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赵桥小声地道谢,却因为周遭人声喧嚣,并没有传到严峻生的耳朵里。
没有听到赵桥究竟说了什么的严峻生偏过头,英俊的侧影被朦胧的金色灯光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令落在黑暗里的另一半面孔更加神秘而英挺。
最终赵桥买了一罐做成星星模样的姜饼。棕黄色的饼干中间贴着一颗金箔剪成的星星,就像是许多讨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一样,闪闪发光。
“他们在跳舞。”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远离了灯火辉煌的喧嚣中心,来到相对冷清的广场边缘。前方一对紧紧相拥的身影令他们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借着街边路灯的光芒,他们很快看清这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他们正紧紧相拥,慢慢沿着某个节拍摇晃身体。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对方的存在,在这光芒黯淡的广场角落不紧不慢地踏出舞步。
远处的风带来悠扬的乐声。主唱不再唱那些欢快的小调,而是唱起了某些温柔缱绻又饱含深情的情歌。
赵桥花了点时间来分辨歌词是什么。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去看一眼严峻生的神情。
Oh, mon amour...我的爱人啊
Mon doux mon tendre mon merveilleux amour 我甜美、温柔又妙不可言的爱人
De l’aube claire jusqu’à la fin du jour 从黎明到日暮
Je t’aime encore tu sais je taime. 你知道我爱你,如此爱你
他不是没有和人一同来过这样的圣诞市场。只是那时候他的对象想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是如此浅显易懂,而他也从不吝惜于给予。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像是严峻生这样令他感到捉摸不透。
他们呼出的温暖白雾在的夜风中很快就消散了。
等到音乐散去,那对夫妇手挽着手离开,严峻生也把手放在他的肩头。
“我们也回去吧。”
因为严峻生在这里有房子,他们没有住酒店。赵桥虽然对房子主人的身份有好奇,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他现在该问的。
他们是步行回的住处。快到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碎雪,落在他们的肩膀和头发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被温暖的毛呢吸进去。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赵桥从楼上下来想要找点东西喝。
等他走近了,他突然意识到小吧台的地方是有人的。他起初以为是进了贼,警惕地想要走过去看个究竟,但后来那个影子先动了,熟悉的声音令他意识到所有的猜测不过是虚惊一场。
“你要吗?”
严峻生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赵桥定睛一看,发现是酒,看起来度数还不低。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好需要这个。
琥珀色的液体盛在杯子里。严峻生将这半杯推到他的面前,他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吞进去一大口。
赵桥喝掉了杯子里全部的烈酒。没有等到想象中不适反应的严峻生替他又倒了一杯,并举起自己的杯子和他在半空中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烈酒经过喉咙,最开始是火烧般的灼热,但随着吞咽的动作,渐渐变成了某种愉快的飘忽。
赵桥并不陌生这种感觉。他的室友Théodore绝对是个酒鬼——酒量不怎么样的酒鬼。有的时候赵桥和他一起喝酒,赵桥才刚感受到醉意,他就倒在了桌子上。
从胃里升起的温暖慢慢扩散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令他心底的那些苦闷与不愉快像是棉花糖遇水那样消散了。他想,在这远离一切痛苦的暖意中,他在难过什么呢?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如果这就是酒精的魔法,那么他感觉非常好。
“你醉了吗?”
严峻生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可能还没有。”
轻微的酒醉为他创造了一个美好而流光溢彩的世界。
赵桥突然意识到,严峻生不止是个英俊的男人,还是个相当有魅力的英俊男人。
过去的他在他眼里,一直笼罩着诸如“赵时明的朋友”等光环,令他生不出多少私人的亲近之心,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当做有这个人存在就好了。
但是现在在发生的这些事和那些东西并没有任何关系。严峻生看起来甚至不像平时里那么凌厉而冰冷,而是更加触手可及,更加鲜活。
可能是几个钟头以前那种暧昧又亲密的氛围还留在身体里,又可能是他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和什么人在一起的感觉了。他饱含酒精的血液变成了流动的火焰,沿着每一根血管在蔓延,将他残存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俯下身主动吻了对方。
如果他心中没有那个令他渴望了半辈子,又如此遥不可及的人存在,严峻生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
现在他可以短暂地忘掉那个人的存在。
严峻生等他吻够了,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突然站起来,将他推到最近的墙壁上,用力地回吻了他。
粗糙的、饱含欲望的亲吻。赵桥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却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容。
“你要的是这个吗?”
