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谋生的时候,什么都要学。”淡淡的笑容,笑得那么自然,好看。
梁川拿手机叫手下过来接,刚挂断,楚遥已经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梁川有得忙,并且还不能在条子面前出现,不然这一身伤也不好解释,分分钟被请吃他啃不下的饭。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属于T.X的地下赌场相继被掀,条子收获了不少账簿。
虽然有账簿,却找不出负责人。
梁川顶着一身伤在家修养,想着善后手法。
季子渊捧着乌冬面在他旁边吃着,问:“被男人压了?”
梁川头疼,没闲情跟他废话。
“说出来,我也许能帮你。”
“那你说说,D区该怎么善后?”
“你说那些地下赌场?”季子渊吃完最后一口面,把碗放下,又拿起饮料喝。
梁川无力点头。
“你把它变合法了不行么?”
“有那么容易我还头疼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设地下赌场?T.X的三分之一收入都靠地下赌场。地下赌场的规则跟A区那些大型的合法赌场不一样……”
梁川还没说完,季子渊就用手势打断了他。
“我把账面做合法,你在条子那边安插些眼线,再找人把客户过滤一遍。”
“行得通?”
“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你闯警局去把所有条子给炸了。”
梁川无语,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韩狄他算是记恨上了,梁川是有给他点教训的念头,但还是压住了胸腔中那股邪火,T.X只谋财,不害命。
“对了,冰箱里没有食物了,什么时候让人送来?”
回应季子渊的是一只被狠狠扔在地上以致四分五裂的玻璃杯。
☆、第四章:风流
醉酒当歌,佳人在怀。
如果少了套房中间那麻将桌(还不是自动的),将会更有情调。
“席爷,今天好兴致。”裴楚钰倒上一杯红酒,递到坐在沙发上的席天面前。
席天悠然接过红酒,笑容浅淡。
“不要总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席爷。”
席天给了她一个‘我有吗’的表情,裴楚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十分钟后,鬼诺和季子渊推门而入。
鬼诺刚想向裴楚钰介绍这新加入的小子,那人已跑到席天面前,不是问好,甚至没有看席天一眼。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对桌面上的水果进行大扫荡。
“他怎么了?”裴楚钰有点讶异,季子渊这小子吃相太凶狠。
“饿了十年。”鬼诺无力,双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梁川的伤还没养好?”那件事过去已经三天了,以梁川的恢复能力,那点小伤应该养好了才是。然而,今天梁川却没有来,除非卧病在床,不然那小子怎么可能不来。
“本来养得差不多了,昨晚不知抽什么风,跟子渊那货又打了一架,失足从阳台掉下了花槽,轻微骨折。”
席天听了鬼诺的话,淡笑着对季子渊说:“梁川有伤,你就不能让让他?”
季子渊边吃边回答:“我饿,他不让我去买夜宵。天哥,我想吃炸鸡。”
“这里没有炸鸡。”
“你说你找这么高端的地方打麻将干嘛?居然连炸鸡都没有。”季子渊大声抗议,手也没有闲着,把最后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你眼中不要只有炸鸡,这里还有很多好吃的。”
“可以打包吗?梁川那家伙连外卖都不让我叫。”
“刀尖上讨生活的,过的都不是正常人的日子,你要习惯。”
“我不习惯。”
“等你辰哥拿着枪指着你额心的时候,你自然就会习惯了。”
席天的话,每一句都那么淡,即使是说重话的时候。就像他的人一样,清淡如水。
听完席天刚才说的话,季子渊很明显地僵了一下。
裴楚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即使是害怕、震惊,也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对方察觉出你的心理活动。这是做这一行保命的关键。历练不够啊,多跟鬼诺和梁川学习一下。”
“梁川刚跟着辰哥的时候,比你更野,后来一次子弹擦着太阳穴而过,那小子才知道什么叫低调。”鬼诺插话,没什么底气。显然他那时候也乖不到哪里去。
季子渊哭丧着脸:“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我还没活够。”
鬼诺戳着他胸口,很诚恳地告诉他:“你要退出,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死,二是不要命。”
“不是说是天才吗?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席天玩味地打量着季子渊。
“难得天真,这个年纪的小子,就像是青春更年期。带着迷茫,带着憧憬,带着对未知世界的……”
