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B一脸惊愕,脸刷的白了下来:“你千万别开玩笑,要那位少爷不在了我怎么和主人交代去。”
呆A骂他蠢:“你家就不会查医院记录啊。”
蠢B回:“查了啊,我家主人那时候那个样子!又看到刘弦移居了,就不相信啊!!”他有些激动,回头盯着我,希望我告诉他他认知的真相。
我说:“他坠楼了,死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就是死了。不过你也可以不告诉你家主人,让他找一个已死之人找一辈子总比知道他死了好。”
蠢B受了打击,不说话了。
胡昇插嘴:“所以,你移居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他说:“为了逃离那个城市,为了不再看看你们,你信么?”
“我信,所以我不会告诉徐综你在这里,你也不用再搬家。”胡昇怜悯得看着我,“不过你有没有忘记当初与徐泽是怎么说的,你所谓的等,可真是长的很,长的和一辈子比短的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我自己的穷酸窘迫。我不及他们出身或是智商的千分之一,我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这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我回他:“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多变又懦弱的人。”
他说:“你何必自我菲薄,你这样活着很好。反正伤心痛苦的是别人,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然后讽刺的笑了笑就开车带人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再看看身后被这个城市抛弃的一角。即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心境却回不到当初。
但仍然要过下去,要一个人孤单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如果不是被拉出去逛街大概会早更……
大概可以完结……
我好水啊……
☆、第二十九章
今天在上班路上,遇见了同工作室的女性。她似乎因为车子轮胎泄气的关系苦恼不已。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就决定载她一程。
她姓陈,但是叫什么我没认真去记。
她呆呆的看了我会儿,对我称呼她为陈小姐有些介意,说叫她小陈就好。
想着女人就是麻烦的我将她送到了公司,就到自己的岗位上做事情去了。小陈老是在座位上偷盯着我,导致我被同事笑话了一个下午。她自己不会觉得尴尬么?同事说话声音明明那么大了。
正叹了口气,她就蹦过来,说:“需要咖啡么?”
我看着她手上的咖啡,认命的说不用了谢谢。
她皱眉头问我:“你有恐女症么?”
全办公室的人的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看着我们两,我忍了忍没爆发说:“我只是对比我小的女士不太适应。”
她说:“那你有御姐控?”
我翻了个白眼求助我旁边的同事,内心对女人的好感降到了负数。
那同事咳嗽了下说:“现在是工作时间,禁止讨论私人问题。”
小陈站我面前站了一会儿才走。
她一走我立刻问同事:“这女的什么开头。”
同事说:“你可倒霉了,我们工作室属她性格最怪,不是一点点的缠人,你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不是吧?!我那么倒霉。
……难道我看起来很帅气么。
下班后我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车,却发现它的轮胎全都被扎爆了。
刚想找其他代步工具,就发现小陈此时正站在我身后,幽幽的盯着我。
同事路过,说:“唉,小刘怎么了?”
我干笑:“车胎爆了。”
他说:“那我送你回去?”
我计算了一下他家和我家的距离,委婉的表示没事我自己可以搭车回去,然后寻找附近的计程车。
在这段时间里小陈一直站在不远处光明正大的看着我。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上了车。此时再回家,得开很久的路程,到家已经深夜了。
目送计程车走后,我很明显的看到后面还有一辆计程车停在那里。我想如果是耿灭的人,用不着搭计程车过来。那么只有可能是小陈了。
她跟过来干嘛,有什么目的??
转头瞥见站我家门口的呆A,看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你咋了?”呆A问我。
我回头朝计程车上瞥了瞥,然后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上班时,就被告知小陈今天没有来上班。
不会吧?我内心这么质疑着,就听到同事和我说:“她好像是家里人住了很远,房子出事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今天早上才请了假。”
出门透个气,就看到胡昇站在门口,看我出来了,对我示以很奇怪的微笑:“出来了啊,那么那位女士的事情你也是听到了?”