“是。”
赵桥并没有醉到无法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地步。
他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即使有些概念变得很模糊,他也知道这是谁,和他们在做什么。
“你明天早上起来会后悔吗?”
他们靠得很近,赵桥大脑还没被酒精侵蚀的那部分告诉他,严峻生的嗓音了潜藏的欲望正处在危险的边缘,而已经被欲望和酒精掌控的那部分告诉他,他们要的东西是相似的,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拒绝。
可能不会吧。
赵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他,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
他要的是……更多。
“你的还是我的?”
严峻生气喘吁吁地问他要去谁的房间。
赵桥听着只觉得烦。他的脑子差不多化成了一滩浆糊,这个人还要问他到底在哪干。
“随你喜欢,我没意见……”
他们最后到了严峻生的主卧。
“自己来。”
严峻生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把其中一样扔给另一个人。
赵桥接过来,借着朦胧的醉眼看了眼,发现是管润滑剂。他做过上面的也做过下面的,给人润滑放平时里根本不是事,更别提酒精基本让他告别了理性与羞耻。
他拧开盖子,将冰凉粘稠的膏体挤在手指上,缓缓向身后探去。
做到一半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正在慢条斯理脱衣服的男人。严峻生脱掉羊毛衫,再有条不紊地拉下长裤,露出紧实的腹肌和引人遐想的部分。他的头发被弄得无比凌乱,垂下来遮住了形状狭长的眼睛,反而多里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却不过分强壮。
赵桥手中的动作没停。膏状的润滑剂被他体内的高温融化成液体,让他手指的开拓动作更加轻松。他小心地按压着内壁,无意擦过最撩人的那一点。这让他发出几声难耐的喘息,眼眶也不自觉变红。
可能是他这样实在是看起来太可怜了,严峻生看他做了一半就接手过来。
和他自己准备不同的是,严峻生的动作要更加强势,更加无所顾忌。很快,赵桥就被他的动作折磨到硬得一塌糊涂,性器顶端已经开始往外渗出精液。
“不要,不要……求你了。”
他迷迷糊糊间想要伸手去握住前方的性器,却被先一步发现的严峻生牢牢握住了手腕。
“放手,放手啊……听到没?”
他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光是身后那点刺激还不足以让他射出来。但是严峻生哪里管他嘴上说的那些。潦草的润滑后,人就压了上来,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推入身下人的身体里。
酒劲上来后,赵桥的身体里不论是快感还是痛感,都比平日要慢上半拍。他过了几秒钟才慢慢觉出了几分被插入的满涨感以外的东西。先是疼,润滑做得很潦草,手指怎么都无法和粗长的性器相比,他又太久没和什么人在一起过,突然被插入肯定是有不适应。
再就是快感了。他喜欢男人,被这样插入肯定是会有快感。
等到整根都插了进来,赵桥反倒不再紧张,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
“好了。”
他抬手揽住对方的肩膀,感受着手指下蕴含力量的肌肉滑动的频率。
严峻生见他肯首,自然没再犹豫,将性器抽出,又顶了进来。
起初的几次还是有点困难,太紧了,也太热了……但随着赵桥动情程度的加深,内壁渐渐变得愈发火热柔软起来。彻底融化的润滑剂流了出来,又被粗暴的插入动作重新带回体内。
空荡的卧室里,只有性器出入身体带出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赵桥想要捂住耳朵不去听这些淫靡的声音,却听到自己发出的,更加煽情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吸进去的空气多半变成了破碎的喘息。
他分不清自己是想说太多了,还是想说再深一点。他感觉这些话的意思都差不多,反正脱口的都是分不清真意的零散词句。
“啊……嗯啊,停……。”
严峻生火热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牙齿细细啃咬,又慢慢游移到被他自己咬得嫣红的嘴唇。
濡湿的唇瓣相互交缠,深到令人喘不过气的深吻,在分离时舌尖拉出银丝,赵桥毫不怀疑自己刚刚差一点窒息。
“严峻生。”
赵桥被操得眼泪染湿了枕头。要是他还有点清醒的话,肯定也会吃惊自己喝醉了以后在床上眼泪怎么这么多,简直像是泪腺失控一样往外流。他仅存的那千分之一理智让他不停地喊男人的名字,好像是个什么咒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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