“打住!钰姐,别耍文艺腔。那是小学生青春期的时候最爱写的所谓伤感情诗。”鬼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把‘伤感情’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最后才悠悠地吐出那个‘诗’字。
“是伤感、情诗!意思是伤感的情诗!鬼诺,听说你是名牌高中毕业的。文化程度不错呀。”
鬼诺俊脸一红,酸酸地看着裴楚钰:“不要损我,我的确是靠实力考上那所高中。后来只上了高一,高二高三就没在那里混了。”
“那毕业证是哪里来的?”裴楚钰记得,上年鬼诺生日,喝多了就拼命炫耀自己的毕业证书,表示自己是知识份子。
“呵呵。”鬼诺干笑:“那是因为我扛着把菜刀踩上校长办公室了。”
“我要是校长我直接抽死你。”季子渊一边看菜单一边损前辈。
“那也要那老头能把我抽死。”鬼诺笑了,笑容无比温柔,季子渊以为他撞邪了。
看来T.X这个黑道走的路线不怎么正常,因为一群核心高层看上去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话说,你们到底几岁?本人20,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季子渊有点弄不清他们的年纪,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他不认识的在这个层面上的人。
“论年龄的话,我是最大。”裴楚钰介绍:“至于确切的年龄,我又怎么会告诉你?哈哈。而且,我是医生,虽然没有行医执照。”
“21,不说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至少也算个‘有为青年’”鬼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席天难得抽风,两只手都竖起了两个手指,听说那是2B文艺青年才会做的动作。
“听说辰哥也是22?”
“嗯。”席天暖暖一笑,还点了一下头。
“喝多了?”季子渊看着被清空的红酒瓶,有点无语。
席天,居然能毫不节制地喝酒喝醉?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完全没有理由放任自己喝醉。
“我有个绰号,叫钱哥。”席天一开口说话,季子渊就确定他已经醉了。
季子渊看了看鬼诺和裴楚钰,发觉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按照他们的解释,那是因为席天发酒疯的方式与众不同。一般就是扯着你唠家常,能说起码半个小时。
季子渊刚想站起来,手就被席天抓住了。
“我承认我有钱。但我从来不嫖。我是名门望族,世家子弟,自幼文武双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红酒见到自动开盖。我用得着去嫖?我桃花眼一弯,一堆姑娘儿向我扑来,清纯的、火辣的。要多少有多少……”
季子渊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刚扳完,还没松口气,席天另一只手就抓上来了。
“我从前也是一朵清纯鲜艳的小花,后来思想长歪了,万花丛中过,不带一点红……”
席天有一句没一句,思维短路,有时候上句接不到下句,又换了话题。
季子渊继续扳他的手指,奈何席天力气极大。
“你知道你辰哥是弯的吗?”席天歪头,说了句让季子渊好奇又震惊的话。
“他之前买了个戒指跟我求婚,被我拒绝了。跟我求婚居然只买了个钻戒?我的价值就只是一颗普通钻戒?想我娶他,起码先放一半血,把他半条命交给我再说。”
季子渊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这么劲爆的信息。
等到席天终于说完,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鬼诺安排手下把他送回家。
季子渊怀着激动的心情(读这句话的时候请参考你小学时候写作文的表情)回去问梁川这件事是不是真,梁川毫不客气地飞了一记白眼给他。
梁川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别人是酒后吐真言,天哥是酒后吐假话。求婚的不是辰哥,对象也不是天哥。是天哥拿着戒指去向一个女模特求婚,还当着所有媒体记者的面。本来以为会成功,结果女模特甩都不甩天哥一眼。第二天,这个戒指的销量急剧上升。天哥利用了媒体作为市场营销的手段。关键是,那次他顺利登上头条,把T.X内部血拼的新闻压了下来。”
被骗了,季同学感到深深的忧伤。
“话说,你不用上学吗?”梁川见他整天不是窝在赌场就是窝在家里,作为在读生,偶尔也应该去学校一次吧?
“功课太无聊,考试科科优秀,你说我这样的天才去那里干什么?”
“听说,出勤率太低也会挂科。先祝福你,早日挂科。”
“谁敢让我挂科我就在他家里放炸弹,做这一行的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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