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 (古攸兰/悠离岸)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古攸兰/悠离岸
- 入库:04.10
蓝政庭正打算叫李叔转向,却在下一刻里,看到站在路边的身影。
“冠鹰的总裁?”李叔奇怪的望过去。
蓝政庭终于知道今天的路为什么这么堵,因为环二路正在修建,二而中环一路流动了环二路的车辆。
“泽予?”蓝政庭按下车窗,叫了一声。
关泽予回头看一眼,他脸色不太好,似乎有点苍白。
“这条路过不去。”当说了一句,他转身回车上。
李叔转动方向盘,当然不是调转车头,只能抄小路穿过去,上班已经迟到,但也必须赶上。
关泽予跟在银灰色的车子后面,他胃里一阵翻腾。
思及当年,唯一的至亲猝然离世死也是出于车祸,他胃里忍不住一阵翻腾。
那时没钱赶往医院,在奔跑去的路上,幸得一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帮忙,当时那位师傅送他到医院分文不收。他差不多要忘记当初的模样,那时也曾年少单纯,只是未曾想过今天的冷硬沧桑。
蓝政庭通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的黑色轿车远远跟上来,仿佛只要一不留神,他就被抛到千里之外。
他说,“李叔,开慢点。”
李叔还想加快,他说,“已经十点半了。”
蓝政庭注意查看着身后的车子,他说,“不要紧,我们已经迟到了,再晚几分也无所谓。”
☆、第41章 狡辩
开车到了冠鹰大楼下,他打电话问,“原经理,你现在在哪?”
原曲凡拎出手机,他说,“在你床上。”
关泽予气沉丹田,他说,“你等着!”
到了办公室,他风急火燎的进来,在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他说,“原曲凡。”
原曲凡热情的打招呼,他说,“亲爱的,早上好!”
关泽予指着没事找事的人,他说,“你非要我揍你是吗?”
原曲凡自顾倒了杯水,他勤快的跑到气上眉梢的总裁面前,左右打量问,“心情很差的样子,一大早上谁又惹你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鬼子,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口恶气。”
关泽予烦躁的扯开领带,他说,“那本杂志。”
原曲凡啧啧,他说,“心情不好是因为那本杂志?”
关泽予脸色难看到极点,说到那本杂志,他就想到夜里做的梦……
原曲凡说,“原来你并非心无杂念。”
关泽予脸干,他说,“你想说什么?”
“呵!这话还得我问你啊?你不觉得好像每次见到蓝政庭,你都忍不住要情绪激动,心口起伏,呼吸局促?””
关泽予:“………………”
原曲凡想了想说,“雯秘书告诉我,每次你见到蓝总裁,都会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好像要把对方拆吃入腹。”
雯秘书站在门外,她才敲门进来,大老远的听到没事尽来搅局的经理背里偷偷打小报告,她忍不住为自己上一炷香说,“总裁,我只是说在您面前,不要随便提起会议的结果,我并非……”
关泽予已经僵化到身心不能动弹,想想脸上就算了现在连整个身体都受到摧残,什么叫他见到蓝政庭就心口起伏?呼吸局促?那是什么反应,对面那只见惯了风月赏识够了各种风花雪月的小受知道吗?
原曲凡看见被戳中心事的总裁一愣一愣的钉在原地,于心不忍,他说,“你果然别有用心。”
关泽予冷不防警惕心起,他说,“你别揣测我的心思。”
“难道不是吗?关泽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你为什么对蓝政庭突然回国反应那么激烈,敏感,当时我还认为是错觉,但渐渐的我发现错了,你对他有心。”
“原曲凡!”
“关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我?跟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够换取你的信任?”