“你们对她……”
“一点小教训,不过果然还是应该建议你换个公司比较好……”
我看着他那莫名的笑容,说:“既然你都给了教训,她也不是什么大户,为什么还要建议我换公司呢?”
“秘密。”胡昇说完,拿出了一沓信:“对了,这是寄给你的信件,寄到你的旧地址的。”
“谁寄的?”
他顿了下:“各种人。”
接过信,最上面一封就是张诚的名字。
回去拆的时候,发现信中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刘弦,我知道我很失态,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小显的骨灰……把这一切推给你,真是万分抱歉。
我偶然回到老家,发现旧时的小显曾经寄给我你的信,信上明确写了他的求死意志,只可惜我没有即使发现……
信后另外还有一封给你的信,我转交给你。』
我拆开他所说的张显的信,然而里面空无一物。
开头我怀疑是被什么人拿走了,但是我开之前封口确实是好的。正面写着我的旧地址,却没有写他的地址,只是写了他的名字。
随手一翻,看到背面有行小字:对不起,虽然很懦弱,但我还是像我说的那样做了。
那天被我忽略的谈话突然被记起。
所以说果然是自己求死么?悲伤到极致突然觉得他既然一心求死,其实这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如果耿灭为此伤心欲绝的话,也算一定意义上做到了他曾经的期望。
但是要有如果耿灭知道所有事情这个前提。
在一堆信中,找到了一封从外国邮来的信件。不知道为什么,单看字迹就觉得是徐综写的。
信中只有一句用中文的话:『等我。』
胡昇今天的神情回忆起来,似乎可以和某种发展可以连的上边。
既然张显都死了,耿灭作为他的恋人不知道事实太不够意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是因为我在B站深夜看直播,今天这么晚更是因为要陪家里的金毛……
嗯我果然会找借口
☆、第三十章
天气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炎热了起来,在我破旧的新房子的周围,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花朵悄悄的开放,一出门就觉得整个世界多彩了起来。
我已经有很久没再见到蠢B了,胡昇也没时不时的来骚扰我,生活过的还算滋润。
这里的鸣蝉不管昼夜都格外吵闹,从立夏开始,我就很难很早的睡着。一旦晚睡,一些很糟糕的念头就会从我的脑袋瓜里蹦出来。但过久了,就开始适应了这么一个人的生活。一动不动的躺着,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很多事,其实也挺好。
最燥热的时候万幸我出差,速战速决的办完要出门办的事之后就整天整天的腻在宾馆里,很是惬意。
回来的那一天,因为航班误点,被困在机场困了三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将近半夜。
又是这个时间点,我心里吐槽怎么我老是要耽误到这个时间点才回来,简直都快养成习惯了。
我下车时,就看到房子门口那万年不亮的灯泡今天居然亮了起来。
黄色的灯光朦胧的勾勒处站在走廊下的男人的身影,虽然背着光无法看到他的容颜,但是我还是能迅速的认出他来。
我应该拖着行李箱,缓慢的朝他靠近。但是事实上我就站在哪里不动,静静的思考着我到底要干嘛。
打招呼?忽视他?
我突然有些不能释然。
徐综站在那里,究竟有没有看着我我都看不清晰。只是静静的站着,像是对我无声的压迫。
我一步一步的蹭到他那里,刚想开口,他就说:“玩够了么?”
“什么?”
“我说,你玩够了么?准备回来了么?”走近才发现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觉得玩够了,就回来吧。”
徐综手头还拎着行李箱,一副从机场赶过来的样子。我是知道他最近回来,但是不知道他会一回来就过来。
“……你是不是瞒了我很多事情?不是从我走后,而是打一开始你就骗了我很久,是不是?”
徐综说:“是的。”
“真是干脆利落。”我有些讶异他的直率,简直丝毫不顾说出来的后果。
“对现在的你我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徐综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