了。”李总的秘书也下车了,给李海珊解释道。
我看着李总,他还是那个严肃的样子,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朝我们点点头就进了酒店。
我们继续往外走,我干啥的心情都没有了,特别忐忑,一路也不说话,穿过一条没人的巷子时,我问李海珊:“你爸刚才看出来了吧,怎么办?会不会等下就拿张支票叫我离开你呀?你说我要多少钱才同意呀?……”
“我……唔……”我正语无伦次地说着,忽然被李海珊堵住了嘴。他把我箍在怀里,亲着我,他亲得猛烈,有力的舌头在我嘴里搅动,逗弄着我的舌头和他追逐,我一下沉迷在在他的吻里了,无论亲多少次,他这种纯男人的充满力量和征服欲的吻总能让我忘乎所以无法自拔。
“别瞎想,你以为我爸不知道吗?我们还不到让他出手的地步,你别多想了。”李海珊嗓音低沉,而且刚刚接过吻,此事说话更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温柔,我们在无人的陌生的城市里拥抱,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映在墙上,我看着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影子,真想就停留在这里,他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们可以在农场上班,每天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2013年9月23日
天气:晴
昨天是难得的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我师兄回来了,他比我早一年去美国,8月底就毕业了,他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的,在农业部下属的一个科研单位。我们昨天约了一起打球。
对于体育运动我没什么擅长的,只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学分,选修了网球,打得还可以。我师兄挺喜欢打网球的,他订好了场,我们就直接在球场碰头。
李海珊周末要回家,我们早上一起出门,方向却不同。我在他车库里找了最低调的一台开出了门。师兄订的球场是个休闲中心,挺远的,但是那边空气好。
到了那边,师兄已经在场地等我了。虽然秋天了,打起球来还是挺热,打了几盘,我和师兄都汗流浃背。
“不错呀,薛罗,你现在这力量挺可以的呀。”师兄拿起毛巾边擦汗边说。
我故意显摆了一下手臂肌肉,说:“那是,我现在一个人能抗起一箱机械零件。”
“你们家那位舍得?”我师兄开着我的玩笑。
我朝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又起身和他打了两盘。后来我们都有些累了,想看看旁边还有没有人一起打男双。
正说着呢,就看到远处来了一群人,正好朝我们旁边的场地走来,我师兄一看,挺高兴的,说:“有熟人,正好可以凑男双。”
他放下球拍走了过去,我坐下来喝水,没多久,我师兄带着两个人走过来了。我一抬头,愣了。一个青年我不认识,另一个却是我认识的,李海珊同父异母的弟弟。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这个弟弟,阴测测的,而且还对我说过很没礼貌的话,虽然后来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不过这时候人也过来了,我只能站起身打招呼。他弟弟估计也没想到我也在这里,脚步迟疑了一下,又挂着微笑走过来和我打招呼:“薛哥,这么巧?”
我师兄很惊喜,“你们认识?”
“嗯。”我随意答着,师兄见我不怎么想说,就招呼着开球了。
我和师兄一组,李海珊他弟和另外一个青年一组。
他们俩应该是经常在一起打,打得挺好的,默契度也高,幸好我和师兄技术也不错,不过我们毕竟打了好几盘了,体力没有他们刚开始的那么充沛,一个多小时打下来,输了三局,平了一局。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大家打了招呼,我师兄就和我先走了。
我们就在球场的浴室冲了一下,师兄说难得回来聚一次,就在这个会所请我吃个饭,。
等坐在包间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奢侈的环境,说:“师兄,你终于露出你有钱人的真面目了。”
我师兄呵呵一笑,说:“和你家李海珊比,我可差远啦。”
我师兄说:“刚才和我们一起打球的那个,姓安,是我从小认识的,家里也是做买卖开公司的,业务最多的是海运。做得非常大,天津那边儿有好几个港口都是他家投资的,不过这家伙私生活的名声不怎么样,据说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当然啦,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家庭,有几个能洁身自好。”
我用筷子指指他自己:“你呀,我看你不也挺好的。”
“那是。”我师兄笑着说,“我可是心有所属的人。”
“那你的心也太多了。”
……
时间在插科打诨中过得真快,吃完后我们一块儿出去,师兄接了个电话,说有个朋友也在这边,他过去打个招呼,要我在大堂等他。
我等了几分钟,见师兄还没回来,就去了大堂洗手间。正洗着手,感觉身后有人过来,我以为也是过来洗手的,没有留意,没想到等我洗完了,抬头一看,那人还没有,正站在洗手池边直勾勾的看着我,正是那个姓安的。
这姓安的光看样貌倒是相貌堂堂,只是因为他和李海珊弟弟关系好,我就不太想和这人说话。
此时,这人站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陪我睡一次,价格随你开,我……唔……“他没有机会说下去了,我一拳头砸他脑袋上了。看见他痛苦地躺在地上,我吹着《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口哨,出去了。
去了大厅,刚好看见我师兄回来了。
“走吧。”我师兄招呼我,“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刚才打了那个姓安的一拳,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他嘴巴不干净。”我说。
“我和他虽然从小都认识,但也没啥交情,他这人有些偏执,做事情有时候有些不管不顾的。如果以后他找你麻烦记得和我说。”
“知道,我又不是小姑娘,还怕坏人把我堵巷子里?你也不看看我这个子。”
师兄看看我,可能自己也觉得杞人忧天,笑笑就和我一起去了停车场。看到我开的车是辉腾,又是揶揄了我一番:“小罗呀,你看看你,堕落了,开的车比我的还要好呀。”
我故意说:“还好还好,没办法,车库最不显眼就这台了。”
师兄:“……”
……晚上李海珊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不过等下他弟弟海涛会过来家里拿个东西,要我把保险柜的一个牛皮纸袋给他。
大概八点,他弟过来了,我把东西给他后,请他坐了下来。
他弟真是聪明,喝了口水,就笑着说:“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你真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他弟弟见我这么认真,也不出声了,就等我开口。
“你们最小的那个弟弟,和你们兄弟关系到底怎么样?”我问。
“哎,这可说来话长呀。”他弟弟往沙发上一靠,“他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养的儿子也很不简单。虽然他是我弟,但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进公司早,已经有一批心腹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成天就算计着争权夺利。还在我爸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就会玩儿阴的。我现在和他一起在地产公司那边,本来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协助总公司去那边进行产业结构调整的,结果他妈的那边水深得都要把我淹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是萧谨和大伯的女婿联手,我就是个傻子。”
“哦……”
他弟弟见我不说话,问我:“怎么呢?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也说不上,但总觉得有时候碰到萧谨,感觉不太舒服。”
“哎,你别管他,他目前明面儿上翻不起什么浪,最多捞点儿钱。”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哥一直在一起,你爸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李海涛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他想了一会儿,说:“干掉你。”随后他自己也笑了:“如果我爸觉得我哥只是玩玩儿,肯定懒得管你们。他一点到晚多少事儿呀,从来也不管我们兄弟的私生活的,不过,如果你们来真的,就不好说了。哎你别想太多,我哥才多大呀,家里不会安排他这么早结婚的。只要我哥自己不作死跑我爸面前出柜就行了。”
送走了他弟弟,我给李海珊打了个电话。
“薛罗?”
“……我想你。”
“我也是,要我这时候回来吗?”
“……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忽然很想很想。我知道这样太任性了,但是,我们那么相爱,任性一下又何妨呢!
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到圣诞节了。在中国,这个节日和大部分人的宗教信仰无关,大家都把他当情人节过,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