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 (古攸兰/悠离岸)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古攸兰/悠离岸
- 入库:04.10
又父瞧着把玩古董的总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弹了弹那可怜花瓶的口子,眼看它就要倒下来,好在无知无觉的人没有过多的把玩兴趣,因此花瓶幸免于难,它一动不动的守在原位摆设。
罗又父说,“风声倒小不少,如今再有新总裁上任的各种猜疑和爆料,映辉受困的消息勉勉强强压下去了。”
老人家说着难免嘘嘘,现在的时事新闻可真不能看,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报道,当然,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不值一提,可对年轻一辈,那就是姹紫千红,他们乐于吐糟。
又父说,“你也知道,映辉的成绩在去年不是很理想。”
关泽予点点头,他说,“这我知道,为此蓝政轩今年给我不少好脸色。”
说起来,蓝政轩的某些行为作法还真不是一般幼稚,老想着摆弄花样跟合作伙伴抢项目,结果每一次都功归一篑,他无功而返就算了,甚至有时被打得灰头土脸,关泽予想想心情就无比舒畅。
“据说蓝政庭一直在国外管理蓝企的外资?有没有查到他管理的是哪方面的工作?”
罗又父再想了想,他对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因此不敢确认,“传言是这样,至于情况是否属实,还不能肯定。”
“那么,有关他回国胜任映辉总裁一职,有确切消息称是为了扭转映辉每况日下的形势,这是出自他本意的表达,还是那些媒体杜撰出来?”
关泽予盯着电脑屏幕,他说,“映辉并未出现大问题,也就是近几年的业绩不比往年,倒退了几步而已。”除去上一年一次加今年两次,他同蓝政轩争夺过三个大项目,其它方面,关泽予从未对映辉做过手脚。
虽说留下强大对手是个隐患,但没有竞争就没有前进的动力,所以,他从未把映辉放在眼里,可他万没想到,就因为这点目中无人的态度,他被蓝政庭利用了。
对于蓝政庭有意无意的使绊,有心人难免会膈应。
罗又父无法想象总裁心里刺头的锋利,蓝政庭是远看温柔,近看冷狠。即使他笑得再温柔,但外在的表现掩藏不住他内在的锋芒。
关乎利益的东西,他们心里都有一座天坪,从接受那座天坪开始,他们就注定要花出一部分心思去平衡心中这座横亘在心间的天坪。
其实会议上的对决,在某方面上突出了关泽予的失败,而从另一个方面则说明,那是蓝政庭的成功。
他能做的,他想要的结果,早在预见里崭露头角,至于最终结果,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关泽予细想,会觉得可怕,甚至是心寒,他心寒于这个表面看似温柔实则无情的男人,他连自己也计算在内。
罗又父难以理解眼前年轻总裁的怨怼,他说,“站在蓝政庭的角度上,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刚从国外回来,必然要作出一点意思给底下的人看,不然何以服众?”
关泽予心里郁郁,难道为了服众就可以拿我当挡箭牌?
再说,那个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不是我吗,什么时候换成他蓝政庭了?
罗又父说,“这也就是钟摆效应,你也别太在意,身在其位,当谋其权,这个道理,你已经体会很多年。”
关泽予心里的郁结凝成一小块,来回反复的也许就是蓝政庭你怎么敢拿我当试金石,小白鼠,要有本事你张口直接跟我说,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好像每次都是我欺负你!
罗又父没得其它规劝,他不清楚两个人之间更深沉的内情,故而不敢妄加断言。
关泽予拿起桌上的咖啡,咖啡已经冷透,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太低。
罗又父别了面前的总裁,他才走到门口,又见到另一位总裁。
☆、第39章 推拒
“蓝总,您啥时候到?”罗又父被吓到了,要是这人早来一步,他是不是可以听到激愤昂扬的风声了?