关泽予把办公室的门合上,雯秘书早就溜之大吉,她说,“咖啡待会送过来。”
原曲凡说,“你并不是在意会议的判定结果,你只是在意蓝政庭的做法,他有没有把你计算在内。”
关泽予面色一片惨白,原曲凡抓住了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幻,他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在意蓝政庭的出现。”
关泽予不想说话,他不得不承认,这其中包含百分之九十的个人情绪,还有百分之十的合作恩怨。
其实,佯装不在意,还有各种借口,以及诸多的冷漠和无情对待,无非是为了掩饰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最真切的渴望。
原曲凡说,“你对我总是表现得很冷漠,虽然别人都看到你一心维护着我,可你维护我的条件,前提是对你有用,而在其它方面,你至始至终都对我一副漠不关心。”
关泽予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自讨苦吃。”
“那你就不能跟我坦诚相待一次吗?哪怕告诉我你为什么排斥所有人,却独独对蓝政庭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态度?”
关泽予脸色一阵不好,原本有所缓和的面色,在听到这个纯属贬义词的形容词,他脸色又刷的惨白起来。
“原曲凡,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做事还不需要跟你交代。”
“那蓝政庭呢?”
“他不过是一个刚从国外回来,一时特别引人注意的局外人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你就没有别的心思?”
“我需要把个人所有的意识想法完完全全告知于你吗?”
“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谁都不信,从始至终。”
“关泽予,他人知道你这么残忍吗?”
原曲凡走向冷漠的人,他想捧出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如果是红色,那么红色似火,它可以热烈燃烧;
而如果是黑色,它灰黑似毒,便杀尽一切。
关泽予说,“你知道我从十五岁就失去唯一的亲人,但你仅仅是知道我失去她而已,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从十五岁开始,每一天怎么生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从学校到居住的地方,我该如何度过,还有我在学校,是怎样的形势?”
“原曲凡,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查我的过去,你就查到了我从小单亲长大,你还查到了我失去母亲的悲戚,那你想没想过,我一个人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年岁,我是不是该把一切如数都跟你细说,这样才算我对得起你?”
原曲凡一时回答不上来,他说,“可你现在……”
“是,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拥有了一切,看似拥有了一切,我要钱有钱,我想要势,肯定也有势,那然后呢?”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在你的人生里,感情是最主要的线索,如果失去了这条线,你就找不到人生了,而我不一样,我有的是冠鹰这条线,我只能顺随冠鹰的线索找下去,那样我才能找到我的人生。”
原曲凡有些跟不上思维跳跃的人的步伐,他说,“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关泽予说,“我说的就是这个,不要揣测我的心思。”
原曲凡无话可说了,他抓过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想了想,一下子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泥淖里,昨天想到的突破口,为此兴奋激动得睡不着觉,哪想一大早赶来人家办公室兴师问罪却是被对方举列的各种似是而非的因由所阻塞。
关泽予看着心思百转的人,原曲凡组织不了语言去对抗眼前看似不会表达感情却偏偏能误导人家思路的总裁。
关泽予无疑是强大的,他的强大不在于他站得多高,也不在于他拥有得多少,而是在于他能避开任何的威胁,从而轻而易举的找寻并且明确自己的道路。
原曲凡昨晚想了一夜,他就想弄清楚在乎的人,他对蓝政庭到底是什么感情?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百般的动用各种人力物力,就光光是查找资料这一块,他花出去的钱已经不是小数目。
关泽予刚才确实被惊到了,他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也怕多年来掩藏的感情被挖掘推翻。
那是生命里唯一的支撑,至少在跋涉艰难,举步维艰之时,他能靠着这么一点点动力坚持,努力的往前走。
原曲凡说,“我对你有多重要?”
关泽予反问,“如果我出现危险,前面就有一辆车开过来,你会怎么做?”
原曲凡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把你推开。”
“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会推开。”
“这样子吗?”
“不然呢?难道你要我抱着你等车子开过来?”
“可是,这不是答案啊。”
“哼,原曲凡,你为何就非得把一些疑难究得那么透彻呢?你知道生母和另一半跳到水里作为儿子的先救哪一个并不是人生的真题。”
“但那是一种现实的假设。”
“很好,你也说了是假设。”
“不对,等等,关泽予,你不能再把我的观点肢解,我问的是你有多看重我?”
关泽予说,“至少不会让你轻易在危难之中绝望。”
他说,“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原曲凡有些接受不能,“也就是说,我会陷入危难之中?”
“这是无法避免的自然灾害,我总不能让天不下雨,让地球不再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