蓝政庭拿着自己的外套,他身上就一件竖条纹衬衫,蓝色的领带,男人的衣装虽简,却风度尽显。
他说,“副总裁找我过来聊聊天,我顺路想进去见见你们关总。”
罗又父赶紧让道,“那您请,我们总裁就在里边。”
“好,谢谢。”
他直接推开门进去,罗又父已无暇顾及,他在想,阳旭谦又想玩哪门子花样,找映辉的总裁来谈事情,这事要传到关泽予耳朵里,他会死得更惨。
关泽予正在接电话,他背对办公室的门,旋转椅朝往落地窗,他低低笑了一声,那一声让人魂牵梦萦。
蓝政庭推开门,才想起要敲门,本来要重新来过,但看到背对门口的人正在接听电话,他像是在跟人聊天,似乎很愉快。
卓啸把在酒吧泡妞被拨酒水的遭遇说了出来,他问,“我看起来像色鬼吗?”
关泽予想想猥琐的男人色眯眯的样子,他回答,“世上再找不出你这样有颜色的鬼。”
他把旋转椅转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总裁,愣了一愣。
“蓝总,听说刚提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吗?”
蓝政庭备受打击的体质越来越强悍,他说,“出自典故,具体的不太清楚,如果关总不吝赐教,我当洗耳恭听。”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歇停过,不服输到底是为了心底里的不认怂还是另为他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关泽予心里气愤,他不细想还好,可一细想,心里难免不快,这么傻傻的被人利用登高处,好比被当成了垫脚石,推助器,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是真的不记得当年的相遇之情了,还是故意的让人难堪?
“蓝政庭,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你?”
蓝政庭惊讶了一息,他想说,这话该我问你,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干干脆脆,就好像至始至终都是我的错觉。
关泽予把手机扔下,蓝政庭把办公门合上,他客气的先询问一声,“在忙吗?”
关泽予点了点手中的鼠标,把电脑里的全部页面关掉。
“就算再忙也不能实话对你说。”
关泽予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他起身走过来,跟随自主走到沙发里就坐的人坐下。
蓝政庭一时无话可说,他在想这样对垒下去有意思吗?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议上的反对声纯属正常的表态,总不能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吧?
关泽予把秘书端进来的热茶推过去,他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蓝政庭难得松一口气,还好,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有所收敛了,就怕再吵下去,真闹得不可开交。
“要我说,特意过来看望,你信吗?”
“你认为我信吗?”
关泽予视线跟随拿起茶杯浅酌一口的男人旋转,蓝政庭放下了外套,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关泽予起身坐过来,他想了想问,“阳旭谦找你来?”
“你猜得到?”
“除了他,我想不出蓝总还能有时间到冠鹰来走场。”
蓝政庭不再说话,他想,关总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是你想从齐任天那里得到的资料。”他把文件推过去。
关泽予坐过去,他拿过文件看了一眼。
“我不明白蓝总的意思?”
蓝政庭微笑,他温文俊雅的笑容,其实不适合在此时此刻流露,那是对很多陌生人或者商场上的敌人朋友所展开的笑容,那是一种应付式的微笑。
关泽予心里不舒服,他把文件推回去,“我不需要。”他喜欢看到对手难堪的样子。
蓝政庭却没有表情变换,他带笑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随和,那样的他,该被珍惜,会有人珍惜与他的交情,偏偏他关泽予不会。
“齐任天是你们找去的吧?”
关泽予面色冷下,他不说,齐任天最后被你们抛弃了,他为此回来找冠鹰,那个人,多像二十岁的关泽予,被父亲逼得走投无路,被映辉断了去路,他心里,是恨的,恨当年的映辉不给机会。
蓝政庭不承认也不否认,看他的表情,意思就是那样了。
他们随手决定别人的死活,他们不知别人的苦痛和艰难,这就是看起来管理非常人性化实际上是很残忍的映辉。
“关总……”
“蓝总,如没有其它事,我先去忙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
关泽予起了身,他走去打开门,意思是那么明显。
他不容对方解释。
给足了难堪,就把人轰走,他一向如此绝情。
蓝政庭看向站在门边的人,他并没有任何的尴尬表情,始终是那么的冷静平静淡定,好像什么事都不能使他动容。
“你还在生我气?”走到门口,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关泽予不说话,他不可能说是,也不可能口是心非说不是。
雯秘书抱着文件,她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见到两个人处的方式,又是陷入无法缓解的僵局。
“蓝总,关总。”
她走进去,打招呼。
蓝政庭点了点头,他走出去。
“关总?”
雯秘书进退为难,根据经验总结,她的上司又上火了。
关泽予拿过文件签名,签完字,他拿了外套即刻离开办公室。